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韦司力请求不成,怒气冲冲甩袖而去。伏远苦于烦恼,无计可施,在房中哀声叹气。正巧夫人阮氏来在房中,见伏远在房中发愁,便问道:“老爷何故发愁?”
伏远微微叹气便将事儿说了出来,阮氏亦是发愁,恰逢伏敬并伏御前来问安,走在房门外听得此事,随即进得房中拜见。
“父亲,孩儿适才在房外听得……”
伏远看了伏敬一眼叹了一口气:“唉!听他言语定是有人陷害,想来是树大招风,木秀于林呀!”
“爷爷怕他做什么,我们家在这益阳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岂是任他们捏扁捏圆的?”伏御狠狠说道。
伏远笑道:“你这小子,你是不知道,他们修士本就看不起我们凡夫俗子,如今这韦司力低三下四前来讨要无中生有的秘方,恐怕已是满城皆知,如今讨要不成,怒气而去断是折损了他的颜面,对他而言此乃奇耻大辱,岂可忍受?我们伏家虽有钱财,家大业大,对上这吞云吐雾、移山填海的修士如何自保?莫说是我等,便是官府又能拿这一众修士如何?唉!”
“那这样说不是……”
一时间房中之人顿时沉默不语,良久,伏远开口道:“这样,明日敬儿带着你媳妇和儿子去龙骧城,以购药之名前去,去躲躲风头,我与你娘在家中应对!”
“父亲,这般不妥,留你二老在家,为儿如何放心!”
“就是,爷爷,要走全家都走,怎么能留下您和奶奶独自应对!”
阮氏道:“敬儿,听你爹话,我与你爹都到这岁数了,也不在乎一天两天活着,若是真出些事你们也可为我伏家留下香火,你们若是不出去避祸,有个好歹如何叫你爹和我去九泉之下见伏家祖宗。”言罢双目垂泪,轻轻擦拭。
伏御正欲说话,伏敬拉住不许他说,伏敬哀叹辞别父母,领着伏御出了房中。二人来在书房坐下,一时拿不定主意,闻听屋外金氏到来,见自己丈夫与儿子静坐书斋沉默不语,觉得好笑,便戏言道:“今日是做什么,两个人沉默对坐,莫不是老猫看老鼠么!”
伏御见母亲前来,知道父亲心中烦闷,便将事情说与金氏听。金氏听罢,笑道:“夫君不必忧愁,妾身有一计策!”
“噢?快快说来!”伏敬一听,面露喜色,两眼冒着精光。
金氏吃吃一笑,“我们不如造个假方送去不就行了么,就做个补气安神的丹丸方子!”
伏敬道是妙计,伏御却说道:“如此不成,父亲,适才爷爷说起,是有人陷害我们家,便是找个真秘方送到那韦司力手中,陷害之人必定会说那是个假方子,到时更会惹得韦司力气急败坏,我们家与鸿剑宗一向没有交情,这陷害之人恐怕是想借刀杀人吧!”
“若真是这般,可不是你爷爷奶奶能够应付过来的!”
“夫君,那我们全家逃吧,离开益阳!”
伏敬起身出了书斋,直奔伏远房中而去,“父亲,父亲……”
伏远开了房门,“何事惊慌失措?”
伏敬拉着伏远进了房中,关好房门,阮氏并伏远奇怪看着伏敬,伏敬便将伏御所说告知伏远,伏远不许,叹气道:“唉,老朽现在死也可瞑目了,有此孙儿便是我伏家落败一时,他日也会东山再起。敬儿你现在回房收拾东西,带上妻儿,连夜往龙骧城去,多带些盘缠。我想韦司力定会遣人监视,若是全家都走了,恐怕一时间便被韦司力的人追拿到了,倒不如你等先走,我自会有主意拖住这韦司力。”
伏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恰好金氏不放心,领着伏御也来到伏远房中,一时间尽知其中厉害非常,稍有不慎便是个家破人亡。
是夜,伏敬携带妻儿,苦苦拜别双亲,挥泪不干,怕吵醒四邻,节外生枝,一家人皆是垂泪无声,三人辞别伏远,驾车出城。
此时已是戌时,城门早已关闭,伏家有头有脸,戍城将士认得这救死扶伤的伏家人,且自个母亲也曾得伏家施药医救,故对伏家人颇为敬仰。伏敬声称欲往兰新购药,因是急需,所以连夜出城,伏家既是有事,将士行个方便自然放一行出城而去。
哪想韦司力早已派人暗候益阳城四个城门口,伏敬等刚出益阳城,鸿剑宗即得线报,韦司力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弟子王武兴领人马前去伏家搜查,另一路亲自领人前去追赶伏敬一行。
想着韦司力修真之类,腾云驾雾非是难事,不时便赶上伏敬等人。韦司力领人降下云头,站立路的一头,静等伏敬马车到来。
及马车到了跟前,见一众人等拦在路中间,伏敬忙拉住马缰,高嚷道:“前面是什么人,烦请让个道!”
