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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于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眉头紧锁,瞪大了双眼,一副求知欲望极强的样子。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怕说出来以后,会被人拉去切片做研究。”
张斌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略带紧张,即使在黑暗中也忍不住东张西望,看看是否有第三者的存在。
面对一如既往掩盖世界的黑色,似乎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才能完全的放下心来,没有丝毫顾虑的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隐秘。
“是这样的,就在那天早晨...”
随着张斌的娓娓道来,于木算是明白了一些他以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所在。
还是一个学生的张斌,19岁,今年刚要参加高考,而且成绩一直很优秀。
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几十年如一日的挣钱养家,供他读书。为了能让他安心的参加考试,父母今年都没有出门,留在了家里。
似乎也是为了弥补这么些年来不在家,与子女之间的隔阂,一直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尽一切努力,做到让他满意。
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也给他摘下来,捧在手里怕热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同家里的太上皇一样。
而在此过程中,张斌却没有感到珍惜,认为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亏欠他的。
于是乎,任何不合乎他心意的,立马黑着一张脸,没有什么好脸色给父母不说,说话更是尖酸刻薄,仿佛对着仇人一般。
此时的他,陷入了一种极度的自负,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去考虑别人感受的心理之中。
而常年与奶奶生活在一起的他,对父母感情淡薄,做起事来更是无法无天。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一天清晨。
平静的日子,忽然过去,巨变眼睁睁的发生在眼前,素手无策的他,一下子感到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就在一觉醒来后,整个世界发生了莫民奇妙的变化。初始时,一无所知的他,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来。
新的一天开始,他家离学校很近,不到两百米。起床,尿急的张斌,一个快跑冲进了厕所。
‘咣当’一声响,用力的关上洗手间的门,眯着眼睛的他,刚解开裤子,身后的门便不知道被谁敲的砰砰响。
“等会儿,有人。”
极其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后,发现没人回答,并且敲门声,越来越响的张斌,心里十分不痛快。
“干什么,说了,有人。”
慢慢的解决完后,张斌才一把提起了裤子,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还不忘对着镜子梳理一下发型。
“真是的,上个厕所都不让安宁。”
张斌一边走,一边发着闹骚,此时的他对门外敲门的人,十分不满,丝毫没有听出来,那已经不是在敲,而是在砸。
用力压门把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已经将他扑倒在地,恶心的臭味,刺激的他睁不开眼。
本能反应之下,拳打脚踢的张斌,想要挣脱开来,浑身的血热沸腾,生存的意志,驱使着他几下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看也不看,大喊一声,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锁上,背靠着门,‘呼呼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胳膊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左边胳膊上划出了两道口子,鲜血直往外冒。
“该死的,太嚣张了,竟然偷到我们家来了。”
自认为一声大喊已经足够叫醒家里的其他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的他,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瞳孔收缩,浑身上下透着刺骨的寒意,脑海中该突然出现了刚在在厕所扑向他的身影,心里片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慌。
熟悉的身材与衣着,狰狞的面孔虽稍微有些变形,但在一起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奶奶...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张斌的心里充满了疑惑,是他哪里做错了?还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张斌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想着他这几天的一言一行。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他关心的,那一定是一直以来,对他呵护备至的奶奶。
感情这个东西很奇妙,特别是亲情,对于一个留守孩童来说,所缺乏的也正是这一点。唯一能弥补这一空缺的就是一只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往昔奶奶佝偻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中,一颦一笑,眉头的皱纹和完全花白的头发...
陷入深深自责的张斌,完全没有客观的去分析事情的始末和原因,以为的以自己的感觉来判断,陷入了思维的误区。
‘砰砰砰’的敲门声,再次传入耳朵时,确实在另一件房,从方向上判断,正是他父母的房间。
“啊...”
