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琳完全无视她的愤怒，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本来我想，再不回来，熬过毕业，就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当老师，离他越远越好，就当那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上天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学校通知我考研通过，让我留校。这对我是个再好没有的结果，也是我的唯一选择。”这话后，好像是说，如果不回来，那个老保安很可能会为了那八万五，死死地纠缠他。
果然，“我搬进这个宿舍楼，才发现他也到这里当门卫。不过我不担心，在这种地方，叫一声，全楼的人都会听到，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下午四点后就回宿舍，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出门，每天只有这段时间在宿舍里，而且把门锁得死死的，你也看到了，我有三道反锁，那时候还用大箱子和木棍从后面堵上。我当然还是有些怕，从一开始，我就是自己用一个宿舍，很多同学都认为是学校对我的照顾，但我知道，那是他弄的手脚。有一天我生病了，和你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和你的差不多，我知道是他，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躺着，直到半个小时后有人经过，他才离开，第二天，我走过门卫室的时候，看到他死鱼般的眼神。”
那样的生活，绝不可能是幸福，她回忆起来的时候，应该也是死鱼般的眼神：“那段时间，我试着谈了三次恋爱，可惜都很失败，每次和男友走过门卫室的时候，都能看到他恶狠狠的目光。男友总是会出一些奇怪的事，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反正是很快就和我分手了，这样过了两年，我彻底失去了信心，终于在一天下午提早回到宿舍里，他跟进来，把我扑倒在床上。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呼救，就像一个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任他摆布。他拼命努力想让我也快乐起来，最后喷得我全身都是。他跪在床前，抱着我哭了三分钟，说他只想要我，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其他人都看不上。那天，他在我枕头下塞了三万，是他的积蓄，我知道，他很不容易。我把他所有的钱，都替他存起来了。”
“你可怜他，才纵容他。”沈晓云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可能吧，反正以后就是这样了，我的作息他很清楚，每周都是这个时候，如果我不舒服，中午回来经过门卫室的时候，会给他打个手势，他也不会强求。其实这种事上，他表现得一直很好，器官很干净，而且能充分调动我的身体，虽然每次的时间都不算太长，但他基本都能让我享受到，自己却有大半时间提前收兵的。”
时间真的好紧啊，沈晓云咬牙切齿：“你明知道他不会娶你，就为了这点快乐，你就这样虚渡自己的青春？”
“结婚才表示不虚渡自己的青春？”她给了一个奇怪的伪命题：“可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在这个时段生个孩子，看到生命的延续，才是虚渡青春。所以我赞赏你的观点，可以为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孩子，这种幸福可以弥补生活中的不适感，你是学医的，这方面确实比我想得周到。”
沈晓云有些茫然，从医学角度说，二十二岁左右确实是女性生育的黄金时期，这时候盆腔最有弹性，产后恢复效果最好，月子做得好甚至可以提升身体质量，而卵子的质量也是最好的时候，新生儿缺陷最少，最能享受母子的天伦之乐：“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愿意和你结婚的，生个孩子，度过一个更完美的青春期？”
