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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番情景,雅芳惨叫一声,撒开两手。顿觉天旋地转。在昏倒的一霎那,她觉得地平线也倾斜了,自己就向倾斜的地面上想高高的天空奋力爬去。她失去了知觉。这边响起了梦洁的惊叫,她边跑边叫喊着。由于带着手铐,跑的很慢。少伟从后面望见只穿着内裤的梦洁猛然向前狂奔,甩动着长及腰间的散乱头发,东倒西歪的奔向大麻地......突然一阵枪响,只见梦洁猛地向前扑去,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开枪的是凯文。少伟向雅芳走去:“怎么样伤着你了吗?”雅芳依然被绳子拴着坐在一边。
“我先快活快活。”阿涛拉了拉绳子,把雅芳拖了过来。少见的很,今晚上阿涛也抽起了大麻。另外的三个人对此也没有提出异议,吸着大麻,进入他们各自的仙境。雅芳被阿涛抱在膝上。“你难道不想来点?”阿涛问道,“抽了,就能从杀死怡菲的罪恶感中解脱出来。”说着阿涛将烟伸到雅芳面前,雅芳无声地抽了起来。
此时此刻,不管是大麻也罢什么也罢,只要能割断这段记忆,就是毒药,雅芳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的。她猛吸了三大口,要想达到梦幻的境界,就不能把烟吐出来,而要全部吞下。过一会,就会感到身子变重,手脚有一种灌铅的疲劳感,浑身顿感麻木。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出现幻听效果,耳边响起虫子的叫声,甚至还能听见昆虫“嘭嘭”的震动磁棒的声音,就好像是昆虫大小的飞机在轰鸣。大麻就是对声音的感觉最敏感。在陶醉的境界中听到音乐。音乐家容易沉溺于大麻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通常它无法听到的远距离的声音,而此时就像这声音从身边发出的一样。渐渐的,雅芳听见了昆虫翅膀震动的声音。
她闭上了眼睛,立刻在黑暗中浮现出一群群交错而过的光点,那些光点又渐渐的变成了小动物的形状,有的像猫,有的像狗,还有的像兔子。它们飞快的旋转着,变化着......在光点与黑暗中出现了怡菲的脸,从嘴里插入穿透脖子的铁棒上沾满着鲜血,看上去好像怡菲在吞食这被鲜血染红的铁棒一样,不知什么时候,怡菲的脸又变成了丈夫邱文强的脸,脑浆迸裂的邱文强,正斜眼看着自己,令雅芳一阵揪心的害怕。接下去又变成了李自满......
雅芳低低的呻吟声。脸,脸,脸——令人应接不暇的脸,死者的脸,纷纷从黑暗中出现,向雅芳逼来,距离不断的缩短着。啊,莫非是冤魂——雅芳这么想。这不是陶醉于大麻后缠身的幻觉。他们形象清晰可辩,不知不觉地身边的昆虫“嗡嗡”声消失了,变成了冤魂的怨恨声。雅芳感到一阵头晕恶心。即便是吸大麻也会产生不同的反应。心情好时,人仿佛坠入仙境,心情不好时,就犹如掉进恐惧的深渊。
雅芳不禁对吸大麻后悔不已,本想打算借此逃避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却落入自己心中黑暗的地狱之中,雅芳拼命的为自己辩护着,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会变成疯子的,从被捕的那天起就无异于坠入噩梦的边界,成为失去自由的奴隶,终日被绳子拴着,从早到晚供男人惨无人道地摧残,驱使。
“走开,都离开这儿,别来打扰我,求求了。”雅芳哭喊大叫着,来回翻动。雅芳觉得是阿涛压在身上,一举一动都象电影中的慢镜头。雅芳的手脚被平展地伸开去,任阿涛的摆弄。过了很长时间,阿涛依然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的,缓慢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总是那么有趣,而对于吸毒者来说,却能大大增强自己的性欲,延续自己的快感。阿涛在雅芳身上慢慢蠕动,其他三个人悠然的看着。他们的表情不同寻常的松弛,眼里也看不到以往的残忍,也没有想用暴力霸占女人的期待感,嘴角耷拉着。雅芳清楚地看到三个人被一种难得的静寂笼罩着,已进入痴迷的状态,明白的感到他们已吸的过度了。
今天这些人异乎寻常地沉默,很少开口说话,把少伟押到洞穴后,又立即把雅芳带回去,并让她准备饭菜。他们之间也很少说话,吃完饭又吸开了大麻。难道是犯罪意识在作怪?不,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至少那四个无辜的人的惨死是他们一手导演的。也许他们一时还无法赶走那脑浆迸裂的惨象,也许随着过度的吸食大麻,这种映像会渐渐地消失。不,也许正相反,他们会越陷越深,在沉醉中,一幕一幕地回味着。阿涛的动作渐渐变的剧烈起来。在大麻的支配下,浑浊的脑海里只感到阵阵无以名状的快感。
与此同时,雅芳脑子里的冤魂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犹如大梦初醒,重又恢复了知觉,她伸出沉重的双臂紧紧地抱住阿涛,发出一声荡人心肺的呼叫声。不知是哪位说过,吸了大麻,即便是亲生父母兄弟姐妹在自己眼前遭人虐杀,也不会流泪。此刻的雅芳就是这样,她已忘却了一切,好像自己已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张开嘴死死的咬住阿涛的肩头......
