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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事
小朱跟着郝铭遥到处办案,郝铭遥妻子贾玉琴本人从没想过有什么不妥,但有人却要无事生非。一天,贾玉琴的同事老邹对她说道:“老贾呀,那个叫朱琳的小丫头总跟你们老郝东跑西颠的,你可得小心些噢。现在的姑娘最喜欢的是成熟的男人,你可要提防老郝被那条马尾巴勾走噢!”
贾玉琴不在意的说:“他呀,他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再说,我们家老郝这辈子还没走过桃花运。他要真让什么马尾巴、牛尾巴勾走,那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再说,就是郝铭遥有这个心思,小朱也不会跳进火海。哪个大姑娘吃饱了没事干、给两个孩子当后妈去!”
贾玉琴之所以对郝铭遥这样放心,还得从十几年前的一起案件开始的……
省会大华电影院前面的公路宽约200多米,上下两个车道之间有一道隔离栏,来往车辆如穿梭般急匆匆驶过。虽然不远处有高架桥和地下道供行人穿越马路,但还是有人时不时的想走捷径,不顾危险穿越马路。这一天,贾玉琴刚从电影院出来,正好看见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竟然也加入了横穿马路的队伍。她左躲右闪的穿过了上行道,刚挤过被前行者拽开的隔离带,没想到一辆红色别克轿车正好疾驶而过,车速带来的风将刚刚翻越隔离栏、还没有站稳的老太太刮倒在地,篮子里的蔬菜也撒了满地。红别克不管不顾,径直开走了。在马路一侧的贾玉琴看了个清清楚楚。还没等她惊呼出来,一辆蓝色桑塔纳离老太太不远处停下了。郝铭遥钻出桑塔纳扶起正在呻吟的老太太:“您怎么啦?”
老太太的脸擦伤了,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被车撞到了,站不起来了!”
郝铭遥把老太太抱到马路边的行人通道,又把桑塔纳开到路边,问老太太道:“您家在哪里,有电话吗?”
围过来的人群中有一个妇女说道:“这是市宾馆章经理的母亲胡大妈,我给你叫人去!”
那个妇女叫人的功夫,老太太却晕了过去。郝铭遥二话不说,把老太太抱进车里点着了火,顺便问周围的人:“哪个医院离这这儿最近?”
“市人民医院最近,我带你去!”贾玉琴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桑塔纳。在贾玉琴的带领下,郝铭遥很快到了人民医院。一顿忙活之后,郝铭遥刚想休息一会儿,那个叫人的妇女带着章经理追到了医院。章经理二话不说劈头就问:“妈,谁撞的你?”
没等老太太说话,那个叫人的妇女一指郝铭遥:“就是他!”
郝铭遥急忙辩解:“我看见老太太躺在地上,才停车把她抱过来的,怎么成了我撞的?”
章经理没理睬郝铭遥,只管着急的问胡老太太:“妈,谁撞的你?是不是他?”
胡老太太把手指向郝铭遥,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却又晕了过去。章经理看着医生护士一顿忙活之后,对郝铭遥说道:“先生,没说的。你掏钱吧!”
郝铭遥回答道:“我已经挂过号了,还先帮你垫付了两
千块钱。你来了就好,老太太就交给你了,那两千快钱可以过两天还我,我有事先走了。”
章经理一把抓住郝铭遥的前胸;“撞了人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先留下五万块再说!”
跟着在一旁忙活的贾玉琴看不下去了:“我说这位先生,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呀?”
“动手?动手是轻的!谁让他撞了我妈?”章经理看了看贾玉琴,这才想起来:“你是干嘛的?”
贾玉琴回答道;“我是过路的。刚才撞你妈的是辆红别克,不是这位先生的桑塔纳!”
章经理斜着眼睛问贾玉琴:“你看见撞人的是红别克?可这位大姐看见的是他!你跟他是嘛关系?是他老婆还是相好?在这儿胡说八道!”
贾玉琴气的满脸通红,正要反击,郝铭遥在一旁说话了:“你这就不对了嘛,怎么乱说呢?这样吧,咱们叫警察来说吧!”
