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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与众人一同回到新野县,直接来到县衙与孙乾等人商议如何处置蔡瑁之事。益德听到其中过程,气得哇哇大叫,当场便要领兵前去与蔡瑁厮杀。孙乾急忙劝道:“三将军请息怒。我想此事不如由主公亲笔一封书信送至刘景升处,先看刘荆州如何作出回应,然后咱们再定行止。”
玄德道:“公祐先生所言甚是。”于是喝退益德,写好书信,其中详细叙述了襄阳大会整个过程,随即令孙乾持书送至荆州。
却说刘表在荆州听蔡瑁来报,刘玄德在酒宴之上突然离席而去,无礼至极,各地官员极为不满。于是刘表对此事耿耿于怀,正在此时孙乾突然到访。刘表急忙将其唤入,皱眉问道:“我请玄德到襄阳替我主持大局,为何中途离席而走,使我颜面尽失。”
孙乾道:“刺史有所不知,其中另有不可直言的缘故,这里有玄德公的亲笔书信。”随即呈上书札。
刘表看到书信之中详细诉说蔡瑁设计谋害,玄德全仗的卢马飞跃檀溪而得脱之事。刘表因此大怒不已,令人急唤蔡瑁前来,大声责骂道:“你胆敢设谋害我族弟!”盛怒之下便令人将其捆绑推出府衙外斩首示众。蔡夫人得知消息,急忙前来哭拜请求免于蔡瑁死罪,刘表怒气正炽,一口回绝。
孙乾上前道:“倘若就此事将蔡瑁将军斩首,恐怕刘皇叔心中定会极为不安,势必不能在荆州久居下去,这样有伤刺史与刘皇叔的兄弟之情。”刘表心想孙乾言之有理,于是将蔡瑁痛骂一顿,然后令人将其松绑。
刘表又想自己手下对玄德失礼,于是再派长子刘琦代表自己随同孙乾回到玄德处请罪。二人来到新野县,玄德引着云长、益德、赵云等人一起出城迎接,然后在县衙设宴款待。刘琦代替父亲向玄德拜礼请罪,玄德等人急忙还礼。酒宴行至半酣,刘琦忽然在座下垂泪痛哭。玄德惊诧,连问其故。
刘琦道:“继母蔡氏对我经常怀有谋害之心,她这是有废长立幼之意。侄儿没有计策避免祸事,想请叔父教我。”玄德心想这是对方家事,自己如何能为他谋划计策,于是只好劝刘琦小心侍奉长辈,尽为孝道,祸事自然会免除。
第二天,玄德带着云长、益德、赵云等人乘马送刘琦出城,二人骑马在众人之前边走边谈。说话之间,玄德突然指着的卢马对刘琦道:“若非此马保护,我已经成为九泉之下的野鬼。”
刘琦道:“并非的卢马之力,此乃叔父洪福至极也。”此时刘备等人送刘琦已经三里开外。刘琦又道:“叔父送出这许多里,令小侄感激不尽,千里相送,终有一别。请叔父与众位叔叔还是留步吧!”
