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惟仁与诸葛健合谋计策,意欲扳倒伏家,这日正见鸿剑宗弟子出来抓药,王惟仁心生毒计,来了个借刀杀人。
王惟仁并诸葛健寻个由头,带着几味珍贵名药便前往鸿剑宗拜访。
鸿剑宗乃是益阳城唯一修真门派,自然显得尊贵,修士独立于凡夫之中,异于凡夫之所不能为,便如豪强之于贫者,官吏之于布衣,自是瞧不起凡夫,然修士亦是凡夫修炼而来,同源一脉,两不互交罢了。平日里鸿剑宗弟子亦是跋扈,欺凌弱小时有发生,同门相斗也有为之,只是不伤及根本便无人管束,也是无人可管,听之任之。
王惟仁与诸葛健来在鸿剑宗所在,恭立大门之外,忽有一弟子匆匆奔来,口呼“爹爹!”王惟仁忙迎上去。却原来是王惟仁独子——王武兴,这王武兴自幼被王惟仁花大价钱送入鸿剑宗修学,时至今日已是十八九岁了。
“怎么是你来了!”王惟仁问,诸葛健跟随上来。
王武兴见诸葛健上前,忙道:“侄儿见过诸葛叔叔!”
“罢了,武兴你师尊呢?”
“师尊听闻父亲与叔叔来访,已在大殿等候,让孩儿出来迎接父亲与叔叔进去。”
“那便走吧,兴儿你可要好好跟随你师尊修习道法!”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三人言罢,进了鸿剑宗,入得大殿,早见鸿剑宗宗主韦司力坐在主座上饮茶,见得王惟仁与诸葛健进来,忙起身告罪:“啊呀!王兄与诸葛兄一道前来,本该司力亲去迎接,奈何宗内公务繁忙,还望二位见谅啊!”
王惟仁拱手笑道:“早闻韦宗主日理万机,为鸿剑宗不辞辛劳,惟仁并诸葛贤弟带来几味药草来探望韦宗主,一来叙叙兄弟之情,二来感谢韦宗主对小儿照拂之意。”
言罢诸葛健招呼下人抬进来两箱锦盒,韦司力自是知道锦盒之中东西颇为贵重,乐呵呵的着王武兴拿下去收好。韦司力吩咐上茶,三人分宾主坐下。
饮茶良久,诸葛健悠悠说道:“尝闻修真之士,多有丹药辅助,上好丹丸可使凡夫长生,可致死者还魂,不知鸿剑宗内可有此良方异宝么?”
韦司力看了二人一眼,呷了一口茶,叹气言道:“唉!丹药之学自成一系,医药之术亦非常人可知,况且丹药大师皆是名望之士,非重宝不得优良纯正之丹丸,岂能屈就为我等小小门派炼制丹丸散膏?鸿剑宗虽为修真门派,不过沧海一粟,论起重宝之类却是没有,如何去换取昂贵异常的丹药呢?本门只不过修习吐纳,导气练真,法术术数,却是与医药之学相去甚远,便是知得一些也不过是皮毛之学,更无什么良方了,如今尚不知所炼丹药优劣如何,不敢与外人说道,唯恐食药不慎,戕害无辜!”
王惟仁与诸葛健对看一眼,微微一笑言道:“如此说来果真是万金难求之物啊,若是我有一良方,不知……”
韦司力两眼一亮,“噢?这炼丹之术便是如此,药物相配,量之多少最为重要,倘若是知道良方倒让人省力不少,不知此方……”
诸葛健忙道:“此方便送于韦宗主了!”
诸葛健话音一落,韦司力从座上跳了起来,“当真!”
王惟仁慢悠悠道:“自是当真,不过此良方还需韦宗主自行去取,能不能得到自是要看韦宗主的手段了!”
“那……良方现在何处?”
“伏家!”
“伏家?莫不是济善堂伏家么?”
“正是他家,伏家先祖曾入一丹药门派出家修行,后来因回返家中便做起了医药生意,历经几代,医药不绝,如今更是有了个伏御神医,行医治病,被益阳之人唤作圣医妙手,这伏御年不过弱冠,便有如此功力,岂是从医学习便能达到现今这般成就的?恐怕是伏家暗藏妙方,能有良药,方能疑难杂症手到病除。”
韦司力点点头,捋这胡子走了两步。
诸葛健忙道:“还有传言,服食伏家丹丸,有返老还童之效,初始我等不信,后来越发多的人说及此事,我便遣人查了此事,果真如传闻一般,果是丹药之效!”
“噢?果真有此等事?那倒是奇哉怪也,若是这般,那伏家得丹药果真是良方无异,不知是何丹药?”
