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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乃天妒之人。天不容我,我便战天。何有顺之而安之意,我命怎能落入他人之手?命,乃自由之术,随安而遇。安之难得安,求之则得求。此乃真命。
我辈之人,当有此等意气风发。孱弱无能之辈,勿近吾身。吾痛于天下鼠辈无人入吾眼,皆奉于飘渺。吾恨之,立志破而后立,然吾心之坚,无人伴我。纵得天地又何如?然何时吾辈之意气能为世人纳?吾虽死而无憾矣。”这是今天司马艳楠进入讴丹后第一个闯入他脑中的意念,他从这股意念里面感受到的是一种很嚣张的张狂,和一种因为太高而无伴的凄凉。
确实如此,有的时候,孤独不是来自人性,而是实力。一个人的轻狂有时候除了骄纵,还有的就是孤单。
还没等他开口,又一股意念毫无征兆的进入他的脑海:“吾肩负一国之安,死不得,安不宁,食不安,寝难语,抛不得,送不走,拿不起,放不下。是为天下谋太平,疲于奔命,死于不幸?不得此闲逸,怎安平乐道,浮于人世。吾命,非缚于天,只因不平,求之。
吾本逍遥人,奈何囚于命?不为天,只为苍生请命,天下谋福。”
好凄凉的人生,好壮阔的绝然。当为别人成为一种习惯时,那就是忘记自己的开始。这不是不幸,只是一个心安,一份真,一份情。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不如意,并非上天对他们有所不同,也并非他们不努力,他们缺的是一个为之振奋的目标,浑噩于无形,随着历史的浪潮前行,少的是一分斗,多了一分无奈。有太多的人是因为没有拿起,还有部分牛叉人物是放不下。放下,寥寥十一笔,做到谈何容易。
此刻的司马艳楠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不知道所求之人何在?不知道父亲、老许、伶伶、小云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是鱼肉,任人宰割,翻不得,求不能。他自从落地后就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了两股意念,自己根本不能抗拒,也不会抵抗,因为他有着顾忌,自己若抵抗必会给楚鸾伶他们带来危机,那不是自己想看见的,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一途。
司马艳楠不知道的是,他来到的是讴丹的内部,这里,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全是一个大的活跃体,至少有的地方并不是。就比如司马艳楠此刻踩在的大桥上,周围都是如火山口般的灼浪,可司马艳楠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热意,好不奇怪,这也是他没有猜到的原因所在。
司马艳楠所踩的这座大桥长三十余米,宽两米,横贯在讴丹内。桥呈现的颜色是暗红色,由众多的红岩构成,彼此契合的很紧,但从外观上看根本看不到泥合的痕迹,不知道是靠什么紧凑在一起。司马艳楠踩的那面还算的上光滑,桥底下却如犬牙参差,桥的两面并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桥的这端连在讴丹上,司马艳楠此刻就是站在起点不远处。桥的另一端有着一个拱门立在那儿,很突兀。拱门柱子的颜色是深黄,上方是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横框,横框左右各有三个黑色的勾角,层层叠起,有着一种铮牙之感。在横框的正中央挂着一块半米的牌匾,牌匾底色为黑色,在其正中央有着两个由绿云母刻成的大字,深幽幽的透着一股寒意,字云:求音。
当然这一切是司马艳楠看不到的,在他来到这个地方后,就一直没有人来和他说话,总是来些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大张旗鼓闯入的意念,他不知道那些是谁的?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不知道它们为了什么而来?自己被带走本应该是因为对方需要自己帮忙,可在他感觉到落地后就没有什么声音传来。
五年的磨砺早就让他褪去了稚气,现在的他在定气方面做的很好。那是因为在阁阳书院的五年他学会了很多的东西,除了衍气的知识之外,还有着在人生路途也同样有用的处事哲学。在此刻,他明白是到了检验自己五年所学的知识的时刻了。
“在冷静与急躁之间,你们必须选择一个。同样的对待一件事,冷静的用心去分析,比急躁的想要找出办法要更快的找到办法。这和许多的人生大事也是一样的,你们要学的是在这个中间去权衡,去找到一个你认为最为简单的平衡点。你们要记住,不管你们为谁而活,至少得自己活的起。当你们真正的经历了万千阻碍,受的不尽磨砺,那你们才会发现选择的重要性。”司马艳楠不由的记起了一个阁阳书院的老师给他们讲过的话,那时他听懂了,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不临其境,难懂其心。
司马艳楠还想起了在离开宝相寺时,父亲和自己说过的“权”字。
