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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
孙春丽从北京回来不久,就遇到一个做梦也想不到的亲戚。原来她的表哥韩昌从台湾回来了。韩昌的父亲、也就是孙春丽的舅舅韩德旺1949年随国民党军队撤退到台湾后一直没回过大陆。他临死时留下遗言,要求韩昌将其骨灰送回大陆安丧。韩昌遵照遗嘱将父亲骨灰埋到故乡、入土为安后,又通过有关部门找到姑表妹孙春丽。他找到孙春丽后,发现表妹刚结婚,就送了我一根600g的正官庄高丽参做贺礼。孙春丽打听了一下,这棵人参市场价约一万八千元左右,便想用这棵人参做本钱开一个公司。但工商局告诉她办一个有限公司起码得要十万注册资金,一两万根本没戏。正当她感到为难的时候,她有个叫向东的朋友知道她的难处后就说;“我能变个戏法,让这颗人参身价翻个几十倍。”
孙春丽摇头不信。向东说;“你把这颗人参给我,看我怎么给你变。你放心,人参和钱还都是你的。”
孙春丽挺好奇,就答应让他试试。但又跟向东说;“真要变成功了,我只要人参不要钱!”万没想到,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向东竟给孙春丽拿回来26万!孙春丽挺纳闷,便问向东是怎么回事。向东告诉她说:“我认识一个大款,那个大款想给个当官的送颗人参,拉拉关系。手下办事的跑遍批发市场,最好的人参也才8000元,大款不满意,说送不出手。这消息传到我哪儿以后,就想涮那个大款一下。我把那棵人参换了一个包装盒子,然后跟大款说:‘我朋友找到一根中国唯一的一根特级人参,但要的价太高,恐怕你买不起。’大款一听就火了:‘有啥人参我买不起的?多少钱?你说!’我告诉他26万。那个大款眼都没眨,顺手就开出一张26万的支票。”
孙春丽有点担心:“这可有点骗人的意思呀?”
向东回答道:“绝对没事!我当时就说:‘那颗人参是不是特级人参、值不值26万,他可不敢保证。’没想到大款说;‘他也看出人参不值26万,但你的朋友既然要这个价,肯定也是等钱用。就算我送他的,也算办个善事!要说骗人,就算我骗当官的,不算你骗我。反正当官的只知道要钱、根本不识货!’”
向东把钱给孙春丽时,孙春丽没敢要。后来向东说;“这钱是大款送的,不要白不要。你要真不敢要,那就开个公司、股份嘛,二一添作五,咱俩一人一半,就拿它做个启动资金!”
二、鸿发公司的专利权被人侵犯了
就这样,孙春丽与向东一起开了一个鸿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公司成立后,向东凭着他在大学打下的基础,发明了一种新型的节水软管。申请专利后,生意特别好。没想到软管卖火了以后,好多厂家蜂拥而上,一股脑儿都生产这种软管。假的多了之后,真的反而卖不动了,只好堆在仓库里。孙春丽在郝
铭遥与朱琳来平州办案时,将鸿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现状告诉
了他们。朱琳问她:“你不会告他们?”
孙春丽反问道:“怎么告呀?人家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你抄的好不好。我模仿你的不正是证明你的东西好?我这是表扬你,你怎么还告我?”
朱琳说道:“这怎么是表扬?这是侵权!”
在一旁作陪的向东问道:“为什么?我只知道随便拿我的东西叫侵权,怎么模仿也叫侵权?”
朱琳解释道:“民事权利不光是有形的,也有无形的。比如你们的软管是你经过思考才发明的,这个脑力劳动的结果,就属于应当保护的无形财产、也就是现在常说的知识产权!别人不经你允许进行模仿,直接导致你的管子卖不出去,不也是侵权吗?你为什么不能告他们?”
孙春丽问道:“怎么告?告什么?”
