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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恋情人

  身为辩护人的郝铭遥看到受害人刘琳时,不由身上打了个激灵:“怎么是她!”原来刘琳不是别人,正是他高中最要好的同学。那时两人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郝铭遥文学成绩全班夺魁,刘琳以英文为首。同学们戏称郝铭遥为夫子,称刘琳为SP。夫子者,指他整天之乎者也的不离口;SP者,是拿硫磷(刘琳谐音)的化学符号代替也。高考时,郝考上中国政法大学,刘被北京师范大学录取。刚上大学的时候,开始两人还传书递简,眉目传情。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把刚开始燃烧的爱情之火给浇灭了。原来刘琳的母亲诚心拜佛,不愿未来的姑爷是一个专门判人死刑的法官,便逼刘琳与一名排长处对象。刘琳正在进退维谷时,郝铭遥突然把刘琳给他写的信全都退回来了。刘琳找到了解决难题的方法,便约个时间与郝铭遥见面。见面时刘琳问是怎么回事,郝铭遥告诉她说,自己从另一个同学那里听说刘琳曾把自己写给她的信给闺蜜交换着看,自己觉得隐私权被侵犯了,所以才有此举。刘琳矢口否认后把郝铭遥写给她的信也全部奉还。郝铭遥悔之不及,多次表示想重归于好,刘琳却不加理睬,最终和排长喜结连理。自此以后,郝铭遥一直没能和刘琳再见面。去年偶然从另一个同学那里听到刘琳生下孙雷后不久,那个排长就患病过世了。剩下刘琳一个人带着孙雷生活,日子非常艰难。郝铭遥知道消息后大为感慨。原想打个电话慰问慰问,又不知道她人在何处。只好一个人把陆游的《钗头凤》读了好几遍,一直到妻子老贾臭骂了他一顿,这才停止“错!错!错!”、“莫!莫!莫!”的吟唱。上次法院召开庭前会议,向控辩双方了解情况,听取意见时,刘琳没有去,郝铭遥没想到她竟然是受害人的母亲!今天两人在法庭上见面了,不由得血涌心头。刘琳也认出他来了,但只是眼睛一亮,随即就低下头去,冷若冰霜了。

  三、乐佳佳歌厅发生的伤害案

  审判长薄一功宣布开庭后,庭审按照法定程序询问了被告人的基本情况、交代了被告人的诉讼权利。在公诉人发表公诉词之后,审判长宣布进行法庭调查。随着被告人吴彩霞的陈述和王飞飞、马进军等证人的证词,吴彩霞将孙雷打成重伤的经过渐渐清晰的呈现在旁听群众的面前??????

  去年十二月十二日中午,孙雷和王飞飞等三个朋友在庆丰收酒楼吃饭。酒菜上齐之后,王飞飞提议猜拳行令、以助酒兴。谁知四个人刚开始“六六六”、“八匹马”的呼喊,服务员小黄就过来了:“对不起,本店根据市政府规定,不允许顾客用餐时猜拳行令,请各位先生配合。”

  王飞飞扫兴的说:“什么破规定!我这儿劲儿刚提起来,一下子给弄没了。”

  孙雷也不高兴的说:“把你们经理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小黄看孙雷说话挺冲,赶紧把酒楼经理叫了来。章经理看到孙雷,满脸赔笑着说:“我以为谁哪,今天小孙怎么有空,上我们酒楼来啦?”

  孙雷对她说道;“我们哥儿几个刚要划几个,就让她给截住说什么要安静,你们酒楼是医院哪?”

  章经理仍然陪着笑:“哪里,她是刚来的,不认识你们。这样,请你们到包房用饭,这顿饭钱算我的。”

  孙雷一瞪眼:“这叫什么话?传到我妈哪儿,我是专门白吃白喝来的?面子可以给你,但饭钱我一文不会少!”

  章经理让小黄给孙雷他们找了个包间,又嘱咐道:“待会结账时只收饭钱,包间服务费就别要了。”

  小黄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的问道:“这是谁呀?这么横?”

  章经理对她说:“你刚来,不认识他。这是刘副市长的儿子,外号刘衙内,你惹他干什么?”

  小黄没敢再说什麽,找来另外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饭菜搬到包间,孙雷说:“刚才没喝痛快,今天算我请客,咱们接着来,喝他个一醉方休。”王飞飞接着说:“好哇!不过谁也不许耍赖。待会儿咱们再上歌厅唱歌去,谁输了谁请客!”

