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那样了，总不能活活憋死，那样会很伤身体的。”董琳浅笑嫣然，仿佛之前的事和她完全无关，没有对她的身心产生任何伤害，“其实那种事，你可能真的还不理解，你知道么，在你第二次敲门的时候，他没有停，只是捂着我的嘴狠命干，我都没想到，climax可以来得那么快。”
“那，你们还等了二十分钟？”
“有这么长么？”她显得有些疑惑，“我是叫他赶紧离开，可他还没到，非要弄完，全程高频呢。我都被弄到受不了，麻木了，全身都酸，最后只好用手帮他弄出来。”
真的？沈晓云眼光集中向她的嘴唇，那显得性感，但也明显比平日要红肿得多。
董琳轻轻掩住自己的嘴：“没错，你猜对了，我是用blowjob，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女人可以用很多部位让男人享受，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优势。”
沈晓云呆住了，这还是先前她认识的那位博学的姐姐么？只要把手放下，用舌尖轻轻舔过唇齿，就像极了天生银物。
“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糟，”她退回到浴室里，更衣，“我还以为你见过更糟的，心态会平和，真心劝你一句，就当没见过这事，否则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他威胁你了？那是强暴，你可以报警的。”
“他要威胁我，早报警了，妇女维权是我的长项。”董琳再出来时，已经穿束整齐，旁若无人优雅地梳理有些蜷曲的头发，更加地容光焕发。“这种事，如果有一方不愿意，另一方可以获得占有的快意，但真正获得的幸福感是没有的，只有你情我愿，身体内分泌达到，才能让双方都获得最大的满足。现在大学生中有一种观念，认为和谁做不是做，谁能给自己更多的回报，就把身体给谁，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一些进入社会需要的东西，其实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真正一个女人，要让一个男人完整地进入她的生活，绝不是一顿饭时间就可以做到的，勉强发生的关系，对于女方只有伤害，很难有快乐，女人天性里就有这种接受型荷尔蒙分泌模式，所谓银物本不存在，那是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很多的磨练才能实现的，以你这样的年龄，如果真接受过这种磨练，只怕你永远都不知道这种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乐趣。”
“他给你带来乐趣么，他会娶你么？”
“不会，他家里有老婆孩子，就连他的孩子都已经成家了。”这话，分明只是回答后半段。
“你就是因为他，认为我们都应该找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臭男人？”
董琳终于露出苦笑：“异性相吸嘛！永远不要人为地去排斥异性，那会减少你自己的魅力。我承认，他比我大不止十几岁，甚至比我父亲的年龄都大，但我们是特例，我的思想基础，仍然是希望男欢女爱，建立在年龄接近、思想水平接近的人性基础上。”
“那我要怎么理解，你怎么可能爱上他，你们完全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这话本应该是喊出来的，可她不能，声音到喉口就变得嘶哑……被眼泪打湿了。
“别哭，真是傻孩子，他并没有伤害我。”董琳试图帮她揩去泪，却被她一下闪开，只能尴尬地拍拍床：“坐下，我们慢慢说。”
她选择坐在自己的床上，那里虽然都是书，但她能坐得舒坦。对面那张床，虽然床单换了，她还是觉得上面肮脏，一个丑陋的男体在这里玷污了一个本可以成为女神的人。
就算是洗过千遍万遍，面前的人，在她眼里，也已经不再完美，不再可能完美。
“我承认，我没有爱上他，也不可能爱上他。”董琳第一句话就让她吓住了。“我认识他，并不是因为他在这儿工作，搬进这个宿舍楼前，我就认识他了，他是我的老乡，其他老乡要不是太远，就是看不起我，不想认我，只有他，还能经常关心我，说起来，他和我爸有共同的朋友。”
沈晓云能感觉自己平静了一些：“你用上学的八年时间来接受他进入你的生活？”
“不，如果那样，就证明我爱了，可我没有。”董琳靠过来，可以嗅到口脂清香，依旧：“他是做了一些努力，比如我在大学里唯一的恋爱，很短，是我被抛弃了，他为我出头，教训了那个男孩，还差点被处分。不过，这都不可能让我爱上他。”
“可是你们……”
“那是我毕业考研后准备回家，听说他病了，托人说有东西让我捎回去。”她似乎要很努力才能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赶到医院，只有他一个人，很孤独寂寞的样子，他说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回家了，很想家人，特别想他堂客，从我身上，他能看到当年堂客的模样。”
“好恶心，”沈晓云快翻胃了，那种老婆子，怎么可能和刚刚绽放的女大学生相比。
“我也觉得不舒服，那时候我拿了他的东西，就想走，没想到被抱住，按在床上。”董琳似乎哆嗦了一下，“他说他太想家里人了，这么多年他都快憋疯了，想把所有的爱都投射在我身上。”就那粗人，能说出这么文雅的话么？
“他并不是很粗鲁，但是他有练过，我根本无法挣脱，他只是哭，说他的不易，说他的孤独，边说边亲我，先是亲我的耳后、脖颈，然后……”
“你和一个病人？”这太有悖医学知识了。在病房里，肯定有其他病人在，肯定有医生、护士在，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并不算病人了，已经停止用药，只是在医院里观察，那天下午，同病房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早睡了，另一个回来时候，有看我们一眼，我想呼救，结果嘴被堵住了，那人没敢多看，也躺下了，过了半个小时，开始打鼾，而这个过程中，医生、护士始终没有进来过，有时候，我也怀疑，那些人是不是那晚都被他收买了？”
“他用嘴堵你？”想想都会恶心，那个老头，不知道用的什么剃须刀，永远都留着些青胡茬，也掩不住那块皮肤的皱缩。
“对，”董琳本没想多解释，但还是犹豫了下：“开头会觉得很臭，很腥，但搅动久了，居然有些清甜，并不难闻，他的技巧很好，边说边亲边摸，还没有进去，我就有了两次Orgasm。”
“可那就是违法的。”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被迫接受的快乐。
“可那是我的第一次，从全身绷紧，不断哭泣，到最后好像整个人都融化了，从来没有那么好的感觉，我……无法挣脱，最后在迷糊中，让他得手了。”
“如果是我，一定会告他，让他到现在都是牢里数日子！”
“我也想啊。当我清醒过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想的……可那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神，从极度绝望到愤怒再到绝望，他跪在床下，向我认错，说他是昏了头，该死，应该立刻被判刑，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的家人。我当时就有些心软了。”董琳有些茫然，或许这时候想起来，她也应该选择维权的。“他说他用一辈子都无法赎罪，也不能让我去见他的家人，那些先前让带回去的东西，就全给我了。到家里我才知道，那里面是八万五，是他五年的积蓄，放在乡下，应该是一笔很大的钱了，我最终还是留给家里，给家里翻新了房子，给哥哥办了婚礼。”
沈晓云的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今天前已经有多少天没有流泪。但面前这个姐姐不一样，就在几分钟前，她还说，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一些进入社会需要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但她就是这么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她说真正一个女人，要让一个男人完整地进入她的生活，绝不是一顿饭时间就可以做到的，可她连一顿饭时间都没用到。她说勉强发生的关系，对于女方只有伤害，很难有快乐，女人天性里就有这种接受型荷尔蒙分泌模式，可她也承认，她有Orgasm。
面前真是一个用很长的时间很多的磨练造就的所谓银物么？她不相信。但她知道，这位姐姐真的是从这种事里获得了乐趣，这可能才是她最难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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