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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人知道,就像现在的一行人一样,他们虽然抵达了讴丹的所在地,但却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大家伙是一无所知,无从下手,尽干瞪着眼。
讴丹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那还得从它来到陂阳大陆一百五十一年前说起,那时,讴丹降临时,带着一股凌冽的破空声,那破空声之大,瞬间传遍了整个陂阳大陆,无人不知,何人不晓?起名讴丹也是为了记得这个外来的石头,说是记住倒不如说是让大家不要忘记它所带来的灾难,以此警醒人们,时刻保持着居安思危的观念。“讴”者歌也,“丹”者,赤丸也,故得名为讴丹。这是《世说详解》中对讴丹的解释,说白了就是在那个时候一颗来的时候叫的很欢的大红石头。
至于现在嘛,它也不叫了,整天也不是闲着,闲着没事干就“生气”,而且还不规律,特别是最近来了个新邻居后更不规律了。它这“生气”啊,天气就得跟着热起来,不管你太阳在或不在,它才是王者,那可真是叫:白昼不分,四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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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丹,极北之地的最大者,是最大的东西,并非是最大的物种,因为还没有人能确定的说它是个生命体,它充其量也就是块石头,是块极其特殊的石头、不安分的石头。
讴丹直径三十丈,比之前众人看到的蓝石头还大个十来丈,整体呈赤红色,一半深陷于地下。地上部分只残余十五丈左右,所以看起来是比蓝石头低点。讴丹的外形也是光滑的,比在上午看到的蓝石头更加的光滑,那是因为一百五十一年的时光早就被风侵袭的光溜溜的。它着陆的土地周围都是呈现红色,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植物着床。现在的讴丹正处于休眠期,热量也不是很大,所以众人还是能承受的住。
此刻距离讴丹不远处的众人开始议论了。
“该从何处下手?”老许问道身边同样疑惑的司马恒。
“不知,还真是没个下嘴的地方。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好意见?哪有,能有个想法就很不错了。”老许无奈道。
“要不咱们像刚才探索那个蓝石头一样那么干怎么样?”旁边的楚鸾伶出主意道。
“还那么干?咱们上午干什么了?”司马恒疑惑道。
“不就是摸摸,打打,扎扎吗?”楚鸾伶解释道。
旁边的众人笑了,楚鸾伶说的太有意思了,摸摸,打打,扎扎?这是耍流氓吗?
听到众人的笑声,楚鸾伶不乐意了,嗔怪道:“我说你们啊,没好主意本小姐给你们想出来了,你们笑什么笑?”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的说法有意思,并没有否决你的建议。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司马恒赶紧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
众人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还没有完全接近讴丹,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讴丹,出于安全,他们还并没有一上来直接就上前去。先不说此刻他们距离讴丹还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再说讴丹和大蓝石头是不一样的,不是那么温顺的,当然这个现在的他们是不知道的。
“那咱们慢慢地靠近它,千万不要分开。我和老许在前面开路,艳楠和洪云断后,丫头你就在正中央,我们保护你。”司马恒不愧是老将,很快就安排好了战术,虽然作用也怎么地,也就是个马马虎虎。
前进了五十米一点危险都没有,大家还真有点以为讴丹和大蓝石头是一样的,毕竟二者都是外来客,可能“脾气”是一样的?可还没等他们前进十米,变故出现了。
