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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诸的夏天要比鄄坂的来的早很多,一般在鄄坂还在过春天的时间,南诸就必须做好了预防暑热的措施。
而且边关的将士们也都有着他们所独有的地域特色性的防暑措施,一般情况来说,边塞的战士的战斗水平要高于内地的士兵。长期的警觉意识下,容不得任何人放松,也就慢慢地被锻炼了出来超越一般内地士兵的战斗意识。
都说当兵的人很狂傲,没有着平易近人的性格。可那些说这些话的人却忘了兵们都在做些什么,是那些他们认为狂的人始终坚守在了他们的岗位之上,让世界才有了如此平静的生活,他们奉献了他们的时光和生命在疆场,为什么还要再去苛责的压制他们的自傲。他们已然做的很好了,即便你不去褒奖他们,那也不能责怪他们的狂。
一个军人,将自己的全部抛洒在了战场上,他们才是安定的最关键所在。一个军人最大的人道就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这一点,才会有着团体的功绩一说。因为那完全是活着的人拿着死去的人功绩,相比于团体的荣誉,士兵们更追求个人的荣誉。团体的荣誉是用死人堆积而来的,活人拿着的东西,这种东西,不能拿来炫耀,却必须记住一辈子。而个人的荣誉却能和人分享,那才让荣誉显得那么惹人怜爱。在南诸的历史上,也有着一个人拿着最高的团体荣誉,用一个荣誉让活着之人必须用生命去呵守他的那些死去的战友的情。
都说军人无情,其实那是被时代所逼迫而成。见惯了生生死死的分离,在这些能有幸活下来的军人心中,已经完全将自己孤立了起来,将自己圈在了一个小小的三分地之中,郁于一己的思忆中,拔不出来也走不出去。他们无情,是因为曾经太过相信情,被伤害太多的他们不希望别人重蹈自己的覆辙,用着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保护着他们和他们的那些离去的战友都要始终想要去保护的东西。生死循环,一辈子的重担,数代的传承。
殊不知,军人们在彼此间的相处之时,却是用着他们自己最真诚的心,最大的付出。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要离去的人会是此时这帮欢笑的人中的谁。生死的压力之下,会让他们遗忘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南诸北线的边军显然根本就和鄄坂的北境边军不是一个档次,但他们也都始终戍守于自己的岗位之上,从来不会想着离开。那是一份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所在,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南诸绩泾枢弋江郡的北境是和崎阳相连的南诸边境,这里因为靠近灰烬森林,气候和风景都非常的宜人,最让这些兵们开心的就是不会有来自鄄坂的战事,这才是让这些兵们能安逸的缘故。要说陂阳大陆哪个国家最为安逸,当然最数南诸,它占住了陂阳最为肥沃的土地,最为丰饶的环境,而且最让南诸的百姓感到开心的就是不用有什么战事。
或许是因为嫉妒南诸安逸过头了,南诸的老邻居觉得是时候给南诸来点刺激的了。所以才会发生在原历一五三一年的那场想要让南诸崩盘的那场鄄坂主持的战事,很多人是这么解释的,认为鄄坂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完全的自讨苦吃,得不偿失。伎弧在南诸绩泾枢的宜丰郡的北面靠近鄄坂的地方,距离弋江郡还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这也就造成了弋江郡边军的警觉性是完全没那么强烈的,在伎弧的大战已经让鄄坂疲惫不堪,鄄坂在弄不清楚他们战败的缘由在下是绝对不会冒然南下。
弋江郡北向鄄坂的一个叫笏林的地方,正是弋江最大的军镇,是协调弋江所有的烽燧和军防布图。今天这里来了一位老人,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老人,他正是南诸的国师艾晁士。一位已过花甲的老人,艾晁士和张栾仆、阮戎本一样,同样是三座大厦的支撑之人的其中一人,但艾晁士的为人不想张栾仆那么极端,也不想阮戎本那样沉稳,要是真要说三人在万谋起事期间谁的功绩最大,当属艾晁士了。