玄德看到刘琦一脸茫然,不禁心中微感歉意。自己想要留他在此居住,话却无法说的出口,于是只得道:“公子回到荆州以后,凡事一定要小心在意,多多保重!”刘琦听到此言,心中一阵温暖,不禁泪如雨下,哭泣而别。玄德看着刘琦远去的背影,摇头感叹不已。
众人同行回到新野城中,忽然看到街市上一人缓步迎面而来,此人约莫四十多岁。但见那人头戴葛布逍遥巾,身着青色书生袍,腰系印花蚕丝带,脚踏乌棉似船靴。又听那人放声高歌,玄德细心听其中歌词,只听他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玄德闻得歌词如此,心中暗想:“此人必是司马徽所言的伏龙、凤雏中的一人。”于是下马在路边与之相见。
二人相互施礼之后,玄德问其姓名,那人答道:“小民乃是颍川长社人,姓单,名福,字元直。久闻刘皇叔喜欢结交天下英雄,招贤纳士,所以小民自认为可以尽效微劳,想要前来投奔。但是碍于从未拜访过刘使君,所以在街市中高歌一曲,为了引起尊驾的注意。”玄德大喜,心想此人正是那夜拜访司马徽之客。
单福道:“刚才看到刘皇叔的坐骑有些异样,请让我再仔细观察一下,如何?”玄德连忙将马牵至单福的面前。
单福仔细看了看,朗声道:“此马名曰的卢,虽然是千里之驹,但是一生妨主,皇叔不可再骑乘。”
玄德道:“先前有事情已经应验,此马并非妨主之驹。”于是将自己跃马过檀溪的事情向单福叙述了一遍。
单福惊讶道:“这乃是救主,并非妨主。然而以后终将有一日会妨主。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祈穰。”
玄德面露疑色,问道:“其禳法如何?”
单福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然后道:“皇叔意中必有怨恨结仇之人,可以将此马赐予乘坐。等到的卢妨过此人之后,皇叔再行骑乘,自然可以万无一失。”
玄德闻言脸色大变,于是作揖道:“元直先生初到此地,不以正道教我,反而先教利己妨人之术。刘备虽然无才无德,却也不敢聆听教诲。”
单福哈哈大笑,作揖回礼道:“一向听人提及刘皇叔乃是仁德之君,草民一直未敢相信。今日用此言相试,皇叔果然是仁义过人。”
玄德随即改容,微笑拜谢单福,道:“刘备安敢称为仁德之君,今后行事待人还望先生多加指教。”
单福笑道:“皇叔不必过谦!我自颍川而来,沿途听到多人传诵:‘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由此可见,刘使君真是仁德遍布四方也。”玄德逊谢,随即邀请单福回到县衙,拜为上宾。
第二天,众人一起来到校场,单福随口言论行军作战之事。玄德听后惊诧不已,再拜单福为军师,操练各部军马。
却说曹操自邺城回到许都,便常有袭击荆州之意。虽然荀彧多次谏议应当养精蓄锐,观势而动,可是曹操终于按耐不住其野心。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某日,曹操派遣曹仁、曹洪连同降将吕旷、吕翔等人领兵三万进驻樊城,探问荆襄九郡的虚实。
这天,吕旷、吕翔兄弟二人暗中商议了一下,然后一同前来向曹仁请命,只听吕旷道:“近日探得消息,刘备在新野县招军买马,积草粮草,看来其志不小。我兄弟二人自从被丞相封为列侯,一直未立寸功。如今愿意在此请命,率领精兵五千,前往新野取刘备之头,献于丞相面前。”曹仁大喜,应从吕旷、吕翔请愿,发兵五千星夜前往新野厮杀。
吕旷、吕翔领兵来到新野县三十里处,探子飞马来报玄德,有敌将二人领精兵五千来袭。玄德急忙召唤众人前来商议迎敌之策,只听单福道:“既然有敌兵前来,为了不令我县民众惊恐,不可让其攻入境内。主公可令云长引两千军自左门而出,敌住对方中路;益德引两千军自右门而出,截断敌军归路;主公带领赵云领兵于正面迎敌,三路兵马相继攻击,敌军必然溃败。”玄德应从此计。众人见单福调兵遣将,安排得极为分明,各自心中佩服不已。云长、益德分别领兵而去,玄德与单福、赵云等人,共引三千人马出城相迎。