郝铭遥回答道:“你那个软管不是申请专利了吗?专利说软管由几个部分所组成?有几个必要技术特征?”
向东如数家珍:“六个。一为法兰,二为固定法兰的螺丝钉,三为由不燃材料组成的内软管,四为由阻燃材料组成的外软管,五为支撑内外软管的金属丝,六为喷射器。”
朱琳问道:“对方的软管呢?”
向东回答道;“与我们的软管完全一样!”
郝铭遥说道:“既然别人的管子和你这六个部件完全相同,这就违反了全面覆盖原则,就是侵权。你不告他还等什么?”
三、双方律师都盯上了禁止反悔原则
孙春丽在郝铭遥与朱琳的鼓动下,以鸿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的名义将仿造者告上了法庭。但被告并不承认侵权。他说:“原告的软管专利上有一个技术特征是内外软管之间由金属丝支撑。而他在给专利复审委员会的说明中曾专门要求这个金属丝是螺旋形钢丝。根据专利法中的禁止反悔原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他说了,就不许改!现在我的软管虽然其他部件和他一样,但金属丝既不是螺旋形的、也不是钢丝,和原告的要求完全不一样,我怎么侵权了?”
郝铭遥反驳说:“专利法是有一个禁止反悔原则,但你只说了原则的一方面。这个原则还规定当事人的限制承诺如果没起实质性作用,那就是说了不算,说了也白说。”
被告问道:“他的那些话怎么没起实质性作用?”
郝铭遥指着专利复审委员会的维持决定说:“你们看,专利复审委员会的决定只根据向东的权利要求书,并没有根据他对金属丝所做的过窄性解释。这不充分证明原告的陈述意见书并未起到实质作用嘛!”
庭审休息时,朱琳无意听见审判长和另两个审判员说道;”双方代理律师抓的都是专利法规定的禁止反悔原则。只不过被告强调的是向东说过金属丝是螺旋形状、说了就不能反悔这一点,原告强调的却是向东的说明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说了也等于没说!这个案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一个审判员对郝铭遥的代理意见十分感兴趣:“郝律师的意见太漂亮了,真是有理、有力,层次分明、条理清楚!”
另一个审判员则说;“他的发言不但精彩,而且口才特棒,阴阳顿挫十分清楚,逻辑性也强,听他发言就跟听评书
那样过瘾!”
由于合议庭成员都认为郝铭遥的代理意见有理有据,便准备判原告胜诉。但是仿造者的代理人不知怎么走通了市政法委周书记的门路,周书记打电话给法院之后,张庭长告诉审判长薄一功;要求薄一功判决仿造者胜诉。胳膊拧不过大腿,薄一功只好违背意愿做了判决。但他故意在判决中写了这么几句话:“虽然被告生产的被控侵权产品的技术特征已经覆盖了本案专利的保护范围,但从被控侵权产品的技术内容来看更接近于已有技术,应当认为是对已有技术的利用或在已有技术的基础上所做的改变。因此,被告采用的技术方案与已有技术等同,不应被认定为对本专利权的侵犯。”
朱琳看到判决之后说道:“全面覆盖就是侵权呀!这判决一方面承认被告侵权,另一方面又说不侵权,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郝铭遥回答道:“看来,这位法官要的就是互相矛盾,这样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故意露出破绽,给了原告上诉的理由。”
朱琳惊叹道:“这不是猫舔虎鼻梁——找不自在吗?”
事情正如朱琳猜的那样,对方代理人也看出名堂,他又托人找到周书记。周书记又打电话责问张庭长:“这个案子你们怎么这样判?”
张庭长回答道:“我不太了解情况,可能是合议庭没把案情吃透吧?我马上查一查,一定以事实为依据、依法律为准绳,做一个铁案。”
张庭长还没来得及查一查,鸿发建筑材料有限公司已经向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了。张庭长将情况向周书记汇报后,周书记已经早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听张庭长这样一说,回
答道;”那就让省高院的法官审理吧!到时候你告诉我结果
就行了!”
