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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枝干焚烧后产生浓烟,杀手女子见被火君攻击,覆盖面广但威力弱的暗器难以发挥作用,火君的猎风战铠以及护体火焰足以免除大部分伤害。女子手掌一翻,露出两架雁翅弩机,弩箭密集飞出,竟然可以连续射击,带动天地元气发动螺旋攻击。
柳君实与曹婴并肩作战,将蒙面刺客逼得不断游弋,刺客明显有些急切,一股毒砂抖出,
“指间砂。”,被保护的孙春甫看到刺客使出的的毒砂怒道,“在我药炉使毒,不可饶恕。”
孙春甫弹指轻扣,两颗丹丸崩出,因为对方侮辱了他身为医者的本分。孙春甫信道,但并不崇信南北道门的教义,清净自然符合医者的本职。
有人刺杀他他心中微怒,但杀害他的弟子,在药炉这个心中圣地的地方施毒,是罪孽。
一粒丹丸炸开,蓬蓬细粉盖住毒砂发出滋滋的细响,另外一颗则是扔向刺客。可孙春甫毕竟没有武力,刺客很轻松的躲过可能致命的丹丸。
“老骨头,你还束手就擒吧,我们也不想杀多少人,我们只要你一人的命,死你一个活此处其他人,这个买卖很划算啊。”
“卑鄙,你个刺客不老老实实地呆在狗洞里出来干嘛,杀害他人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无耻。”
“残废,你要知道把自己的贱命丢在这是多么的愚蠢,何必要为一个糟老头子卖命呢,你们俩本不认识吧。”
曹婴的锁链飞速扣在东北与东南几处,倾斜没有规律,好像风雨飘摇中的蛛网,曹婴下体微蹲,冷视锁链的交叉部位,想在等待猎物进入捕网。
柳君实站在几丈外的西方,不过他脸部通红,脚下踉跄,突然吐出一口淤血。
“残废,你还是快逃吧,在打下去你会死的,我讨厌麻烦的。”,此刻的身影一晃而逝,好像漫天都是他的声音。
柳君实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长剑端在身前。
孙春甫和陈掩瑜的脸色都不好,眼前的刺客不是弱手,柳君实来此看病定是受到创伤,如果他支撑不住,那么曹婴的压力会更大。
陈掩瑜分身注意着火君与女子的战斗,女子的雁翅弩无用后,使用背装弩,借助周围的地势与火君纠缠,火君的火焰点燃木楼,一瞬间陈掩瑜竟有火君失控的感觉。
火君一般会将火焰的威力控制到一点一簇中,不会浪费火焰的力量,而像这种大规模使用火焰的情况很少,魂池的魂力急速下降,凑够开始战斗到现在不到一刻钟,火君一魂的消耗就有三成之多,这不合理。
在之,火君的速度变慢,至少比之前要慢上一小半,火君是怎么了。
药炉的弟子出去搬救兵,此处没有多少人,倒是有个药童在瑟瑟发抖。
蒙面刺客跃出,恍若鬼魅,踢破木墙,一手提起那药童面朝众人道:“先别打了,都累了吧,要不要看我变个戏法。”,面巾下的声音笑得很癫狂。
“放开他!”,柳君实道。
“好不容易能够缓和彼此心情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放下。”,刺客看着药童强忍住眼泪的样子道,曹婴注意到他衣服上有丝线状的东西,好像衣服的线头,皮靴上也有同样的东西。
房屋焚烧加速,干草药被火君的火焰点燃,“火君,收回火焰,近身搏斗!”,陈掩瑜喊道,语气中带有一番责备,火君对药炉的破坏过于严重,地面漆黑,呛人的烟雾远近可闻。
曹婴眼睛眯起,脚掌缓慢移动,脚尖对准刺客停滞的身影。
陈掩瑜心里听到曹婴的声音,收敛气息缓慢后退。
“放开杜仲!”,孙春甫急道。
刺客手上用力,药童顿时哭了起来,呜咽不绝,“呀呀呀,看着可怜的模样,没办法啊,你师父不死,你就活不了,快喊你师傅,他在那呢,打个招呼。”
“到底是何人派你们来的,老夫的命真的那么值钱吗?”
