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韦司力害人不成,反而结下仇人,来人救了伏敬三人,还要他回益阳寻那人,心中真真叫苦不迭。
这且按下不提,单道伏御三人被救回到益阳城,来在伏家大院,早见伏远与阮氏在院中等候,二人见一阵清分落地,下来四个人,伏远二人忙迎上去,一家子抱头痛哭。伏远见那救命的恩人还在,自己等不免失礼,擦拭眼泪,领全家跪在那人面前,“小老儿一家老小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言罢便要磕头,那人只是单手一挥,几人便拜不下去。
却原来那人先是去了鸿剑宗救了伏远夫妇,在是追赶伏敬等人,如此救得伏家老小。
伏远请此人入了大厅坐定,伏御忽的跪在那人面前道:“请收我为徒,我要修真!”
伏敬忙喝住:“畜生,不得无礼,还不快起来!”
那人抬手拦住伏敬说话,道:“你要修真?却是为何?”
“经此一遭,方才明了凡人与修士差异,若无法术,怎能胜得了这世间的修士,若有下次,我祖父母、父母必会重蹈覆辙,恐怕性命难全,我要以刚强自胜,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嗯,不错,但是修真之途千难万险,犹如赤脚踏荆棘,且你心思不正,用心不纯,难以修道!”
“我如何心思不正,如何用心不纯?”
“修道者,心如止水,窥天探地,无欲无求,似你这般心生怨念,断不了七情六欲,难窥真道,故说你心思不正。”
“那如何韦司力这般恶人都能修真,我却不能!”
“他却是不得真道,他日自有人了解因果。”
伏御心有不甘,“敢问道长修士是何人休得,神仙又何人修得!”
“修士自是凡夫修炼而成,神仙嘛亦是由凡夫修炼而成,不过嘛神仙有先天神祗,不能统一而论。”
“那好,再问道长人是如何来在世间!”
“人乃秉承天地阴阳而生,顺应天道而起!”
“既是秉承天地阴阳而生,与生俱来有七情六欲,既是修道如何要割舍七情六欲呢?岂非与天道反么?即便修得无情无欲那道长为何要救我这一家人性命呢!”
“这……”
“还请道长收我为徒!”
“唉非是我不愿,乃是你我无师徒之缘罢了!”
“相见即是缘,如何说无缘?”
那人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却是不能修道,只因你神魂残缺,经脉细小,修不得道法,导不了真气,如何能修真,平时练些武功强身健体便好,先天不足,非是我不愿!”
伏御听闻,犹如晴天霹雳,怔怔的呆在那处,心中百般滋味,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在心里头翻滚。
伏敬见状,起身到那人面前作揖言道:“先生修为不浅,道法高超,自古道修行不计年,想来先生历劫久远,见过世间万物,沧海桑田,定有方法可使我儿步入修真之境,还望先生发发慈悲,替我儿指条明路。”
伏远已是起身言道:“求求先生替我孙儿指条明路。”
那人微微叹气道:“唉,既是这样我就指一条路给你。”
伏御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全家人听得有得门径皆是高兴。
“从今后你需从一个习武的师父学武,一来可增强体质,二来可使血脉扩张,这般你方能入道修行!”
“这般需学多久!”
“三年,三年后我自会找你!”
伏远一听急问道:“先生离去三年,那……”
“老先生放心便是,韦司力我自会处理好的,如此贫道告辞了!”
众人作揖低头;“恭送恩人!”众人抬头时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伏家众人得救欢喜,依旧与往常一般,自此后韦司力也不上门来找麻烦,伏家倒是一时平静无事。
伏御自得那人教会,便在城中寻了一个教武的老师,此人姓元单名一个亮字,乃是原内宫一等御前侍卫,只因宫禁争斗受了牵连,罢官归家。
这日元亮受聘来到伏家,一见伏御生的人高马大,却是个不结实的瘦小伙,心中想这有钱人家伏家公子娇生惯养,受不得练武的苦楚,怕是一时兴起要练武的,若是练的重些,恐怕砸了自家饭碗,倒不如随意点拨一下也就罢了,心中想定自是这么做了。
伏御见请来的教武老师来了,心里十分高兴,再看元亮的相貌也是十分中意,那元亮生的是熊腰虎背,膀大腰圆,面色黝黑,一看便是个学武的练家子。伏御忙上前抱拳行礼,“见过老师,学生伏御!”
“嗯,在下元亮,今日是第一堂课,不学别的,光讲这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兵器,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先了解兵器之物,往后练着自然事半功倍!”