因为是在艾晁士的主导和努力下,才能让南诸的位置那么好,而且艾晁士想东西和做事也非常看重长远,很少计较一时得失。所以在万谋起事的时间里,南诸大部分时间是处在下风的,但这并不妨碍南诸在最终占到了最好的位置。
艾晁士并非是黄色人种,他的皮肤较白,和现在的悦川大陆的居民有些相似,但却没有那么白,他的个子也远不及悦川大陆上的居民,中等个头往下的艾晁士有着先天的白发症,即便是在年轻的时候,他的毛发都是发白的。一进花甲,他的那些白色的须发就然他显得老态更甚,完全不像是因为才六十多岁的老人。
老人在随从的陪同下从笏林出来,挥手屏退了执意要送行的军镇将军,他才在两位随从的跟随往西而去。笏林的军镇只是他的一个歇脚点而已,他是要去探查一下笏林的军防部署,因为他有种预感,笏林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有下不小的变化,为此南诸方才会不断从内地抽调精锐的士卒前往笏林。防范聊胜于无,而且对于艾晁士的建议,皇帝慕容清月完全没有迟疑,用了最快的速度去解决兵防部署输运。因为正是二十多年前的某个时候,他的父亲慕容舴在艾晁士的建议下进行了规划,才会让南诸一扭颓势,从万谋起事的被动局面中反转,也正是那个时候,万谋起事开始步入了尾声,各种国家开始林立。
说起万谋起事,其实更多的是三个人的谋略上的交锋,张栾仆、阮戎本、艾晁士。文人相轻的理念是灌输于所以的读书人的脑海深处的一种劣习,像张栾仆他们这些学的东西更多的读书人,更是不屑于也不会去伪装自己的思想,看不惯的就会去贬低去斥责,他才不管你是谁。如果对方能被劝服了那就没有什么万谋起事了,意外就是当两个学的差不多的人相互以计谋较量的时候,虽说不会不死不休,但最起码得让对方服软才行。这读书人啊,就这点不好,不懂得服软,总想着脊梁一旦弯了再直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想要保护“脊梁”的他们有着很多武人不懂的东西,在明面上可以笑语相迎,谈天说地,但暗地里鬼知道他们互相之间进行了什么互相拆台的恶毒手段。最毒妇人心在这里就完全不那么实际,君不知读书人的谋事一旦开始,那就是成千上万的生命,他们的心才是最为毒辣的,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幕后操作之人的心态,却是杀人最多的一种人。这也是为什么在陂阳大陆上读书人并未被称为儒教的原因,一个读书人尚且如此可怕,那一群读书人聚集到了一起那岂不是要殃及国本?
不过想要将这些读书人真正的聚在一起无疑是难于登天,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施行了。
你就是想让一个文盲改他的处事态度和方式都不见的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这些浸淫在了书海不知道多少年的士子。他们不论是人生观、价值观还世界观,都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定型了,不亚于根植在他们脊髓深度,想想从脊髓深处捞点东西,那得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最可怕的就是怕你还没来得及改变他却被他反而改变了。
万谋起事的那些年里,艾晁士就始终是一个弱势的地位,他能非常精明地将三人的矛盾转化为两个人的矛盾,完全的将自己的矛盾弱化,让阮戎本和张栾仆死拼,然后他就看着阮戎本在张栾仆的屁股后头吃灰。这就是艾晁士的厉害之处,他能非常明智地将自己位置摆在一个弱势的范畴之中,这就无形中让张栾仆和阮戎本误认为艾晁士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说万谋起事期间是张栾仆和阮戎本使劲的掐,艾晁士在一旁“肯定”两人的成绩。殊不知,这个在之前还很乖的同僚,冷不丁就来了一手黑的,一下让张栾仆和阮戎本没吃消。
针对艾晁士的这种捅黑枪的行为,张栾仆和阮戎本怎么可能不生气。所以为什么大家张罗着要去打南诸的时候,张栾仆并没有什么反对。相比于阮戎本,其实张栾仆是比较恨艾晁士的,张栾仆自认为自己不害怕正面的较量,但要是被背后捅刀子就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而且是被一个和自己同等级的对手捅的。他能准确的找到他们的病结所在,寸寸入骨,刀刀让他永生难忘。