行至大约离城二十里处,只见远处小山背后尘土飞扬,玄德下令全军原地待命。片刻之间,吕旷、吕翔引军杀到,双方各自射住阵脚。玄德出马于门旗之下,高声喝道:“来者何人,胆敢侵犯新野县。”
吕旷出马喊道:“我乃大将吕旷是也。奉丞相将命,特来此地生擒你等!”玄德冷笑数声,眼睛看了一下赵云示意他出马搦战。只见赵云面无表情,挺枪跃马直取吕旷。二人于阵前交战不到十个回合,赵云摸清了对方路数,突然连续三招快枪,吕旷招架不住,躲闪不及,中枪落马而亡。玄德与单福各引一队,共同掩杀过来,吕翔在阵前正想要驱兵迎战,此时左翼突然杀来一彪军马,为首大将乃是赤面绿袍的关云长。
吕翔曾经在阵前亲眼目睹“关羽跃马斩颜良”,此时看到关公挥刀前来,哪有战心,于是急忙领兵回撤。玄德、、单福、云长、赵云合兵一处趁势赶杀,吕翔折损兵力近半。奔逃不到五里时,迎面又现一军拦住去路,为首那将黑面乌袍,挺着丈八蛇矛立在大路中央。只听那人声如巨雷,轰天喊道:“燕人张益德在此,来将还不下马受降!”说话之间,益德不等吕翔是否想要投降,挺矛直从过来。吕翔慌忙举械招架却如何有用,被益德一矛正中面门,翻身落马而死。曹军其余兵众四散逃开。玄德等人领兵赶到,几处军马合兵一处,四下里追赶生擒曹兵极多。玄德难得大胜一场,众人庆贺一番之后班师回县,玄德厚待单福,重赏三军将士。
却说吕氏兄弟先后阵亡,有十几名败军回到樊城来见曹仁,禀报战况道:“两位吕将军分别被对方赵云、张飞刺于马下身亡,其余军士大多被活捉成为俘虏。”曹仁闻报大惊,急忙请来曹洪一起商议。
曹洪道:“吕氏兄弟轻敌而亡,我军新败,士气正衰,而今应当按兵不动。然后请兄长书信一封申报丞相,请主公尽起大兵前来征剿,此乃为上策也。”
曹仁道:“其实不然。如今我军两员战将阵亡,折损大约五千军马,然而此仇倘若不报,军心大失。新野县乃是弹丸之地,兵不过万,我军还有两万五千人马可用,为何要劳烦丞相亲自前来?”
曹洪道:“那刘备乃是人杰,主公尚且畏惧他三分,你我不可轻敌啊!”
曹仁道:“我弟平日里从不惧怕任何人,为何对刘备如此胆怯。”
曹洪道:“我近日熟读《孙子兵法》,其中言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刘备手下的关羽、张飞、赵云都是万人之敌,我并非怯战,而是不能小觑他们的本事。”
曹仁道:“这三人纵然有通天之能,又如何能敌得过我军人多?”
曹洪道:“话虽如此,还是应当小心为妙。既然兄长要报二吕之仇,应当如何进兵呢?”
曹仁道:“咱二人大军尽起弃了樊城,直取新野而去。”曹洪心中只觉不安,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只得与曹仁共同出兵,渡河径取新野而来。
且说玄德大胜而归,单福却突然道:“我军虽然得胜,但是曹仁屯兵在樊城,如今得知吕氏兄弟被诛,必然尽起大军而来攻新野。”
玄德道:“我军应当如何迎敌?”
单福笑道:“敌军虽然兵势强大,可是我有一计,可以乘此机会夺取樊城。”玄德忙问其计如何。只见单福在玄德耳边低言如此这般。玄德渐渐露出笑容,吩咐众官各去准备。
未过三日,突然飞马来报:“曹仁引大军渡河而来。”
单福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主公请领兵出城迎敌。”于是玄德带领赵云引军出城至二十里处。
两军皆以方形阵对敌,赵云挺枪出马召唤曹将出来单挑。曹仁听说赵云的银枪招式极快,心中不服,于是亲自出马迎战。两人在阵前以快对快,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正在此时,曹洪突然鸣金收兵,曹仁拨马而回。赵云也不追赶,两将各自回阵去了。曹仁领兵退出十里下寨,然后问曹洪道:“贤弟为何鸣金?”
