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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鸣一陷入了沉思，不自觉的，丢掉了过去，知足才能快乐。
瑶婷也不打扰胡鸣一的出神，她就像一个知晓世事的老师，对胡鸣一进行开导，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把电话号码给我。”瑶婷从胡鸣一的手上拿过手机。
“哇，多亲密啊。”
“他们关系啊！”
“靠，哥哥我这么英俊潇洒也没有女生问我拿电话，你妹的，真没天理。”
那些八卦的人就像犬吠。
体育课下课的时候，锦悦碰了胡鸣一的肩膀一下，“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
“朋友。”
“看样子你们好亲密，女朋友？”
胡鸣一抬起头，富有意味地盯着锦悦。
“你看什么。”锦悦小脸一红，“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啊，今天才知道。”胡鸣一调侃。
“哼！”锦悦故意撞胡鸣一，夺路而走。
现在的女人真是刁蛮。
之后，胡鸣一随意写了一篇文章给瑶婷，也算顺利进入了文学社。
某个晚修，广播响起，来自那些蘑菇状的播音器：请全体文学社社委到图书馆5楼开会，重复一遍……
唔？社委，社员？胡鸣一不知道这有没有区别，好像自己算是文学社的人吧？要开会不？
拨了瑶婷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最悲哀的莫过于有事找你，你的电话却无法接通。
算了，反正自己都是文学社的人，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胡鸣一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向班主任说一声后，便勇敢地走向那个学校的图书馆。
当胡鸣一走出座位的时候，有一双星瞳始终在他身上停留，目送直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夜晚的校道很静，也许这本是一座山头，所以虫子很多，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蟋蟀的歌声，那种汩汩的声音听上去让人觉得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
胡鸣一小学的时候，很喜欢《自然》这个课程，最后他的兴趣在初中消失了；初三的时候喜欢《化学》，职高的生活，他消失了；唯一介于爱与不爱之间的《美术》留了下来，并不是最爱，却又不是不爱。
图书馆建在主席台上，深蓝色的玻璃幕墙在黑夜中更显深邃，里面藏着无数的知识，可是却无人问津。
图书馆5楼，灯光闪烁，胡鸣一在下面，能清晰地看到五楼的灯光亮着。
都走到这里，胡鸣一有些怕生，害怕陌生人，更害怕和他们接触，所以看起来很自傲，不喜欢与人接触。
第一次参加什么文学社社员大会，一定有许许多多的不相识的同学。
图书馆5楼是舞厅，它的门现在半掩着，胡鸣一像一只老鼠，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前，想偷偷地潜入去，却不料那扇破门，“叽”地想着，犹如一捆钢丝抛向天际，清脆响亮，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门口这位陌生的人。
瑶婷不禁偷偷发笑，站起身来，领着胡鸣一，坐到自己的身旁，也在文学社负责人的身旁。
“蓝总，这位是胡鸣一，我向你说过的，画画很厉害的那位。”
“哦，胡鸣一，很高兴认识你。”蓝总点了点头，轻轻地笑着。
“这不是社委大会吗？他一个成员来干嘛？还是新成员。”有些人在议论，很不满瑶婷与胡鸣一走得那么近。
“来，继续我们的议程。”蓝总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年纪好像是中年，带着一副碳纤维眼睛，显示了他们70年代或者80年代的味道。
“胡鸣一是吧？”蓝总带着微笑看着胡鸣一，让他的紧张感消失，“圣诞晚会，有什么主意吗？就是搞些什么活动。”
活动吗？胡鸣一飞速运转自己的大脑，自问自己这么多年歪点子还是很多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好像短路似的。
