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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冯江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即使坐在他身边的方崇明,也不得不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两人抽茧剥丝般的剖析,已经很接近事实了,然而个人情感却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往往一念之差,事情的好与坏,成与败,便早已注定。
这里不是放映室,一部部影片喜欢什么就看什么,错过的还可以倒回去。这是人生的舞台,每一秒每一分钟都是你自己在上面表演,你的一言一行,一丝灵感,一个想法,都不断的展现在人前。
除了你之外,每一个人都是观众,他们耐心的,或焦急,或冷静的看着你的表演。
——
你是别人眼中的过客,如同一道风景。
是否值得欣赏,全看你的表演是否成功。
没有所谓的机会,那是因为你每时每刻都在舞台上。
从出生到死亡。不曾离开...
一波接一波,观影的人群从你身边走过,向你挥手。
却不知,他们自己就是舞台上的小丑。
这一刻,你就坐在下面,看着他的表演。
——五藏
什么叫一厢情愿。那是看不透的迷茫,如同镜子中的自己,真实却又是反转的人生。
写给失落人生的诗,有很多首,哪一句能引起你的共鸣,响起一声惊雷,那就是想要的答案。
于木的失落,来源于他内心的恐惧,恐惧也能失落,那是要看人的,一个神经大条的人,不仅恐惧失落,还萎靡不振。
他自然也是辗转反侧中,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的他,掏出烟点上,一只接着一只。
不大一会儿,脚下全是烟灰,玻璃桌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一包烟也随之告罄。
还好这里是大厅,烟雾散开的非常之快,四面通风,不像楼上的房间。
更重要的是,一旦有变,大厅也是最好,最及时的逃生地点,四通八达,进退有节。
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为上。为了安全起见,于木选择了睡在大厅里。
要不是车上随着不舒服,说不定于木会让所有人一起在车里过夜,从此以后,四海漂泊,浪迹天涯,也说不定只一个好主意。
活动活动四肢,仿佛没事人儿一样,撕裂的声带和喉咙,却提醒着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连件衣服都没换,鼻子狠狠的一吸,一股混合着汗液的恶臭味传入大脑神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伤势好了一大半,断掉的肋骨被大傻接好,其他的都是些小伤,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放在心上,只要休养几天不做剧烈运动就好。
悄悄的坐起来靠着,小心翼翼额往上衣口袋里一掏,一大一小两粒晶核还在。
忐忑不已的掏出晶核,却没有预想中的情形发生,晶核完好无损,拿到鼻尖前狠狠的嗅了嗅,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百思不得其解的于木,一手摸着下巴,一手紧握着晶核,在手里搓来搓去。
白天所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然而到了晚上,却又是另一种情形。
于木不知道是因为时间不对,还是另有原因,不敢妄下定论的他,只能选择先将东西放着,实在是不行了,那时候也就豁出去了。
拿过背包,小心的拉开拉链,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把两粒晶核与取自大蛇脑袋里的脑晶放在一起后,检查完最后一颗的救命果实后,略作修饰,才放下背包。
明亮的光,透过玻璃墙洒进来,一片黑暗的世界中,月光独特而温柔的光线,勾起了多少人的思念。
撇开烦恼的方式就是远离它,永远不要再想它,尽管消极,却也是一时半会最管用的法子。
冲着月光而去,门口守夜的两个大男人,默默无语的抽着烟,不时的伸个懒腰,起来走两步,试图驱散挥之不去的睡意。
黑白颠倒,特别是凌晨2:00--4:00这个时间段,没有多少人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轻轻松松的过去。
睁开朦胧的睡眼,使劲的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却怎么也无济于事,治不了瞌睡。
用力的掐了一下大腿,也感觉不到太多疼痛。无奈的张斌只好站起来,大大的伸上一个懒腰。
憋气,憋气,在憋气,直到再也无法忍受,脸红脖子粗,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最后才呼出废气。
瞬间大脑恢复清明,所有的瞌睡虫都被打发回了姥姥家,从此以后闭门思过,不再过问世事。
而另一侧的大傻,正依靠着玻璃门,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轻抚手轻脚的走到大傻跟前,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张斌,刚想大喊一声的他,眼睛一转,伸出一只手在大傻眼前晃了晃...