“无论是何丹药,既是有此功效,断于修真大有裨益。”
韦司力点点头,心下暗自决定要拿到这等良方,盖丹药之术着实珍贵异常。
三人闲聊半刻,王、诸葛二人起身告辞而去。韦司力思虑一夜,决定先礼后兵,自己亲自登门拜访。
次日一早,韦司力领着人带着两箱金银珠宝来至伏家。两家虽在一城,却是素无交往,今日韦司力前来让伏家上下费解猜疑。
伏远闻听韦司力来,亲自招待,让人将韦司力迎至大厅等候,伏远良久方至大厅,遥见韦司力在厅中喝茶等候,拱手高声道:“不知韦宗主大驾光临,老朽未曾远迎实在惭愧。”
及至厅中,韦司力站立起身笑言道:“老家主*持整个伏家,自是繁忙,今日晚生登门实在是唐突,叨扰之处还望老家主海涵!”
“哈哈哈……韦宗主说笑了,韦宗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哪有叨扰之言啊!”伏远看了看厅中两箱东西,笑问道:“韦宗主,恕老朽唐突,不知这两箱东西是何意?”
韦司力放下手中茶盏,“噢,晚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拜访贵府,有事烦劳老家主,还望老家主慷慨一二,替晚辈解愁,这两箱乃是谢礼!”言罢,身边两个下人打开箱子,只见珠光宝气,霞彩熠熠,便是伏远见惯珍奇异宝之人也是叹为观止啊。
伏远笑了笑,“韦宗主只管说便是,若是能帮上的,老朽一定帮,只是这两厢金珠宝贝太过贵重,老朽难以堪受,此物还望宗主拿回去吧!”
韦司力道:“如此多谢老家主,只不过这谢礼一定是要的,匹夫请人帮忙尚且知晓回礼,何况我等!”
伏远喝茶赔笑,只待韦司力说明来意。
韦司力见寒暄已久,面色发愁,微微叹气道:“哎!今日所来只为一事,前日我门中有弟子休息功法,不慎走火入魔,好在发现及时救回性命,奈何却是成了白发老者一般,好好的一个小后生,竟落到这般境地,实可堪伤。”韦司力暗自叹气,愁云凝面,顿了顿又道:“昨日与好友论及此事,好友言道贵府有灵丹妙药,可使老者返老还童,今日来此特求良方,一来解救弟子之病,二来留着方子以备不测之时好及时解救我门中弟子。当然,贵府自可誊录药方,我门中亦不会将此丹药做什么买卖,只是留着解救弟子罢了!”
伏远听得明白,手中捋着花白胡子,笑道:“韦宗主看老夫年岁几何?可是有返老还童?”
“这……老家主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强胜我等,若非服食丹药强身健体,怎至如此!”
“哈哈……韦宗主说笑了,老朽有赖祖上庇佑,苟活至今,哪里有韦宗主所说什么服食丹药强身健体。自古道是药三分毒,求取外物强身终非正道。强身健体,食物有常,晴天湿雨,酷暑寒冬,四时有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阴阳顺成,便如天地,不更不变,方能使百病去身,延年益寿。所谓丹丸膏散,汤药方剂不过是疾病来势凶猛,自身无法解救方才服用。既然韦宗主弟子性命保全,却是小后生变成了老朽这般,当是精气不足之故,宜当寻医问药,听从医嘱服用汤药,既是韦宗主登门来访,老朽倒有一荐,益阳王家世代为医,妙手回春,韦宗主不如上王家看看,断然能有良方妙药救治韦宗主弟子!”
韦司力一时语塞,旋即叹气道:“老家主有所不知,晚辈早已去往王家讨教治病良方,奈何奈何,王家与诸葛家尽皆束手无策,两家荐我来寻老家主,言贵府有此良药,特来相求,老家主望看在病患面上,施予良方解救弟子。”
“这……韦宗主,府中确实无有宗主所说之物,倘若有此良方,老朽必定送与宗主治病救人。”
韦司力笑道:“晚生明白,若是别人向晚生讨要秘方晚生亦是不给,想来老家主嫌晚生所献之礼少了,不妨事,老家主想要什么只要晚生所有必定献于老家主,还望老家主赐下秘方才好!”
伏远苦笑道:“并非老朽嫌这礼物少了,是府中确实没有这等良药!”
韦司力冷冷一笑:“莫非老家主如此狠心,见死不救?晚生再三恳求,老家主执意不肯么?自古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老家主可想好了!”
伏远听得此言亦是心中愠怒,冷言道:“老朽已经言明,府中无有秘方,韦宗主信也罢,不信也罢,此处乃是伏家,有与没有不干外人之事。”
“好一个与外人不相干,本宗主降阶苦求,你竟不知好歹,如此告辞了!”韦司力言罢,甩袖而出,下人急忙抬着两箱珠宝随之而去。正遇伏敬从外面回来,正见韦司力气冲冲离去,不知何事。
伏敬来在前厅见伏远在便问因果,伏远叹气一声,自是知晓此事得罪韦司力断难善了,心中愤愤离了前厅自归房中去了,留着伏敬满腹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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