讴丹活动了,这次的活动和以往的活动有点不一样,在它的最外层泛起了层层的红晕,不是大范围的扩大,而是好像在自我保护一般,红晕大概有五米的厚度。不过很快这些红晕就聚集在了一起,越来越凝实,而且回缩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缩至一米厚。
众人被讴丹的这一手吓了一跳,都站在原地没敢动弹,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继续的动作,他们原以为这是讴丹的正常周期,并没有深想,也都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缓慢地往前走了。
在他们行至距离讴丹四百米时,变故出现了。
讴丹凝聚的红晕开始变了,整个红晕先是聚在讴丹的前面,随后又自动分成五块,而且每块都在急剧的缩小着,很快就缩小至直径三米的大小。蓦然间,五个红球好像塌陷了一般,收缩的速度更快了,缓慢的幻化出五个动物的形态,一虎、一豹、一马、一羊、一犬。这一切都在众人眼前完成的,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地的五只动物各具特色,首先说虎,这只虎整体长五米,全身都是红色的,只是身上有的地方是深色的,有点类似老虎身上的花纹,额头上的王字是黑色的。这只老虎整体的卖相是相当的威武,四肢雄壮,躯干遒劲,尾巴上的花纹是一圈一圈的。
豹子则相对单调一点,它的颜色比老虎浅色的部分要深,比老虎花纹的颜色稍微浅一些,高度比老虎要低,身体也相对的长一点,尾巴很长,高高的翘起。
马的卖相差了点,颜色的介于老虎和豹子之间,颈部的鬃毛却是黑红色的,高度也算是五个中最高的。四肢还算可以,从远处看起来比呆在马车旁边的伏珠要差点,尾巴很稀松,垂在屁股后。
羊的长相有点诡异,它的额头并没有角,只是有两个如小包一样的小突起。下巴也没胡子,身上的毛都是卷卷的,在根部呈现黑红色,越往外颜色越淡,到了末梢则呈现红色。但它的尾巴是浅红色的,也就半掌长。
至于狗吗,那是一只和老虎差不多个头的大狗。身体呈现和马差不多的颜色,比老虎也就小一点点,颈部的鬃毛浓密的怕人,五个里面从外面看要数它的头最大了,因为那一圈大鬃毛给它的头加了不少体积。四肢的宽厚和老虎的有过之无不及,尾巴很短小,显然不是用来摇尾巴的,或许只是为了美观?亦或是保持平衡?
五只动物就那么静静的站在离他们两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在距离讴丹一百米的地方。五兽双眼紧闭,并没有张开,头的方向对着众人所处的方向,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众人惊呆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走,司马恒也向众人打了个撤退的手势,他的眼睛也从来没有离开五只动物。他要盯着它们的动作,一有不对,保护众人撤退。这里的一切已经出现了意料不到的诡异,他不准备继续下去了。自己任务是有危险,但他并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自己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要是一个人的话,他会去做,回去闯,但孩子们的存在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完全不知道对手的级别、能力、缺点,除了知道它们并非本大陆的生物,别的事一无所知。自己盲目的冲那是极其不明智的,从军这么些年他太知道这个道理了。他选择了撤退。
可没等他们后撤,五只动物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它们的眼睛并不是红色的。而是蓝色的,瞳孔是淡红色的。它们的双眼都直盯盯的盯着众人,司马恒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不属于战斗系的,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这场战斗在所难免了。此刻,他的额头布满了层层的汗水,缓缓地汇成汗滴,汗滴顺着他的脸颊慢慢地下滑着,可他却没有去擦拭。
下一刻,汗水离开了他的脸颊时。五只动物骤然腾空,风一般的飞向众人的身后,等到它们落到众人身后时,司马恒的汗水甚至还没有落到地面。
“吱……”司马恒的那一滴汗水落到地面后就被瞬间蒸发了,发出了好像宣战般的声音。
