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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午,木马停在一处蜿蜒河流旁,一方面补充木马内的淡水,另一方面利于天卫梳洗,数日内,天卫一直与猛兽战斗,浑身是干枯的血渍,身上的臭味顶风冒十里。
野人般的天卫在测明河流安全后,分成两组,分别入水清洗,老鼠正在挠着头发,看到李宁和顾甲貉带着几个人拖着箱子走到岸边,他们不时用手遮住正午的阳光。
“怎么了,宁哥儿,闷在木头屋里终于出来了,看你小胳膊细腿的,以后要多出来才行啊。”,老鼠光着身子打趣道。
李宁面色苍白,突然见到日光很不适应,揉揉眼睛说道:“老鼠,你可别这样,得罪了我,嘿嘿,等会你得哭着求我。”
“哎呦,哥几个听听,宁哥要我求他啊,好嘞,如果我等会求你,我就在这水里待上一夜如何,但如果你输了,那就给哥几个纷纷捏捏肩,伺候一下咋样?”,说完之后,老鼠放声大笑,周围人跟着笑声不绝。
李宁倒也不恼,示意身后的人打开箱子,顾甲貉望向他道:“赶紧给他们发下去,我还有事要做,齿轮错动设置快要完成了。”
顾甲貉完全沉浸到那些机关图纸上,每一步都要细心琢磨,今天要不是有事,他还真不想出来。
机关屋内发生巨大变化,昼夜不停地运作,去分析理解机关术,这些被世人视为不传之秘的机关术在他们眼里就是宝藏,他们像辛勤的旷工,每天在矿山上挖掘,然后分析,互通思想,每个人的眼界都得到提升。
老鼠看到两人神情不变,不像是空穴来风,转念一想,这两人带领兔之丘的符师日夜闷在机关屋里,要不是有事绝对不出来,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开口道:“宁哥,快说你是来干甚的,我可是要看看你捏肩的手艺啊。”
李宁也不多说,“专门为你们制造的铠甲,看你们没想要的欲望,那我回炉重造了哦。”
“呀,会打铁了啊,不过机关和打铁完全不沾边啊,别说你们呆在黑屋子里睡觉呢。”,伍十帮腔道。
李宁笑道:“你要是想要这铠甲,得在水里待到明日了,秋冬之际,水中凉,明早可要晒足太阳驱驱寒啊。”
符师从箱子中取出铠甲,那是全金属的半身甲,就像畸形的铁衣,前后是大块甲板,手臂护铠是筒形机关手,其他部分用细小鳞片包裹,整套铠甲不伦不类,显得臃肿,甚至丑陋。
水中的人看到那套灰色铠甲,评论纷纷,顾甲貉蹲在地上,手指不断比划,神神叨叨。
“哎,这年头做什么都不细心啊,你看这铠甲,上面还有空洞,这道缝又什么,刀子要是从这里插进去怎么办,这还是铠甲吗,我的娘来,破铜烂铁吧,宁哥,老祖宗告诉我们做人要实诚,你看你,以后怎么办,还得哥们帮衬你,顾大,你跟着他惨了。”,老鼠痛恨不已,配上滑稽的语气,掬了一捧水泼向顾甲貉。
受到打扰的顾甲貉不耐烦道:“专门为你们设计的符纹甲,你们还不要,空洞?缝隙?不懂就别说话,这套甲至少增加三分力气,并且利用元气不断淬炼你的表皮,你们穿上后就不想脱下来,赶紧给我换上,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还有事,快点。”
“三分力气?你当我傻啊。”,老鼠一脸不相信,抹掉脸上的水,从水里起身,抓住岸上的毛巾就在擦拭,赤身裸体的,边擦边走向顾甲貉。
“滚一边去,把里衣穿上。”
老鼠摆摆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赤身穿着试试,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别拦着我。”
老鼠招呼旁边符师帮他穿上,老鼠穿上后,整个人胖了一圈,露出湿漉漉的头发和赤裸的下身。
老鼠挥挥手臂,脸色霎时间变了,迅速跑到岸边,提起插在河岸旁的战斧,在空地上演练起来,风声呼呼,边练边笑道:“痛快,痛快。”
看到他这样,水里的人也知道铠甲的不寻常,纷纷跳出水面,也都躶体急不可耐地穿上铠甲,一圈人穿着粗陋的铠甲,感受着铠甲给他们的质感。
个个脸色惊喜,作为战士,铠甲和兵器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天给的战斧很好用,用到现在也没卷刃,但他们的防御方面,铠甲还是从兔之丘带来的,连番战斗早就破烂不堪,现在穿上新战甲,顿时发现战甲对自身的好处。
“好家伙,这玩意不一般啊。”
“手臂,手臂的力量提到提升,即使没有三分力气,两分力气也会是有的,哈哈,我也去试试斧头。”
“宁哥做实事了啊。”
李宁在原地道:“即使穿上铠甲也要穿衣服啊。”
穿着臃肿铠甲的天卫好像冬熊,当他们排成队列时,整齐的外观下倒是别有一番兵士风采。
老鼠抚摸着身上的甲胄,虽然丑陋难看,但在他眼里是最美丽的东西,遥遥地对李宁喊道:“你们俩,这玩意叫什么啊?”
