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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秋刀把面甲拉开,里面的脸很沧桑,不过有着军人独特的锐利眼神,“侯爷,束灵师很疯狂,他们的人在此地被杀,一定会迅速赶来,为了防止错生枝节,还请侯爷早些启程,进入剑门关才叫真正的安全。”
“兵团挡不住所谓的束灵师吗?”
“非也,这可是夏国精锐兵团,束灵如猪狗,无论来多少都只是战阵亡魂,不过是为了保护侯爷的安全不必与他们进行厮杀,我们得到的指令是迅速安全保护侯爷前往长安,不得有误,所以,吾等不是因为害怕,下过没有战士畏惧战斗,吾等只不过不想因杂鱼杂狗耽误时间。”
“束灵师绑架国侯,你听过吗?”,夏雨嗤笑道,“这是夏国建国第一遭,他们不是有所依仗,就是朝中有人与他们密谋,我不以恶意去揣测朝中的人,但这件事我一定要讨个说法,把那几人安妥好,我们回夏国,这样的小禁制难不倒朝中供奉。”
“末将已经让部属搜查尸体,相比还会有其他发现。”
大汉接口道:“束灵师在中州根本无法立足,这些年流窜各地,除了部分发布号令的人外,剩下的都是被组织起来的流民,被冠以束灵师的名称,流民死伤多好无须在意,但真正的束灵师出现会横生波澜。”
文秋刀这才注意到站在夏雨后背的大汉,冷笑道:“不料想还有对这些杂狗如此熟悉之人,但杂狗就是杂狗,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束灵师在‘八猎师’中名声最为恶劣,军方遇到他们都是除之后快,他们也没有想你所说的那种高手。”
大汉不再言语,夏雨瞥了他一眼,肯定说道:“他们得罪了我,我没什么关系,可是杀了我的人,这就是禁忌,以后他们会很惨。”
文秋刀面色不变,这类王侯他见过很多,七异姓王很少与军方扯上关系,而皇族的皇子皇孙也受到限制,他不能对夏雨有除职责外的任何接触。皇族与地方军方有明显的分界线,任何跨国这条线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单是近二十年,与七王或皇族有染的军方被处死流放三十几人,有将军两人,校十七。
夏雨很年轻,自己没听过皇族有这号人物,他的调令是从道主亲自签署,能让道主重视的只有长安深宫那位年老的皇,皇下的命令,想到此地他不敢在继续深思,把好奇藏在心里。
他现在想做的是尽快护送眼前的不出名的侯爷前往长安,在到兵部述职,然后返回偃州。皇族,能没交集最好,就算有也要把关系降到最低。
文秋刀听兵士不断汇报的军令,夏雨则极目远望,阴沉的夜幕慢慢沉降下来,兵团的人点灯布防,不时有黑影降落,升起,那是探哨在密切巡逻。
云层之间曾有九天之称,九为数之极,九天的含义是极高的地方,人间界外有三十三天,是传说中仙人的住处。
空战出现的历史很长,出现在先秦,兴盛于秦末,大成在三国“四马分肥”的年代。当人们把地面分割干净后,王者的目光投向了天空,于是征天军作为正规建制横空出现,一改陆行军和击水军两大常规兵种。
中州国家的领土不仅包括大地,还包括广阔的天空,制空权成为军方重要的着眼点。
就在剑南空骑兵团到来时,有部分人深深地隐藏在浓厚云层,或手持小旗,或体冒微光,或身环气罩。
蒙蒙露雾是天然的障碍物,云与地云泥之间相隔太远,这几个人没有特意窥视,所以没有被察觉。
注重速度的空骑兵团如轻快的刀子,削掉地面一个个顽强抵抗和投降的黑衣人。
他们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哪怕那里有他们自己极为熟识的人,心里滚烫无比,眼睛炽热,拳头不由得赚起,他们知道,自己这些人抵挡不了兵团的冲击,至今除了少数人在兵团军队的围捕下逃脱。
一人从怀中取出竹篾片编成的两指长小鸟,在纸上写好,把纸卷塞入铜管后放入竹鸟腹部。
咬破拇指,在竹鸟两侧眼睛各抹一下,竹鸟圆睁双目,扑动着翅膀,离开这人的手掌,转瞬飞的没影。
陈掩瑜告别夏雨,前往木马,夏雨交给陈掩瑜一块玉佩,说救命之感不敢相忘,但事情紧急需要立刻离开,只得做回小人,以后可以去夏国长安找他,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他们。
护卫等人也对他行拜礼,拜礼是表现佩服等的常用礼节,天攻击飞舟,李丞攻击黑衣人,陈掩瑜阻击机关彪,这一系列行为得到这群护卫的好感,要不是军令限制,他们一定与陈掩瑜等大醉方休。
护卫首领已经将战死的护卫尸体焚烧,把骨灰带好,其他人也得到治疗,重伤的被兵团驮在宽厚的鸟背上。
“文尉,你是领军,赶路就交给你了。”
“多谢侯爷信任,还请侯爷移到至中军,兵团越早出发越好。”
剑南兵团的人迅速排成阵势,护送夏雨等人离开,初入黑夜时,刮起北风,只看到一条浓线越来越远,最后与沉默的黑暗融为一体。
陈掩瑜直接走上木马,天不在牛首,想必是在木楼,发现原先黑风贼中的铁冠已经在照顾天,他走上前去。
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付个废物没想到花费这么大的力气。”
“你可是搞定了一架云中飞舟啊,我才知道木牛流马可以在天空飞行。”
“小用处而已,不过后来地上发生了什么?”,天对地面的事情颇为好奇。
“你的天卫阻拦了那些黑衣人,等你摧毁飞舟后,接应叫夏雨的年轻人的兵团到来,黑衣人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天问道:“是什么兵团?”
