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刘辛糊涂了。
万四海哀求刘辛,此时只有刘辛能帮他化解危机。因为,周文佩和范楚儒都只信任他。
“我请求做你的马仔。”
这句话是刘辛的理解。马仔是未来的语言,万四海是说:“刘公子,看在我们都是新科举人的份上,帮帮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话说到这份上,不答应都不行了。
不过,刘辛龌蹉地一笑,“你过去说啥来着?你说我考不上举人,考上了你就怎么样啊?”
“我说了吗?”有些事必须忘记,万四海说刘辛考不中举人就要忘记。
可是,刘辛记得很清楚,当时万四海还发誓说:你要是能科考及第,我万四海给你做奴才!这话好像昨天都在耳边回响,怎么会忘记呢?“万兄,好像你说过,我记得你说:你刘辛要是考中举人,我万四海吃了我的手指头。”
“我说的?”万四海惊讶之余,脸色凝重,他似乎在做重要选择。
刘辛呵呵一笑,明显是坏笑,“好像是吧。”
“咔擦!”一声让人瘆得慌,骨头被咬碎的声音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哇”地干呕起来。万四海瞪着充满泪水眼睛,朝刘辛看着,冒着血水嘴巴裂开,“做人就得讲诚……哎哟!”回过阳的他,那个信字这就是说不出来。
范楚儒和周文佩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刘辛读懂了,“这样的娃,惹不起。”
刘辛起立,朝范楚儒和周文佩分别作揖,“二位老师,学生该死,是我干的。”
“你?”
你这种表演也太拙劣了。不过,这是义气。
“哈哈。”
“哈哈。”
两位大人很满意。这个时候有个人递来梯子,赶紧下啊。
“有趣。”
“有趣。”
周文佩和范楚儒又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万四海依然是热汗滚滚,但他很坚强地咬紧牙关,半个“哎哟”声也没再哼出来,他感激地看着刘辛。
~~~~。
一个小兵正在门边偷偷滴笑。
朱冰!
其实也用不着猜,朱冰花木兰从军都上瘾了,她一会儿女装一会儿又是戎装。今天又是她值班的日子。因为朱冰的存在,所以有了刚才的一幕。她从小红的手里弄来了这颗宝石。
“你这不是害人吗?”散场之后,刘辛责问朱冰。
“我就要!”出了黄府,朱冰换成了女装,她一脸的不平,“你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这样?”刘辛预感到了不详。
“怎么可以又找老婆?月娥姐姐会生气的。”
“谁说给你听的?”
“狗儿。”
“狗儿?”提到月娥,刘辛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狗儿的味道,他那次回江城就已经成了月娥的密使,密切关注刘辛花不*的使者。可他怎么拿到的红宝石,“他从小红那里把宝石抢来的?”
“莹莹那里。”
怎么是莹莹那里了?刘辛给小红的礼物怎么又到了莹莹手里了?
哎,这女人啊。
我的天呐,想想莹莹从小红手里夺过宝石,想想月娥花容带霜的样子,心里不打颤斗难啊。得罪一个人就很麻烦了,还得罪两个?
“狗儿在哪?”
解决问题必须理清头绪,他先得把狗儿找来。
“狗儿在我家。”朱冰早就没有恼意了,牵着刘辛的衣袖,“狗儿昨天才从江城回来,他说大娘有口信。”
刘辛心里又是一紧,口信?这是最急于想知道的事。
来到朱冰家,主仆一见,可是,狗儿又犯浑了。刘辛越是想知道月娥有什么口信,他越是不急于说。当然,这不是他的错,他得先大哭一场,又一次见到了主人,他哭得昏天黑地。
刘辛干着急。
你倒是说啊你,月娥有什么口信?
朱冰也是茫然。男人这哭相一点也不斯文,“哇哦哇哦”没词没语,和女人哭一点也不像。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刘辛终于忍不住,说,“要哭,等会再哭吧。”
哭还可以选择时间?
狗儿滚烫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冰点。
自从狗儿和刘辛误会分别后,他想到过自杀,柔肠百转几天后,最后想起了月娥,于是回到了江城。在江城仅仅停留了一天一夜,他就被月娥打发又往长沙赶,日夜兼程,今早回到了朱冰家。
“夫人说,一,你不要在外招花惹草;二,要勤奋读书,争取考个进士;三,你要对狗儿好,狗儿永远是我们家的奴才……”说到这,狗儿抬头瞧着刘辛,他是在审视刘辛的内心。
“做奴才你喜欢吗?”
“喜欢!!!”
这话连朱冰都听得出,发自于内心。
好吧,你想做奴才你就作吧,别是一辈子,就是永世做奴才都是你自个儿的事,刘辛没兴趣教导他做自由人的道理,他急于想知道月娥还说了什么,“还有呢?”