扫视一周，周围的人皆用鄙夷的目光看待自己，有点那种本地人自大的眼神。
心中的某种情绪一下子长成了参天大树，只是没有爆发出来，静下心来，越是需要的时候，越要冷静，冷静，深呼吸。胡鸣一在一旁控制自己的情绪，
“抱抱团。”脱口而出。
蓝总疑惑地看着胡鸣一，“什么是抱抱团。”
这是胡鸣一从这些陌生人得到的灵感，“就是一对并不熟悉的两个人，通过抽签之类的，在舞台上拥抱。”
“唔~~”男生们学着狼叫。
“是不是有点太什么了？”蓝总的年代很保守，年轻人在他们眼中看来，确实前卫。
女生则羞答答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
瑶婷打圆场，“这个方法改进一下，或许就好玩了。”
“怎么样个改法？”
“放两个箱子，一个箱子放着男同志们的名字纸条，另一个箱子是女同胞们的名字纸条，分别抽一对，然后让他们现场表演。”
“这样好像不太好。”
瑶婷知道蓝总想什么，“可以把一些固定节目安排进去，这个主意作为一部分节目，分进去，这样整个晚会就不会太沉闷啦。”瑶婷望着一下周围，“每个人都有机会表演，增加他们的积极性，还有通过这个节目还能增加彼此的熟悉度。”
蓝总点点头，这样的安排还能接受。
会继续开着，胡鸣一终于可以安静地坐着。
旁边的瑶婷用手肘碰了一下胡鸣一，“主意不错哦。”
“啊，一时灵感着。”
一个错误造就了胡鸣一加入这个集体，社委和社员的区别，因为错误，才能相识，因为这偏离了预定的轨道，会遇上各种不熟悉的风景，认识不同的人儿，意料之外的收获。
一切都秩序井然地进行着，领导的固话的开头，然后煽情的演讲，口沫横飞。
每个人一片倒地闭上自己的双眼，头歪向一边，去寻找周公的痕迹了。
台上，领导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河缺堤落九天。
终于，这个大会最重要的进程出现了，奖励、荣誉都被领导搬了上来。
素描比赛的一等奖李瑶婷、斐锦悦，二等奖宁北辰……
胡鸣一对于锦悦拿一等奖并不意外，但是瑶婷也拿了素描比赛的一等奖？她可不是美术专业的。
主席台上，锦悦和瑶婷站在了一起，锦悦看着瑶婷，上次与胡鸣一很亲近的那个人，名字叫李瑶婷吗？锦悦也很意外，因为美术专业只有一个20班，李瑶婷并非美术专业的学生，竟然也拿了一等奖，而且好像评分比自己高，因为她的名字在她的名字前面。
也就是说，瑶婷是素描比赛的第一名，锦悦是第二名，只不过都是一等奖。
台上，瑶婷对着诧异的胡鸣一一笑，周围的人都以为给一位美女给自己打眼色，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循着这目光，一条直线都指着胡鸣一。
“又是这个混蛋，原来现在的美女都喜欢冷冷的人儿啊，天啊，天妒英才啊。”有一个发疯似的伸手，拥抱蓝天状，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并没有声音，“亏哥哥长得一表人才，仪表不凡，竟然迷不倒万千少女，可怜哥哥生得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天啊，你睁大你的双眼啊。”他不断捶打自己的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惊世骇俗，纷纷用神一般的鄙视眼神盯着这个神经有问题的家伙。
他被班主任拽着，拉到了医务室……
瑶婷在主席台上嫣然一笑，点燃了下面一群人的激情。
“晚上放假跟我庆祝一下，好吗？”这是瑶婷发来的短信。
胡鸣一避开梅氏的金睛火眼，悄悄地回了一个“好”。
时间如流水，校园的生活是固定的，被安排得井然有序，不是你想怎样过就怎样过，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固定中突破，在大人们眼中，这算是一种对规则的破坏。
瑶婷让胡鸣一到校门口。
放假的人群都是喜庆味十足的，比过春节还高兴。
不知道什么时候，校园成为了学生最想逃离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呆板，还是因为这里的老师，或者因为那种不想读书的心，或者是对学习没有兴趣，因为那些知识太枯燥乏味了。听说德国的小学是去警察局里学习如何正确报警，去消防局里学习正确防火灭火，那种才是全身心的投入，至少学会了生活，好过学了10多年的语数英，却发现用处不大。
