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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闭着眼睛,听闻老人轻轻的鼾声,辗转反侧。老人平时很少打鼾,只有在非常累的情况下才会这样。他们两口子很穷,住不起酒楼,也买不起房子,平白人家更不会让人无故住宿。所以只能在这荒郊野岭寻一能够遮风避雨的寄宿之地,小庙无愧荒郊野岭一词,连最近的村庄都有数十里之遥,要想寻一小镇,怎么也得百里开外了,周围就是活脱脱一个动物世界,豺狼野豹,蚊虫蝎蟒,几年来,对于年老力衰的老人每次外出都能活着回来也算一个不小的奇迹。老人笑呵呵说,这是平日里积德行善,菩萨保佑。对于这话,小周铭就一笑了之了,晓事几年来,从未看老人上过一炷香,敬过一次佛,菩萨佛陀这玩意还是骗鬼去吧。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想到了爷爷那声叹息,周铭突然觉得有些愧疚,爷爷花了那么多时间,厚着脸皮向大户人家讨来这些书籍,就是想让周铭好好学习,做一个读书人,虽然不能科考进士金榜题名,至少也可以成为一名教书先生,过上吃不饱饿不死的安稳生活。
“爷爷,睡了吗”周铭突然了睁开眼睛,悄声道
过了片刻,老人没有反应,还是依旧打着鼾熟睡。周铭轻轻掀开被褥,蹑手蹑脚翻下了床,慢慢地走着,生怕惊醒老人。
周铭摸着黑小心翼翼找到了那一匣子书,将它搂进怀里,向前走了两步,开始用手约摸着寻找房门栓,“咚”“咚”“咚”经过一阵盲目摸索,终于找到了门栓,轻轻拉开了房门。
周铭如小偷一般溜出了房间,将匣子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合上房门,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小心肝正砰砰直跳,要不出声响做完这一切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实在颇为不易,更要命的那种无言的刺激,让一个初次做这种事的人胆战心惊。
寒夜森森,风清月朗,周铭从匣子里取出一本《孟子》,默默读了起来。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舍生取义”周铭咀嚼着这四个字,有些似懂非懂,最后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生死义气还不是他这个年龄段能理解的。略过这段,周铭继续看了下去。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读到这儿周铭哑然一笑,我这也算是为大任铺垫了。
读书果然是消磨时间的好法子,当周铭合上书时天已经蒙蒙亮起,约摸着有寅时了,他将书放回匣子,整理一番,又悄悄进了屋,老人还在熟睡,他把匣子放回了原处,轻轻翻上了床,顿时感到乏意满满,不时便进入了梦想。
日上三竿,炙热的阳光透过屋缝照射进来,刺得周铭睁不开眼,他使劲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视线,发现卧席而息的老人早已不见踪影,草席也被卷好放在床角,门窗大开着,一股清新的田园气息扑面而来。
出了屋,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近午时分了,周铭想着,爷爷应该到张员外家了,一如既往的穿过院墙,走在去小橘子家的院道上,周铭突然停了下来,双眼目视前方,烈日炎炎,那儿有一位年迈老者在辛勤耕耘。
“爷爷,你不是去张员外家了吗”周铭跑到老者面前,咬着嘴唇问道。天上烈日毒辣如火,烧的人口干舌燥。周铭看着目前那位已经年过花甲的唯一至亲,眼里满是酸楚,豆大的泪珠就要落下。
“不许哭,你是男孩子”老人停下了手中劳作,转头看着周铭,慈祥笑道。
“嗯”周铭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眼眶一片红肿。“爷爷,你不是去张员外家做法了吗,怎么在这儿”周铭问道。
老人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惆怅“以后爷爷不去做法了,就在家里教小周铭读书写字”
“为什么”周铭紧抓老人衣服,抬头问。
老人沉默了片刻,并没有隐瞒小周铭,“爷爷老了,做不了这些驱神弄鬼的玩意了,张员外他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驱鬼师,爷爷以后就在家专门陪小周铭”
“这不公平,他们怎么能这样,爷爷明明和他们还是三年合同的”小周铭上蹦下跳,眼里满是焦急,这件事远没有老人所说那么轻松,他们爷孙这些年一直靠着老人做两场法事,画两个新符维持着生活,这是他们能有的唯一经济来源,即便如此,这些年也过得吃不饱,穿不暖。更别提积蓄两个字了,要是没有这些,那后果显而易见,让一个花甲老人和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幼童去耕种,这和要命没什么区别。
“傻孩子,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老人有些苦涩,但也无可奈何,技不如人,能怨谁?
周铭眼里有些怨恨,恨那张员外,恨他不守信用。恨那新来驱鬼师,恨他不该到来。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助爷爷,让爷爷受人欺负。
“没事,爷孙齐心,其利断金,这点小麻烦难不倒咋们的”老人牵拉着小周铭的耳朵,温和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劳作。
周铭从材屋拿了个框子,跟在老人身后,替老人捡拾着田里顽石,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两道背影在阳光照射下融为一体,协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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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公平,真正的公平永远在于有相等实力对话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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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为父母想想,他们在一天天老迈,我们在一天天成长。
我曾经问过一位EXO粉丝,要是你父母被人打了,你会怎么样。
她说“我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我在问他,要是你偶像被打了,你会怎么样
她说“谁这么做我一定跟他拼命”
我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要为父母拼命
明星在有些地方是学习的好榜样,希望你们在学习他们精神同时,也要拥有自己思考能力,做一个理智粉,素质粉。
在这里举例不是故意针对明星
只是想对大家说一句“一个喜欢的明星都可以为他做这么多,那么生你养你的父母呢,改如何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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