睡魔向沉迷中的雅芳袭来,仿佛有一股力量要把她往下拽一般。也不知睡了多久。雅芳忽地睁开眼睛,裸露的躯体感到阵阵的寒意。虽说是盛夏季节,但山里的晚上气温明显下降。眼下雅芳的理智已清醒,但大麻的效用依然还留在体内。想坐起来,但身体却死沉死沉的,她掉转头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睡得像死猪一样。靠着墙根的是凯文,其余人都靠在墙上,歪倒在雅芳身边的是阿龙,再往后就没有印象了。
费了很大的劲,雅芳总算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睡在自己脚边的阿涛。阿涛裸露的胸膛上有两把钥匙,是用细绳穿着挂在脖子上的。忽的,雅芳的整个神经都集中到钥匙上来。有恢复了正常思维状态的雅芳知道,一把钥匙是开少伟手铐的,另一把是开自己的。如果将其弄到手,那么就能逃脱了。雅芳又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正在熟睡的四个人。大麻的作用之一就是催眠,在致幻作用之后,就会进入昏睡状态。
雅芳开始解系在腰间的绳索,身体不由自主地晃荡着。有一种轻微要吐的感觉,以至于头晕目眩,怎么也解不开绳索,费了半天劲总算解开了。接着,她轻轻地爬到了阿涛的身边。阿涛显然睡得很沉,不停地打着呼噜,歪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表情。雅芳犯了难,钥匙是用结实的麻绳系着的,一用力拽肯定会弄醒阿涛,但此时此地哪来的工具切断它呢?像菜刀,剪子之类可作为凶器的东西,这一切也都归谨小慎微,猜疑及重的阿涛掌管。——对了,手枪!把枪弄到手,就地将这帮畜生都杀了。
这么想着,雅芳将眼睛投向他们的腰间,手枪是插在枪套里的,但是令雅芳失望的是,他们谁都没带枪,雅芳顿时泄了气。一定被阿涛藏起来了。平时别人抽大麻时他不抽,在边上监视。今天晚上一时兴起,自己也吸起了大麻,所以事先将手枪藏起来了。
雅芳看着熟睡的阿涛,努力抑制着一股马上要杀死他的欲望。自从被抓到这来,受尽了他惨无人道的凌辱。就是他,为了自己一时的欢愉而肆意地折磨她,摧残她。就是他,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变的禽兽不如,完全丧失了作为人应有的尊严。也正是因为他,四个无辜的生命在一场被迫的,毫无价值的互相残杀中永远的失去了。他是一个真正的刽子手!雅芳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推动自己,拿起家伙,将阿涛的狗脑袋砸个稀巴烂。
雅芳把头贴近阿涛的胸前,心理打定主意,用牙咬断绳子,拿到关系到自己和少伟生死存亡的钥匙。一旦阿涛醒来就尽量的对他温存,让他感到自己是想和他.....想到这儿,雅芳又抬起眼看了一眼阿涛。看到他一动不动,跟死猪一样,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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