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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婷几乎在整个商场横扫了一遍，大大小小的袋子，胡鸣一无奈地把一些袋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个样子有多2B就有多2B。
跟女人来诳街真是一种折磨啊！
天上下着小雨，那种随风摇曳的舞姿让人心神荡漾，带着丝丝湿气，让人精神振奋。
“我们怎么回去啊？”瑶婷抱怨，“来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呜呜。”
胡鸣一漫不经心，看着外面，雨中的世界，从小就喜欢雨，有一种天生的忧郁，“我们一起看雨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瑶婷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失去了那种焦虑，学着胡鸣一的样子：抬起45度的头颅，仰望天空。
雨像雨帘一样地下着，仿佛连接着天际，滴落下来，幻成了泡沫，破碎在地上，破碎的一刻，它散发着各种颜色，它反射了都市里各个角落的色彩。
冰凉的感觉，沁入心里，都说下雨的天带有一种湿气，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那种感觉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只要感受过的人，一定会记住那种感觉，让人美好而喜欢的感觉。
行人撑着自己的一把伞，在都市的角落里匆匆行走，各种各样颜色的雨伞轻轻地碰撞在一起。多少人的相遇是偶然，匆匆而过，错过了多少风景呢？一起走过的这些岁月，有没有什么弥足珍贵的记忆呢？那种细水长流的意境呢？
“下雨天的时候，我会想起一个人。”忧郁是种特殊的感情，可以传染。
瑶婷没有动，闭上了眼睛，感受自然的精灵，她能听出胡鸣一语气中那种忧郁的感情，“谁呢？”
“谢园欣。”这个曾经让他在无穷岁月里沉湎的名字，曾经魂牵梦绕的人儿。
瑶婷若有所思，“那天在你家与你碰面的那个女生，她妈妈不喜欢你的那个？”
“嗯，你还记得。”
“当然。”渐渐地，瑶婷的语气也带有了一种忧愁，“你喜欢她吧？”
“也许吧？”胡鸣一莫名地感伤，“她是我中学以来唯一的朋友。”
“唯一吗？”瑶婷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词，“没有人和你交朋友？”瑶婷想到了什么，但是一闪而过，用自己的习惯去把这个想法排除掉了，“我是你的朋友么？”
“当然，现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很快，胡鸣一就会想起一个人，锦悦的面孔，她也算我的朋友吧？
“唯一吗？”瑶婷再次在心里记下这个词语，“我现在是他唯一的朋友？”
胡鸣一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并没有要改口的说话，有时候正是这一些小错误，却不愿意去修正，才会酿出了结果，而这结果有好有坏。
彼此好像陷入了各自的沉思，又像掉进了沉默的陷阱，那个会吞噬一切声音的陷阱。
“你们在这里等雨停吗？”
等两人的灵魂归来，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刚才在里面见到的数学老师，现在面对面，才有机会看清楚她的脸庞。
长头发夹杂着金黄色的发丝，卷起来，像漫天的云端，带着丝丝的书卷味。
“老师，你去烫发了。”对于美发美容的话题，女人总是很兴奋。
“嗯。”老师笑着，笑的时候，她眼睛是眯起来的，很可爱，如果不知道她是老师，一定会认为她是我们的同龄人，至少不会比我们大多少岁数。
“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下着雨呢。”
“跟我来。”老师领着两个穿着校服的职高生来到一个停车位，手上按了一下，车的灯就亮了几下。
“老师，你还有车啊，真是年轻有为啊。”瑶婷继续和老师吹嘘。
“哪里，我老公给我买的。”
“是吗？你老公真疼你。”
说到数学老师的老公，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他们的爱很浓烈，像醉人的玫瑰，诱人的花香吸引着每一个青春时期的学生，那样向往爱情的甜蜜。
车上。
“你们住在学校附近么？”
车驶过学校的大门，在对面停了下来，红色的灯一闪一闪，警惕着雨天的雨雾。
“嗯，在外面租的房子，”瑶婷启口，“我们就到这就行了，老师再见。”
“再见，拿上这把伞。”老师递给瑶婷一把雨伞，带有深意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同居了吗？”
两人在同一片天空下，雨打不湿他们的身体。
我想下雨，下雨的时候，我能为你撑伞——这句话很久很久以前为园欣专门创作的。
“都是你害的。”瑶婷抱怨胡鸣一，“我怎么会这么晚回家。”
“我还没说你害的呢，我现在都进不到校园，看，大门都已经关了。”胡鸣一在阳台眺望对面的学校大门。
“那你就在这里睡咯。”瑶婷说出口后，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妥，赶紧转口，“我都没介意，你介意个啥？我去洗澡先了，你乖乖地坐在这里，别乱跑。”
水流哗哗的声音，引起了人无限的遐想。