  闹哄哄的,几个人又重新推杯换盏起来,一顿饭下来,桌子上摆了两个空白酒瓶子,七八个啤酒瓶也朝了天。孙雷输得多喝的也多,自然应当做东请大家去歌厅。于是,几个人出了酒楼,又来到了附近的乐佳佳歌厅。开了一间KTV包房、扯着脖子嚎了一个钟头之后,王飞飞等人先后都溜出门上了汽车。包间里除了五六个空啤酒瓶子,还剩下一个醉醺醺的孙雷。他看其他人都走了,站起身晃晃悠悠的也往门口走去。歌厅的服务员马建军拦住了他的去路:“先生,您还没买单呢?”

  孙雷醉醺醺的问:“我已经买过单了,怎么还找我?”

  马建军仍然拦住去路:“您是还没买单呢?我不找您找谁?”

  孙雷不耐烦的说:“别找我!我买过单了!”

  孙雷一边说着,一边出门上了汽车。随即挂档、松离合器。车子开动了,马建军却仍在后面紧追:“你不给钱就想跑?没门儿!”

  王飞飞听见马建军的叫喊,问孙雷道:“孙哥、没带钱说话呀?怎么让那小子追着跑?”

  一起唱歌的胡美丽撇嘴道:“就是,太掉价了!”

  孙雷还在酒醉之中,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没交钱。这时看见心里的火就更大了。方向盘一转,汽车猛的向小马撞了过去。马建军见车子撞过来,吓的往旁边一跳,汽车咣的一声撞上马路边的护栏,停住了。孙雷跳出汽车,撵上马建军,凭着练过武术的根底,一下把马建军撂倒在地,用脚乱踹。就在这时,马建军的妻子吴彩霞手持一根锹把赶到跟前,往孙雷背后猛地一棍、孙雷猝不及防、应声倒地。歌厅老板闻讯赶来赶紧报警并拨打120。没过二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全都呼啸而至,马建军和孙雷全被抬上了救护车。经法医鉴定,马建军被孙雷踹伤腹部、致成腹膜炎;吴彩霞急于救夫、那一棍使得劲太大了,把孙雷脊柱打成骨折、一辈子高位截瘫。虽然相比之下,马建军的伤情略轻一些,但按照司法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1990年3月29日联合下发的人体重伤鉴定标准,两人都已构成重伤。

  四、指使卫国做假证的邸八哥

  刘琳的诉讼代理人除胡炎之外,还有一个叫邸仁杰的律师。郝铭遥不认识邸仁杰,但听说过有关他的笑话:在一起经济案件中,他作为被告的代理人,在法庭上振振有词地讲了二十分钟。但是审判结果证明他完全是胡说八道。审判长问他为什么明知不对,为什么还要那样说?他一指当事人:是他让我那样说的!故事传开之后,同行们送给他一个“邸八哥”的雅号。法庭调查阶段,法庭出示的证据只要对吴彩霞有利,邸仁杰就像录音机一样重复着一句话:“本律师对该证据的真实性表示怀疑。”至于怀疑的理由他们却总是提不出来。当旁听群众对这种八哥式的表态感到有些厌烦时,邸仁杰突然改变了方略,他不再播放录音机,而是要求法庭传唤证人。

  被传来的证人叫卫国,是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薄一功告知他证人的权利义务之后,他作证说:二十日他下学回家,走到乐佳佳歌厅门口,看见几个服务员为了钱的问题,围在一辆小汽车旁边大吵大闹。后来汽车里的人跳出车子逃跑,几个服务员分头便追。其中一个女的特别凶,一边追,一边叫:‘让你跑,我非宰了你’。追上一个男的以后,就往那个男的后腰上使劲打了一棍,那个男的立刻被打趴下了。那个女的还不依不饶,想继续打那个男的,被其他人拉开了,那个男的才捡了一条命。

  卫国说完后,邸仁杰要求发言。他先是问卫国:“当时你看见是谁用棍子打的人?”

  卫国毫不犹豫地一指吴彩霞:“就是她!”

  邸仁杰不再发问,转而面向薄一功说:“审判长,证人的证词非常清楚地说明孙雷是在逃跑时被吴彩霞打伤的。我希望法庭严惩凶手,为受害人报仇。”

  郝铭遥得到法庭允许后,向卫国问道:“你是几点放学回家的?”

  卫国回答道:“学校下午五点半放学,放学后我又到《再来玩》游戏厅打电子游戏。一直打到《新闻联播》开始后才回家。”

  郝铭遥又问:“你说的那个《再来玩》游戏厅离家远吗?”

  卫国回答的非常痛快:“不远,游戏厅就在农业路东口,离我家大约二十多米。”

  郝铭遥听完后摇头说:“噢?那我问你:案子是在七点多发生的,《新闻联播》也是晚七点开始的。农业路东口和现场的距离有六里多地,你怎么会在同一时间看到六里多外的地方有人在行凶呢?”

