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光闻言,转身一观。
但见此人十七八九年岁,身穿一身素黑色带百花边的和服。其右手举着酒碟向信光邀杯,右手的食指处戴着一枚金属扳指,似银似铁,而手上暴露出来的皮肤成熟麦色。而左手则是死死抓住挂在腰侧的武士刀和肋差。这两柄刀具也是极为特别,其刀柄具系上了淡红色的锦丝以防止作战时手出汗时可能发生的打滑;而从刀头反射出来的阳光也可以断定,刀头度过银之类的贵重金属;刀鞘更是华丽,漆黑的底色上各种花朵蔓枝而开,明明是油料勾画出来的花,却比真的鲜花还艳丽;至于刀的本身?相信明眼人一看刀的外表便知刀鞘内的刀定是千金难求的宝刀了。
信光本来是想看清来人,不曾想却被两柄刀具吸引了过去,回过头来时,那人已近在咫尺了。
只见这人端得是个异人啊,在这人均身高只有1米4-1米5的国度内,这人居然有1米85上下的个头,面对坐着的信光而言,简直就是山一般的存在。休说信光现在是坐着的,就算他在起来,也不过1米5多一点,那人对他来说依旧是巨人一般的存在。
“这人是谁?”信光心中如此想,目光不断上移。只看那人长得一张国字脸,粗粗的眉毛呈倒八而开,大大的眼睛中虽是目光炯炯,却带一丝忧郁,但也称得上是朗目英眉了。鼻梁高高隆起,嘴唇殷虹带白。这时若不是穿着和服而是盔甲的话,定是明国话语中的“威风凛凛”。这一看,看得信光呆了(喂...你丫不会是Gay吧0.0)。
“菅...屋...孙...八郎?”信光断断续续,将信将疑的说出一个名字。本来还是不信,再一看他人,只见他和在座别人都不同。在座诸位都是身穿黑色和服,头戴乌帽子亲的打扮。而他虽身穿黑色和服,但头上却是系着一条素白底浅兰色头带,这与殿外的亡灵家属是一般无二的。再看其对自己的称呼,信光激动了。
“孙八郎!真的是你吗?孙八郎?你不是5年前出门远游了吗?怎么回来啦?啥时回来的...”信光很激动,说的语速也快,搞得“孙八郎”自己都没怎么听清楚。
信光就这样说着,而“孙八郎”却不知怎么回答。就这样拉拉扯扯的,信光好像想到什么似得,不由的神色一滞。
半晌,信光才低头望着手中的酒碟,面带苦涩的说道:“嗫,清正师傅他...清正师傅他就这么死了吗?明明我上个月还见过他的,那时的他可是生精虎猛的说,我连他的三招都没接上就被打趴在地了...怎么今日他就与我们永远别离了吗?我好难过,你难过吗?孙八郎?看我在说什么那?你怎么可能不难过那?肯定伤心死了。菅屋师傅他可是你的父亲的说,你看我真是笨死了。”说完一抬头朝着“孙八郎”露出一个笑脸,却是比哭好看不到哪去。
“我?难过?可能有些吧,不过我并不伤心,父亲他是死在战场上的,这不正该是武人的死法吗?现在我并不伤心,真正伤心的应该是我弟弟哦,要伤心父亲死时我便已经伤心够了,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我...我只想...我只想信敦那家伙别那么没骨气,快快的再次反叛信友大人吧,这样...我才能正正当当的去找他报仇...不是吗?呵呵呵呵呵呵哈~”“孙八郎”从一开始的忧郁说着说着,后面便好像一发不可收拾,越说越离谱了。那笑容若是被五郎看见,定然是满心欢喜的,因为这货笑起来实在《叛逆的鲁路修》中的鲁路了。满脸邪恶,却是内心愤怒的表现。
信光听了却是毛骨悚然,你要报仇没关系,自己去找仇人啊,为什么一定他反叛那?你不知道我是信友大人的手下啊,我到底是拍手称赞那?还是骂你一通啊...