看懂了它们的意图,司马恒知道此次的战斗再所难免了,也就擦拭了脸上的汗水。对着一旁的老许说道:“老许,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老许笑道。
“那便战吧。”司马恒豪气冲天道。
“战。”
“哎,大爹,人家现在不会打架啊哎,怎么办?”楚鸾伶道。
“不要怕,我保护你。”身边的司马艳楠突然说道。
楚鸾伶突然间就忘记了眼前的局面,甜甜的笑着道:“嗯。”这次她的两个小虎牙并没有出来。
“爹,你和许伯解决老虎和豹子,让小云解决那只大狗。我自有办法处理马和羊。”司马艳楠的安排也不是没有道理,马和羊毕竟不是食肉动物,攻击力自然也强不到哪去,自己挑选的是最为弱小的,强大的都交给了其他人。
“你有多大的把握?”司马恒不放心道。
“五五之数。我能拖住它们,但你们必须快点解决对手,给我支援。”司马艳楠道。
司马恒不是拖泥带水之辈,沉声道:“好,那你万勿小心。保护好伶儿才是关键。我和你许伯解决掉对手后立马来给你支援。千万记得安全为上。”
“嗯。”
司马恒转头对老许说道:“老兄弟,咱们好久没在一起配合了,现在可不要陌生才怪。”司马恒毕竟不是战斗系的,不可能自己去战斗,他要和老许配合,给老许支援,而不是自己冲上去。人能看清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可贵的,一味的冲上去对敌那不是英雄,是莽夫。
司马艳楠和司马洪云说让他打那只大狗,司马洪云没有任何延迟,拖着卜负戟就冲向了大狗的方向。
司马恒和老许的配合很娴熟,一看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份默契从来也没有被忘记过。司马恒迅速将自己的衍气提出体外,垒壁的衍气并不是就是固体,而是衍气的积累产生的固化。司马恒的衍气是白色的,其中还有着一丝丝的淡金色。他迅速把衍气罩在老许身上,下一刻,他控制着衍气给老许衍化了一身白色的铠甲,同时在老许的腰间还有着一条黄色的腰带。司马恒的衍气化是保护罩,但他的保护罩是可以变化形态的,就像此刻他选择了给老许加了一身铠甲。老许腰间的黄腰带是司马恒用一个保护罩叠加而来的,所以颜色就有点深。作用就是用来维持他和老许之间的联系。在老许的身后还有一根柔软的绳子,绳端系在老许腰带的下方,因为颜色和铠甲很接近,所以才不是那么明显。绳子的另一端套在司马恒的腰间,司马恒可以通过拉自己腰间的绳子起到远程配合老许的作用,这套战法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作用也是相当的明显。接下来就是他们初展峥嵘的时刻。就这样老许和司马恒就组成了一个小的战斗团体,准备去面对五只中最难的两只动物。
司马艳楠能感知到众人的变化,并没有分神,把楚鸾伶拉到身后,叮嘱她千万不要露头,这才准备开始了战斗前的预备。他从身上拿出四根箭矢,那是他为了给楚鸾伶捕捉野味而制作的,总共五支。被司马洪云浪费了一支,射在翁头雁身上一支,最后楚鸾伶在宝相寺从空闻的房间给拿了回来,还给了司马艳楠,现在剩下四支。只见司马艳楠两手握住四支箭,接着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缓缓地游弋出一丝丝的金衍,分别将在体外合成的金衍缠绕在每支箭上,金衍的流速刚开始很慢,到后来骤然加快。他控制着衍气的输出输出同时把衍气在箭身上的流动速度加快。到最后衍气的流速快到好像整个箭都蒙上了金色的外壳。而且司马艳楠把衍气的缠绕贴的箭身紧紧的,就连箭身本来有的坑洼都能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但他还没有停止,在箭尖都转出了螺旋状的漩涡,司马艳楠的本意不是用来穿透它们,而是阻止它们,拖延它们。所以箭尖并不是螺旋状的尖角,穿透力自然不是很高,但就是为了阻止它们把要射向它们的箭矢拔掉。
一马一羊明显地感到了来自四支弓箭的威胁,于是分开从左右包抄司马艳楠,准备来个夹击,这些动物的直觉好到可怕,这份警觉性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反观司马洪云那边,战斗就直接的很,也很暴力。司马洪云从不避让大狗的爪子,而是挥动着戟去抽打大狗的胸部,就这样一人一犬互相换打,打的好不激烈。大狗的身形不是很灵活,但它的小范围转向很快,总能避开司马洪云的递戟,司马洪云也不恼,准确的盯着大狗的进攻方向,在它要停留的方向递戟。这样大狗想要打到他就必须承受来自直戟的攻击。别看司马洪云打的这么暴力,从外面看不像使用了衍气,可如果细看就会在他的脚底看到一片由衍气聚起来的小圆片,只要他想要加速,就逆向运转衍气的流动,来自衍气的狂暴的爆炸力自然会给他加速,这个招数是司马艳楠教给他的,也就是他的这种体魄能承受的住那份爆炸力,换了别人可不一定行。正因为如此,司马洪云他用的可是得心应手的,也给大狗带来不少的麻烦。