曹洪道:“我见敌阵后方军士涌动,只怕对方暗设计谋,兄长倘若阵前吃亏,我军得不偿失,所以鸣金。”曹仁连夸曹洪机警。
曹洪又道:“听已故破羌将军张绣言道,赵云乃是他的师弟,二人与现在益州为官的张任都师从著名武术家童渊。赵云枪法精湛,今日与兄长一战,果然名不虚传。我军不如先回樊城,然后再计议攻敌。”
曹仁道:“如此不妥。大军已到新野城外,倘若回军樊城,你我颜面尽失。来日我领兵前去搦战,你伺机领兵绕道直取新野县,如何?”曹洪应从此计。
次日,曹仁驱兵大进,擂鼓布成一个军阵,然后对玄德喊道:“识得我这阵法吗?”
玄德看单福,单福微笑登高处观望良久,然后回复玄德道:“此乃八门金锁阵。其中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如果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万事大吉;若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会有所损伤;要是从杜门、死门而入则尸骨无存。敌阵八门虽然排布得整齐,但是中间没有贤能主持。主公可以令武艺高强之人从东南角上生门冲入,不要理会阵法如何转动,直往正西景门而出,此阵必然大乱。”于是玄德传令三军守住各处阵角,令赵云引五百骑兵从东南方杀入,自正西方向杀出。
赵云领命之后,挺枪跃马引着骑兵自东南角呐喊杀入敌阵。曹仁在八门金锁阵中与赵云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便诈败往北门而去。随即阵中曹军不断转动,赵云仰天观望太阳的位置,然后领兵直冲正西方向的景门。谁知果然轻易便从西门杀出,赵云随即又来到东南角准备第二次冲击。此时曹军被赵云带动的阵法大乱,玄德看准时机挥军掩杀过去。曹军八门金锁阵已经被破,军士乱了阵脚,哪里还能敌住玄德的冲击。曹仁领兵大败而退,玄德待要追赶,单福连忙摇晃令旗,将玄德、赵云召回军营。
曹洪本来想要领兵绕路而攻新野,但是暗中料想自己不是云长等人的敌手,随即领兵又回到寨中。曹仁输了这一阵,心中还是不服,随即再与曹洪商议道:“刘备军中必有贤能之人,八门金锁阵被轻易打破。”
曹洪道:“此地胜负尚在其次,我心中更为担心樊城的安危。”
曹仁道:“敌军今日大获全胜,夜间必然防御稀松,我军今晚前去劫寨如何?”
曹洪道:“兄长不可,敌军必有准备。”
曹仁笑道:“你我跟随主公已久,什么时候见过大耳如何会这般用兵。倘若我军得胜,直接生擒刘备;若是不得成功,咱二人便退回樊城。”随即不等曹洪再有言语,直接下令曹洪领兵为后军接应,自己亲领一万兵马准备二更前往玄德处劫寨。
却说玄德收兵回营正与单福在帐中议事,忽然探子来报:“曹军营中兵马往来涌动,似乎有军事行动。”
单福道:“今夜曹仁必来劫寨。”
玄德道:“可以安排计策,将计就计。”
单福笑道:“不需主公费心,我早已预先安排妥当。”随即吩咐众将下去如此这般准备。
到了二更时分,曹仁领兵接近玄德营寨,果然敌军不作准备。曹仁心中大喜,于是引军蜂拥而上,刚要杀入寨中,只见寨中东面寨栅火起。曹仁料想对方必有准备,急忙退军。原来是赵云手下的一位军士,以为看到敌军到来便开始引火烧寨栅,所以众人都没等到曹仁引兵进寨。
赵云望见曹仁突然领兵撤退,急忙引军掩杀过来,曹仁边打边退。正在此时,迎面冲来一彪军马,为首大将乃是益德。曹仁眼见无处可去,只得引兵迎头血战,此时幸亏曹洪领兵及时赶到,双方一场混战。曹洪死保曹仁引着几千骑兵杀开一条血路直奔樊城而去,玄德收军回寨不提。