一声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的尖叫声,将张斌从脑海深处唤了回来。
声音变形却能听出来那是他母亲的声音,夹杂着拌嘴和啃骨头的的杂音。
父母的房间就在他正对面,充满了好奇心的张斌,悄悄地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切,让他彻底的惊呆了。
父母的房门洞开,两道背影正弯腰趴背的你争我夺的一具浑身是血的女人尸体。
不断的从石梯上撕扯下一块块血肉和各种人体器官喂进嘴里,大口的咀嚼着,十分享受。
一股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一阵天旋地站,仿佛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样。
没有高个子去顶着,也没有梦幻中的超级英雄出现拯救地球,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哀伤。
不用看,他也知道倒在窗前的女尸,正是他的母亲,身上穿着昨天他为她挑选的新衣服...
忽然,他想跑出去,大声的质问他们这是为什么?可腿一软,不听使唤的跌倒在地,这一刻,张斌才深深的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和无能。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梦,对,我一定是在梦里,太可怕了,这样的梦...”
张斌望着眼前诡异的场景,不断地喃喃自语,开解着自己,最后干脆用力的掐了大腿一把。
深深的疼痛袭来,忍住没敢吭声,大颗大颗的内谁,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地面。
嘴唇被咬破,甘甜的鲜血,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所有的一切告诉的,诡异的不是他,而是世界真的疯狂了。
一瞬间,在他脑海里很多似曾相识的画面不断的冒了出来。
太多太多熟悉的电影画面,和眼前如出一辙,情节是如此的吻合,那些人类无法抵挡的灾难,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叫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突然,对面的两道背影,一个转身,血淋淋的大嘴,露出满嘴的利齿,似乎在向着他笑,欢迎他加入狂欢的队列。
受到了吸引,慢慢的向着他走去,留下一个个血色的脚印。
眼见如此,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张斌‘嗖’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关上房门,锁好。
电脑桌,衣柜,拼尽了吃奶得劲儿,把一切能搬动的东西,堵在了门后。
一屁股坐在床头,突然发现,脑子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无事可做的张斌,拉开穿帘。
一看,朦胧的天边,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没有了往日的朝气,焚天裂地的烈焰,正撕裂人间与地狱的屏障。
隐约中,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无数的痛骂,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一片人间炼狱,仿佛映入眼帘。
“砰砰砰”
剧烈的撞击房门声,令他十分的忐忑不安,生怕抵挡不住,成为丧尸爪下亡魂的张斌,自己也跑过去,用力的顶着衣柜。
不知不觉中,撞门声似乎小了一点,世界也变得慢了,眼前的一切,上下前后颠倒,一片混乱。
不好,心头一片惊慌,抬起手臂一看,足足过了很长的时间,才又看到手臂上的两道伤口。
时间变得缓慢无比,仿佛在倒带,还带着几分旋昏。
眼前一黑,陷入黑暗之中的张斌,最后一丝念头,就是后悔,后悔没跟从小带着她长大的奶奶说上最后一句话。
......
之后的一切,等到张斌醒来,家里一片狼藉,除了母亲的尸骨,什么也没剩下。
似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他,猛地抬起手臂,衣服上的破口还在,但伤痕已不复存在。
惊喜若狂的张斌,百般试验下,终于找到了他与以前的一丝与众不同--速度。
反应速度,奔跑速度,手速,总之一个字--快,超越了常人的快。
“队长,你说我现在算什么,人还是?”
张斌不确定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透过玻璃门,8月份的天空,在5:00以后已经微微凉,给大厅里带来了一丝光线。
“瞎想什么呢。我告诉你...”
于木左摇右摆的转动着脑袋,确定了周围没人后,伸出脑袋到张斌耳边。
“跟你说,我也一样...”
还没说完,张斌忍不住叫了出来,吓了一跳的于木,赶紧的捂住张斌的嘴,一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就行了,叫什么,怕所有人不知道是吧?”
“不,不是。”
“谁,给我出来,别让老子出手。”
于木突然对着,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的走廊喊道,声色绝然,表情狰狞恐怖,仿佛要杀人灭口似的。
“别,别别,别动手,是我,我是好人,警察,黄大海,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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