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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人的身份地位,如果两人因为某些难以避免的主客观原因进行战斗这件事很平常,在中州每日有无数次决斗发生。战斗这个词适合实力相近的人之间,如果双方实力差距大的话,那就不是战斗。
陈掩瑜想与曾布一战,颇为可笑,好像山雀妄图挑战雄鹰的荣耀,野兔冲向山涧猛虎,鲤鱼幻想与水龙决战。
王宫禁骑中几人露出鄙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讽刺笑着,曾布战绩辉煌,而眼前的人是无名之徒,即使拿着刀,也只是个拿刀的书生。
曾布略略沉思道:“我见过无数青年才俊,你这样的书生我是第一次见,为了妖仆而与比自己强的人战斗,不知是因为心头热血,还是深思熟虑。我可以与你一战,念此事我理亏,我不用剑意,用四成的罡气与你一战,时间地点由你而定。陈木对吧,如何?”
在陈掩瑜的示意下曹婴放开那名禁骑,陈掩瑜说道:“先请孙老将月槐治愈好,月槐痊愈之日就在在下向曾剑师邀战之时。”
曾布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看向陈掩瑜道:“既然只是战斗,那不必有生死战之类的协议,只是论个输赢对吗?”
陈掩瑜很想说生死战,但实力差距太大,月槐受伤很无辜,论述谁的责任很难,曾布在应国的地位很高,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自己走不出应国范围。
陈掩瑜犹豫片刻后坚决道:“战上一场。”
千藤不满这样的决定,站起身就要与陈掩瑜争辩,陈掩瑜道:“此事回去再议。”,曾布一人在此,千藤除了自爆妖丹没有能够使他受伤的招式,必须控制住千藤,这时候不能盲目。
开导好千藤后,陈掩瑜对孙春甫道:“孙老叨扰了,此事我要不做心中难安,可能会影响我日后的修炼。”
“有的武者之心讲究有仇报仇,善恶分明,中正秉直,你这样做有你的道理。老夫刚才片面说你的妖还请勿怪,没有全面了解就做判定,老夫被情绪蒙蔽了心头清明。”
“此事晚辈也有错,让月槐无故隐身隐藏在药炉,没有向孙老告知。”
“你也是为了安全,毕竟你当时重伤在身,你现在原处住下,槐精有晶石保护,等会老夫在为她疗伤。”
陈掩瑜和孙春甫说完话后便带着千藤、月槐走向药炉后院的住处,那里没有被战斗波及,他们之前的屋子保存完整。
曾布看着陈掩瑜的离开,一禁骑靠近说道:“曾师,是否要属下去探探风。”
曾布摇摇头,吩咐道:“在此等待王宫天剑院来人,你们在药炉内驻防,西郊城的人负责外围就行。”
说完话后就围着药炉走了几圈,虽然是保护,但他只要在孙春甫周围他就不会有危险,曾布有这个自信。
……
回到房中,曹婴追问道:“你和曾布的战斗如何安排?曾布是大剑师,领悟剑意多年远不是领悟刀意没多久的你能够抗衡的,前几日问你一直没有回答,现在月槐恢复,你应该给个答案了吧。”
陈掩瑜道:“我看不惯曾布的行为,要为月槐讨个说法,曾布很强大,没错,但我也不能因此退缩。潘夜的那一掌把我推入深渊,让我更深刻地面对生存。有你们在我本不要担心什么,只要不得罪其他人,按部就班的修炼,回到鬼谷后,有谷主和教习的存在我们会过的很舒适。但我不仅是我一人,我有你们所有式魂,有千藤和月槐,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不管是妖,是精,是魂,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我都会痛苦,别人得罪你们我就要去讨个公道,我心所指,我就要去做。”
陈掩瑜握紧双手道:“狂生的死让我知道,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能做的是珍惜。如果千藤没有感应到月槐受伤,如果曾布下手在快一分,月槐必死无疑。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因为我的吩咐她待在药炉才会被曾布发现。有错就要承担,这就是我的准则。”
曹婴没有接话,看着越说越亢奋的陈掩瑜,等待他有意识地平复心情,缓缓说道:“千藤和月槐是我们的人,曾布的做法我也看不惯,我和火君只是担心对手过于强大。不过只要你决定,我们支持你,你可是我们的魂主。”