过了几个月,省高院开始二审了。二审庭审时郝铭遥又表演了他的说评书技巧,但对方律师却向法庭提出中止审理申请,理由是被告已经向专利复审委员会提出专利无效申请了。二审法院审查申请后,做出了中止审理的裁定。
四、孙春丽的父亲去世了
鸿发公司的专利权纠纷中止审理后,孙春丽正想整顿公司的
时候,她父亲病危的噩耗就传来了。孙春丽接到电话立刻坐车回家了。她家在山沟里的一个兵工厂里,是20世纪70年代搞的一个三线建设。她父亲孙天意是北京人,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黄河边上的那个兵工厂,一干就干了一辈子。老孙的老伴王玉梅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儿子孙江河长大后成了搞卫星的工程师,女儿孙春丽一直在平州姥姥家长大。王玉梅去世后,俩孩子都认为父亲在北京已经没亲戚了,现在一个人留在山沟、干什么都不方便。想把父亲接走跟他们生活。但老孙舍不得他的工作,就仍然留在山沟里直到现在。孙春丽下了汽车正好碰上一个认识的阿姨。那个阿姨见到她后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呀?”
听话听音,孙春丽一听就知道麻烦了。等到她走进院门,一眼看到人们手臂上带的黑纱,立刻呆住了,手里的提包也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她哥哥赶忙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父亲的病是肝炎引起的。前几年厂子里搞体检,政治部下属的各科室查出好几个干部患有乙肝,父亲孙天意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大家都说乙肝是个富贵病,只要多吃点好的,多休息些就没事了。父亲也没在意,把化验单往兜里一揣,就该干嘛还干嘛去了。可是保卫科的工作没事时还好,一碰上案子就忙的头朝天脚朝地的,哪里还有休息的时间!后来厂里提干时,又有人呛行,父亲本应拿到的保卫科长又被别人挤掉了。虽然他也知道钱财名利都是身外之
物,但不知怎么,心里就是有点别扭。一来二去,父亲的病逐渐严重起来了。跑了好多趟北京,那个专治肝病的名家总是说慢慢调养。每个月都花千把块钱买上一大堆草药,但病却一天比一天严重。先是肝硬化,后是肝腹水。最后干脆是肝萎缩。别人给他推荐其他医生,父亲却说:“现在治这个病就没有特效药,你让我找谁去?既然已经让他看了,就让他看到底吧。”
前几天父亲感冒发高烧,厂里的医生给输了两瓶液。烧倒是退了,可是胸部又有积水了。厂里赶紧派人将父亲送到北京专家那里,可是专家号完脉以后,不再说慢慢调养了,也不说个所以然,只对陪同来的人说:“回去要是出现昏迷或者吐血,就赶紧送医院。”父亲内心对这位专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次来找他看病,本来寄以很大希望,可是一听专家这么说,心里的希望破灭了,那棵精神支柱一下子垮了下来,还没出医院门他就昏迷不醒了。送到急诊室,心跳、脉搏都没了,医生当即下了病危通知。等他赶到家,父亲早已永远的走了。
孙春丽抱着父亲的遗体痛不欲生,她对哥哥说:“现在就是有肝硬化和肝腹水也不是就得和死亡划等号呀,还可以试试肝移植呀!怎么这个专家这么不负责任?不行。我得告他!”
她哥哥咳了一声:“算了吧。人死如灯灭,就是移植了肝也不一定好,要是碰上异体排斥就更麻烦了`。爸爸昏迷后就没再醒来,也没受罪。这也是他修来的。俗话说,一人一个命。就别再折腾他的在天之灵啦!”
劝了半天,孙春丽才勉强止住哭声。回首往事,她觉得父亲这辈子太累了。本来挺聪明能干的,就是一直没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他生前感叹自己运交华盖时,孙春丽常挖苦他说:“按王勃的说法,您是‘时运不齐,命途多舛’。我看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君子安贫,达人知命’吧。别做司马牛之叹啦!”