一下没反应,两下还是没反应,张斌的嘴无声裂开了,露出了牙齿。默默笑着的他,实在是忍不住捂住了嘴,按照原路返回了。
刚一坐下,一阵阵的寂寞空虚冷,如同大海中的潮水般向他涌来,怎么也拦不住。
抓紧头皮,用力的扯着头发,一阵阵的冲击,扰乱了张斌平静的心,顿生波澜。
伸手往裤包里一掏,才发现烟已经抽完了,转头往大厅里一看,有戏。
黑暗中一点红,一闪一闪的,绽放着光华,格外引人注目,当然在这样的夜晚,也要有人注意都才行。
不用看,张斌也知道那是烟草燃烧时的光,空气里的烟味隔着这么能源,他也能闻到。
最关键的是,虽然不知道是谁,从位置判断,一定是他们自己人。
兴高采烈的他,踩着欢快的脚步,哼着莫名其妙的调子,向着黑暗中的影子走去。
一边走,还不断的依据身形来判断,到底是谁在大半夜的不睡觉,精神这么好,还在抽烟打磨时间。
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一定要想好,一面到时候尴尬,连话都说不出来。
思前想后,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已经快到跟前,七上八下的心里还没准备好,一道质问声,让他欣喜若狂。
“我说,你小子怎么个意思。这黑灯瞎火的,是打算吓我一跳,从此半夜不敢再出门,还是想趁着我受伤,好偷袭我。”
语气虽然不客气,甚至声色凛然,却让人怎么听都是在开玩笑。
“队长,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经不起...”
张斌拍着胸脯肉,‘啪啪’作响,随进恍若一惊,立即停了下来,弯腰趴背的蹲在于木身边。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也就是我了,换了别人,早就抄家伙把你给撂倒在地,打的不成人形了。”
于木可以压低了声音,凑到张斌耳边,并且轻轻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以免影响到自己队友正常休息。
“没烟了,车停在外面,我一个人不敢去拿,这不是刚好看见你了吗。”
打燃打火机,顺着昏暗的光线,往农历桌上一瞧,抓起烟盒,就给他自己来上一只。吸上一口,仿若神仙。
“队长,你说人被丧尸伤到,都会变成那些怪物,可要是他没变,这算什么?”
吞云吐雾,几口烟雾下去,浑身舒坦,精神也慢慢放松。一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张斌突然问起了于木。
“怎么可能,你见过这样的人?”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模样,于木不假思索的回答,令张斌原本充满了笑容的脸上,一下子冻结,焉了下去。
“嘿嘿,我跟你说,有什么就直说,别拐弯儿抹角的,你那一套我小学的时候就用过了。”
于木牙齿紧咬着烟屁股,张开嘴,模模糊糊的说完后,才用手夹住拿开。
“队长,其实,其实...”
张斌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却就是说不出来,是胆怯,也是害怕。
“其实,你就被丧尸抓到过是吧?”
面前的年轻人,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眼前,没有一丝的隐瞒。看穿了对方内心深处隐藏的画面。
“你,你,你...”
“呵呵,你看,年轻人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轻轻的一诈,你就不打自招了吧。”
于木得意极了的一笑,拍着张斌的肩膀,一副安慰的模样,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来,我们到那边去。”
于木说完,站了起来,拉着张斌向着黑暗中无人的角落中走去。
“坐,哎呀,好久没跟人这样说过话了,还真是怀念啊。你了?怎么样?”
于木无限的感慨起来,几分心酸,几分遗憾,不由自主的带着丝丝的悲伤。
“我。我想哭...”
有人笑点很低,有人是感性,一句话,一个动作,身子一个眼神,也能让他热泪盈眶。
似乎于木的感伤之情,不知不觉中,蔓延到了张斌身上,变成了滔天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爸死了,我妈死了,奶奶,全家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呜呜呜...”
泣不成声的张斌,内谁止不住的往外流,一想到埋藏在心底无人问津的痛苦,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好好,老弟,别哭,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是了,不能像个娘们儿似得,整天哭哭啼啼的。咱们啊...”
说到最后,于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泪人儿似得张斌,哭的稀里哗啦,搅得他内心一片慌乱。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谁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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