郝铭遥打了110不久,警察来了。一听是这事,就推辞道:“这是交通警的事,不归我们管。”
郝铭遥拦住想走的警察:“你们先别忙着走。归不归你们管,看完录像再说。”
警察不知郝铭遥是哪路神仙,听他口气挺硬,只好同意先看录像。大家随着郝铭遥来到桑塔纳旁边,看着郝铭遥打开装在车前的监视器,清清楚楚的看到老太太在桑塔纳车前五米的地方躺着,又看到郝铭遥下车搀扶老太太。录像非常明确的显示郝铭遥并不是肇事者。章经理不甘心,又拉着郝铭遥来到老太太跟前,想让已经清醒的老太太亲自指认郝铭遥撞人肇事。
没想到老太太指着郝铭遥对儿子说的话却是:“是他,是他救的我!”
章经理一愣,回头问那位妇女:“刘嫂,你不是说是他撞我妈了吗?”
被称为刘嫂的中年妇女回答道:“我看见他下车去扶老太太,心想要不是他撞的人,怎么会下车?所以就认为是他撞的人。我以为雷锋早没了,谁知我错了!”
章经理面红耳赤,一个劲的说误会。郝铭遥回答道:“你误会我没关系,怎么对这位作证的姑娘也胡说八道的损害她的名誉?”
章经理无话可说,对着贾玉琴又是一通道歉。第二天,章经理赶到省城,给郝铭遥送来了锦旗,上面写的不是很多人预想的“助人为乐”等,而是简单的4个字“感谢好人”。
二、助人为乐时也要注意保护自己
第二天郝铭遥去看望贾玉琴,感谢她和自己一起救人,也感谢她为自己作证。贾玉琴好奇的问:“以后你要再遇到这种事还出手不出手?”
郝铭遥回答道:“肯定出手相助。如果摔倒在那里的是你的亲戚、你的妈妈,旁边的人都走过去,熟视无睹,没有人去扶她,你会怎么想?换位思考一下,你肯定会上去帮忙。”
贾玉琴唏嘘感叹:“现在世风日下,谁还敢见义勇为做好事?要是那个老太太不承认,你这做好事的风险可太大了。”
郝铭遥回答道:“应当说现在还是好人多。那个说我撞人的妇女也只不过是误会而已。当然,助人为乐时也要注意先保护好自己。如果被章经理告到法院、再碰上糊涂法官,乱用高度盖然性原则,那可真够我喝一壶的了!”
贾玉琴不知道这个词:“什么高度盖然性规则?”
郝铭遥耐心的解释道:“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七十三条规定:在双方当事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没有足够依据否定对方证据的前提下,法院应当结合案件情况,判断谁的证据证明了更大一些,并根据自己的判断作出判决。这条规定就是高度盖然性规则。彭宇案件的那位法官实际就是引用这一条原则做的判决。只不过他结合的“案件实际情况”是“如果不是彭宇撞的老太太,他完全不用送她去医院”,这完全是是洪洞县内无好人、根本不相信现在还有雷锋!他这个做法不是依据案件实际情况、而是他自己对当前社会的理解。问题是他个人对社会公德如何丧失信心、那是他自己的事。但他把个人的认识带到判决里,那可是后患无穷了!”
郝铭遥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贾玉琴虽然没听懂,但心里对郝铭遥的口才却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这样,贾玉琴对郝铭遥有了好感,最终,郝铭遥把红玫瑰抛给了贾玉琴,两人百年好合了。正因为有这段经历,所以贾玉琴根本不相信老邹传过来的流言蜚语。她认为;郝铭遥对素不相识的老太太都能挺身而出,绝对不可能背着妻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三、朱琳对绯闻的态度
不久,闲话也传到马兰耳朵里,她立即找到朱琳:“我听到一些有关你的传闻,你想听吗?”
朱琳反问道:“我的传闻?红色的?黑色的?”
“桃色的。”原来贾玉琴听到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马兰的耳朵里。作为闺友,马兰觉得有义务问清楚。讲完闲话之后,她问朱琳道;“那些传闻说你和郝铭遥如何如何,是真的吗?”
