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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瘦鹃把背上的大弓取下,接连抽出三枝铁箭,箭尾有三棱铁羽,大弓铁羽就是他进入废墟的资本。
前方正在混战,五六散修正在与一式魂对抗,原先他并不想参与,但看到戴着黑木鬼面的人加入战场后,他反倒不想走了。
他听过鬼面之名,他的想法是散修与鬼面互拼,两败俱伤后,自己依靠铁箭射杀,自己就是最后的赢家。
陈掩瑜最初没有进入战局,围攻曹婴的五人中,有两人是真身武师,两人是符师,一老头操纵傀儡。
最为显眼的是傀儡,是人形外殖青铜具装,也就是傀儡浮在他背后,他的肢体动作会传给傀儡,傀儡会放大他的力量。
这种殖装形傀儡和笨重的机关不同,他可以随时解除对傀儡的绑定。
真身武师近战,符师远攻,傀儡师掠阵。但他们明显不是一个队伍,都没有尽全力,都各有保留,感觉体内魂力消耗,曹婴只是微占下风,看样子一刻钟内,他不会有危险。
告诉曹婴自己已到,让他拖延时间,自己寻找时机加入战场。
陈掩瑜在其他藏人处没有看到人,如果有窥测者,应该掩藏的很好。
陈掩瑜估算下几人的走位,开始对他们的武力侧重点进行分析,拿铁杵的武师是力量路线,下身很稳,正持环首刀的武师正追着曹婴打杀,进退间明显在防备其他人。
四十多岁的符师坐在狼兽身上,很是沉稳,年轻者手捏颜色各异的符纸。
老头的实力不知,与拥有殖装傀儡的人物对抗不智,那老头眼神森鸷,一看就不好相处,是很有心计之辈,如果从这方面下手也可以。
他平静内心,定下计策,杀符师,挡傀儡,逼走武师。
自己距离符师很远,并且中间还有很多乱石,暗中潜伏不可能。
只有利用式魂偷袭,一般式魂可以在魂师周围十丈任意处,只要自己近身,符师来不及放出符术就是死亡的结局。
曹婴的活动区域被挡死,总是被武师阻拦在那片乱石中,无法冲过。
一柱香已过,陈掩瑜运足气力,全速奔跑,踩踏碎石,不断飞身,直奔符师和老头的中间,青玉印砸向傀儡师,云幡罩向两符师,动作一气呵成。
曹婴也一反守态,双刀回旋,数个乂字刀气破风而来,将两武师拦下。
云雾缭绕,让在场人意识到第三方的到来,那奔跑极快,如同迅狼的黑衣男。
老头举刀下砍,背后傀儡手中的斩刀落下,烟尘落,那股刀气刺向高空,老头和傀儡的组合实力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地步。
陈掩瑜发挥破境后的全部气力,从出发到近身只花费七息,这期间,他抽出雍军刀,精气神达到顶峰,气血汹涌。
他躲开老头的攻击,落地后奔入云雾。
老成符师明显已经退出云幡的覆盖范围,另外一个使用符纸,将云雾地方在外,但符纸的颜色将他的身影暴露于外。
杀!
进入云雾,取出方石立在前方,被他当做盾牌使用,符师的攻击打在石头上没有效果,而他跳上巨石,一跃而下。
一刀横空,鬼面阴寒。
直接虎狩冲击,踏地,奔起,落刀,那符师出现慌乱,五指夹住的符纸扔出,然后侧身躲闪。
刀气纵横,符纸未燃烧就被切成数片。
符师以血划下血符,血液漩涡瞬现,血纹熊爬出。
陈掩瑜放出了火君和青冥兽,青冥兽落地后就是一声暴吼,震开云雾,扑向云雾中的符师,而火君直接十指火线甩出,将退离的符师拉了进来,他的狼兽在外面嚎叫,也跟着进入。
白色云雾里兽吼不断,还有火烧云产生。
那方青玉印形成的光幕将老头困住,老头搞清青玉印只是单纯形成重力域后,缓慢操纵傀儡走出。
之后,老头看着正在反攻的曹婴,还有云雾里的喊叫,一瞬间不知该做什么。
自己与他们只是偶然遇见,搭伴而行,刚才自己看到偷袭那人长相,那黑木面具已经传来。
自己有必要为他们攻击鬼面吗?他迟疑起来,而这迟疑的后果就是两名符师的死亡。
符师一般很脆弱,如果被武师等近战者近身,拖延后注定是败局。
陈掩瑜打的就是在云雾中解决符师的念头,青冥兽直接将符师召唤的血符熊挡下,而他直接近身,像是踢开房门的行凶歹人,鬼面狰狞。
也就半柱香,脾气暴躁的持刀武师暴躁道,“奶奶的,符师死了我们也不好过,现在不动手,等他们腾开手对付我们吗?”