司马恒和老许的配合打的也很吃力,这些动物的实力好像是和对打的人成正比,不然司马洪云怎么可能受的了,这样让二人稍微松了口气,现在两只野兽的级别是老虎结府,豹子壁垒,分别和老许和司马恒同级。不知道这是谁设定的,两人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深究,至少他们可以放心了,司马艳楠那边的战斗至少还算是平级的,不算是太难,也就专心的处理自己的战斗。
老许衍气化出透明的清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到最后把虎和豹围在了一起。老许的计策很简单,围而歼之。在水圈的内部还一直在衍化出水箭,射向虎豹的眼睛。出乎老许的意料,它们并没有全力去防御水箭,而是在水箭射向它们的那一瞬间选择了偏头,避开攻向眼睛的水箭,别的地方一概不管。它们的进攻选择是突破水圈,它们攻击的地点还都是一个地方,这样老许不由猜想到,难道它们有了智慧?不等他多想,他衍化的水圈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而他射向虎豹的水箭也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二兽也不顾水箭,就是打在水圈上的某一点。
老许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知道自己衍化的水圈已经撑不住两兽的抽打了,就赶忙撤去了水圈,另一边又衍化出两支水枪。两兽被这突如其来的撤离打乱了攻击进度,身体也直挺挺的向前方倒去,等待它们的却是两支迎面而来的水枪。老许这时甚至在好奇两兽哪来的格斗技巧,因为两兽突然闭上了双眼,一般情况下,这种攻击被吓得睁大眼睛,可两兽却没有这么做,它们的闭眼巧妙的化解了老许掷向它们眼睛的水枪,这样虽然这样也会受到伤害,但至少能将伤害到减少最小。老许不由赞叹了一声,下一刻,他衍化出来了一条水鞭,不是用来抽打两兽,而是用来控制和捆住它们的身体。
司马艳楠这边的情况还算好点,两兽一来等级和司马艳楠差不多,二来它们看到四支金色的箭,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冲锋。这给司马艳楠带来了不少的缓冲机会。两兽的位置现在是一左一右,司马艳楠把四支箭分成两拨,一面两支,对着两只移动中的眼睛射去,箭的速度很快,快到两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四支箭就准确的插在了它们的眼眶中。
司马艳楠是怎么发射箭的,他的方法和司马洪云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这个方法是他想出来的,他用起来自然要比司马洪云娴熟些。不过他的圆片是两块,一块是底盘,一块是发射和固定两支箭的托盘,两支箭嵌在托盘上,两箭的距离也和要击中的兽的眼眶距离一致,羊的眼眶距离较之马的要大一点。在两个圆片之间是对向流动的金衍,一团贴着底盘,一团贴着托盘,等到两股金衍对撞时,猛烈的冲击力带着托盘和两支箭飞速的飞向两兽。金衍的狂暴力是利衍无法比拟的,而且两支箭本是木剑,重量也不是很大,在这么大的冲击力的带动下,它的速度能有多块可想而知。四箭没入二兽的眼睛并没有深入多少。不过是影响了它们的观察,出乎意料的它们并没有痛苦的趴下,而是选择了继续冲锋。两兽的防御力可想而知,不过还好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这些动物都好像是不知疼痛的利器,和司马洪云对阵的狗是,虎豹也是,这两个也是,完全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受伤,只知道冲锋,还有着可怕的战斗意识,这一场战斗打的并不轻松。
身后的楚鸾伶看着司马艳楠的背影,感到很开心。因为她发现这个人儿已经具备了强者的风范,处事不惊,一击毙命。她看的痴了,为他而骄傲,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努力的修炼,不去拖他的后腿。她要让他为她而骄傲。
突然司马艳楠笑道:“现在你们和我一样了,你们还有什么优势?”