“那个,孙八郎,你是不是太偏激啦?菅屋师傅死了,你要报仇是没错,为什么非要拉上主家信友大人啊?还有你刚刚说...菅屋师傅死时你伤心够了...怎么?你当时在场吗?清正师傅到底是谁杀的,你知道吗?”信光焦急的询问可能知道详情的“孙八郎”。
“详情?”一段妄言过后,“孙八郎”也冷静下来了,静静的思考自己父亲死时的情况。
“孙八郎”思索一阵,整理好话语后,慢慢的对信光道来。
只见信光细细的听着,慢慢的思索。但“孙八郎”说得越多信光的冷汗就流得越多,脸色更是一会儿紫一会儿青的。他人见了也不觉什么异常,二人本就和“清正”亲近,一个是“清正”的弟子,一个是“清正”的长子,各自诉说对亲人离别之苦,悼念亡人之好。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祭乐依旧在演奏着,从今天凌晨5时起便开始了这场法会,现在已经开始将近3小时了,已经有些人因为那古野城内的事宜已经开始离场了,而信秀更是放下酒碟出去劝慰亡者的亲属去了。
这时只见那边信光与“孙八郎”窃窃私语将近1个多小时后,信光蹭得站起来对“孙八郎”说道:“这...这...这不可能,你肯定是看错了,别再胡思乱想了。”这语气带着职责,带着怒气,更多带着羞愤,如此含羞带怒的话,想来也是自己理屈了。
“怎么可能会错?那时情况真切切的,怎么会有如此不通情理的事情发生?只有那样解释才是有可能,不然父亲那鬼的字号岂不是浪得虚名了?这才是不可能的事!”“孙八郎”说着说着便揪着信光的领子,将他拎到了半空中。刚刚一番交谈,“孙八郎”也知道为什么信光要否定自己想法了,如是情况下怎能不怒?一把拎起信光,只见信光他不一会儿就满脸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但信光好像也觉得自己有错,既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是闭着眼,静静的享受着这窒息的快感。
他们这般作为却是吓坏了在座的其他武士们,虽然近旁有年长的武士想要出手,却也知道这两人为何要动手,是以不好劝阻,倒是坐在二人对面的柴田权六出手了。只见他那160左右的身躯,如针一般插入信光两人的间隙中,硬生生的推开了二人。
“又啥好闹的?都是自家的兄弟,我们是战友不是吗?怎么可以窝里起哄那?喂...坂井,还不松手啊!”权六这人倒是热心肠,却缺乏对人情事故的慧心,若是自家兄弟怎会有分歧闹到当众出手的地步,而他这句混帐话也马上得到了回应。
“谁和你这笨蛋是自家兄弟?白痴家伙给我滚一边去。”只见信光与“孙八郎”一同对权六喷沫儿。然后相视一眼,又各自转身背对对方,互不言语。
这回权六反倒生气了,“你妹的...老子来劝架的啊,怎么还挨骂了?你们找架是吧?还什么不是兄弟...气死我了,明明动作如此一致,不是兄弟,那你们这闹那样啊,还有这一脸沫儿...真是太伤人了。得教训你们!嗯,教训。”权六心中如是想着。
只见权六他左手往脸上一耷拉,抹去二人的沫儿。然后双手“啪嗒”的放在了信光与“孙八郎”的肩上,口中可狠狠的言道:“既然不是兄弟,那就滚出这个会场,别打扰这些亡魂超度。坂井你丫啥时和我不是兄弟啦?既然如此我们出去比划比划,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属鸡的魂淡,小脑壳子记事只有3天时间是吧?我今天非揍死你个魂淡。”说着就拉着二人往殿外走,也不走大殿正门,从侧门径直的拉着二人出去了。
虽说柴田胜家现才是个15岁的少年,气力却是大的如牛,想那坂井今年也有19岁了,而信光也是个16岁的少年了。二却还是被权六拉着走,二心中虽然不甘,但权六这货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搞得自己反倒是有些无所适从了,二人心想“既然这货求揍,不成全人家,这多不好意思啊?揍了?”二人如此想着相视一望,然后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殴打权六的计划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且说殿内,刚刚信光和坂井两个小子要干架的时候,不少年长的武士不由的站了起来,因为,刚刚坂井那小子掐的可是城主的弟弟啊,若是信光大人有什么损伤,城主信秀大人岂不是要大发雷霆?到时候大家都吃不到好,若不是见权六那笨蛋过去搅和,大家说不定也要过去劝架了。
不过随后的事,却是超出了大家的猜想。谁又会想到,本来劝架的家伙成了找架的那个。这次一场架是避免不了了。本来想去帮忙信光的他们,随后看见他和坂井那个贱样,大家这次才真的舒出了一口气。
然后这些武士们继续喝着他们的苦酒,苦中作乐似的相望笑着。心中却想着“管他那,权六那个笨蛋自找的,和我们没关系。继续喝酒吧,不过这酒...还真是苦啊。喂,伙伴们尼玛的看我都喝了这么苦的酒了,你们还不赶快往生成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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