老孙则开玩笑的说:“唉,我是鼻无山根,眼无守睛。不能阳间治人,还可到阴间治鬼呀。东岳大帝的七十二司里还是有我
宋判官一席之地的。”
现在父亲走了,孙春丽倒真盼着能在东岳庙的七十二司里找到她父亲的位置,想他的时候也好有个说话的地方。但是这毕竟是不能认真的玩笑,眼下就是大难题:她和哥哥都不在厂子里,骨灰不便一直安放在家里、找块土地埋了吧,又怕若干年后被谁刨出来当古董折腾。兄妹最后商定把父亲的骨灰撒进黄河里,一来是老孙从大自然而来,还回到大自然里去;二来世界上水脉相通,她们兄妹谁想祭奠时,随便找个有水的地方就能寄托哀思,用不着再跑很远上坟。
五、从天上掉下来的孝子
父亲的后事办完以后,她哥哥要参加火箭发射,匆匆忙忙的返回基地去了,孙春丽也准备回平州上班。就在她买好票准备走的时候,从门外闯进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见到老孙的遗像就大声哭起来。街坊们没见
过这个人,怕孙春丽对付不了,也跟了进来。他们见到这个男人哭的有腔有调的。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在旁边议论。张大爷问孙春丽:“这是谁呀?怎么这么哭法?”
“咳,这你都不知道?”李大嫂的丈夫,喝过几年墨水的老马说:“有声有泪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这位、有声无泪么,谓之嚎也!”
街坊们七嘴八舌的在那边议论,孙春丽却没那个闲心。她见那个男人一直在哪`干嚎,就问:“请问你是谁呀?以前认识家父?”
那个男人不嚎了,掏出手绢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睛:“妹妹,我是你哥呀!”
孙春丽做梦也没想到天上又掉下来一个“哥哥”。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叫费来客。按照他的说法,老孙1965年搞四清时曾和一位村姑,也就是他的母亲,有过风流韵事。但直到老孙回城之后,他母亲才发现有了麻烦。想找老孙吧?文化大革命已经开始了,到处乱哄哄的,找又找不到,只好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成人。村姑临死时向他痛说家史,他才知道生身之父尚在人间。后来他多方寻觅,
终于苍天有眼,让他知道了父亲的下落。可惜自已命苦,两头不见太阳。自己出生之前,父亲离开他母亲远走他乡;等自己找到父老兄弟,
老人又早已撒手人寰。
孙春丽象听了天方夜谈似的,听完费来客的叙说。她怀疑的问这位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故事?现在你想干什么?”
费来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说:“你该认识这个吧?”
他打开小木匣,又从层层叠叠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岫玉雕的小狮子递给宋春丽。孙春丽看到玉石狮子后,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她父亲也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小狮子。费来客看到孙春丽吃惊的样反倒笑了:“奇怪吧?他老人家一共有两个这样的小石狮子,都是舅舅在辽宁买来送给他的。他老人家把母狮子送给我母亲做定情物,那个公狮子的由他自己保存。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孙春丽有点将信将疑。不信吧?他讲的狮子来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信吧?这事情太离奇了。她问费来客:“就算有这么回事,你想怎么样?”
费来客叹口气说:“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我只想到他老人家坟上祭奠祭奠,尽尽孝心罢了。”
孙春丽说:“骨灰已经撒进黄河里了,你到哪里上什么坟?”