朱琳冷笑了一声:“这帮人吃饱了没事干,不给别人弄出点绯闻就肚子难受。不错,郝老师为人正派、知识渊博,我对郝老师确实有好感,甚至把郝铭遥作为自己择偶标准。但那纯粹是学生对老师的尊敬之情、而不是那帮家伙想的男欢女爱之情。”
马兰回答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的师生之情也要控制得好,对工作、对双方都有好处。控制不好,那可就容易出绯闻了!鲁迅和许广平原来不也是师生之情?一越过线,那可就成了两地书了!”
朱琳回答道:“这你放心,我肯定会把对郝铭遥的敬佩控制到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之内,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在这方面,我是有所借鉴的。”
马兰问道;“什么借鉴?”
朱琳回答道:“我的同学小杨毕业后分配到平州市中级法院。当了孟怀德院长的第三者之后,搞得满院风雨。孟怀德被迫与妻子离婚,小杨终于如愿以偿,从第三者上升为第一者,但孟怀德的威信却一落千丈。他们家中以前是门庭若市,现在却是门可罗雀。同学聚会时,谁也不邀请他们。有她的教训,我不想让自己从小朱变成小杨,更不会哭着喊着给他的孩子当后妈!”
马兰问道;“现在有人在嚼舌头根,你准备怎么办?”
朱琳笑了笑:“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地了?”
马兰又问:“不过,你倒是也该找一个了。名花有主,有些人就不会到处瞎琢磨了。我看那个苟烨对你满有意思的,你觉得他怎么样?”
朱琳回答道:“你还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呢,怎么管起我来了?”
马兰追问道:“别打岔!你就说他怎么样吧?”
朱琳回答道:“这个家伙还可以,人挺聪明,人品还说得过去。不过一起办案还可以,一起生活嘛,还得看看。”
闲话传到了苟烨耳朵里之后,他先是暴跳如雷,打算找那个闲话制造者算账。可冷静下来以后,他觉得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只要自己尽快把朱琳追到手,名花有主了,谣言自然也就没了市场。他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功夫下到了,朱琳早晚会成为自己功勋章的另一半!尽快把带刺的玫瑰摘回自己的安乐窝里去!
四、一场小插曲
机会终于让他抓住了。一个星期之后,苟烨又找到和朱
琳一起办案的机会。案子办完之后,两个人坐上了开往
省城的长途汽车。车出站不久,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招手拦车,
司机每一次都停车开门、让拦车的人上来。本来还有空座的
长途车不仅很快满员了、甚至还有站着的旅客。朱琳对苟烨
说道:“这个司机挺不错的嘛,见到招手的就停车,很助人
为乐嘛!”
“什么助人为乐!那是司机想多拉乘客多赚钱!”苟烨见
朱琳不懂,又解释道:“站里买票上车,钱全归公司。站外上车
的,钱就归了司机和售票员个人了!他当然是见到招手的就
停车了!而且多多益善,上的人越多他们赚的也越多!”
朱琳不说话了,因为她看见一个刚上车的小青年特别眼熟。
小青年穿着一件T恤衫,朱琳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就
是想不起来。就在她冥思苦想时,长途汽车已经拐上了106
国道,车上的喧闹逐渐平静下来。由于长途行车的单调和车
子的轻微颠簸,人们都有点疲惫,一个一个的依靠在椅背上
闭目养神。有的人已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进入梦乡。尽管
售货员不停地报站,还是有人坐过了站。车过福田,一个操
着东北口音的胖子问旁边的旅客:“哎,这是到哪疙瘩啦?”
那个旅客和他开玩笑。也操着东北口音回答:“哎,这
疙瘩是福田。”
胖子一听就急了:“哎,我说售票员,你咋不报站呢?”
售票员解释说自己一直在报站,其他旅客也给售票员做
证明。但胖子就是不听,嘴里一直叨咕:“你们这疙瘩人欺负
我们那疙瘩人。他明明没报站嘛!”
朱琳对胖子说:“先生,你赶紧下车吧,要不越走越远啦,
别误了你的正事。”其他旅客也纷纷劝他,胖子这才想起喊司
机停车。汽车司机本来早就想给他停车,但因为不满意胖子
一直这疙瘩那疙瘩地没完,反倒又向前开出五百多米才把车
停下。胖子一边下车一边骂:“等你到了我们那疙瘩,看我
咋削你!”