胡鸣一好像心神不宁，那种水流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心痒难耐，烦躁不安。
年轻的时候，我们很容易爱上一个人，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压制着这种感情，压抑着，抑制着，克制着，忍受着。
情愿它如同罂粟的汁液一样，让人向往却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敢逾越那一步雷池。因为知道，如果逾越了那一步雷池，年轻的他们稚嫩的肩膀承受不起那一份责任。
瑶婷租的这间房子是两房一厅，另外一间房间空置着，摆放着各种女人的衣物和装饰品、化妆品，袋子、箱子堆得满房间都是。
“你房间也太乱了。”
“哼，我没打算让你在这里睡的，如果不喜欢，你可以出去。”
“露宿街头耶，你喜欢你去啊，这里比外面天寒地冻、风餐露宿好多了。”
胡鸣一躺在床上，被子盖过了他的腰部，露出双手被头颅贴着。
房间有一股香水的味道，瑶婷身上有这种味道，胡鸣一深呼吸，把空气中的气味全都吸进了鼻腔里。
那种淡淡的幽香，摄人心魂，沁人心脾。
今晚注定是辗转反侧的，园欣、锦悦、瑶婷，与他们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幕像电影一样重播，可是香气掩盖了另外两人的气息，瑶婷的气息最浓重，因为整个房间都是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幽香……
21
这个冬天不时下着雨，比夏天下得还要多。
有人说，是温室效应，引起了气候异常。
有人说，这个冬天会很冷，因为老天不高兴。
有人说，难道连个天都不喜欢我。
雨水从教学楼的墙壁上跌下，就像一个一不小心被失败的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帘，隔绝了两个世界。
“今天早上天气还好好的，说变天就变天，这样让我们怎么回去啊？”教学楼门口堵了一群人，都是没有雨伞的人，胡鸣一也在此列，至于锦悦给一群女孩子拉走了，带不上胡鸣一。
朋友多了，有时候也很麻烦，至少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有一种氛围把你同化，如果你不协调，就会成为异类。
所以胡鸣一变得跟大部分人一样，上课玩手机，偶尔来了兴趣才听课，不过他并不敢落下那些知识（主要是动手能力），这是他的表面，实际上，胡鸣一与那些无心向学的人有本质的区别，他这样伪装，只是不像受到伤害，就像以前一样，现在胡鸣一不会被人视为异类，也不会被人排斥，同时，他也几乎没有朋友，除了锦悦和瑶婷，瑶婷不在他这个专业部，锦悦整天被一群女孩子围着，所以‘朋友’又成了一种弥足珍贵的东西，对于胡鸣一。
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回课室翻翻书，正当胡鸣一走上楼梯的时候，“胡鸣一？”
是数学老师，她对胡鸣一的印象很深，与瑶婷同居的男生。
她看见胡鸣一，又看见门口那么一大群人，“你需要伞吗？”
“嗯。”胡鸣一看见她了手上的一把雨伞。
老师说：“来。”她领着胡鸣一走进办公室，带他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拉开第一格抽屉，她的抽屉里静静放着3把雨伞，加上她手上的那把，一共有4把雨伞，她拿出一把蓝色的雨伞递给胡鸣一，“以后下雨忘了带伞，可以来我这里拿哦，不过要记得放回去。”
“嗯嗯。”胡鸣一有些兴奋，老师对自己太好了，竟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也许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的感觉，其实这和母爱差不多了。
就是与老师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胡鸣一开始对数学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像之前初三的时候，化学老师第一课出于关心的递给胡鸣一一本书一样，他记住了那一刻，永恒的记忆，在他心底里描绘下了最绚烂多彩的一笔。
数学课上，胡鸣一不愿意再伪装成那一个无心向学的模样，他变了，变得对数学充满了兴趣，只因为那一个老师，那一天，那一把伞，那一件事情。
当数学老师提问无人解答的时候，她也会很自然得想起了这个人：胡鸣一。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学生，有时候，出现了一些对于职高生很深奥的数学问题，胡鸣一却会解答，而且有模有样，那是一种逻辑推理，胡鸣一不会直接说一个答案，他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分析，然后解释，把答案或者是公式推理出来。老师也不怕浪费时间，这样听着他推理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们就形成了一种良好的互动关系，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似乎不太公平，因为胡鸣一成为了主角，他们都沦落为配角，两人的对角戏。
数学老师虽然觉得这样有失公平，但是这样的教学不是也很好吗？引导他们自己独立思考，他真是一个思维敏捷的学生。
她某天在自己的桌面上发现一张纸条：下雨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你——胡鸣一曾经写给园欣的情诗。数学老师嫣然一笑。