费来客顿时火了:“你们城里人没土地,火葬就火葬吧。怎么你们还把老人家扔到黄河里边?这不是挫骨扬灰吗?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骂,孙春丽也火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来这儿说三道四的?请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好哇,办错了事还不许说?要撵我走?行啊,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费来客一边说着,一边摔门走了。街坊们在旁边听了这么一段新闻。议论了一会儿,也四散走了。
孙春丽气的够呛,他打电话把这件怪事告诉了哥哥,他哥哥在电话里告诉她不要理那个家伙,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要是他真找什么麻烦,那就去派出所解决。孙春丽也是这个想法,没想到没过一星期,
法院的传票来了。那个费来客竟状告兄孙春丽妹违背伦理道德,侵犯其对父亲的悼念权。要求法院判处被告登报说明老孙后事处理情况;同时赔偿其精神损失五千元损失费并赔礼道歉。
六、贾明又捅漏子了
经过审理,法院认为在道义上,死者子女确实对死者有权进行悼念并表达哀思。但是法律对此项权利并无规定,难以保护。同时,原告手中的石狮子还不足以确认他和死者之间有血缘关系。因
此,法院判决驳回费来客起诉。费来客不服判决,提起上诉。他请律师贾明代写诉状。贾明自从一次做假证败露受到批评后,从心里对法官反感。他在帮费来客写上诉状时,称一审法官宁小刚是“
瘟官,任意曲解法律,玩耍瞒天过海的手法,滥用法官权力独断专行,色厉内荏,动辄大声喝斥,对被告奴颜婢膝,谄媚奉承。”并要求上级“为民申冤,为国除奸”。贾明的奇文使宁小刚非常愤怒,
他认为费来客不服一审判决,有权向上一级法院提出上诉,但不能对他进行恶语中伤。他还认为贾明代写上诉书无可非议,但无端侮辱自己却是情不可恕。因此,宁小刚以侵犯其名誉权为由将
费来客和贾明一起推上了被告席。但是法院却找不到费来客了。
原来,他父亲费敬和孙天意曾在一个厂子一起工作。一次聊天时,老孙拿出一个岫玉雕刻的小狮子让他欣赏。费敬对这个小石狮子爱不释手,问老孙哪里买的?谁知老孙故弄玄虚,就是不说。
后来费敬不知道从那里听说孙天意是军阀孙殿英的儿子,家中有不少干货,这小石狮子只是最次的一个。费敬当时听了之后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当成什么事。后来他退休后闲暇无事,就和
费来客在一次闲聊天时提到过这件事。当时老子说的无心,儿子却牢牢记到心里。他一听说孙天意是孙殿英的儿子,马上想起他曾经看到的一篇文章。文章里说1928年6月孙殿英借口“举行军事
演习”,对东陵三十里内实行戒严,然后盗挖了乾隆皇帝和慈禧太后的坟墓,盗走了大批无价之宝。这些无价之宝至今不知流落何方。
费来客认为作为孙殿英的后代,孙天意一定继承了军阀父亲盗挖的财宝。他虽然垂涎三尺,但却苦无机会。老孙去世后,费来客认为机会来了。他根据父亲回忆,从商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岫
玉狮子,然后冒充孝子,想来敲一笔。他先以索要祭奠权为由起诉孙春丽兄妹,一旦胜诉,他就可以要求继承父亲遗产、瓜分古董文物。谁知流年不利,一审输了!等他打完一审,才知道孙殿英的
儿子叫孙天义,1931年6月出生于北京市,1952年毕业于北京辅仁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86—1998任西安外国语学院教授、院长。可是孙春丽的父亲孙天意虽然也是北京人,但却出生于1948
年,1967年毕业于北京工业学院。来厂子后先在车间,后来又到保卫科,始终是个一般干部。费来客这才知道所谓孙天意是孙殿英后裔和藏有无价之宝都是子虚乌有的传闻,此孙天意并非彼孙天义,
两人只是姓名读音相同而已!费来客知道自己再闹下去会自讨苦吃,就偃旗息鼓,悄悄溜走了。没人交上诉费,费来客的上诉案自然也就撤消了。至于宁小刚提出的名誉侵权案,也只剩下贾明一个人出庭应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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