售票员等车开动以后,把头伸出窗外冲着胖子大声嚷:
“有种你上来,看我在这疙瘩咋削你!”
苟烨觉得售票员挺逗。他对朱琳说:“这个售票员真有
意思。胖子在车上时他不说什么,人家下车了,他却跟人家
叫号!”
朱琳回答道:“这也是斗争艺术。胖子在车上时,他要叫号的话,俩人非打起来。现在说几句,既打不起来,也给自己消了气。不用再说了,就当是听了一场小夜曲吧。”
五、苟烨抓小偷
小夜曲唱完了,车上又恢复了宁静。不知什么时候,苟烨和大多乘客一样垂头而睡了。朱琳没有打瞌睡,只是抱着公文包,脑子里还在琢磨那个似曾相识的“T恤衫”。突然,她看见斜对面坐着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似乎塞满了人民币。那个T恤衫站在“络腮胡子”旁边,两只手不扶着车上的把手,却揣在一个黑塑料包里,两只眼晴骨碌碌的瞎转。朱琳顿时想起教授的抓贼经:“贼眼左右乱转,双手均被遮掩。”朱琳没急着提醒那个“络腮胡子”,而是一边死死盯着拿衣服的“T恤衫”,一边捅了捅苟烨的胳膊,小声的说:“THIEF!”,
苟烨惊醒过来,他顺着朱琳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站在
“络腮胡子”身边的“体恤衫”。
苟烨感到有点奇怪:“咦,他不是在络腮胡子后面买的
票吗?他应当有座位呀?怎么会站在哪里?”
朱琳声音压的很低:“哼,那叫‘跟羊’,你瞧着吧!”
他们俩盯着T恤衫,只见他的两只眼睛四处踅摸,一只
手却悄悄地伸进络腮胡子的裤兜里。转眼之间,T恤衫用手指
把一个钱包夹了出来。苟烨正愁没有机会在朱琳面前表现自
己,现在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便冲着“络腮胡子”喊道:
“喂,大胡子朋友!你的钱包还在身上吗?”
被惊醒的“络腮胡子”摸了摸裤兜,像碰到蛇似的跳了
起来:“哎呀,我的钱包!谁偷我的钱包啦!你这个断子绝
孙的臭贼!”
苟烨用手指了指“T恤衫”:“你问问这位朋友,你的钱
包在哪儿呢?”
“T恤衫”掏出一把弹簧刀,闪亮的刀尖冲着“络腮
胡子”:“是啊,你问问它!你的钱包在哪儿呢?”
“络腮胡子”满脸惊恐,连连摇手:“不用问,不用
问。钱包肯定没在您身上。”
周围旅客一声不吭,“T恤衫”举着弹簧刀,狞笑着
冲小苟走来:“你小子活腻了吧?他说啦,钱包没在我身上,
那是不是在你身上?要不就在这个小妞儿的武装带里?怎
么着?扒光衣服让爷们瞧瞧?”
苟烨本能地站起身来,捏紧了拳头。心里却觉得今天这
个英雄充的不是地方。他刚要张嘴说点恰当的话,却见“T恤衫
”的眼里露出惊恐。原来就在他张牙舞爪威胁苟烨的
时候,只觉得脑后一阵冰凉。听得背后有人说话:“你还没
活腻那吧?”
“T恤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咖啡色上衣的年青人
用枪指着他的脑袋。“T恤衫”恨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在“不宜出行”的日子里上车作了案,结果碰上了便衣警察。
他赶紧跪在车上:“政府饶命!我可是第一次干这事。我家
里还有80岁的儿子、20岁的老娘,您千万饶我这一回。”
“T恤衫”的胡说八道使车上的乘客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便衣没有笑:“冲你张口就叫政府,你小子肯定是从号子里
面刚溜出来的。少费话,把钱包拿出来!”
“T恤衫”乖乖地掏出钱包交给便衣。便衣拿着钱包问
“络腮胡子”:“你不是说钱包没在他身上吗?这个东西是谁的?”
“络腮胡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便衣一边掏出手铐,把
“T恤衫”铐在扶手上,一边对“络腮胡子”说:“下车后跟
我到局里做个笔录。瞧上去五大三粗的,却长个耗子胆。”
“络腮胡子”为证明自己不是“耗子胆”,冲着“T恤衫”给了一拳;“叫你偷我钱!”