艾晁士的处事方式其实不算是阴险,那只是他的一种人生态度,评判他的好坏与否根本没有什么理论依据,不能因为他最后让鄄坂和北匈吃亏了就把他划分为坏的行列。艾晁士也没有明说他不会捅刀子,你防不住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人家呢。而且一生都是白发的艾晁士可是一位实打实的帅哥,就他的那张面孔,外加一头银丝,很容易给人一种异常亲近的感觉,总以为他是属于那种郁郁不得志的文人骚客。特别是艾晁士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有着一种浩然正气一般,他的那种笑就是张栾仆和阮戎本到如今都记得。不过年过花甲的艾晁士如今不怎么爱笑了,可能年纪大了,想的东西也多了,如今的艾晁士有着一种不同于他年轻时候的严肃感。
他此次从南诸的国度北行到笏林郡附近,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是为了看一眼他所规划的防御措施,他其实是有着一个非常大的心愿想要了却,去见一个人,一个对他或多或少有过帮助的人,或许对方不过是随性而为,但艾晁士却会记住一辈子。
笏林的名字由来其实是因为它的独特的位置,在笏林郡的很大的一片地方,有着天然而成的成片的竹子林,朝城们很多面圣需要带的笏板就是从笏林出产。笏林有着整个陂阳大陆最为自然的竹子林和最为繁多的竹子品种,南诸朝臣们的笏板大多是出自笏林,而且竹子的好坏也直接决定着笏板的等级。此外,用竹子做成的席子也是非常高端和有效的防暑神器。
竹子在长成之后,就会变得非常硬实,别说是骑军了,就是步兵走着都费劲。但对于艾晁士的加兵的建议,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反对,是一个都没有,这点张栾仆和阮戎本显然是远远比不上的。阮戎本不用说,他的压力其实一点都不小,别看他的官位和荣望高的可怕,可仍然有很多人看不顺眼他,阮戎本在鄄坂国内的人气远不如张栾仆和艾晁士,他才是三个人中混得最惨的。当然这个惨是相对张栾仆和艾晁士而言,要是真和其他想比,那他们三人的层次就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根本连比较的可比性都欠奉。
笏林的自然环境因为大片的竹子林的存在就显得尤为紧凑,而且空气中的氧气也是相当的多,深呼一口气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来自竹笋特有的鲜嫩感。
当艾晁士在得知了他想要面见的那位老人因为想要一张避暑用的席子,就用最大的速度从南京赶来。挑选竹子本就是一个非常讲究和繁琐的过程,普通人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了做一张凉席,那些人为什么会费那么大的劲去选择竹片。艾晁士自认为他还是知道那位老人的脾性,别说是一张凉席了,就是挑一个竹片,他挑不到合适的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这也是为什么艾晁士的行程安排的并不是那么紧凑的原因所在。
艾晁士耐着性子穿过了片片的竹林,三绕九曲地走过了那条弯弯的小道。竹林中的小道选地可是非常的讲究,竹林也是树林的一种,也需要去除劣质的竹子,而之所以会有小道,就是因为当地的竹民在挖去那些病竹子而形成的人为的小道,可不是什么地方的竹子都会得病,而且小道的开采也不能随意任性而为。
有经验的竹民都知道,只有在病竹子的旁边的那些竹子材质才会比较好,不仅如此,因为它们已然能抵抗了病的疯沿,被用来繁殖下一代的话也是非常的不错的选择。
艾晁士的年纪毕竟大了,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但他身后相随的那两个护卫显然是没有那份耐心的,从他们拨开竹子的动作上就能看的出来。刚开始还是轻描淡写的拨开,到如今非常粗鲁的推搡,好在他们二人也只是使用蛮力,不曾动用衍气,不然这片竹林早就不知道被毁成什么样子了。