曹仁、曹洪引着败军来到樊城门外已是天色大亮,曹仁令人前去叫门。只听城中一声炮响,一位将军引兵而出,高声喝道:“我已经攻取樊城多时了!”众人一看,那人乃是关云长。曹仁、曹洪大惊失色,急忙拨马便走。云长领兵追杀三十里后方才收军回城,曹仁又折损了不少军马。二人见三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于是只得星夜回许都。沿途四处打听,方才得知玄德军中有一位叫单福的人充为军师,为玄德设谋定计。
且不说曹仁引败军回许都如何,单说玄德大获全胜,随后与益德汇合一同引军进入樊城,云长引着当地的县令出来迎接。玄德令人出榜安民,不在话下。
这樊城的县令姓刘,乃是长沙人,一直仰慕刘玄德的美名,从来没有机会得瞻其容。此时方才见到,心中激荡不已,当下连忙邀请玄德到其家中作客。
酒宴开始之后,玄德看到一位十几岁模样的少年侍立在刘县令的旁边,只见那少年生得俊俏,器宇轩昂,玄德不禁问刘县令道:“县令旁边所站何人?”
刘县令道:“回禀皇叔!此人乃是下官的外甥,姓寇,名封,是我朝著名的将领寇恂的后代,本罗侯寇氏之子。因其父母双亡,所以一直依附在下官这里居住。”玄德甚是喜爱这少年的出身以及形貌,想要收为义子。刘县令欣然同意,急忙令寇封拜玄德为父。玄德大为高兴,改其姓名为刘封,字承业。
酒宴完毕,玄德将刘封带回府衙,令其拜云长、益德为叔父。云长遣退刘封之后,对玄德道:“兄长已经有了子嗣,为何要节外生枝,另置螟蛉为续?如此这般,恐怕日后必生祸端。”
玄德笑道:“此子乃是名门之后,我待他如同亲子,今后侍奉我等必然如父,如何会生出祸端?”云长虽然面上不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极为不悦。玄德与单福商议了一下,于是留下益德引三千军在樊城守住,自己领着云长、赵云、单福回新野去了。
却说曹仁、曹洪引着败军回到了许都来见曹操,二人哭拜于地诚恐请罪,具言料敌不足,损兵折将之事。曹操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贤弟二人多有辛劳,却不知何人为刘备出谋划策?”
曹仁道:“我等回军途中,沿路打听到,刘备的军师姓单,名福,字元直。”
曹操问众位谋士,道:“单福是何人?座下哪位识得?”
程昱起身,朗声笑道:“此人既然字元直,那便并非名叫单福。此人姓徐,名庶,字元直,乃是颍川人氏。其人本名徐福,自幼喜好习武练剑。公元189年时,徐福替人抱打不平,为了躲避官家追捕而用土白之物涂在脸上,披头散发逃走时被官吏抓住。官吏询问其姓名,徐福避而不答,官吏大怒将其押解在街上唤民众前来相认。众人之中虽然有人识得,却都因为徐福替人出头而佩服其英雄气节,所以尽言不认识此人。后来徐福的朋友将其救走,令他非常感激,然后便不再舞枪弄棒,改名唤作徐庶,从此开始四处求学,拜访名师。近年来,听说此人一直在荆襄之地居住,与襄阳名士司马徽、荆州名士庞德公等人熟识。”
曹操道:“徐庶之才,与仲德先生相比如何?”
程昱笑道:“徐庶若是苍鹰,程昱最多只能称为山雀。”
曹操道:“哦?仲德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可惜大贤投于居无定所的大耳!刘备有此人相助,必成羽翼,我军将如之奈何?”
程昱道:“徐庶虽然身在敌营,丞相想要收为己用,召唤前来却也不难。”
曹操喜形于色,道:“仲德有何良策能使徐庶来投?”