“空骑兵团,并且是夏国剑南道的。”
“恩,对了,那人给了一块玉佩,说,以后若有事可以去中州长安找他,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给你。”,陈掩瑜交出玉佩。
天接过后翻看了几眼,掂量几下,就扔给陈掩瑜,“这对我没用,我去夏国定是被他们请进去的。”
陈掩瑜哑然一笑,把玉佩收回芥子,这还是听到天说道:“铁冠,你去过道第三间房子,从里面取出四瓶固本丹,四瓶元气丹,还有绷带等物交给李丞,天卫需要救治,你们需要尽早恢复战力,今夜不需要设防,黑铠会安排一切。”
“是。”,铁冠微微颔首,这几天他在努力领悟战将之术,进展很慢,面色萎靡。
陈掩瑜见天只是有些虚脱,就去食房给他做了些补元气的食物。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不是有野兽的嚎叫传来,傍晚是野兽的世界,强兽横行。
次日,晴空万里,地面只有焦黑的痕迹,黑衣人的尸体被野兽啃咬变得不忍直视。
天让天卫修理木牛流马,虽然前日战胜飞舟,将其切成两半,但对木牛流马的内部损害很大。
木马外部装甲被拆卸,露出里面精密的机关构件,其他人如勤劳的蚂蚁上上下下。
千藤和月槐在四周戒备,李宁和顾甲貉发疯似的使唤天卫,他们俩把天给的机关图纸分成数份,学习机关的人负责一部分,进度加快,上午发的图纸,下午就有了应对换装之策。
幸亏只是让他们检验内部损害及运转情况,还有更换部分铁甲,不过看到木牛流马的外部构图依旧让他们惊喜万分。
休整四天,木牛流马焕然一新,龟甲的机关被重新安置,外部装甲更新新甲,样式没有丝毫改变,不过这几天顾甲貉利用拆卸下来的废料制造了大型机关屋,还为李丞整修了梭车。机关屋是专门为符师等研究机关等准备的地方,梭车体积变大,共有三个,可以让天卫得到充足的休息。
等到安排妥当后,静止许久的机关兽抬起马腿,向南迈去,这一迈就是十天。
十天在荒野上意味着极大的危险,他们一行遇到三波兽群攻击,两次盗贼埋伏,数次人族厮杀的场面,陈掩瑜的刀法没有多大的提升,刀招也只是比以往更加熟练而已,不过曹婴学习《十步驱风》颇有所得,开始闭关。
天依旧穿着亘古不变的红袍在木马内驾驶吃睡,不曾出去半步。
顾甲貉所在的机关屋不时发出轰响,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四日前,当一只木头机关鸟只依靠机关精巧在空中飞了半日掉落后,傍晚时分天让铁冠给他们送去小薄册,于是机关屋彻底安静下来,让隔壁的天卫极不适应。
李丞提升很明显,与黑衣人一战他们知道千冶气形成的血气铠甲可以吸收血液,他们在与猛兽战斗时,不仅战斗经验提高,铠甲吸收猛兽血液,对肉体的反哺效率也很大。尤其是剑齿虎等古道原霸主的猛兽,他们曾围攻两只落单的剑齿虎,用它们的血液沐浴,结果每人都有明显的提升,精神无比饱满,战斧举重若轻,于是他们更加的渴望战斗。
ps: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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