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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用Kim看起来无所谓的理智去提醒他,显得多余确仍然想要取得认同的重复,仿佛陷入一种低级的重复,我想这和我加入的试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模糊不定,或者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找不到依据的站不住脚,却也无法停歇的继续,因为我想要寻找到依据,“这样做的话那小恒岂不是会知道一辈子都不会实现自己的愿望?他明白了真相,发现自己的一生原来是生活在失望之中,他最深爱的让他充满力量和希望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姐姐欺骗了他……”
“事实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些都是片段的记忆,它们会误导你……”Kim平静的说。
“不管怎样,目前我是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我说,又像是在等待他的劝服。
“你还是有所顾虑,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他已经在过去中死亡了”,这样说显得他对我的情绪掉以轻心,硬要用我不能认同的观点去劝服我,让人反感。他没有及时的劝服我让这件事随后变得棘手,我会不断的感受到小恒的负面情绪,他的哀怜和纯真的祈求,在生出各种可能的杂念中强化自己的想法。Kim让我休息清醒一下,我便开始变得不是顺从而是有一些反抗。
“我无法欺骗自己”,我任然对他表达了拒绝。那一刻我感到有些虚脱,像劳累过度还要参加亢奋的活动一般事后感觉乱得一团糟,“记忆是如此的真实”,我对试图再次劝服我的Kim说,我们彼此坐在办公桌的对面,他的旁边是Dawn。
“记忆是虚幻的,你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影响了,他已经……”
“可是我们将他复活了不是吗?他已经存在于我的脑海里了,我感觉到他可以用我的脑袋思维,他是存在的,和我对话……”我停顿了一下,同时产生了一个怀疑,这样的怀疑让我震惊,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Kim继续说“至少他还残存有一丝希望,活着的梦是他持续生活生存下去的源源不断的动力,我们非要破坏它吗?”
“这不能算是复活,这只能说是一种追忆”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追忆”
“这是你,对于另一个人的追忆,那个人已经……”
“那个人是复活了才让我产生追忆,追忆是固定的,可是他带有明显的思维,可以更新认识自己的记忆,他可以像一个正常人存在了,是我们不容许他的出现,我们只利用他去看到曾经和过去,发掘他的伤痛,对比的看到自己的幸福,重鼓对于未来的幸福,安享现在的生活,可是我们却无法实现他最纯真的愿望,从一开始,这对他来说就是不公平的、错误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这样的生活,可是他的生命无法选择,然而我们却选择重新让他进行了他再也不想也完全不必再经历的生活。你认为你做的很对,这没有对现在的你和他人带来任何坏的和不悦的影响,可是,你不感觉自己像是变向的复活了一个奴隶,复活了一种痛苦吗……你意识不到自己的罪恶,便意识不到它给你带来的风险,你不觉得这有什么风险,正如我们至今任然不知道地球那一劫的确切原因,只是看到了表象,这导致了曾经更多人无法及时的逃离……”
我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我已经变得固执不堪。
Kim没有说服我,“很抱歉,打扰你了”他最后说。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客气话,Kim”,听我说完他离开了。我皱眉想我刚才的怀疑:Kim知道我会走向怎样的结局?他可能是故意让小恒一步步的摄取我的躯体,同时又摆开监督,这仿佛是一个骗局,他在诱导我思考。可是我想不出复活小恒有什么意义,他比我更有价值吗?对Kim博士而言,我心生寒冷的感到一些陌生,又希望这不是真的。
7
他等待她将近百年,内心不曾远离的默默等待,或许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完成这样的等待,然而我们……在我看来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失望,更何况他从不曾失望,是我们,非要给这种失望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使没有他的故事又能如何,没有结局又能如何。然而有人抓着不放,非要看到最终的结局。那么我将不得不怀疑,他是否有充分的理由,他的理由披上了什么样合理的外衣,想要的却是怎样的结果,他想要的结果真的是那样单纯吗?这样单纯的结果需要实验的非进行下去不可吗?