课室里。
“期中考试的成绩要出来了耶。”
“是啊，是啊，好期待哦。”
“对此，我不抱任何希望。”
这是他们中考以后，第一次考试，虽然在职高这个重视实际动手能力的地方，但是他们依然没有习惯用成绩去衡量一个学生的习惯思维。
“李军，你和胡鸣一的打赌怎么样了。”
“哈哈，你看下就知道了。”李军把自己的成绩条递过去。
“哇擦，语文81，数学86，英语91，政治（职业道德）85，美术90，电脑90，你牛啊。”
解释：美术不仅仅是画画，因为是初学者，所以只以一副画作为评分标准，随着学习的深入，美术不仅仅包括设计，还包括图案设计，媒体设计等等；电脑初学者只开设了Microsoft软件的知识，大部分人在初中都学过，以后会学到如何用电脑去作画，photoshop，painter，coreldraw都会涉及。
“胡鸣一那家伙哪里是你的对手呢？”有点实力的人身边总是不乏赞美者。
胡鸣一刚走进课室，李军却拦住了他的道路。
其实李军这人没什么，就是很好强，这是他的一个缺点，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好事，绝对不要相信那些什么淡泊名利的，那些人年轻的时候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地位、金钱、名誉、权力之后才会说“凡事看开一些”，年轻的时候不能淡泊名利，要拼搏，要争取，淡泊名利在你以后衰老的时候会出现，这是一种自然的发展规律。
胡鸣一对着他微笑，没有必要因此多了一个敌人，“我的成绩条呢？”
“好像正在派吧？”李军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渐渐开始觉得当初与胡鸣一比试成绩有些意气用事，不过既然开始了，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
他转过身看着正在派成绩条的班长：斐锦悦。
她却愣愣地盯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一大群人围在发愣的锦悦周围。
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张成绩条：语文89，数学100，英语100，政治98，美术90，电脑100。
这是人吗？语文成绩看上去并不高，可是其实上80已经很高很高的了，因为满分才100，作文扣分怎样都会没6、7分啦，更何况基础并不好的职高生呢；数学，就是最好那些解答题就会害死人了，胡鸣一竟然一题没错；英语更是离谱，居然满分，其实是因为没有作文与阅读，都是一些翻译单词和完成句子，职高并不要求英语有多高的水平，胡鸣一初中的水平就能够应付了，虽然他初中的基础并不太好；政治那些背诵的句子，只要你背得出来，你就会答，那么胡鸣一的记忆能力是多么惊人啊？美术90分是老师统一的标准，就是老师认为你画得不错，都会给90分，之前那10个去参加比赛的人，李军和胡鸣一都有90分；电脑这是胡鸣一的能项了，那些电脑知识的选择题对于胡鸣一几乎没有难度，平时的练习已经熟能生巧了。
“胡鸣一，你是怎么学习的，好犀利啊。”有些女生更是故意尖叫，刺激李军原本脆弱的神经，这是彻底地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呵呵，你已经很厉害了，别灰心，下次一定会进步的。”胡鸣一安慰一下，这样至少能减少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
锦悦望着那张成绩条发呆，“你脑子装什么的，干嘛这么高呢！”
他们还没有摆脱那种对成绩的“执着”，以为成绩就是一切，这个胡鸣一早就不在乎了。
不过成绩还是很重要的一样工具，在胡鸣一眼里。成绩可以转变为老师的重视、同学们的羡慕，甚至演变为爱慕、家长的关心。
锦悦心里想：他平时总是一副无心向学的模样，成绩竟然厉害成这个样子，简直就不是职高生应该拥有的水平。
“过几天的家长会我怎么办啊。”有人烦恼。
“胡鸣一你就好啦。”有人投以羡慕。
“切。”也有选择了无视，他自己看了一下自己的成绩条，然后应声而倒，继续趴在桌子上，永远没有精神，一直都是沉睡的状态。
梅氏整理成绩的时候，也发现了胡鸣一一枝独秀，“也许该和他父亲谈谈了。”
他拨通了那一个胡鸣一给的家庭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
“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嘟嘟嘟嘟。”真晕，找他家长都这麻烦。
数学老师在想：胡鸣一这个孩子还能教啊，其实也是一个愿意学的人，也愿意听，是不是应该邀请他来自己家吃一顿饭呢？也好教育教育他，这么小就已经同居了，应该要好好教育怎样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嗯，决定了。
22
胡鸣一周末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数学老师单独邀请胡鸣一去她家吃饭，已收到这条短信，胡鸣一显得非常高兴。
他穿上了瑶婷送给他的衣服，那件黑白色衬衣和那条裁剪过的西裤，再换上那一双黑色高帮布鞋，对着一面小镜子，很满意地笑了一笑。
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胡鸣一走后，更加空荡荡了。