“我要为火君凝炼魂器!现在是时候了!这次战斗火君将是主导者”
陈掩瑜目光闪烁道:“其他时间,我要做的是转换罡气,御气飞行,修炼无相金身。”,一句话定下了他的现期目标。
“即使很弱智,以卵击石,我也要顶上一遭,这才是我所说的道理。”
……
陈掩瑜在这段时间内把真气淬炼成罡气,虽然量少但质高。刀意如今如臂挥使,身体强度提高后,许多之前存在的问题都被解决,刀意的穿梭已经不能对经脉造成损害。
真身之后的修行选择较多,陈掩瑜选择的是无相金身,鬼谷武脉教习曾对真身后的选择进行详细阐述,无相金身适合近战,属于力士类的必然选择,真武禁师和狂战虽然也是近战,但一个是以力量为重,一个以燃烧气血为力量来源。灵武变属于中远程,坚持速度至上。
综合起来,无相金身提高抗击打能力和近战攻击强度,能够最大程度地提升双刀流的威力,最大程度地破防。
虽然刀客速度也很重要,但陈掩瑜此时最重要的是提高力量,重刀和快刀都很强,但真身后的武师防御都很强,重刀比快刀要有用。
青鸟滑翔,扫描环境,陈掩瑜骑着青冥兽,好像追风利箭,轻盈闪速。
锁链突现,拦住青冥去路,陈掩瑜早有准备,从兽背上翻下,蕴含刀意的青莲斜切,片状刀气飞旋,弧线飞旋后攻向曹婴后侧。
曹婴冷静回手斩击,刀气破碎,而他贴地潜行,很快逼近陈掩瑜。
一场近身刀对刀的战斗拉开序幕。
自从陈掩瑜达到真身后,与曹婴的差距大为减小,不过还是有些差距。
陈掩瑜不断熟悉真身境战斗的方式,另一方面他在为火君的魂器做准备。
魂与魄依附于人体,人类的七魄,实际上就是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1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要想打造魂器,就必要对心轮上的力魄进行抽出淬炼,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也是魂师本体必须达到某种强度才能进行的主要原因。
静下心后,陈掩瑜将魂识幻化成大手伸入心脏,心脏就好像被一把手悬空揪住,他像渴死的鱼扭曲着身体,魂识大手已经渗入心脏,握紧自己的力魄。
有魂师虐待人的魂魄,不让魂与魄飞走,将其禁锢后使用妖火或者魔焰炽烤,让其遭受不间断的灵魂痛苦,魂魄要比人体敏感数倍。
脑海深处洪水般蔓延的痛苦感很强烈,不是身体,而是灵魂层面的痛苦。他感觉浑身都被针扎一样,天冲灵慧点智,气魄灌体还没有这样的疼痛,力魄化器却是艰险与痛苦的过程,陈掩瑜眼睛发白还在继续。
……
孙春甫遇刺的事件平息,药炉很快重建起来,废墟上多盖了几间住房,扩大了范围,西郊城的禁制师和阵法师共同前来,花费两日在此地建立起仅逊于西郊城城防的禁制,还有许多小型阵法。
月槐已经不是槐树本体,现在是人形态,由于妖精与人体不同,孙春甫以药效大、年份高的灵草药为主,用道力祛除曾布剑气的淤残,缓慢治疗槐精的内伤。每晚都在千藤的配合下吸收月华和星光反哺月槐,每当这时候曹婴和火君都会出现,防范保护曾布的禁骑。即使过去这么多天,两方的情绪都未平息,尤其是千藤,陈掩瑜时刻跟着他,防止他发生暴1动,毕竟和曾布等人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陈掩瑜的住处在药炉西侧,曾布所众在东侧,远远相隔,孙春甫安排住处很注意距离,防止两人直接接触。
二月二日,天气回暖,庭院花瓣红艳,叶片翠绿。
月槐正和千藤牵手行走在林间,谈笑自若。月槐彻底恢复,由于这段时间吸收的晶石力量过于庞大,她的境界往上拔高一截。
月槐的康复使得陈掩瑜与曾布的战斗日期逐步逼近,时间定在二月六日。
……
西郊城,胖城主捏着几片纸张,那是岑沧海发来的信函,曾布到达药炉后,自己也去拜访一次,略尽地主之谊。
曾布敏锐的剑意下,任何刺探都没有作用,于是他让岑沧海探查消息,暗中传递信息。
现在的消息很儿戏,却是真事,曾布要和一书生对决,相信这件事传出去后会引起很大反响。曾布为何与一书生对战,岑沧海写的不够详细,激起了胖城主的好奇心。
胖城主对着空气道:“此事防止走漏消息,必要时刻采取特别手段。”
空气中一道阴影游移出去,胖城主手指敲打桌面,还在思考曾布来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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