可不是,马羊现在都是瞎了,定位目标还必须慢慢的适应,怎么可能比得上从小就是不用眼睛定位的司马艳楠。这才算的上是“平级”。
战斗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司马洪云那边的战斗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你来我往的打着,还好他的身体够结实,能抗住大狗的打击,但大狗也好不到哪里去,它承受的是卜负和洪云两个攻击,它想不疼都不行。比起来司马洪云这边的战斗算是最轻松的,因为他的实力本就是超过了他这个级别的人,还带有着强力的武器,战争的天平也正在缓缓地向他倾斜着。
要说花哨,老许的战斗可真是好看。他的水鞭把两兽准确的捆缚在一起,来回的砸地,这当然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卖相可是相当的不赖,起码看起来很养眼。他要做的就是砸乱两兽的阵脚,砸晕它们,好趁它们不备一击致命。两只野兽不会反抗?答案是否定的,下一刹那,虎就咬住了老许的水鞭,而豹却用尾巴缠住虎的身体,自己也全部缠在老虎身上,准备和老虎一起挣脱,“嘣……”。水鞭在老虎的撕咬下应声而碎,与此同时,碎掉的还有老虎的几颗牙齿。豹很麻利的翻身踩在虎的身上,四脚一蹬,下一刻它就冲着老许飞了过去。速度之快令老许为之一振,赶忙双手护胸,护住自己的身形。而老虎却选择了他身后的司马桓,绕过他,曲线奔司马桓而去。
老许怒了,他没有想到两只畜生的配合竟然也这么娴熟,如果两兽分开打的话自己或许还不会如此不堪。可自己从一开始就给了它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才会给身后的司马桓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他要趁这个它们主动分开的机会把它们分歼掉。于是,他在下一刻迎接豹子的冲击时,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同时向司马桓递去了个眼神,司马桓也领意,双手抓住绳子,就是一扯。豹子的攻击也在这个时机落到了老许胸前,老许并没有受伤,司马恒的防御可不是盖的,要是此刻的攻击是老虎,或许老许不会如此托大,而换成是豹子,老许就很轻松了,豹子是和司马恒一样的等级,只是它的速度很快,攻击要是再强了那还让老许怎么活?老许借着这股反震力飞向的奔向司马桓的老虎。两股力量,一股来自司马桓的拉力,一股来自反震力,这让老许奔向老虎的速度变的很快。在快接触到老虎时,老许一个转身,身体正向面对老虎,只见他膝盖微躬,借着冲力,两只膝盖就直直的撞向了奔跑中老虎的下腹。
老许落地时,单膝跪地,单手撑地,转头看相正在来袭的豹子,并没有去管被击飞的老虎。司马桓此刻撤去了老许腰间的金腰带和铠甲,向着豹子的来向抛出两个碗状的保护罩,直径大约在四米左右,豹子要撞的那个碗状保护罩稍微小点,另一个要盖的大一点。它的速度是快,但变向就差了点了,所以它的下一步动作很好预测。豹子根本来不及躲闪,就撞入了碗中,而另一个碗也在豹子撞向第一个碗的瞬间与第一个碗扣在一起,同时两个碗迅速延伸,组成了一个双层保护罩。老许也连忙向碗中注入水,保护罩也没有排斥水的进入,因为这个保护罩和平时的不一样,里外正好反了一下。
就像司马桓做的保护罩里面能随意向外面攻击,但外面的攻击却必须经过保护罩。要不然他的衍气化不就是鸡肋了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果豹子要脱离保护罩,就只能自己去打破,外来的非物理攻击只会伤害它,而非物理的攻击却会使得攻击者也撞入保护罩内。司马恒的这招可真谓是得天独厚,大气凛然啊。
此刻保护罩内都是水,豹子在其中没有被溺死,因为它们并不是动物,所以不会呼吸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都知道在水中使力气很不方便,豹子浸在其中根本使不上力气,因为它找不到借力点,它只要一踩保护罩,老许的水就会推着它转,转啊转的,它怎么打?别提打破保护罩了,现在它稳定身形都困难着呢。二人不去管豹子了,选择追击还在空中飞的老虎,可怜的老虎被撞在了空中,怎么可能去借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奔向自己的老许,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回攻击老虎的方法和对付豹子的不同,老许先是给空中的老虎做了一个水牢,十几条水鞭结成一个网状的笼子,围向了空中的老虎,“唰”一下,水牢就罩住了老虎,同时老许还额外加了几条水鞭,用来捆缚老虎,因为老虎的级别可是比豹子高了一个级别,他怕有变数出现,为了保险,他多加了些防护措施。与此同时司马桓也解除了维系在他和老许身上的绳子,给老虎也反向做了一个保护罩。就这样,老许和司马桓很花哨的完成了对老虎豹子的围歼,两人从开始的试探,到被反攻,再到变被动为主动,衔接的极其流畅,那是两个人共同配合完成的,别看只有老许一个在战斗,可司马桓时刻在拿绳子操控着老许的行动。可见二人默契之高。老虎和豹子毕竟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哪怕它们的战斗技巧再高,能比得上一生浸淫疆场的二人?