刚走下校道不久，有一只柔软的手按在了胡鸣一的肩头，“我拿奖了哦，你怎么就不打算为我庆祝一下吗？”
胡鸣一回过头来，是锦悦，她穿着校服，是白衬衣，那单薄的衣服不能掩盖她里面的衣物，很醒目地透露着。
“我约了人和她庆祝，所以不好意思啦。”胡鸣一摸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
“约了谁？”锦悦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李瑶婷？”她想到了一个名字，那个比她更优秀的女子。
胡鸣一并不回答，算是默认了，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有时候沉默比说出口更伤人。
“哦，那我走了。”她星瞳里闪过一丝失望，走在了胡鸣一的前面，回过半边脸，对着胡鸣一摆了摆手，说着“拜拜”。
半边脸的时候，是一个女生最漂亮的时刻，曲线身材勾勒了上帝的杰作，可是那一双星瞳仿佛失去了色彩，看不见那双会笑的星瞳了？
19
门口人很多，交通都堵塞起来了。
瑶婷依然穿着校服，手上多了一个包包，没有牌子的，胡鸣一走过去的时候，仔细地观察她的包包，发现上面的做工很精细，那些线条仿佛云彩，行云流水般顺畅，并没有那种一般挎包线条的生硬感。
胡鸣一说：“走吧。”自己望人群那边走去，却被瑶婷拉了回来。
这动作刺痛了另一双星瞳。
“不是坐车啦，去我宿舍。”
“你宿舍？宿舍不是在学校里面吗？”
“哦，我在外面租房子住的，那里才是我的宿舍。”
“一个人在外面住，不怕危险吗？”
“没事，我租的地方很安全。”
迎面从校门口走出一个穿着自己便服的女子，她穿着白色紧身恤衣，把自己包裹得玲珑有致，下面一条才及大腿的超短牛仔裤。
是不是有些眼熟了，大部分女生的经典装束哦。
她与周围穿着校服的人，格格不入，仿佛一只白鹤，飞进了鸡群。
有些穿着校服的人没有她那样穿着职高的标志校服，却把校徽给弄去了，几个学生的白衬衣胸口部位的校徽早就不见踪影了，遗留下一个圈形的线孔，证明过校徽曾在这个地方。
他们很自尊，认为穿着职高的校服，走在外面，总是被人鄙夷，虽然那只是眼神上。
他们很虚荣，不能和普高学生一样，光明正大地穿着自己母校的校服回家，生怕给自己丢脸，给家人丢脸，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总是自卑。
他们以职高的校服为耻，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或把校徽弄掉，或干脆不穿出来丢人现眼。
“如果你回家，你敢穿着这校服回家吗？”瑶婷指着胡鸣一胸口上的职高的校徽问。
“当然会啦，不就一件校服，职高又不是不见的人。”
“你不怕给路人异样的眼神盯着吗？”
“早习惯了，我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我又不是活在他们的世界，他们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们呢。”
瑶婷嫣然一笑，“你还真幽默，为什么看不起他们呢？”
“佛曰有云‘众人平等’。”胡鸣一把走放在胸前，学着和尚的姿势说。
“切，你是和尚吗？”瑶婷白了他一眼，“和尚只能吃斋，还不能亲近女色的。”
胡鸣一微微一笑，“所以我不是和尚咯。”
话题就是随便扯出来的。
瑶婷租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经过一条小巷，不过并不深入。
这是一栋公寓，上面的瓷砖还很新，欧陆风格的瓷砖显得这里不像是公寓，而是别墅，但是这里的6层高的楼房更像是公寓。
打开门，里面的家具不多，但是很典雅。
两张沙发，一个玻璃小桌，旁边一盏台灯。
“平时你在这里做作业吗？”胡鸣一好奇。
瑶婷把包包放在玻璃小桌上，才回答：“我在这里画画的，你看。”瑶婷指着墙壁上的插画，“这些都是我画的，自己装裱上去的。”
“难怪你会拿一等奖，原来这么厉害。”
“这算是夸我吗？”瑶婷俏皮地问。
“应该是夸你吧。”胡鸣一走到一面全身镜前面，“你家还有这东西的？”
瑶婷很顽皮地推开胡鸣一，“少在镜子面前臭美。”自己却在镜子面前摆着各种姿势，梳理一下头发。
她的身材很棒，照镜子的时候，胡鸣一才发现女生和男生有很大的差别，男生绝对如何都弄不出那种S型的姿势，而女生则是浑然天成。