  卫国被郝铭遥问的张口结舌,眼睛一直偷看邸仁杰。当薄一功再次催他回答问题时,他突然哭起来了,顺手指了指邸仁杰:“我什么都没看见。这都是他让我说的。他告诉我:只要我照他说的讲,刘市长就给我买台游戏机。我想玩游戏,就照他说的话说了。”

  卫国的话就像在法庭里扔了一个炸弹,旁听者的目光都集中在邸仁杰和刘副市长身上。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面红耳赤,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郝铭遥对着法庭说:“审判长,证人已经承认其证词是虚构的、是贿买的。希望法庭认真处理这起伪证事件。”

  薄一功看到邸仁杰唆使学生作伪证,心里挺生气。他对着邸仁杰说:“邸律师,由于证人的指证,你已不适合再出庭参诉了。现在请你退庭,其他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在众人嘲笑的眼光下,邸仁杰灰溜溜的走出了法庭。刘琳也如芒刺在背,不知如何是好。

  五、吴彩霞的行为是故意伤害还是正当防卫?

  在法庭辩论阶段,公诉人张力发言说:“刚才庭审调查表明,公诉人的起诉是合法的、定性是正确的。这起案件是因为付费问题而引起的互殴。如果双方冷静处理,是不会发生这起刑事案件的。但互殴中被告人吴彩霞用铁锹把猛击孙雷腰部,把孙雷脊柱打成骨折、造成孙雷高位截瘫。她的行为已触犯刑法、构成故意伤害罪。后果严重、应依法严惩。”

  按照顺序,作为受害人的代理人胡炎开始发言。他对邸仁杰被赶出法庭心存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这时很想借着发言机会给邸仁杰挽回一个面子:“我同意公诉人对本案的定性,但有一点需要纠正。本案中孙雷并未动吴彩霞一根毫毛,怎能说是互殴?相反,吴彩霞无缘无故的用铁锹把把孙雷打成高位截瘫,其故意行凶行为相当恶劣、后果相当严重,必须予以严惩。在民事方面,吴彩霞的行为严重侵害了孙雷的身心健康、给他造成了一辈子痛苦,应当依照民法通则规定和孙雷的要求对孙雷的身体损害和精神损害给予赔偿。”

  郝铭遥作为吴彩霞的辩护人针锋相对:“我同意公诉人提出的观点,即本案是为付费问题所引起,也同意受害人的代理人提出本案不是互殴的观点,但我不同意他和公诉人对本案的定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的规定,正当防卫有两个必要条件。第一是被防卫人的行为必须侵害了国家、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第二、不法侵害行为正在进行中。在本案中,吴彩霞的行为恰恰符合这两个要件。首先,纠纷发生后,孙雷先用汽车撞马建军,后对马建军腹部连踢带踹、使马建军受到重伤,已经严重侵害了马建军的人身权。吴彩霞本人虽未受到伤害,但她出手是为了制止孙雷对马建军正在进行的伤害,这是符合正当防卫第一个要件的。其次、吴彩霞出手相助时,孙雷对马建军的侵害行为一直处于现在进行时状态。事实说明:吴彩霞的行为属于具有无限防卫权的正当防卫,公诉人和对方律师认为吴彩霞构成故意伤害是不符合事实、也是没有法律根据的。”

  张力不甘示弱:“请辩护人注意:当时孙雷是赤手空拳,而被告人当时使用的是铁锹把、打击的部位是相对脆弱的腰部,从她一棍就把孙雷的脊椎打断来看,她的打击力度之强可想而知。对比之下,可知吴彩--时想法就是把孙雷打伤。如果她真的是想救马建军。她完全可以去报警、去劝说。但她并没有用该用的合法办法,而是采取伤害孙雷的办法。如果我们放任吴彩霞的行为,大家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还有什么安定和谐?”

  郝铭遥针锋相对:“本律师对公诉人的意见不能苟同。第一、确实,制止犯罪有很多方法。条件允许时,劝说行凶者放下屠刀、不是不可以,打110找警察也完全应该,但这并不能否定吴彩霞不能用正当防卫方法制止犯罪。事实证明:当时孙雷几拳头就把马建军打成了重伤,他正在歇斯底里大发作,不可能坐下来听人讲道理。事实又证明:当时已经有人报警,警察在20分钟之后才赶到现场。如果要求吴彩霞再次报警,然后坐在一旁等警察,恐怕警察来了之后就得到火葬场找马建军了。我们追求和谐安定,但不能把追求和谐当做放纵犯罪的借口。第二、刑法规定正当防卫,就是鼓励人们与犯罪分子作斗争、就是为了在紧急时刻采取行动、维护安定和谐的社会秩序。吴彩霞的行为确实也属于暴力,但这种暴力是法律允许的、是维护安定团结、社会和谐的正当防卫行为,而孙雷吃饭不给钱、随意行凶的暴力行为则是扰乱社会秩序、损害国家财产、伤害人民生命安全的犯罪行为。两种暴力性质截然相反,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请问公诉人,在孙雷肆意行凶、马建军危在旦夕的关键时刻,非要求吴彩霞站在旁边说几句别冲动的空话、等待犯罪分子回心转意;非要求吴彩霞重复报警,坐等20分钟后才能赶到的警察,非要求吴彩霞把什么事情都考虑的万无一失,而不允许吴彩霞挺身而出、制止犯罪,我国刑法规定的正当防卫还有什么意义?”