程昱微笑道:“徐庶极为孝顺。自幼丧父,只有老母尚在颍川养老。听说徐庶的弟弟徐康近日病亡,徐母依靠邻居赡养。丞相不如使人前去赚取徐母来到许都,然后令其作书一封召唤徐庶来此,我料那徐庶挂念母亲的安危,必然星夜前来相投。”曹操极为高兴,连忙令人日夜兼程前往颍川请徐庶的母亲到许都养老。
不一日,派出的使者果然将徐母骗至许都,曹操另置豪华居所供其养老。这天,曹操来到徐母居所拜礼,随后道:“不知老妇人在此居住还能适应否?”
徐母冷冷道:“多谢丞相挂念!老身听说我儿在许都居官,所以随同使者前来,却为何多日不见徐庶?”
曹操讪笑道:“徐元直乃是天下奇才,如今正在新野相助逆臣刘备反叛朝廷,这是美玉落入淤泥之中,真是令人惋惜。今日烦请老妇人作书一封,将其召回朝廷,我当在天子面前保奏其为社稷重臣,不知您意下如何?”不等徐母是否同意,便令左右侍从取过文房四宝,送至徐母的面前。
徐母斜看了曹操一眼,道:“不知道那刘备是何人?”
曹操道:“此人乃是涿郡的织席贩履之徒,不知如何妄称皇叔,与人相处全无信义,真是外君子而内小人的典范。”
徐母厉声道:“真是一派胡言!用此虚诳之言便能令我相信你吗?我在颍川久闻刘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其为人礼贤下士,恭谨待人,德誉传遍天下,世间的黄口小儿、白发老叟、放牧童子,村野樵夫皆知刘玄德之姓名,此人真乃当世之英雄。我儿能够得以辅佐,正是得其主也。你是何人?假托汉室丞相,实为朝廷反贼。你说刘玄德乃是逆臣,想要使我儿明珠暗投,是何居心?我打死你这不知廉耻的奸贼!”说话之间,右手举起眼前的石砚便向曹操打来。曹操勃然大怒,喝令武士将徐母推至午门斩首示众。
程昱在旁边慌忙劝阻,先令侍从将徐母送回内室休息,然后对曹操道:“丞相千万不要动怒!久闻徐母性情刚烈,如同须眉,刚才举动无疑是要触犯丞相发怒而将其斩首。丞相倘若真的将她处死,正中其下怀,从而令丞相招致不义之名,而成全徐母圣洁德操。徐母如果身死,徐庶必然至死相助刘备而报母仇。”
曹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幸亏今日有你随我前来,不然必坏大事。”
程昱道:“主公不如将徐母留在这里,仍然供以厚禄。徐庶身心分在两处,纵然在刘备身边相助,也难以集中精力,尽心出谋。况且留得徐母在此,程昱自有办法赚得徐庶至此,请丞相安心观望后事。”曹操渐渐露出笑容,应从程昱所言,随后另派多名侍从、女婢前来侍奉徐母。
此后程昱每日都来徐母府中问候,期间诈言自己与徐庶曾经结为兄弟。徐母眼见程昱已经年近七十,对待自己如同亲生母亲,心中极为感激。此后徐母又时常得到程昱馈赠礼品,其中必有程昱亲笔书信问安。于是徐母为了表示感谢,也亲笔作书回复。程昱得到徐母多封书信,于是模仿其笔迹,以徐庶老母的身份修家书一封,差遣身边心腹之人持书前往新野,寻问“单福”的行踪。军士遇到此人要找单福军师,不敢怠慢,急忙将那人引见到徐庶面前。
徐庶如何知道其中道理,听说母亲有家书送至此处,急忙召唤入内相见。来者上前拜道:“小人乃是令堂府中侍从,奉老妇人之令,将家书送到此地。”随即呈上书信,徐庶慌忙拆封观看,只见信中内容,自己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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