脖子下面那一块突出，腰部开始收缩，到臀部的时候又突出，下面又开始收缩，不知道上帝创造女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曲线之美，不，应该说是线条之美，都在女生身上找到了，难怪泰戈尔说过‘世界上最优美的线条都能在女人身上找到’。
感受胡鸣一的注视，瑶婷离开了镜子，低着头，头发掩盖了她大部分的面容。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瑶婷坐在沙发上，一双星瞳并没有看胡鸣一。
胡鸣一觉得不好意思，“额，这个……你不是说庆祝你拿到素描比赛一等奖么？”转移话题。
“你别岔开话题！”
“哦哦，你很漂亮，行了吧。”胡鸣一试想，这个回答那么尴尬，一定会让她乐意接受我的转移话题的，“你画画那么厉害，能教教我吗，瑶婷老师？”
听着胡鸣一近乎玩笑的口吻，瑶婷回答：“好的，不过我要收费的哦。”
“钱就没有了，如果你不嫌弃，我以身相许好了。”
“你送我也不要，只会吃喝玩乐不读书的家伙。”瑶婷看了看落地窗，下面的城市夜景，“我们去庆祝吧。”
“去哪里？”
“去诳街，不愿意陪我去吗？”瑶婷回过头对着胡鸣一说，带有笑意，“放心，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不会让你付钱的，想你做一下苦力，要对得起我努力把你拉进文学社，我可出了不少的力啊，呜呜。”
“那我不是悲剧了哦。”胡鸣一哭笑不得。
“我是天使啊，上帝说过天使的话，有罪的人要乖乖听话。”
“我哪里有罪了？”
“神说你有罪就有罪。”
瑶婷走在前面，让胡鸣一在后面跟尾。
灰蒙蒙的天让人看不清它的变化，它用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联系着彼此，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你等等我啊。”胡鸣一在后面追赶瑶婷，可是瑶婷的脚好像装上了马达，走得不是一般人那么快，胡鸣一要小跑才能赶上。
瑶婷穿着黑色高帮的布鞋，与那条修改过裤脚的黑色校服裤连在一起，话说回来，好像两人都穿着校服吧，真的以“校服”为荣了。
瑶婷带胡鸣一来到一座百货商场，一楼是卖鞋的。
“你刚生日不久吧，要不要我补送你一份生日礼物？”瑶婷开口。
胡鸣一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忘记我是谁了吗？文学社高级秘书，学校的资料能看的都给我看了。”
“你这是偷看别人私隐。”
“我是为人们服务，我不看，咋帮你们整理资料呢，我那个累哦。”瑶婷诉苦，“你真不要吗，浪费人家一番心意。”
“好啦好啦，我接受啦。”语气怎么有点像锦悦？
瑶婷双手轻轻拍打胡鸣一的脸蛋，“这样就乖啦。”
这个亲昵的动作引起了胡鸣一眼神的呆滞，这种奇怪的感觉，温暖的，有点像母亲的爱？可是瑶婷还很年轻。
“过来，天使说的话，要听哦。”瑶婷俏皮地对胡鸣一招手。
也许胡鸣一是学校里唯一还没有改过裤脚的人了。瑶婷用手测量了一下胡鸣一的小腿，从脚跟一直测量到膝盖关节的地方，“你还挺瘦的，试一下这个。”瑶婷把自己选的那对黑色高帮布鞋放在胡鸣一旁边。
胡鸣一哭笑不得，瑶婷与自己也太亲昵了，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怎么脸红了？”
“我……我太激动了。”胡鸣一马上想好了籍口，“有人送我礼物，我太激动了。”多牵强的籍口。
“就会卖口乖。”瑶婷白了他一眼。
胡鸣一穿上这双黑色高帮布鞋，在全身镜里面走走，没改过裤脚果然惨不忍睹，因为那双鞋子太瘦小了，自己还没改过裤脚的校服裤太蓬松了，显得很怪的感觉。
“全校就你不改裤脚了，看，多难看，影响我的品味。”瑶婷蹲下，把胡鸣一的裤脚蓬松的多余的部分，用手拉紧，“看看，这样才好看嘛。”
胡鸣一再看镜子里面的人，那双鞋子和裤子完美得切合在一起，自己那双修长的腿，比女孩子的美腿还好看了呢。
“满意不。”
“还过得去。”这是胡鸣一的口头禅。
“你什么意思啊，哼。”瑶婷双手插腰，脸别向一边，“要说，很满意，竟然给本小姐的品位一个这么低的评价，哼。”好像说露嘴，不过并没有慌张的神色。
“我非常喜欢，你好有品味，这次可以了吧。”
“嗯，这样子就乖了，老板多少钱啊？”瑶婷拉着女老板走到一遍谈，“你看，我们是学生啊，给个优惠价啦。”瑶婷指着胸口那个职高的校徽。