  张力哑口无言,不再说话了。胡炎却站了起来:“本律师认为吴彩霞根本不是正当防卫。应当指出:发生争吵时,受害人孙雷处于酒醉状态、的确不够冷静,但他的行为并未危及被告人的生命安全。可是被告人在并未受伤之前,就用铁锹把打断孙雷脊椎,这个行为纯粹是先下手为强的主观心态,根本不属于正当防卫。”

  郝铭遥反驳道;“谈到‘先下手为强’,我看并不是什么坏事。大家知道,放任歹徒犯罪,国家与人民就会遭殃。出面制止或反抗歹徒侵害国家和人民群众(含本人)的各项权利时,歹徒就有可能伤亡。《刑法》的根本宗旨是保护人民、惩罚犯罪。与其让罪犯为非作歹之后再去惩办他,不如先下手为强,在他行凶犯罪时采取有力措施去制止。如果代理人的观点能够成立,以后歹徒犯罪时,谁也不要管,都看着歹徒横行好了。真要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公共安全?大家还怎么安心建设四个现代化?”

  在郝铭遥排炮式的质问下,胡炎也没话可说了。刘琳站起身来,指着郝铭遥:“我不懂法,但我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她把我儿子打成高位截瘫怎么是见义勇为?照你这么说,我儿子是横行的歹徒,她倒成英雄啦?”

  薄一功敲了敲法槌:“请遵守法庭纪律。刘市长,有理讲理,不要激动,请坐下讲话。”

  郝铭遥看到刘琳歇斯底里的样子,知道她情绪失控了。作为同学,考虑到刘琳失子的痛苦,他不愿意再刺激她。但做为律师,他又不能不反击:“我党十四大就提出以法治国了。你作为市领导更应当学法守法,按法办事。到现在你还宣称自己不懂法,这是耻辱而不是光荣!

  你刚才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这个话并不是绝对真理。杀人不一定非得偿命、欠债的也不一定必须还钱,根据我国《刑法》的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时,如果造成歹徒伤亡的,行为人就不用负刑事责任;那种赌债就不受法律保护,欠了也可以不还。至于孙雷和吴彩霞的行为属什么性质,天下自有公理在,我们还是等待法律的公正判决吧。”

  郝铭遥的迎头痛击之后,刘琳自己感觉到有些失态。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邸仁杰被薄一功驱逐出法庭后,胡炎一直感到灰溜溜地。这时他认为找到了话题。为了给邸仁杰、也是给自己争点面子,他冲郝铭遥说道:“你的发言并没有回答孙市长的问题。你应当对你刚才侮辱性的发言向他道歉。”

  郝铭遥对胡炎的发言感到好笑。他知道有些律师根本没摆正自己的位置,那些人内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法律工作者,而是把自己当成委托人的雇工。所以,只要委托人想做,他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跟着奉迎。赵树理在《李有才板话》中刻画了一个专会奉迎拍马的阎应元。被拍的人说:砂锅能捣蒜,他就会说砸不烂;被拍的人说:公鸡能下蛋,他就会说亲眼见。对这号人物,郝铭遥从来看不上眼。没想到今天让他在这儿碰上了一个。郝铭遥记得鲁迅先生说过;最大的蔑视是无言。因此,他只是面向法庭,要求依法公断。根本没理睬胡炎。

  庭审结束后,合议庭认为应当采纳郝铭遥的意见,但审判委员会讨论时,副院长许敖认为:不管怎么说,孙雷毕竟被打成高位截瘫,要是对吴彩霞不做惩罚,其他小年青就都揣着刀子满大街转了。郑青山院长最后将两种意见折衷,按吴彩霞实际被羁押的时间判了个防卫过当。

  郝铭遥接到判决后很不满意,他劝吴彩霞上诉,吴彩霞却说:“不管怎么说,马建军的腹膜炎还能治好,可人家刘市长的儿子却一辈子瘫痪了。民不与官斗,别因为这点事让刘市长太难看,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不就是两年徒刑吗?知足者常乐、能忍者自安。我认了!您已尽力了,我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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