司马洪云的战斗还算轻松,不用飞来飞去的去打。他和狗的打架就是在互换,你来我往的,司马洪云因为有着武器的配合,所以真的算起来大狗才是吃亏的。它显然不会利用衍气,速度方面就存在着差距,而且它的小范围转向碰到戟就能算它倒霉了,若是手还好说,能躲的开,起码手的长度毕竟是有限的,还好躲。但司马洪云在后来选择的大部分攻击不再是递或是刺了,而是抽,不是刺了,大狗想躲开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容易了,刺是在一条直线上的攻击,能变向着躲开那个刺的点,就是万事大吉了。可抽打就不一样了,抽是横向的攻击,不再是点了,而是线,大狗的变向只是横向的,纵向的变向她可不会,所以它再怎么躲,也总是碰到戟。一来二去的,它就支持不住了,也就在老许把老虎围起的那一瞬间,大狗也终于支撑不住了,缓缓的倒地了,和老虎豹子一样被解决了。司马洪云把戟放在一旁,盘腿坐在地上大口的出气着,这次战斗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打的最惊险的一场了,他的情况比大狗好不到哪去。要不是他刻意压制衍气,要不是他有武器傍身,要不是他学会了哥哥教的技巧,那么今天倒下去的很可能就是他。但历史没有可能这一说,既然存在了,就是合理的,他的胜利不是偶然,是机遇使然。
司马艳楠这边的战斗精彩度可是一点不输于老许和司马桓的战斗。两只野兽的因为眼睛的被箭射中了,它们也像拔出来两只插在眼眶中的箭。可这次司马艳楠的弓箭不是穿透性的,而是在箭的尖端有着漩涡状的圆盘,那可是利用金衍会聚成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其实不算是太难,他把缠绕的金衍在尖端缓缓的翘起,随着他的衍气量增加,箭尖的翘起的幅度就越来越大,整体就积聚成一个圆盘,圆盘就越来越大,不过大归大,也就是和箭身的直径差不多。要是光这么做的话,那射向两兽的穿透性可能会太差,都射不进,怎么阻碍。所以司马艳楠还特意留出了三根衍气用来增加穿透性,三根金衍汇聚在箭尖,因为是绕着尖端旋转的,所以在尖端看起来好像有一个黄色的点。其实那是因为直径太小所以才看起来像一个点,归根结底它是一个小圆。
因为三根流动的方向是一致的,而且并没有积聚在一起,所以并不会发生爆炸。可在中箭的两兽看来可就是苦不堪言了,射向它们眼睛的箭端的衍气由于运转受阻,就仿佛被打压了,其中的狂暴力就在它们眼睛阻碍箭前进时爆发了。轰……,这只有它们能听到的爆炸声瞬间摧毁了它们蓝色的眼珠。这还不算,因为司马艳楠在箭尖端之后几毫米的地方做的圆盘,切断了三根小金衍与后面的联系,所以爆炸并未波及后面的箭上的金衍。司马艳楠的这招可以算的上是神乎其技了,其实这也完全归功于他只熟悉衍气,并没有去选择积累,因为这份对于衍气的熟悉感,即使他没有固话,可他所控制的衍气的灵活行也更高,更准确。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箭端稍靠后的小圆盘在触及到两兽眼眶内后就继续旋转,直至金衍插入了它们的眼眶中。它们感受了三股小金衍的爆破,一时也不敢去逼出两支箭。三股金衍就搞得它们皮开肉绽的,后面的可不止三股,如果它们要逼出去箭只能逆向运转衍气。这么做势必会引起更加巨大的爆炸,那可就不是伤到眼睛你们简单了,脑袋被爆掉也不是不可能。用手拔?它们有手吗?即便要拔,也会引发金衍的爆炸。所以司马艳楠才会自信的说它们和他也是一样的,那是出于对自己手法极度的自信。
对于黑暗,两兽的熟悉能力怎么可能比得上司马艳楠。看到继续冲来的两兽,他也不慌,对着背后的楚鸾伶说道:“伶伶,快趴到我的背上,我带你离开这里。咱们不能站在原地等打。”
楚鸾伶也没有墨迹,哦了一声,就爬到司马艳楠的背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脚扣住他的腰,司马艳楠的背很厚实,楚鸾伶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喜欢这个宽厚的背,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司马艳楠也是顺势搂住她的大腿,被人突然搂住大腿,楚鸾伶脸红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上哪经历这种事去,别看平时她总是搂着司马艳楠的胳膊,可在自己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碰自己。