“哈哈哈……伏敬,这么晚了上哪里去啊,我韦司力在此恭候多时了啦!”韦司力话音刚落,一帮人儿点着火把将马车给围了。
伏御与金氏闻声而出,早见韦司力将马车围了,伏敬冷声问道:“韦司力,你意欲何为啊!”
“意欲为何?呵呵,不远千里前来请伏公子一家前去鄙派喝茶饮酒!”
“哼,我们两家素无交往,你又何必苦苦相*!”
“非是我相*,只是你等交出秘方便罢了,何必劳我这般大费周章。”
伏敬冷哼一声,一挥马缰,马匹撒开四蹄直冲韦司力奔了出去。韦司力微微一笑,跃起身来,从身后抽出一把大朴刀,一刀斩了那马头,马车随之往前冲去,撞在一边草丛中翻了车篷,三人随之跌撞出马车,均是受了伤。三人互相扶持,韦司力手执朴刀招人围上。
伏敬擦了擦嘴角血丝,“我一家全在此,你想如何!”
“不想如何,只是请伏公子回益阳城罢了!”韦司力话音刚落,金氏与伏敬对望一眼,一左一右向两边冲去,“御儿快跑!”
伏御哪里舍得,便是他想跑也是跑不了的,众人一道将三人擒下。
韦司力哈哈笑道:“还想跑,呵呵,今日你等插翅难飞!”
伏御大声道:“贼子,今天我们全家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那秘方早就被我爷爷藏起来了,只有我知道,你若是肯放过我家人我便交予你,如何?”
“噢,看来果真有此良方,若是早些说来何必遭受此等苦楚,不过你需先给我秘方我方能放过你们,毕竟杀人越货是不好的嘛!”
“那你就别想得到秘方!”
“呵呵,那你倒是试试。”说着韦司力将朴刀架在了伏敬的脖子上,“只要留一个活口,我何愁不知藏秘方的地方!”
“御儿,不必做口舌之争了,我们家从来没有这等东西,想必是有人耍了韦宗主,只不过想借韦宗主的刀杀了我们伏家罢了!”伏敬侃侃而言。
韦司力面色一沉,不知想到了什么,恶狠狠道:“便是被人戏耍,你们也要跟着陪葬,哼,胆敢设计戏耍本宗主,有你们好看的!”
韦司力收起朴刀,对着手下人言道:“将他们杀了!”
韦司力话音刚落,有一声音从天而起,扎入耳廓,“韦宗主,看在贫道面上且饶过伏家可好!”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似惊雷响过,韦司力自是知道来人绝非等闲之辈,拱手朝虚空中言道:“前辈有礼,晚辈只是捉拿几个外逃家奴,非是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烦劳前辈不要插手晚辈家事!”
适才话音如在千里之外,转瞬间来人便到眼前,清风落地化作一个身着长白道袍的人,此人头戴斗笠,面罩黑纱,看不清面目如何,只听声音中气十足,不过三四十岁样子。
来人开口道:“这三人我认得,乃是益阳伏家之人,你如何说是你的家事呢,莫非你想害他们!”
伏御闻言立刻言道:“前辈,他就是想杀了我们!”
来人恍然大悟道:“噢!常言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知韦宗主可准备好人恒杀之了么?”
韦司力冷言道:“前辈一定是要管上一管么,你可看清了,你只有一人,我这边可是有数十人!”
来人也不言语,自顾往伏御三人那边走去,韦司力急忙言道:“快,快拦住他!”韦司力话方言罢,只见那些人一动不动,恍若木雕,韦司力又急又气又怕,忙推了推身边一个人,大喝道:“你们倒是动啊,都死了吗?”
来人来在伏御三人面前,手中绿光闪闪,罩住三人全身,不时三人伤势痊愈,来人收了术法对韦司力言道:“韦宗主不是要请伏家父子回益阳城么?我现在就将他们带回去,你且回城来寻我要人便是,他们只是被我定住了,过了半个时辰自然恢复。”
那人言罢,卷起伏御三人化作清风而去,唯留韦司力呆呆在此,心中后怕阵阵,如何叫他敢会益阳城的,若是不回去,凭那人修为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只好等着这些人恢复行动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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