“夫人说,长沙的黄家在江城置业,我们家在柳庄还有一个庄园,准备卖给黄家。她听说黄家在长沙有个大宅院,想要你暗中打听一下,他们多少钱可以出手?如果三万左右能买到的话,咱们家就买下来。”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个小包,递给刘辛。
一张三万的银票。
有钱呃,三万的银票给一个奴才带身上,就不怕携款潜逃?
对,有了银两,把黄家大院买下来,这是个好主意。
偷了人家闺女的心,又半偷半抢半买,一栋市值四五万两银子的房产就归我刘辛所有,值!
得干紧找黄振宇商谈。
此时,黄振宇正为没买家发愁,因为被很多人定性为凶宅,三千两银子也没人上手。现在一个叫刘狗儿的人谈价,黄振宇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来,把狗儿接了进去。
狗儿迈着大猩猩的步伐,背着手,昂着胸,鼻子里哼哼,在黄振宇的引导下来到黄家后院的临时客厅。
左脚先进,还是右脚先进?
进大厅的时候,狗儿犹豫了。他走得本就别扭,临近大门忽然不知应该迈哪只脚。
“左脚发财,右脚做官。”心中念了一声,好像是两只脚蹦进去的。
他今天的身份是刘辛的经纪人,未来黄家大宅子的管家大人。有身份的人了,不能乱来。坐下,翘起二郎腿,端着盖碗茶,很馋地看着碗里碧绿的龙井。
“先生,您刚才看了房子可否中意?”黄振宇阿谀地皮笑着问。
“哼哼。”
狗儿赶紧把眼睛从茶叶上移开,鼻子里哼了两声。
“开个价?”黄征宇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赶紧询问。
“底价多少?我这人干脆,不喜欢谈价,实在点,直接说低价吧。”狗儿第一次居高临下还有点不习惯,他按照刘辛的剧本,一上来就直接问人家的底价,把人家*到墙角里。
“底价嘛,按理,卖个七万八万都没啥问题,但我黄某人急需钱用,这样吧,一口价,八千!”黄振宇这张脸像吃了极品黄连。
“八千?”狗儿的剧本到此结束。因为,刘辛估计黄家的底价不会少于两万五。
“八千要是嫌贵了,可以商量。六千?低于六千我就不卖了!”
狗儿犯难了,这个价,使得他脑子凌乱得一塌糊涂,“六千不卖?”他很疑惑自己的耳朵。刘辛对他说,这套房子市价五至七万,但刘辛希望三万之内成交,能够二万五千两白银买下,那当然是好。但是,现在人家都把价开到六千了,这价,怎么谈?狗儿没经验。
黄振宇见买家疑惑不已,以为又要泡汤,他赶紧说:“三千!”
三千,真的是底价,即便是鬼宅,三千也是极低的价格了。再说,黄家在江城刘家庄那套庄子,价格刚好是三千两白银,再低,就连乡下的房子都买不到,那还有什么意义?
“三千,真的不能再少。”黄振宇虽然没有底气和人家叫板,但是,低于这个价,他宁愿白送人家。
狗儿把这个价告诉刘辛,惊讶得半天作不得声,这不是讹让你家吗?不过,几分钟后,他大笑三声:“哈哈哈。告诉黄家管事的,我刘辛,哦不,还是别说我名字比较好,就说我刘某人有仁有义,白送黄家两千两路费,总共五千两现金,七天后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犹豫了几秒钟,他又加上一句,“女眷可以不走,后院可以租给她们住,租金免了。”
传话的狗儿办事效率真高,不到一刻钟,他乐颠颠回来了,“少爷,黄家管事的人很感激,答应三天后交房。他说,女眷的事就免了,她们去江城。”
刘辛有些失落,“是吗?”
狗儿说:“黄家管事的说,他们女眷中有一个是未来的状元夫人,他们可不能让状元夫人在这里担惊受怕。”
压力山大啊!
刘辛心里既甜又苦,他做状元郎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因为,最近的功课告诉他,文言文水平低于小学平均值的人,想考状元,基本上是属于白日梦的范畴。
原来的约定完全是一直空约,要把莹莹弄到手,最现实的手段还是一个字:偷。
第三天,黄家搬走了。刘辛很不要脸地迫不及待地把“黄府”改名为“刘府”。莹莹坐在马车里,轻轻掀开窗帘,深情地朝“刘”字凝视了许久。
“哎,刘郎,要是刘府的主人是你就好了。”莹莹自言自语地叹息垂泪,“刘郎,你会来娶我吗?”
“当然会!”
“你!”
莹莹瞪着杏眼,愠怒地看着马夫的背影。这个马夫很轻佻地回答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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