数学老师在外面买了房子，所以不能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
放下自己的脚步，能感受到阳光刺眼，手从额头上拿下，胡鸣一再次踏出了自己的脚步，一个全新形象的他，唯一不变的就是那种气场。
胡鸣一从最中间的校道走下来，背对着那个巨大的光天培雕像，这条路也是第一次来学校的路吧？
职高？还好啦。那个时候还有锦悦吧？
胡鸣一抬起头颅，看着太阳，向往阳光的人都害怕寒冷，她的笑容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不能回忆的过去呢？
校园播放着摇滚的音乐，是kesha的TikTok，传说这歌给士兵跳过舞。
随着音乐的响起。
锦悦大步跨出自己的右腿，随着节奏，踏了3下，想想都勇猛，然后摆动她的水蛇腰，胸腰臀都被运用起来，那一些踏步依然没有消失，还有摇头的动作。
虽然有点男生的粗鲁，但是并不影响它的艺术欣赏性。原来看女生跳舞也是一种乐趣。
锦悦尽情地舞动自己的身躯，当然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是街舞社的吧？
胡鸣一走下来的时候，他们好像也发现了一个人，也许距离有些远，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只看见一个男子（因为短头发，学校没有一个女生是短发的，最短都是齐肩短发了，到了爱美的年龄，在职高并不受多大的限制）穿着黑白相间的衬衣，小女生的气质？修长的双腿展露无遗，一对高帮帆布鞋，斯文中带有一种小资情调，男的，还是女的？
但是锦悦她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偶尔走过的人群，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那动人的舞姿很容易让人动容，难怪上帝会把绘画、雕刻、舞蹈归为“艺术”的范畴。
数学老师把车停在校门口。
胡鸣一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这是他第一次做小车，他对此并不熟悉，也特别小心，就像那些善良的穷人家面对富人一样卑微。
该怎样形容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呢？大千世界，各色各样的人，大概可以分为：官人、富人、平民、贱人；房子可以分为：别墅、小区、楼房、泥房；车子可以分为：豪车、轿车、小车、单车。
胡鸣一，一家应该算是“贱人”，家中一父一儿子，父亲每月工资1500；租的房子并不大，勉强能改造为“两房一厅”的泥房，怎样都算有瓦遮头；车不多，就一辆单车，每天胡鸣一的父亲都会起早贪黑地骑着它去工作。
有时候，胡鸣一总会想：读了9的书，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成才呢？古人“十年寒窗苦读”终有一天可以“高中”。可是9年的读书，自己学到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老师很小心开车，整个旅途随便和胡鸣一调侃上上一两句话后，就专心开车了，能看得出，她是一个人非常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为了孩子，为了丈夫，为了家？
车缓缓驶入了一个小区，停泊在一个专用车位上。
“走吧。”老师温柔地说，她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温柔，声音很甜，带有一种魔力，就是让你不会对她生气，也用不上自己的脾气，因为她柔弱地需要你的保护，就是那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她特有的气质吧？
数学老师住在4楼，4这个数字对于胡鸣一来说，是个特别的数字，叛逆的时候，大人们都教自己喜欢一个8字，因为那是发财的涵义，可是胡鸣一偏偏喜欢那个数字4，数字3代表生，可是自己却固执地喜欢一个死字，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
打开门。
简洁典雅的内部装修。放眼望去，绿色是主调，墙壁粉上了竹林的图案。
胡鸣一踏出脚步，发现地板上的都是木地板，客厅中心有一个玻璃茶几，茶几周围围着三张沙发，1张3人的，2张1人的，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小孩，应该是数学老师的丈夫和儿子。
“师伯。”胡鸣一很有礼貌地小弧度地鞠躬，像日本人一样对待老师的礼仪。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孩子他的怀抱里玩耍，偶尔扯扯他的领带，偶尔看看电视，表现了一个孩子对周围事物的好奇。
小孩子也怕生人吧？
他天真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带着好奇的眼光观察着胡鸣一，发现脑海里并没有关于此人的记忆，便爬会自己父亲的怀里，老师老公抱起小孩，那双天真的眼珠回过头，看着胡鸣一，小嘴微张，一副惘然的表情。
“小孩子怕生。”数学老师说，“我去给你们煮饭，你们好好交流交流。”
胡鸣一看着老师消失进了厨房。
“胡鸣一，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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