刚才一声不吭的旅客这时胆子也大了起来,七嘴八舌的
说起来。有的摩拳擦掌想显示肌肉:“这小偷就是可恨,就是
该挨打!”
便衣把钱包递给“络腮胡子”:“行了,别打太平拳啦!
早干什么去啦?都像你这样,人家还怎么见义勇为?”
“络腮胡子”住了手,满脸羞愧地接过了钱包,那几个
专打死老虎的“武松”也闭上了胡说八道的嘴巴。
“络腮胡子”低着头向苟烨鞠了一躬:“万分感谢,刚
才实在对不起。”
六、同学相会在长途车上
苟烨刚想说什么,却见便衣警察走了过来:“好样的,
罗宾汉!”
苟烨楞了。心说这个便衣警察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哇?
突然,他想起来了:“哎呀,是你呀!福尔摩斯!”
这个便衣叫王刚。他不是别人,正是苟烨的同班同学,
在中国政法大学学习时,王刚做梦想都当侦探。不管发生什
么事,他都想查一个水落石出。所以大家送他一个福尔摩斯
的外号。没想到他现在真当了警察。他看见苟烨身边坐着的
朱琳:“这位是?”
朱琳以前到平州办案总是去法院,没去过公安局,所以
她不认识王刚,更不知道王刚和苟烨的关系,现在听王刚这么
一问,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是他的同事,这次一
起到平州市会见个嫌疑人。”
苟烨话锋一转:“哎,我说王刚,我家就在平州,可以前
一直没见到你。光听说你在派出所当片儿警,现在怎么上车当
便衣来了?”
朱琳拦了一下:“你让王刚休息一下,再说他还有任务哪。”
“没关系。有他在哪儿铐着,其他小偷都不会再跳出来了。”王刚接着说道:“我从学校毕业后就到了市公安局。先分配到红旗路派出所,后来又调到刑警队。最近长途车上小偷挺多,我被抽出来打现行。今天刚上班,就碰上这小子。他刚才光顾对付你们了,没想到螳螂捕蝉,后面还有我哪。这小子个惯犯。等把他送到局里我再好好审审,估计还有油水。你小子也是,到省里当了大律师、光顾着赚大钱去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
一场抓贼战斗在同学意外重逢中结束,车上的乘客们都为他们高兴。只有那个“T恤衫”偷偷叹气:没想到他们同学重逢,
却拿我当了红娘!
苟烨想到刚才的事,确实有点后怕。自己如果在王刚出现前服了软,那可就后果严重了。在王刚那儿丢人不说,自己好容易在朱琳面前树起来的光辉形象也一下子就毁于一旦了。不过,他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那家伙是贼的?”
朱琳听到他的疑问后笑了笑:“你瞧他那双眼睛!俗话说,眼为心苗。别人看东西都是正大光明的,唯独他不一样,两只眼珠子总是来回乱转,总盯着别人身上。再看他那双手,别人都是大大方方的。他的手却总藏在一块黑塑料布里。这种人,百分之八十不是好东西。”
苟烨恍然大悟之后,又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跟羊’,‘跟羊’是什么?”
朱琳解释道:“‘跟羊’是小偷做案的一种方法。他们在上车前发现有钱的旅客之后,便等旅客买票后再买同样车次的票,然后随目标上车,看准机会再行窃。咱们买票时,他和‘络腮胡子’分别咱们前后,可上车后他却站在‘络腮胡子’旁边,我就觉的不正常,注意上他了。闹了半天,还真是个‘绺子’。”
苟烨自作聪明的说:“我知道‘绺子’,就是他这种靠二指禅吃饭的钳工。”
朱琳笑了起来:“你怎么胡说八道?二指禅是一种武功,把小偷偷东西说成是练二指禅,少林寺的老和尚要是听见了,非敲
掉你的大牙不可!”
苟烨也笑了:“他们不是没听见吗?噢,对了,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看他脑袋上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头发!”
一提长头发,朱琳脑子里封着的那道记忆之门马上打开了!
她终于想起自己到事务所报到时,在公共汽车上那件往事。那个声称自己有艾滋病、抢老大爷座的正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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