楚鸾伶除了羞涩外,还有着一点点的小兴奋,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当然这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等到稳住了楚鸾伶,司马艳楠开始动了。他选择了跑向马,可并不是直线跑去的,他是不规律的左右来回串掇,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马的听力。这招还真是起了作用,马被这一招晃的有点晕乎了,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司马艳楠看到马的攻击进度已经完全乱了,瞬间也用了和司马洪云一样的加速手段,直接冲着马的肚子底下飞去。伸出一脚,直接踹在马的肚子的正中央,这一脚的角度是往上踹的,而且也同样利用了金衍来加速。马被这一脚直勾勾地踹向了空中,身体还佝偻着。下一刻,远处的羊四蹄飞也似的本来,司马艳楠没有动,转头,伸出五指,另一只手扶住楚鸾伶的翘臀,楚鸾伶一阵娇呼,脸色红的能滴水。羊的奔来正好碰到司马艳楠的伸出的那只手,只见司马艳楠五指扣住羊头,骤然大喝一身,使尽全力把羊头往下按去。羊吃了个狗吃屎,不是它不躲,是司马艳楠的手准确停在它双耳的死角去,它根本没有判断出司马艳楠在哪。等到它反映过来时,下巴已经触地。司马艳楠又在羊眼眶中的两支箭点了一下,突然出脚,也踹在羊的肚子上,下一刻羊横向飞了出去。没等它飞出去多远。
“嘭……”的一声,羊的头部就爆炸了,羊头被炸的支离破碎。在羊被踹出去的那一瞬间,司马艳楠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肩头楚鸾伶的眼睛。楚鸾伶也就是听到一声大的爆裂声,并没有看到那极为血腥的一幕。下一刻楚鸾伶感觉到司马艳楠人在奔跑,一只手仍然捂着她的眼睛,刚跑几步,好像颠簸了一下,没跑多远,她又听到了一声不低的爆炸声。下一刻,司马艳楠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另一手松开她的翘臀,轻轻的把她放下。
司马艳楠跑的方向是马的掉落放下,在马快要掉到地上回复身体平衡时,他的左脚点了一下马眼眶中的箭。马和羊走了同样的结局——爆头。
可以说,和司马艳楠对敌的两兽是最为悲惨的,均是没有完尸。司马艳楠虽然现在为止都没有衍气化,但他对于衍气的利用却是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当然这有部分原因是归因于阁阳书院的教导,但其中绝大部分原因是司马艳楠自己的后天努力。他能很仔细的构建衍气的骨架,而不利用任何的衍气化,准确的大局观,恰到好处的微妙掌控。
三场战斗,要说谁最轻松,那必定是艳楠,他以一敌二,完全没有落于下风。能准确的打击敌人的缺陷所在,不拖泥带水,一击毙命。
司马恒和老许在结束战斗后没多久,老许就准备跑去支援艳楠,司马恒因为要留下来维持保护罩。可他们看到的却是被爆头的马羊,一下子就愣住了,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他们知道司马艳楠是强大,可是却不知道他能强大到这种程度。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就连司马洪云看到哥哥的表现后也是开心的笑了,体内对衍气的压缩明显松动着。
老许走到艳楠旁边,他背对着被爆头的两兽,不是他托大,他可不相信被爆头的动物还能弄起什么浪花来。对司马艳楠说道:“艳楠,辛苦了,好身手,你许伯我自愧不如啊。”
“许伯你不要自谦了,我还差得远呢。”
“你不需要谦虚,你能做到这一步很不简单,你许伯我佩服你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此刻有老许的手下在这,他们肯定会对司马艳楠刮目相看,因为老许是出了名的眼挑,很少有人能真正入得了他的法眼。司马恒算一个,徐号哉算一个,和他一辈的人还有不少,但他却是头一次佩服比自己小了一个辈分的孩子。不是他拍马屁,是司马艳楠的表现真正的打动了他。他不免在心里感叹了句,虎父无犬子啊。
在众人聚在司马恒的旁边庆祝胜利时,他们没有看到远处被爆头的马羊,和累趴下的大狗缓缓化成了红晕,就像它们未幻化前一样。三股气流在众人不知不觉间汇到一块,贴着地面慢慢延伸向被困住的老虎,因为太阳已经下山了。众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等那股汇集而来的气流都进入了老虎的体内。老虎发生了变化,它的身体变成了八米开外,身上的颜色缓缓地加深,到最后变成了黑色的花纹,暗红色的底色。额头上的“王”字却诡异的转变成了金色。
“嚎……”下一刻,司马恒的保护罩和老许的水牢都被崩碎了。