我怀疑,却阻止不了周围环境对我的劝说,这种劝说甚至会有浓浓的爱意和关切裹挟。我的妈妈,教父,都会对我陷入这个故事显得不理解,虽然他们没有过多的干预,但是总是劝服我说这只是过去的故事,事情的结果不会因为我的努力而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我也因此而感到与所有的同事开始对立,这种对立带着否定我过去一切作为的力量。这让我感到自己非常渺小,像等待和需要被呵护一样,然而我已然到了应该排除这一切的年纪,可是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还会存在,我想他同样需要这样。
8
在感到所有的人都不足以信任的时候,在感到脆弱荒凉无助的时候,我任然不能屈服的向他们妥协;我的身体日渐垮掉,随着他而显得衰老,后来我也知道这更多是心理的作用(我不必依赖他的记忆生存,便不会随着他苍老),我可以进入自己的角色,但是那会变得向他们妥协。妈妈和教父没有在我的身边,他们会因为现在的我而变得忧伤,这样的忧伤会让我更加心痛,但是我仍不打算为之改变一些的在他们眼里继续沉沦。他们认为我已经完全的蜕变,蜕变的有些不可理喻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也感到满眼悲伤的融入不了我所身处的世界。他们已不能左右我的选择,在我看来他们也已经被蛊惑,只想要拯救我的劝说让故事的演绎继续下去。
我认为不能这么做,即使只是有可能将他实现的梦湮灭。满世界都是健康的人,是他们的需求,唤醒了他,致使出现了只存在一个的等待姐姐的小恒,他在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孤独、彷徨又无知无助。他屈从于我莫须有的言论,接受了类似于要挟的说辞的牵引,便变得失去仅有一点自主的生命色彩,不去触碰自己已触手可及的神经边缘,他早年的梦可以实现了,可以利用我的躯体实现他变聪明、正常的梦想,只因为他想要姐姐守在身旁,便继续疯傻的呆滞,如果晓玲能看到这一切,她一定会躲在某个角落里悲伤哭泣。如果她难以忍受的同时询问请求我,我想我会不愿去找出理由拒绝奉献自己空洞的躯壳,我会出现犹豫但也仅仅是犹豫。这是更加遥远的幻想,而此刻他就是钟情的相信了我曾经的诺言,飘来的记忆仍然凌驾规整于惯性的持久力之上的等待她的出现。这样的等待已经蔓延的将他沉醉,从曾经的世界蔓延到现在仅存的世界,像踏过废墟的寻找,哪怕整个世界都暗淡过,这通过相对于他自己而言的未来技术苏醒……
或许我应该为曾经的谎言埋单,兑现曾为了举世狂欢、让所有人满意而许下的虚伪承诺,唤来他持续黯然的承诺。他是一个生命体,从他的记忆回旋进入我的脑袋的那一刻起,他的前世便在现世一点点的集聚成形,我已经不能不顾虑他的感受,哪一天我甘心情愿逝去,也不能够不经过他的容许而随意带走自己的躯体,我能听到他会因此而来的怨言,来自于纯真、最心底、真诚而又不满、带有瞬时满足即可不再哼鸣的期盼。
9
我一直试图劝服他多安静休眠,又让自己劳累,是惧怕他感到落寞和慌乱,而去违规的触碰。他孤独中掺杂着平淡和让人难以抗拒的随和顺从,没有人甘心情愿与这样没有攻击力的纯真为敌,这样的顺从携带着驯化的意味,同时又让人隐约的觉察同样被驯化的风险;这样的风险使他不知不觉中增添了驯化而来的力量,力量的呈现便是被允许夹杂着倾颓力量的搜寻。你感觉不到他孤独中夹杂的抓人毁灭的力量,无法真心体验,那种孤独让我迫不及待的完成余下的实验,像是带些上瘾的沉醉,但当我意识到这是种可能被别人利用和控制的毁灭的瘾,便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我只能偶尔在梦中的心底、最放松却又濒临苏醒的瞬间觉察到它的一丝踪迹,似乎是可以被利用的欲图覆亡一切的力量的踪迹,虽然它不一定真正拥有这样的力量。那种力量起初微小难寻,却存在于无数被强化和加深的记忆里……
它仿佛意识到我会产生抵抗的意识,躲避的不愿再泄漏力量,因为多一些觉察,我便更可能选择将之覆灭。整个过程它也一直在克制挑动我怜悯之心的出现,可是,随着时间和记忆的推移,我的怜悯之心过早的在它预估的时间内出现了;或许它一直在突破这样的局限,这是它能捱到的最后时刻,捱到它所能达到的极限的这时我保护它的怜悯之心难免的出现。这样的出现或许并没有给它带来惊慌,或许它在按兵不动,寻找方法的同时等待僵局的瓦解……
难道想要保护他也是我的一厢情愿?他本身是挟裹了众人的,而我将是最后一个清晰的防线?我的怜悯成了他最终的阻碍?我想如果这是真的恐怕也不是他的本意,有人甚至更加罪恶的动用和驯化了童真……
