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光他们与笨蛋权六且放一旁。继续来看法会会场,一场小风波过去了,会场里依旧是祭乐袅袅的样子,巫女们可能是不忍心再看这群可怜的武士了,又或是被自己的音乐天分给感动得到了人神合一境界,却是纷纷闭起了双眼,双手却是一刻不停。
这时但见一群武士站了起来,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说是武士,其实他们更多是披了一件武士的衣服而已,各个均是瘦瘦弱弱的样子,有些还带着深深的黑眼圈,更有甚者却是胡渣满面精神萎靡的神态。若是在这时他们在明国的话,换身衣服,用明国的文官、役隶称呼他们可能更合适,而在日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不管是文官、武官均称为“武士”。当然在天皇身边的大臣可能会被称为“公卿”吧,但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那群人自从“镰仓幕府”时代开始,权利便日益衰减,时至今日他们大多数人可能过和普通的贫民没什么区别了,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血缘了吧。
这时的武士大名们,在进入这个战国称霸的时代后,似乎都想到打起“大义”的名分来招兵买马。而日本战国史上被誉为“战国第一兵法家”的武田信玄也是对这“血缘”有着很大的兴趣,并且得到了不错的收益。后来的甲相骏同盟,可以说是信玄一生中的特大事件,因为这次同盟,使得他得到了长大10余年的后方空白期,而他也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来进行信浓攻略,期间更是爆发了数次的与长尾景虎的川中岛合战。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当年甲相骏混战时,其父武田信虎答应了寿桂尼的同盟条约后,寿桂尼才为其仲介了三条家,后信玄才得以娶得三条夫人。
日本史上通常称信玄的父亲,为志大才疏的好战者,然而事实上,在信玄即位之前,信虎不仅陷入甲相骏三国混战,更是时不时进攻信浓,说是三线作战,也不为过,但是他在三线作战中常常取胜,更是取得了不少信浓的土地。说是一个战略的鬼才也不为过的。这样的枭雄在立嫡时,你觉得他会错误吗?
后世言信玄皆是赞誉,而当时却有不同之声,这个声音来自一个仅已2500名士兵就想左右天下战局的狂人——真田昌幸,昌幸为其次子真田幸村起初取得名字为“信繁”,而这恰恰是信玄的弟弟武田信繁的名字,想来他是希望次子幸村成为“信繁”一般的人物吧,但是武田信繁死时,昌幸才是一个14岁的少年,他可能连信繁作战时的样子都没好好看见过,昌幸便给了信繁那么大的评价,想来这对信玄的讽刺不是一般的小啊。
闲话少说,这群武士信秀城中的各个奉行们,其职能和中国古代官衙中的文吏是差不多的,他们打战时除了少部分涉嫌军事的要随军队出征,其他人多数是留在城中,支持前方战略与维持后方秩序的。如八郎原先担任的粮奉行,就是一个作战时不用随军出征的非战斗人员,他所需的就是在出征前3日左右,组织人手将军用粮食运到军队就行了。当然那只是2000都不到的小规模战斗,若是到了几十年后的关原合战的话,那种10万以上的大规模战争,粮奉行可就得紧靠前线了。
这群奉行们但在俩个领头人的带领下绕过法会会场,在快到大殿门口时,停了下来。
原来他们老早就看见信秀进来了。信秀刚刚出去安慰众多的亡者家属去了,这段时间对信秀对这群瘦弱的武士们都是一个煎熬,信秀的煎熬是抚恤金的大量流出和上司给予的奖赏大不相称及初次指挥作战失利所带来的愧疚感;而奉行武士们的煎熬则是时间的流逝,对于他们来说今天的哀伤,其实并不属于他们,或者说他们并不怎么哀伤,因为他们并不会出战,所以对于亡者的思念也仅限于日常中交际而已,对于这些连是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的同伴们,奉行武士们顶多是个“心里默哀3分钟”的程度而已。
两个领头人对信秀一阵问对后,信秀言道:“这样啊!也是...今天的事确实又点多了,那么就麻烦你们了。啊!对了.......”