远处的司马恒突然吐了一口血水,老许也大吼一声:“不好。”
出来的老虎奔向被困住的豹子,也是化成红晕,飞进豹子的保护罩内,和豹子汇聚成一体。
“吼……”一声更大的怒号来自一团不知道什么形状的红云。司马恒的另外两个保护罩也应声而碎。司马恒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弄得立马就昏迷了,倒地不醒。
本来要奔向变故地的老许听到司马恒的倒地声,赶忙回援。没跑几步,就被一大块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在了后备。“哇”的吐了一口血,惊呼道:“衍神,快跑。”说完便被撞到在地,一声不吭。
司马艳楠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到他扶起司马恒时,听到的却是老许的叫声。他知道这次是完了,衍神和结府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自己这点实力根本就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下一瞬间,他感知到了一个东西浮在空中,气息之强大令他都感到绝望。但他不能消沉,此刻自己是最大的人了,他要是倒了,弟弟和伶伶就会完全暴露在那个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面前。他不能这么做。
他们眼前的强大存在是什么?正是一大团的红晕,是五只野兽汇聚而来的。
“前辈,所为何事?”司马艳楠不卑不亢道,挡住了身后的两人和躺地的司马恒。
“呜呜……呜呜……”
虽说司马艳楠听不明白它的意思,可它却把它的意思直接传递到了司马艳楠的脑中。它说它要让人帮它,这是司马艳楠脑中浮现的意思。
拒绝?司马艳楠不敢,对方既然能一下把老许伤到,那就不是自己能拒绝就解决的。
“如果我帮了,你能放过我们?”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司马艳楠听明白了意思,它说它根本不屑于和他们对打,只是因为要教训来犯者才出手的。要是它出手,他们连一个回合也撑不住,还说老许就是例证。
“好,我答应你。但我要知道帮你是否会有危险?”
他得知的信息是,不帮就杀死他们,帮了或许能活,让他自己选择。
司马艳楠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我愿意。”他司马艳楠可以死,但楚鸾伶不行,弟弟不行,老许和爹更不行。于是转头对楚鸾伶说道:“伶伶,我要走了,为了大家,我不得不这么做。牺牲我一个不算什么,告诉爹和许伯好好活下去,说司马艳楠不孝,不能陪他们了,让他们珍重。伶伶,好好保护自己。”到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他都没有说出心中对楚鸾伶的爱,不是他不敢,是不能,不能让一个残废荒废一个花季妙龄少女。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少女的芳心只为他而许,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可他宁愿不知道,这样他才可以毫无牵挂的走。
楚鸾伶要说话,可发现自己竟然一动都动不了,旁边的司马洪云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连瞳孔都不能动。
楚鸾伶怕了,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她想让他不要这么做,她愿意为他去死,愿意为他做一切。可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做不了,眼泪就是往下流。她的心很疼,很疼,疼到不知道再怎么活下去,疼到不知道疼为何物?当一个人真正的痛,那必会痛到无痛可痛,那该是什么样的痛。
司马艳楠被红晕带走了,他感知到了两人的变化,可他宁愿这样告别,轻轻的走才是他对死亡最大的渴望,别无他求。
在楚鸾伶能动的时候,她马上转向司马艳楠被带走的方向,等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司马艳楠已经进入了讴丹之中。
“木头……”一声凄凉的声音瞬间从楚鸾伶的口中叫出,只是没入讴丹中的司马艳楠根本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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