“快去,再不去我们都得出事!”,他在躲避衍射刀气的奋力喊道。
持刀武师人长的凶恶,但心细如发,看到对方打的是逐个击破的主意,战斗中出声提醒。
老头也不说不明事理的人,他冲向云雾。
哗,鬼面走出,手中的刀正往下滴血,老头静立,傀儡的气势抬升。
鬼面身影飘忽,身体爆空,一阵空气激荡。
傀儡空洞的眼窟中露出红光,好像画龙点睛,斩刀直立,似乎下一息就会进攻。
老头没有发现进攻痕迹,鬼面却是冲向了武师,他把自己避开,或者说把自己遗漏。
武师都比陈掩瑜的修为高一个大境界,罡气和真气不同,他的到来只能缓解局势,但他根本不打算用一把刀对付人。
陈掩瑜掏出一把符纸,上面还带走沾血,这是从符师身上夺来的。
曹婴对付持刀武师不吃力,并且还有将其吃死的感觉。
另外武师,铁杵固然威武,但遇到接连的符纸攻击也不能近前。
由于陈掩瑜的加入,局势立变。
周瘦鹃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正在思考之际,没想到背后一张大手握在他的嘴巴上,没等他有反应,耳畔传来脆响,脖颈已碎,他无力倒下,大弓掉落。
“果然是弱小的弓手啊!”,这还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左雨琪目光在巡视,他的心脏开始膨胀,他对这梯形废墟产生了极大的征服欲,特别是山顶的那做若隐若现的宫殿。
他的刀下死了不少人,大多数为是药师及其护卫,他不认识,直接一刀砍死。
药师只要有几人就行了,多了容易泛滥,丹宗的威望就会削弱。
他看到了正在挖灵药的人,若有所思,这次没出手,对外围戒备的护卫点点头,表示善意,最后带领手下离开。
没等属下发问,左雨琪眼中精光闪烁,“刚才我突然想到,将顶部宫殿引爆,这样引起的暴乱会死不少人吧,这样的话比杀几个人要省事的多。”
手下看着沐浴雷光中恢宏大气的宫殿,不由得点点头。
……
镇兽平台,困地阵已破,月牙挣破剑阵后炸开,四散的剑气和月牙碎片如洪流碾压向十二剑客,留下一地残肢血浆,浮鼬踏血而行,但玉足不曾沾染一份污秽。
浮鼬已经杀死七名剑客,还有五人拖伤抵抗,而徐清冷漠地破开冰阵,暴怒出招,每一招都是狠招,浮鼬看到他流露的悲伤和愤怒极为开心,身影也会是一退再退,退到角落后,立刻瞬移。
一道剑意再次追击,浮鼬握着花篮跳开,好像在玩竹马的小孩。
看到徐清再次近身,浮鼬眼睛闪烁,而是对着断桥喊道:“老木头,你在不下来,我就生气了。”
木魁微笑着,操纵方石飞下,然后一招手,树藤如绳索将剩下的五人捆绑住,道:“离开吧,今日出关,不想杀人。”
徐清不甘心,他自信有能力与浮鼬战斗,但此时不得不考虑师弟们的安全,他们在外界的实力不算弱,但在这里处于实力分布的底层,特别是面对上古镇兽时无抵抗之力。
地面的鲜血和尸体提醒了他,这里会死人,难怪宗门长老看弟子都是副不舍样子,一去可能不返。
其实看到那飞石时自己就该走了,能够帮助两镇兽脱困的势力不可小觑,如果想要找回面子,离开这里任何地方都可以。
自己错了,身为这队的队长,自己需要负起责任,此时,自己该做的不是进攻,而是带领剩下的人安全离开。
他倒持剑把,鞠躬行剑客的礼节,道:“那,晚辈只好先走了,还请前辈将在下的师弟放下。”
木魁没有看到撅嘴的浮鼬,树藤一松,几人扑通落下。
受伤的人没有在意伤口,而后是将死去的伙伴尸体收起,他们凸起的眼睛,不甘的面容,让他们眼睛猩红,但在徐清的注视下,他们呢没有其他作为,他们知道如果己方有异动,会被直接杀死,这样就辜负了师兄的好意。
他们忍着痛苦收起完毕,走到徐清身后站立,长剑仍在。
徐清一直默然不语,兵铭字符如萤火虫回绕,“晚辈告退,今日之事让晚辈记忆犹新,日后,晚辈会以此事为戒,如果有机会定会向几位前辈请教。”
话说的掷地有声,话罢徐清转身后退,剩下的人帮扶着走向远处,他持剑殿后,背影很是萧瑟。
断桥上,风微凉,公冶普辙看着越走越远的古原府众,问道:“如果没有其他人的拖累,那剑客能否打败浮鼬,我看那水妖实力不高啊,就会死手段怪了些。”
“那剑客,虽然领悟了剑意,到哪还是弱小,而浮鼬毕竟是千年前的后裔,眼界,修为都远远高过我们,他们少的是对外界的熟悉,想要挑战可以,但想要战胜,剑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少,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好奇的是,这水妖的禁锢去哪了?”
狂生转身道,“我们也该下去了,你谈判,我负责禁锢的事,这水妖和它们俩不一样,需要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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