“谁会不想呢，可能我就是一朵长在茅厕旁的野花，营养够好，长势喜人，可再不会有人愿意欣赏。”董琳幽幽地望着窗外：“你真的不明白么？不会有这个机会，我的那几个男友，肯定是他找人下的手，这种人，论知识没多少，可是在社会上混，办法多得是，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被他记恨上，安安稳稳度过这两年，那时候，我可能也解脱了。他年龄已经很大，这种事，终归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就算是我可怜他，让他再享受两年，我也能享受到，安全地享受到青春期应有的快乐，这有什么不好呢？”
那晚，沈晓云真的不想留宿，可是想到那个老保安的可怕眼神，她还是在下午四五点人最多的时候，偷偷溜到门卫室附近，混在买饭回来的人群里又回到那间宿舍，超乎寻常地敲门，也得到了董琳夸张的出门拥抱，让所有旁人侧目，但她们不在乎，断背这种事应该不是某些粗人会记恨上的。
“姐姐，救我。”一个清亮的女声把她惊醒过来，茫然看向身后的两个侍女，她们不约而同把手指向那间柴房。
“是谁在里面？”这话说出口，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应该听见世俗之声的，仿佛这段时间有太多的俗事让她感觉烦心，让她不安，更让她纠结：到底那封黄绫送到没有，历史改变了没有……不对，这和历史有关么？
侍女似乎也明白她的症结，没敢回话，只是柴房里传过来低一些的声音：“我叫柳敬言，还有我的弟弟柳盼。”
“柴房肮脏，你们就别跟过来了。”两个侍女懂事，听这话反而是站得更远了，向外眺望侍守。她也并没有直接向柴房走去，拐上花径，摘了两朵花后，确认身后更无旁人，才走到柴房前：“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叫柳敬言，这是我的弟弟柳盼。”一个女孩挤到门后，可以看到她手脚被绑在一起，能够移到这里肯定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可是她对这两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只是冷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柳敬言倒还算机敏，赶紧改口：“我们是被错抓来的，我的母亲是长城公主。”
“长城公主？”她忍不住回了一句，当朝称公主的她只记得永兴公主萧玉姚，早就死了。
“是皇上的四女儿啊，长城公主萧玉姈，”柳敬言应该是直接称呼到母亲的名讳，有些惊惶，声音也放低了：“下嫁到柳家，父母是七年前去世了，家里就剩我们姐弟俩，没有人在朝中，只有一些远亲……如果你是萧家血统，我该叫你一声表姐。”
那就是太子的外甥女，算起来还真是表妹，可也是萧正德的的外甥女，为什么要关在这？她没有再回答，只是看看柴房上的锁，这种古锁沉重，打开不易，但是柴房的门却是她熟知的，只要把门从铰链处抬起，销拔出来，这个门就自然打开了。
“姐姐，门开了。”里面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叫，纯粹就是废话，姐姐就在门前，能看不到么？她把门移开些，闪身进去，看看那个被缚在柱上的男孩，还是蹲下身，把女孩的束缚先解开，这种绑法非常繁复，但难不到她。
柳敬言一边替弟弟解开束缚，一边好奇地张望她：“你就是那个只能听见佛音的溧阳郡主？”
溧阳郡主……这个词听起来似乎熟悉怎么又如此陌生？反正她可以听不见，就当作完全没有听见，步出柴房，把两个侍女招过来：“你们立刻去找两套自己的衣服……不，你们把外衣和中衣脱了，给他们换上。”
“在这里脱？”两个侍女脸上羞红，她也不废话，把她们拉进柴房。柳敬言应该是听清了，把弟弟搂在胸前：“我遮着他的眼。”
她看上去应该是有近十八岁了，正是最好的年华，胸前的蓓蕾自然开放，相信男孩靠在上面是够舒适。但这副样子，不知道怎么就让她不舒服了：“别急着遮眼，你把他的外衣先脱下来，你的也脱。”
柳敬言犹豫了下，把弟弟拉到墙角边：“眼睛不准乱看，快脱吧。”她自己也似乎有些害羞，只是背对着，把两套衣服向后递过来。这时候已经深秋，她们居然是没有多少内裳，而且衣上汗臭冲天，只怕是在这里已经关了许久。
她接过了，和侍女交换：“快把这衣服换上。”
“这……这可是死罪啊，我们不敢。”两个侍女慌忙跪下来，不顾自己春光暴露——侍女的服饰有限，除去证明她们身份的衣着，都只剩下抹胸，刚才解脱的时候，背对着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别乱看，”她哼了声，心里也紧张，顺势向柴房外看了眼，还好，到现在还没有人出现。“你们两个，要想多活一些时候，等到我来救你们，就赶紧把衣服换上。”
估计是侍女看不上那两套衣服又脏又臭，真不肯换也就是能争的时间少一些，她也没放心上，只是把侍女服拿过去，递到手里的时候，顺便拉开肚兜看了眼。
好漂亮的胸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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