“你的命很值钱,否则也不会有人请我来杀你,看在我回答你问题的情面上你自尽吧怎么样,你自尽了我就把他放下来。”
陈掩瑜的步子很轻,没人在意他,火君听从陈掩瑜的吩咐,将火焰吸入腹中,女子握着大型的符纹战机蹲在屋顶,此时的她脱去先前伪装的打扮,取而代之的是黑纹紧身服,动作干脆利索。
准机对准火君的头颅,在火君收光火焰,场上只剩下烟雾时,她开始攻击。
一根尖锋刺矢压了下去,像弓手使用了拥有特殊轨迹的箭技。
危机时分,火君扭过头颅,刺矢破开他脖颈,擦着颈甲而过,将火君背后的木屋爆开。
火君咆哮起来!之前是水式魂,如今是这女子,他被逼成这样,火君有内敛的傲气,这对他而言是耻辱。
战靴冒火,火星零落,人已冲向屋顶,女子迅速收起战机跳下。下落过程中利用投掷飞镖的手法扔出水系符纸筒,冰刺寒霜在空气中蔓延,被火君的护腕挡住,寒霜遇到火焰散出许多雾气。
从天而降的不同符纸巧妙地丢在火君旁边,正好是隐约球形,借助那些水雾符纸产生连锁反应,巨大的透明冰块形成,将火君包裹在内。
但下一刻火君将冰块震碎,女子接连撒下水系符纸保持冰块的外部稳定,看到火君愤怒在至狰狞的面孔,女子郑重取出铁片样的东西,旋向冰块,好像霜降结冰一样,冰块冰洁速度加快,连同地面都是白霜,厚重的冰团压抑着地底温泉的热量,药炉院子里都是寒冷的气息。
火君在冰块里怒目圆睁,冰团最里面是水,那是火君仅能控制的地方。
“小孩,你看看你的师傅还是讨厌你啊,否则早就来救你了。”,刺客的音色很有蛊惑性,说完指着孙春甫和柳君实道:“用你的命来换,或者残废你把你的另外一条胳膊砍下来,二选一,我很好说话的,哈哈哈。”
刺客此时把人当成筹码,换命和断胳膊,这不是对等的两个东西。孙春甫死他的任务完成,柳君实没有胳膊等于失去战力,单靠曹婴难以阻拦他。至于陈掩瑜,他只是两个式魂的操纵者,不过第一时间要是杀死他也不会陷入这种僵局。
刺客不是没想过追杀陈掩瑜,主要是曹婴的攻击过于迅速,如果转过头先杀式魂操纵者,孙春甫可能会逃跑,一旦他有了戒备,再次刺杀将会更难。因此他迫不得已只有围住几人,等同伴消灭火式魂后,孙春甫定然插翅难逃。
孙春甫很少遇到这样的事,不知如何是好,弟子杜仲的喊声无不敲打他的心脏。
从医是为了什么,救人,可现在连小徒弟都救不了,孙春甫心中充斥着浓郁的悲哀。
自己专攻的是医人治病,对毒药了解只是浅尝辄止。倘若有毒可以迷倒所有人,然后挨个解毒,这样的策略也好,只是自己如今做不到。
芥子内有药丸药剂,也有各种本草药骨,如果要是配些毒药还是可以的,不过需要时间,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先前的丹丸没什么用处。
陈掩瑜动作很小心,身为刺客重要的有轻功,潜行术,近身刺杀,轻功赶路,潜行术短距离挪移,刺杀术杀人。
刺客到现在都没有施展刺杀术,刺杀术是一招或多招,所以刺客大多处于潜行状态,偶尔攻击也都是试探阶段,他没有施展刺杀术。
陈掩瑜需要孙春甫诊治,曹婴需以保护其安全为首要目的,蒙面刺客分明不是无名刺客,曹婴生起了戒心,进入庭院后以防御观察为主。
柳君实与刺客厮杀给了曹婴耐心观察的机会,刺客在捉住药童增加变数的同时曹婴敏锐的发现刺客的弱点。
曹婴作为百年前的刀客,死后岁月消磨他的锐气,随着魂池魂力的补给,他修复了自己缺损的魂魄,战斗经验也在提升,以往的招式越来越熟练。
战刀的角度在调整,魂力如山涧溪流冲刷怪石,表面不露声色,与其说是刀客,猎手这个词更适合他,懂得狩猎的刀客远比耍刀法的人要厉害。
木楼里奔出一头异兽,吼声震耳,几乎瞬间掀到刺客背后,刺客带着杜仲进入到潜行状态,身体飘然躲闪,如被风吹过的柳絮。
柳君实感觉到一阵风刮过,衣服被吹起,之后就看到两股迷乱刀光。
破心击,柳君实听到了这朦胧声音,下一刻他不进倒退,滑步挡在孙春甫身前,他看到一只丑陋青兽出现在场中,悍兽的气息扑面而来,哭泣的药童被陈木抱在怀里,原先张狂的刺客被一把刀插中心脏,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刺客看着不断流血的创口,喃喃道:“为什么,你怎么看得透?”
刀客却不见踪影,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刺客的面巾被血液渗透,身上的黑衣出现血水,没有意识的尸体轰然倒下。
女子看到刺客被刀刺穿身体,哀嚎一声,一波暗器梨花般投下,人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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