顾甲貉见分发完毕,正要走,看到有人发问,翻着白眼,没好气道:“就叫破铜!”
“别啊,就这名字,太随便了吧。”,老鼠不甘道,按他所想这样的铠甲至少得有个响亮的名字啊,虽然比常见的铠甲丑点,好用不就行了,这世道好用才是道理,武人不需要花里胡哨的东西。
李宁道:“你刚才是不是说破铜烂铁吗,想好了,这次的铠甲叫破铜,下次的叫烂铁,多好听的名字啊。”
“宁哥啊,换个名字吧,你也是读过书的,以后别人问你,你造过啥样的铠甲啊,你回答说,破铜就是我制造的,别人谁知道啊,也丢你的人,对不对……”
“老鼠,别忘了在水里待到明日早上,少一刻都不行,否则,下次的烂铁铠甲就没你的份了。”
说完话,李宁和顾甲貉并排走向机关屋,丝毫不理会背后老鼠关于更改名称的吵嚷。
这四十几人虽顶着天卫的名号,但穿着等都是旧日甲铠,天在注意到天卫发生改变后,给了李宁等人一副铠甲设计图,让他们为天卫换装。
破铜铠甲重七十斤,虽说是半身铠,但重量分散道全身部位,不至于影响活动。
在天卫换装的时候,李丞和余本奇在木马牛首里与天叙话。
“给你们的我没有修习过,你们自己注意,不要对身体有太大损害,木马里有药,你们有需要,直接来拿。”
“大师,千冶气修行告一段落,血铠大部分已经衍化完成,大部分人正在对体内气血进行锤炼,我和余本奇已经到达瓶颈,不知道大师可否将下一阶段的修行之术交给我俩。”
“你们凝铠我看下。”,天说道。
李丞和余本奇同时运转心法,血气从身体里溢出,然后凝成结实铠甲,血色花纹引人注目。
天赞叹道:“不错,你们的速度很快。”,也不说其他废话,直接取出一本写着杀兵气三个大字的书册交给李丞,说道:“杀兵气有危险,千冶气只是打磨你们的身体,杀兵气则是摧毁你们的经脉,在之重塑,这期间的痛苦比淬骨还要难熬,你们要有准备。”
李丞答道:“修行杀兵气是不是意味着短时间内无法动用气力?”
“是的,你们承受的时间越长,经脉越坚韧,对你们以后的修炼有好处。”
“既然如此,我今夜就开始修炼,护卫木马之事就交给余本奇,等到我修行完毕后,天卫在分队修行。”
“如此也好,不过修炼时要注意忍耐。”
走下木马后,余本奇开口道:“丞哥,你又要第一个修炼?”
“杀兵气既然是千冶气的晋升之法,一定不同寻常,必须有人探路。”
“那我来啊,天卫没有你那可不行。”
“你不够细心,也没耐心,这件事只有我来,我可是队中实力最强者,摧毁经脉,这四个字不简单,仅仅依靠心法重塑经脉,这更不简单,这其中的道道你做不来。不仅是我,以后你也要修炼,我只有彻底了解它,才能对你们进行指导,减少损失。”
李丞看着穿着破铜铠甲的天卫在练习战阵,进行冲杀训练,对余本奇说道:“快要进入中州了,多提升一点也会是好的,你的起点太低,强行修炼对你的身体损害大。”
“心法而已,哪能有那么大的威力。”,余本奇说道。
“千冶气已经用事实告诉我们天不简单,而杀兵气的存在意味着天有麻叔谋完整的炼体方式,天去中州的目的不清楚,但我们作为护卫,实力强一点怎么都好。”
余本奇道:“你是我们一群人的主心骨,这些天你要是不在怎么办?你的活计我可做不来。”
李丞指向河边道:“不是还有他吗?”
铁冠在河边静坐,这些天除了行进,铁冠都会一个人静静独处,问他原因,他也不说,不过身为原先黑风贼的二把手,他安排这些事情不在话下。
ps:违禁词越来越多了,这是怎么回事,还要不要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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