伏御听得老师这般说了自然听从,可是如此过了数天,不是天天讲解兵器历史,便是说些高手对决故事,这样伏御如何能听的长久?伏御只想增强体质,扩张血脉,哪里想听这些东西,这日正当元亮讲的兴起,伏御幽幽问道:“老师,莫不是你不懂得武术,方才天天与学生讲些什么兵器之史吧,那些不都是老夫子们的考据之学么?”
元亮乃是个练武的汉子,哪里有这样的人说过他,一时来气:“那个说我不会!”言罢走到院中的墙角处,抓起两个一百余斤重的石锁,用力一抛,两个石锁嗖嗖的往天上飞去,元亮又腾身而起,别看这五大三粗的身板子,这耍起来倒是如紫燕翻飞一般,轻轻的又将两个石锁托住,重重的落在地上,那地面直陷下去两个脚印,元亮稳稳的站在那处。伏御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个臂膀少说也要五百多斤的力气才能拿起这般沉重的东西。
伏御忙上前去,“老师果然厉害,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这……你需学好那刀枪剑戟的兵器之史,我方能教你拳脚功夫。”
“老师如此搪塞学生,莫非老师不愿意教我这个学生,既然是这样那老师请回吧!”
“非是我不愿意教你,你是伏家独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如何能受得了这修习武功的苦,到时候你断然会半途而废。”
“学生想学自然能受得了这般苦,只要老师肯教,学生一定肯学,不会让老师失望,也不会半途而废的!”
“你又如何肯定你能够持之以恒,当年我学武时,是我师父拿着棍棒在我身后看着,我稍有懈怠那棒子便落在我身上,不知受了多少苦才走到今日。我也曾收过弟子,初入门时信誓旦旦,一定会持之以恒,坚持到底,练武不过十日,便有喊苦的,再后来便有弟子以家中父母生病为由而去,竟一去不返。这人啊都是这样,凡是做事起初信誓旦旦,激情满满,到了难处时才晓得什么是苦,能熬过去的那一个不是世间的佼佼者,那些个吃不了苦而怨天尤人的人终不能窥探世间的美景,只如泥胎塑像,百年之后化为尘土,不留一丝痕迹,你如何证明你能坚持的了呢?”
“老师不给学生机会,学生如何证明的了自己呢,学生只想练习武术,他日能修炼法术,好保护住我的家人。”
“好!元师父只管苦练我儿便是!”二人正在交谈间,忽听得背后声响,却是伏敬正好路过来在后院中。
二人见过伏敬,伏敬道:“元师父所言适才我已听到,元师父不必担心,犬子若是不听教诲狠狠打便是!”说着一个下人捧着一条扁竹片来到三人面前,伏敬接过竹片,递到元亮手中,“元师父,犬子便拜托你了!”
元亮见伏家父子诚恳,自然不好说什么,应许伏敬好好教导伏御。伏敬大悦,请元亮吃了晚饭方才方元亮回去,元亮本是个直汉子,酒桌之上,推心置腹的说些话,再加上伏家平时得善举,元亮打心里安生要好好教导伏御。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伏家门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来人正是元亮。元亮直往伏御房中而去,将被窝中与周公下棋的伏御拉了起来,伏御还在云里雾里呢,今日这老师怎么来的那么早,天还未亮呢。
元亮哪里管你睡醒了没有,吩咐伏御穿好衣服,限他一刻钟上东门去寻他,说完便离去了。
伏御不敢耽误,急急忙忙上东门去了,见元亮早早在东门外等候,身旁放着两只水桶,等那伏御到了跟前,见过元亮。
元亮指指两个水桶道:“你将这两个水桶装满水,往云山去,将两桶水拎道云山顶上,不可泼洒出半点,不许使棍棒挑着,只准用手拎。”
“老师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拎两桶水道云山顶上,云山离此少说一里地,再说从云山脚道山顶足足六七百个阶梯,这叫学生如何拎上去!”
“你若是不想学便罢了,今日午时,太阳正照山顶时必须到山顶,我自会在那里等候。”言罢自顾离去了。
伏御为得修炼道法,下了狠心,自是不服,从护城河里打了两桶水便往云山去了。本来那木桶就重,再加上装满水就更重了,伏御歇歇停停直到太阳初上才到云山山脚。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再望那云山台阶更是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伏御拖着疲惫步伐,两手拖着木桶,连爬带拉,将木桶拖上台阶。那木桶里的水早已剩下小半桶了,便是这般,伏御拿起来还是犹如千斤之重。
伏御拖着两个木桶走到半山腰时,吃吃力力,气力使不上劲,往后退去一脚踩空,整个人翻到了台阶旁的草丛里去了,只闻听得“啊哟”一声,竟半天不见伏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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