当二人看到了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幢用竹子做成的房子,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份解脱,彼此无奈地相视一笑,说不出的委屈。
那是一幢依靠小河而建成的竹房子,面积不大,不过是百八十平米大小,房子的顶层是呈一定角度的竹瓦片而做成的顺水槽,为的自然是不让雪水停留。房子的侧面是有竹片砌成的,那忽绿忽黄的色彩,让这个竹房子显得尤为有气势。房子的底层不是和地面接触,而是非常有见解性的用了五根非常粗大的竹子的底部的根基,让它们作为将房子撑起来的支点。这样做的话既能让房子不过于潮湿也能让竹子的本身温凉的特性发挥到极致,不会让炎热侵近。
在房子的侧面就是一条不甚宽的小河流,宽度不过两米五,河水很清冽,也很浅,少见鹅卵石。但在小河的中央却有着一个非常奇怪的竹笋。而且小河也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般,竹子并未给小河让道,而是扎根在了小河那不深的底床上。这也就让这些扎根在河底层的竹子变成了一种非常稀缺的竹子品种:水竹。但这种野生的水竹很盆栽的水竹显然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品种,这些水竹是脱身于一般的竹子,但却比一般的竹子多了一种水才有的特性:多暖夏凉。也是高端人士最为喜爱的一种凉席的材质。而且水竹竹笋也是一种要远比一般竹笋脆的多的食材,但因为水竹的特殊性,它的竹笋完全就是一个天价,况且真正懂水竹的人也不会去吃水竹,在他们看来,水竹长成之后的价值要远比吃竹笋本身的价值大的多。
在小河的旁边,正有着两个人在那里忙活。在干活的那个人是一个中年人,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刮过了,他正坐在一个简易的竹凳子上,用竹刀在削一个新砍倒不久的水竹,光是看他的动作,就能知道他的水平显然是非常的娴熟,他的动作中处处有着一种自然协调的美感,下刀之处也都是竹子的竹韧的位置,都是迎韧。在络腮胡的旁边,正蹲着一位年纪估计不下七十的老人,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衣服,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中年人的竹刀的滑动,眼神中的那种炙热就是艾晁士身后的两位护卫都能看的出来。
而艾晁士也站在两人身后没发一言,一直等到中年人将那杆水竹削成半成品。等络腮胡做完了手上的工作,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弯了很久的精骨,没有什么舒服的喊叫声,在活动完筋骨之后,络腮胡顺手一甩就将他手中的竹刀甩走,等竹刀落下的时候,已然已经没入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
他的这一手马上就让艾晁士身后的两个护卫感到了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明明看到的是竹刀,为什么却能没入石头之中,而且他们还很明显的发现络腮胡并未使用任何的衍气,为什么明明是木头材质的竹刀能没入那块大石块中,不仅是如此,在那块石头中,他们还看到了很多长短不一的竹刀的痕迹存在。显然那位络腮胡已经对这些动作非常地熟练了,看来络腮胡的实力起码都不会低于结府境九层,甚至可能更高。像络腮胡这些专门去削竹子的人来说,竹刀的选择都是从竹子的底端最为坚硬的地方采来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竹子都能用来做竹刀,通常情况下,削竹子的竹刀都是从竹子本身上来的,这就能让削竹子的过程中,来自竹子中的那部分抵抗非常的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这也是为什么络腮胡会那么不在意那些他花了大部分时间做出来的竹刀。
络腮胡将竹刀飞出之后,没有任何地停顿就转头向小木屋走去,完全没有去看来者。
而还在保持着蹲姿的老人却很麻利的将地上的那些半成品收起来,这时,艾晁士也赶忙弯腰帮着老人将那些散落的竹板收拢。
老人只是简简单单瞥了一眼艾晁士,就继续将视线停在地上的那些竹板上。
过来半晌,老人才头也不抬地用了一种极为不乐意的语气质问道:“你找老夫何事?”