10
很庆幸我的想法和想要阻止的事情存在巧合,这样的巧合让我义无反顾。
如果我怀疑的阴谋是真,却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怀疑,那是有微弱的可能,人们太过于依赖曾经的事情,单一寄希望于往昔的岁月和经历,便隐藏了被迷惑的风险。曾经的世界是怎样的一个灭亡还没有人解释的清楚,也还没有挖掘清楚其中的秘密,我们却已经开始相信,相信kim的预言和想法、他的学术的价值。这样的推论和研究是有代价的,但不是建立在强迫的基础之上,这样的强迫是一种毁灭,野蛮倒退而带来伤痕。很多人无法真心体会身处其中的真正感觉,却已经开始盖棺定论的宣扬自己的做法,并且展现的据理的坚决表明这是取得很多人认可的,那无法体会的随之而来的那个时代的不满和咒怨,像倾颓了曾经的世界一样,或许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过去的危险和忧伤。
我不要进行最后的实验,不单单是因为我惧怕这样的结果,别人的揣测和利用,也因为他进入到不该进入的也从来不曾属于他的世界。他既然来到,也必然要享受这个时代的逻辑和规则,更何况他是带着人们的需求而来,即使属于他的曾经的岁月不值一提,他也是满载着希望被我们未经过允许的唤醒沉睡的记忆,这是一种会引来仇恨的侵扰,理应停在恰当的时刻;他已经不能被忽视的存在,带着和所有人相同的情感,他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和位置,而不是再次被带进孤独的境域……或许,还有众多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的出现,我们把控的是我们各自的世界,便不存在颠覆成过去,或独自的世界,除非硬要回到过去,和侵扰一个个独自世界的一统。
11
我能体会到一些悲伤,是来自于被别人欺骗而带来的伤害,我也不是不懂得真实同样会带来伤害,但是对我来说后者抵不过前者带来的悲伤,各种情况都显得如此。如果注定是要伤害,我是衷情于选择真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它不会因为欺骗而持续的发酵加重,当一个人知道最真实的状况时,悲伤大都便已经展露彻底的触底,不论如何的下一步也是起高的愉悦或修补和被时光冲刷的开始淡去。
我不知道小恒是否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但我本身却早已无法避免去预料的感同身受的惧怕和忌惮,我惧怕他的感知,惧怕他会被悲伤冲垮的不复存在。
不知道从哪时开始,他便生活在无可奈何的欺骗之中,他的生命更倾向于选择欢乐,体味不到真正的悲伤,周围的人一再左右处在愚的状态的他,借助他自身的残缺,去为他营造欢乐的时光,他也遗忘的放弃去宣泄情绪。他是不懂得他的整个生命时光便是一个享受欺骗的时光,在我有意识的看来,却是灾难的累积。
我十分的惧怕,惧怕他突然的悔悟,发现自己的一生竟然生活在欺骗的美好之中,发现自己最亲密的人在用整个生命压制悲伤的为他铺垫行走的道路,他会对他们怜爱,会自责,会认为自己残忍的独享了欢乐却给最心疼他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他会埋怨整个世界欺骗了他的整个人生的持续让他感到残忍。而随这之后的还有同样疼痛的真实,他们每一个都足以让他心碎,他却无法再用时光和缓慢成长的灵药去逐一化解。这会将他吞没,他将不再是那棵承担希望的救命稻草,会感到自己的微不足道,所有的痛楚都会倾向于将他碾碎,他会想和他们一样去抗衡整个世界,而不是孤孤单单的,如果注定是孤单,为什么不让他和他们换位的在不同的世界,他情愿不曾来到这个世界、而给众多的人带来毁灭性的悲伤。至此,他们将失去所有的光明,因为他想要将一切反转,或者与他们全部相聚,或者蔑视的将欺骗连同自己的真实终结,他已承受不了累积的洪流通过阻隔时间的墙瞬间坍塌而带来的泯灭,建立在无法更改的欺骗和真实的伤害之上又随着时间而积聚的泯灭。
我不能让他承受这样的伤害,或许这一开始便是错的,我无法预测这样带来的直接后果,可是又已经掌握了真实,惧怕同样行为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对他继续隐瞒?继续让伤害积聚?让我也成为灾难缔造者之一?可是,我还有勇气让他成长吗?我还有勇气让他接受真实吗?