信秀吩咐完后,奉行武士们就离开了法会会场,回那古野城去了。
而信秀则是回到自己的主座,继续聆候法会的结束。
但见信秀今天也是与大家一般的打扮,若说不同?只有那腰间的佩刀有些不协调吧,只见短刀肋差是一把被黑色身段鞘底呈朱红色的刀鞘包裹,刀柄则是系有朱红色棉线,刀头则是白色的,想来也是一把可以拿得出手的刀。再一看武士刀或者说是太刀,就得大掉眼镜了,这把并不是信秀那把最宝贵的价值150贯的武士刀,只见刀鞘也是黑身朱底,但是刀鞘却是斑驳破烂,好几处的黑漆已经剥落了,呈现褐色,而刀柄上所系棉线更是难看,朱色的棉线断断续续的呈现出黑色,刀头更是把漆都蹭掉了,只剩些斑点了,想来这刀已经很久没用,或者说已经扔到别处很久了。
这把刀是信秀幼时练习剑道时用得刀,而教导信秀的师匠则是信光刚刚望而生悲的“清正”刀的持有人,菅屋信辰或者是菅屋清正。菅屋信辰原是流浪于尾张一带的剑豪,常以浪人身份出席尾张的大小战场,且武功赫赫,经常以一人之躯在合战中迎战十数人,且可以带着地方武士的首级生还而归而闻名尾张,而因为其的用刀上刀头刻有“清正”二字是以被尾张武士们称为“鬼清正”,随着时间长了,他的本名信辰反倒被人忘得精光了,就连他最得意的弟子信光也只知道自己的师傅的名字应该是“菅屋清正”了。
想来大家对菅屋清正这个名字可能很陌生,即使他后来改名为“织田信房”,在日本战国史上也事迹寥寥。他的一生唯一被记录在日本战国史上的事迹,便是日后的第一次小豆坂合战,当时的他与织田信光等七位织田家的武士,在军阵衰颓之际,七人担当殿后,凭借七武士之骁勇,扭转乾坤,反败为胜,重挫了今川军妄图吞并三河、西进尾张的意图,也重创了希望凭借今川势力企图恢复基业的松平氏。此战后,这七位武士在当时被大家誉为“七本枪”,日本战国史中曾多次出现“七本枪”这一赞誉,均是对于小豆坂七本枪的copy。当然后世的七本枪大多均是趋炎附势之举,如“贱岳七本枪”除了丰臣秀吉的俩位养子福岛正则与加藤清正,有着莫大功绩外,其余五人则就黯淡得多了,或是撞大彩专业户,或是流星派,且贱岳之战虽然秀吉处于劣势,却不像小豆坂当时已经处于败退阶段,是以这个“贱岳七本枪”的武艺相差程度是有很大的不均衡性的。
而这位本当于六年后的小豆坂合战大方异彩的“七本枪”之首,却于七日前一场,小冲突中丧命了,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后世有一种学说,名为“蝴蝶效应”,某地上空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而扰动了空气,长时间后可能导致遥远的彼地发生一场暴风雨,以此比喻长时期大范围天气预报往往因一点点微小的因素造成难以预测的严重后果。微小的偏差是难以避免的,从而使长期天气预报具有不可预测性或不准确性。长时期大范围天气预报是对于地球大气这个复杂系统进行观测计算与分析判断,它受到地球大气温度、湿度、压强诸多随时随地变化的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可想其综合效果的预测是难以精确无误的、蝴蝶效应是在所难免的。其本意是指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
清正就是死于这个连锁反应中的一员,今后也会有更多的人被牵涉入这次连锁中,而一切的连锁的起始之源便是五郎。
蝴蝶效应是一种混沌现象。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说明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但是我们又能说什么那?生命本来就是那么不可预测的事物,何时生,何时死,皆没有道理可言,上杉谦信曾劝诫士兵作战不要贪生怕死时用过如此的话语“舍身去战则生,畏死去战必死”,舍身而战则必生吗?畏死而战则必死吗?其实这些话是根本没有依据的,这句话的真正意图是试图去打动某些心理愚笨的人的利器而已,真正舍身的人死去,而畏死的则在舍身的人成为炮灰后苟留下来,然后被大家充当英雄,下次自己那根经搭错,又去充当了前者,如是反复而已。
生时不识生时乐,死后不知死后哀。径转琉台叹苦悲,仅是不晓此间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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