对于女人，胡鸣一无话可说。好像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富有爱人，喜欢消费，讨价还价，瑶婷把学生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虽然那只是职高的校服。
这双鞋子的价钱，胡鸣一不知道，但是那一份心意，就足够了。我们是朋友吧？
瑶婷带胡鸣一上了二楼，这里是卖衣服一条街，女人最喜欢的地方应该就是各种百货商场了，她对这里了如指掌。
瑶婷走进一间时装店，有五六个员工，颇具规模。瑶婷挑了一条西裤，颜色和校服裤差不多。
一个脖子圈着一条测量绳的男子，手上还拿着把剪刀，发出寒光，甚是骇人，他在胡鸣一身上测量，用耳朵上的铅笔记录下来。
胡鸣一不知道什么回事，问了瑶婷，瑶婷并不理会，只顾着自己挑选衣服，所以胡鸣一也只好配合他的测量了。
瑶婷又选了一件黑白衬衣，这件衬衣，在分割很明显，胸口有两个袋子，袋盖是一块更深色的黑布，肩头部位和后阕也是这种更深的黑色布，把整件衣服切割得很有时尚感。
衬衣上黑白两色是正方形的小点，两种颜色交错，密密麻麻，富有美感，缝合的线竟然也是黑白两色的，白色是面线，黑色是底线，黑白的小方格还有白色面线的衬托，富有一种温文儒雅的气息。
“这件衬衣很适合你哦。”
“你已经送我一双鞋了做生日礼物了，谢谢了。”
“谁说那双鞋子是生日礼物啦？”瑶婷俏皮，然后宛然一笑，一笑倾城，“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是给你换一个形象，形象，懂么，我要给你改头换脸。”
“小姐，你的裤子改好了。”专业的服装店是有改缝匠的，就是专门把时装给你改到合适的的尺寸，专业的改缝匠改一件衣服速度也很快。
“嗯。”瑶婷接过那条西裤，递给胡鸣一，“试试合身不。”
“试衣间在那边。”老板指着一个长方体的房间。
胡鸣一站在全身镜前，脚上穿着瑶婷送的那双黑色高帮布鞋，一种斯文儒雅的气息就浑然天成了，带有一点书卷味，那双修长的腿呈现出来，有点像女子的味道，显得中性帅气。
“我的眼光不错吧？”瑶婷带点骄傲的语气，“看，现在人多帅啊。”
瑶婷走到胡鸣一后面，看着全身镜里面的人影，“额，你以后把头发留长起来，不要剪，等你头发长了，我帮你弄个发型设计，一定会是一个帅锅。”
“需要干洗吗？”
“嗯。”瑶婷显得有些熟练，应该经常出入这些大型时装店。
“要我怎样报答你呢？”胡鸣一开口。
瑶婷俏皮一笑，“之前你不是说以身相许吗？现在看你也算一个帅锅，我可是考虑考虑。”
现在反过来，胡鸣一尴尬了，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头发，不知能说什么。
两人路过前面，瑶婷却开口，“老师？”
20
一个长发女人转过头来，好像有些眼熟，好像是教自己的数学老师。
“嘿，瑶婷。”她把目光转移到胡鸣一身上，“这是男朋友吗？”胡鸣一身上穿着校服。
瑶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而胡鸣一脸色发红。瑶婷看着胡鸣一脸红的模样，觉得好搞笑，好可爱的男生哦。
那一个笑意被老师收入了眼里，“你们在买衣服吗？”她看见胡鸣一手里的袋子，又是一个被购物的苦力，嘻嘻。
“嗯，老师，你也是吗？”
“我在给老公和我儿子买些衣服，他们都好懒哦，死活不愿意跟我来，说要陪着儿子，气死我了。”
“你老公一定很疼你的啦。”
“嗯嗯，还算及格。”老师脸上洋溢着幸福，刺痛了胡鸣一的双眼。
“你儿子今年多大了？”她们聊着各种话题，胡鸣一在一旁像是路人。
空闲的时候会想起家，一些事情让人想起了自己破碎的家，父亲一人在家还好吗？
自己多久没有回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在家里还好吗？
父亲为了节约金钱，不让胡鸣一回去，来回车费一次就4元了，1天3次，一个月下来，可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数字，所以父亲让自己住宿，在学校吃饭，这样更经济，小市民的痛苦不是那些开着私家车的公务员能想象的。
“来啦，还发什么愣啊。”瑶婷把胡鸣一的灵魂摇了回来。
胡鸣一回过神的一刻，只见数学老师转身进了一间时装店，橱窗淹没了她的身影，她没穿高跟鞋有1米7，模特身材，很高，很漂亮，还很年轻，也很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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