我陷入了进退之间的囹圄,想着本不该承担这一切的为自己减轻焦虑,努力回避却只是逃避和瑟缩不前的不愿面对这样的事实,我请求谁人给我一个解救的方法……或者有什么可以更改他,我像曾经的他一样陷入自顾自的躁动不安,或许在最初就乱了航向,我能不能弥补的更改最初的航向……
12
这一切终究还是来了,思念和期盼,失落和消亡,穿过了时间与空间,随着意念逶迤而来,如果说人类还无法破解时空穿梭的秘密,那么这属于时空穿梭吗?或许还有更多种不同的方式。这究竟何时平息,地球劫难之后又几个世纪都没有被磨灭,伴随着人类的期待和希冀又如影到来;究竟何时终结,难道真要等到生命消逝殆尽?为什么我们终究不能安抚这个单纯的魂灵,让他如愿随风而去不再归来;曾经的罪恶已经无法被弥补和正视的却伴着记忆再次浮现,附庸着永不消逝的黯灭情绪,究竟如何,才能破解曾经的谜题,告知和安抚已经受伤的神经。
想象如之前的一天觉察到的,宿灵不如愿的悄然恶化、蜕变,我恼恨的成为小恒的对立面,阻挡在他的面前,成为一个说自己是善意的灵通人去刻意的阻挡他灵移的行为和脚步。这是一个荒唐可笑的发展和结局,在这个尊重消亡的世界我们却对彼此的消亡力量相互抗衡和制约,其中有一方,还拥有最无知无畏的搜寻和倾颓力量。那一天如果不被遏止的到来,即使有发达和成熟的科技相称,可终究还要走多远,我们才能并立的回到暖风吹拂、小花烂漫的坟前。
13
似乎是在追求对现在的存在绝对的厌倦,对什么都不提起兴趣,在这样的状态之外我是无法理解这是怎样的兴趣,仿佛背离了欲望的兴趣,通过这样去和一个异样的世界连通,那样的世界拥有诸多与此刻厌倦相背离的欢喜,当我从背离中享受到更多,便会嘲笑这个世界拥有的更多欢喜,我找不到被逼迫的背离的根本缘由,总之这将成为我在现世一无所获和消失负面的理由,Dawn开玩笑的说这是灭也或者是幻想的生,这是佛也或是鬼的世界……其实这不过是脱离人群的感觉,各种方式脱离人群的混杂,他解释。我捶打我的脑袋,他们阻止我,我威胁他们如果私自对我施加安眠药剂我会即刻撞晕并且会选择极端死亡的方式去消耗浪费整个空间,也会控诉他们逼迫的罪行……我倒在Augus(药剂师和遗嘱律师身份的双重拥有者)面前,请求他用最短的时间让我的意识消失,请求他用药剂将我的心情调整过来……
我担心带梦的睡着之后可能发生的事,从一个灵通人恶化成一个魂裂着,小恒会因为她违背了约定而哭泣,他不记得他的父母,姥姥也只是模糊的印象,唯一记得的姐姐……是他在人世的曙光,是他唤起最多记忆的思维源泉,也或者他懂得了利用健康的躯体,去发现这终究不过是个谎言,让他孤守的去实现他们心愿的谎言,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心灵变得异样心碎,即使躯体在生命中完结。
我感到生命的枯竭,皱纹的干瘪,新生的都是白发,心脏、脑颅、胸膛都在缩小而褶皱,知道我的生命即将终结,他是没有破坏力的,永远是稚嫩的三岁半似的,没有给我带来衰老,是我不能容忍一个小孩子的快乐和幸福成为自己生命延续的牺牲品。如果说谁曾有错,那必定是我,是我破坏了他生命的规则。
14
不想在睡梦中摧毁他们的团聚而让孤独百年的他继续那份孤独,我强制自己躲避的不去休眠,困倦的闭上眼睛片刻便看到霜白从躯体中长出,裂纹在肌肉上浮现,霉斑在皮肤里绽放,青筋在手指间缠绕,这是我已经拥有骷髅那样清脆关节的人应该受到的惩罚,努力的睁大用骨皮撑着的眼睛,用垂老而刚硬的力气将闪着银白光辉的弯刀刺进胸膛,红的发黑的血液从指间滑落,在无聊漫长的时间里,我清晰的看到它们是如何低垂到腿上,微笑着看到他们团聚,忽略自己柔意的目光……
这是我片刻恍神的噩梦,这样的噩梦里他们一样获得幸福;他们的梦和愿望,没有因为我的打扰而破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直到我看着意识消失,被各种机械的声音打扰。
我的意识和他的意识开始交战,此刻我还可以轻易的取得胜利,他之所以表现的强大是因为我的一再妥协和主动衰竭,我也只敢在梦里惩罚自己了,仿佛更享受这样的世界,什么恐惧、紧张、慌神、刺激、逃避的心都有,却没有泪水、切肤的痛、实质的吓、毁灭……
Augus的药剂很灵,让清醒之后的我难以理解之前的状态,仿佛又重新回到正常的欲望和享受,甚至会懊悔之前丧失的美好。我便只有在梦里才会重现曾经的担心,因为肌体产生了对Augus提供的药剂的依赖,我会在沉睡的末尾,在梦最泛滥的时刻,慌张的寻找药剂。
为了保留到两种感觉我爆发了贪婪,放弃了去进行彻底的治疗,因为也认为那是在浪费时间,我终遇到了更新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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