“艳楠,现在的你已经大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爹很为你高兴,你爹我这一辈子走的很不一样,那时因为我自己的心中有着一杆秤,懂得怎么做,怎么不做。我不知道你的未来会这么选择,但不管你选择什么,爹只想告诉你一个字,权。你自己的理解现在还不能被谁左右,你要选择,要认清什么才是,什么不是,爹老了,希望你能好好的长大,平平凡凡的长大。”司马恒对儿子的希冀很简单,那就是活下去。一个被命运遗弃的孩子若是能不让心再茫然,再累。那就是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的时候。
司马艳楠的选择从来不是平凡,他要成为强者,和命运抗争的强者。那第一个闯入他脑海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他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随便就会下结论的人,他在等,在等一个心安。
他选择了盘腿坐下,选择了接受要来的东西。欣然领受,只为心安。
没多久,更多的思绪飞入了他的脑海。
“也无风雨也无情,无名小生是也。生不逢时后不及第,时也,命也。我之最爱,不过山水,庙堂不及。不如寄情天地。离开了,我才知道什么为不舍,在多少的灯火阑珊,吾心泣血,夜来阑珊,铁马入梦。
仅赋此一首,念吾之悲哀:
抬手阁?无力
世道辛凉人意薄,怨?不如随波逐流?人道逆境出人才,谁懂落寞苦行者?半生伴疆绊浮生,回首已是百年身,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满腹经纶量天下,喜?更难度皇者心。我言起手撼昆仑,无欲无求为民情。一心医国异众人,乃知吾辈力不足,悲天怆地、只怨九五。”
这是一个落魄书生的无奈。
“凡间所求,天上不及,地狱无门。上天天不许,下地地不允。吾所信之,唯求。一念之间,天差地别;一瞬间,曾经沧海:一思间,人我不一。
吾所念,不在人间,何来安遇。潇洒走,掌酒未干,再来一杯。哈哈哈……”
“一亩三分田,眼界不阔,活的不错。为天举杯,倾于地,于此刻,与天地同醉。”
“小庙小菩萨,害人不浅,最该万谴。众生俯跪于何人?为何而下膝,孤不懂。害人者,人人得而诛之。毁之,有何不可?”
“两分热心肠,不计得失,祸福自知。本是闲散懒人,醉情于无形,放浪于无声。天下如此黑,怎能随?扬剑劈之。”
“思念之人不知何思?念之而不知,心有戚戚焉,此去不知何时来归?芳心一片,人儿可知?”
“跨马入疆场,一去难回头。人儿不念我否?身死沙场不足矣,安于太平,何如?身死心传,此生无憾。”
……
司马艳楠的脑海中一直在走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来来去去。各色各异,他感受着他们和她们的心绪,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些是江湖儿郎的心事,有高高在上的君王,有藩王,有侠客,有求学者,有隐者,也有闺中女……
但接下来进入的些东西就是太稀疏平常了,有着底层百姓的各色生活。
“一个馒头三文钱,一天卖十屉,够了……”
“一斤大枣,百岁不老。”
“前方之人必是富贵人,得之,数月无忧。”
“今日客人少,菜不香?酒不好?到底为何?什么时候才能比得过隔壁的酒楼?”
“今日拉车五时,过了酉时,就回家。”
“绸缎不滑,不做说。要做就做最好。”
“学堂何时下学?功课不多为好啊。”
“久旱,何来雨?
“瑞雪,丰年啊,大喜。”
“菜不新鲜,不要。口感不好,不要……”
……
不知道来了多少的意念,司马艳楠没有感到厌烦,反而感到自己知道要什么?该怎么去回答了,他很高兴,高兴到忘却了自己在何处。感受他人的意念,很是享受,能走遍不同的人生,不一样的处境,这才是心。
“醒来。”很突兀的,司马艳楠的耳边传来了一个非常深沉的声音。
静心去感受,可什么也没有。
“不必感知,我在此,也不在此。在或不在,有何异?你且听我说来。”来声很沉郁,透着一股跨越时空的悲伤。
“前辈请将。”司马艳楠起身躬身道。
“我且问你,你为何而来?”
“一个请求。”
“你来自何方?”
“我来自远方,今在近方。”司马艳楠给出了一个很模糊,很有哲理的回答。
“你可知修道为何?”
“为天下不平。”
“何为修道?”
“处处是道。”
“如何修道?”
“仰不愧天,俯不怍地。”
“如何修?”
“求而安。”
“何为求道?”
“求道为安。练武为情。”
“好好好,好一个求‘道为安。练武为情’。小子,你很不错,第一关算你过了,老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后辈。哈哈哈……”说完,来声就消失了。
“前辈,什么第一关,还请前辈明示。”司马艳楠恭敬道。
“说不得,说不得。你自会懂的,不过现在还不行。老夫走了,小子你随意。”来声的语气明显变得很善意,这让司马艳楠紧绷的心渐渐的放松了。
司马艳楠在心中腹诽道:“随意?怎么随意,这里连风都没有,怎么随意?哎……”
没等他多想,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求为心,做为情。合格。”
“六千年浮生若梦,九十五载与日同辉。求音,高山流水,知己不常有,你很好,很好。”
“求音若才。走得求音桥。不必问,不要说,暂且顺着你想要走的方向走,条条畅通。”
司马艳楠知道说了也没有用了,就听着声音,往他的方向走去。可他选择的方向不是指向桥的另一头,而是无尽的浊浪上方。
可在他迈出桥面后,并没有掉下去。空中仿佛有着什么驮负着他,在走了有三十余米左右,他触到了一片隔膜。下一刻,司马艳楠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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