艾晁士也不见怪,老人的脾气是什么样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就很随意的说道:“荣老,小子是来找您说说话,以此来揭开我的心中的一些疑惑啊。”
被艾晁士称为荣老的老人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可你知道了有能如何?或许你心中其实是有些想法的吧,只是不能确认吧?”
被老人这么一说,艾晁士赶忙示意他身后的两人离开,因为在接下来要详谈的话题,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那些有些过于危言耸听的真实事实是更不能让外人得知的。
在两名户外已经离去了很远之后,艾晁士将自己收拢的竹板交给老人,压低声音道:“荣老,那您和苍老正是让局势转变的幕后之人?”
这就是艾晁士这个人的脾性,从来都是单刀直入,这要是换了别的人,指不定还得拐弯抹角绕多少个弯才绕道主题上。
老人收起那些竹板,白了一眼艾晁士后骂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老夫可不是为了解你们的围,完全是技痒难耐。”
艾晁士马上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其中自然是有些说道的,老人不想他探查,他自然不会去探究一二,不然按照老人的脾性他也得跟着倒霉。
老人将那些竹板收起后,来到小河旁,弯腰用水洗了洗自己的双手,起身将水甩走之后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赶紧的,老夫时间紧的很,可不能和你墨迹了。”
艾晁士耸了耸肩,道:“那荣老怎么看待司马恒的离开,鄄坂会有什么大的变动吗?”
老人撇了撇嘴道:“老夫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介武夫的司马恒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不仅是你,就连苍泽那个老匹夫怎么都那么认为?”
艾晁士不可置否道:“因为你们的大事不就是毁在了司马恒的手中过吗?”
老人仿佛被踩到什么似的,切了一声后道:“那是他运气好,不然他都要栽在那里。”
艾晁士破天荒地反驳了老人的话道:“荣老您可能不知道,司马恒这个人的非常会做人,不仅是做官,更是做父亲,他都做的非常成功,要不然鄄坂方面始终都不能动他,而且按照情报来看,他的两个儿子可是一个都不简单呐,天赋高的优点可怕了,给他们些时日,他们必能重现司马恒的光荣。”
老人点了点头,道:“司马恒的那个大儿子我听悟圆说起过,天赋非常的好,而且其风度一点不亚于司马恒当年。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艾晁士非常意外的笑了笑,“站在敌对的势力来看,我是不想着那两个孩子成长起来的,但一想到那两个孩子和鄄坂的王氏集团的那不可调节的矛盾,我就认为这两个孩子的成长或许是不错的,起码能让王氏集团怕一怕也好。”
老人叹了口气,“那两个孩子的父母都不简单啊,他们的天赋能这么妖孽老夫还是能理解的,但他们要是敢挡老夫的规划,老夫才不管他是谁,通通抹杀。”
艾晁士看了一眼年纪明明大的多,却始终还是那么干劲十足的老人,说不出一种什么感觉。
老人的身份可能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艾晁士说的司马恒毁掉他们的那场规划,正是在二人所在的地方不远的伎弧。
伎弧之殇是有人操控的这件事上,很多人都有着一种直觉,只是他们始终找不到理由来,而让那么多的鄄坂军人送命的那双邪恶之手,此刻正在这里坐着他的那个凉席。而他不过是那些看不到的手中的其中之一而已,这个江湖,有着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的地方,他的神秘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那双手会去搅浑哪里的水池。
那些手所到之处,无人察觉,无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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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日子考试来着,复习来着,没工夫写,并不是没有思路什么的,而且啊,也没什么人看,我就想着吧,等到最新的这章再补假吧。就这样吧,最近临近考试周了,我的六级什么的还得看啊,更新什么的就先放一边好了。
今天更的是一个小块中的一,之后会到四五吧,看字数压缩情况了,现在也说不好。
即便是在一个学校,要找一个人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啊,想找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却怎么都找不到了,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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