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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弥漫,老头不知如何是好,老年人的心思很活络,没有年轻人的那种冲劲,看到鬼面死命搏杀,没有丝毫犹豫,选择直接离开,越老越不想死。
傀儡守卫着他,老头身影很快消失,陈掩瑜看到老头离开后,便和曹婴一同明里暗里将两武师往云雾里赶。
持刀武师开启心眼,刀刀均带有杀气丝,黝黑的脸上血线密集。
用杵武师身体陡然拔高,动用了某种秘术,怒喝两声,竟然与持刀武师配合起来反击,试图将人与式魂斩杀于此,陈掩瑜都感觉到莫大压力。
不过他有些窃喜,如果两人执意离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追的,好像这类武师都不会用脑子,只知道去拼杀。
云幡的持续时间还很长,云雾里,青冥兽和火君正在戒备,陈掩瑜不打算将它们露于人前,做暗棋或者给予对方压力还是好的。
火君周围一丈没有浓雾,空空如也,手指上的白火线蓄势待发,好像古道原的套索人,随时准备将缰绳投向奔驰的骏马。
真身境与气感境最大的差别就是罡气的不同,身体强度,对元气运用的掌握等。除此之外,真身境前期没什么新颖处,而后期弱者会凝结真身法相,将一缕天威融于己身,以法相压迫对方意志,强者会选择真武禁师和狂战等强悍道路。
对方明显没有修炼到高处,否则也不会来古道原讨生活。
陈掩瑜越打越顺手,不和对方硬碰硬比力气,曹婴主战,他在旁策应,不时扔出几张符纸,或者用半吊子的飞刀阻敌,且战且退,将两人引向云雾。
他的雍军刀破不开对方的罡气防御,先天罡气将武师身体完全包裹。
持刀武师对曹婴的套路越来越熟悉,开始提高攻击节奏,虎虎生威,而中庸刀法下,曹婴双刀如蛇,期间还使出了陈掩瑜独创的虎狩,碰撞更加剧烈。
持刀者显然被曹婴的攻击引诱,环首刀大开大合,粗暴直接。
曹婴退,他则近,曹婴闪,他则追,曹婴有意识无意识地把他带向浓雾处。
这时,他刚斩偏曹婴踢出的碎石,刷,十道火线从云雾里钻出,锁住他的腰间和双脚,火线瞬时绷直,曹婴也是一脚踢向他的腰间。
持刀武师被拖曳向云雾,惶恐中,他将环首刀刺入乱石,试图抗衡那股拉力,可以他没有任何借力点,刀刃切开地面,手腕一颤,人已经飞入浓雾。
拿杵武师上前想要救援,被陈掩瑜的三张火球符拦住,等他用铁杵把火球击碎后,持刀武师已经被拖入笼罩不散的雾气中,里面传来兽吼和惨叫让他惊诧。
看到曹婴反过头对付自己,他没了想法,铁杵砸地,一股空气波散开,烟尘震落,而他趁机逃窜。
式魂明显是鬼面的,心意相同,自己对付不了他们联手,于是,他选择退却。
奔跑中,陈掩瑜的飞爪探出,抓住那人后背包袱,用杵武师也是心狠,下了决心,直接撕开衣服,奋力狂奔向远处楼桥,陈掩瑜速度赶不上只得停下。
让人对自己产生恐惧比杀死对方更加重要。
想到此,他收回飞爪,到手的包袱也不翻看,抓着它进入云雾中。
持刀武师还是死了,火君和青冥兽的联合很是默契,陈掩瑜先把青冥兽和火君收回净土,在将云幡收起,浓雾立刻消失,只留下持刀武师血淋淋的尸体。
之后,陈掩瑜突然想到什么道,“失算了,别人认出你的脸了。”
曹婴无所谓道:“就两个人,以后见到直接杀了就是。”
陈掩瑜留意到百丈外有人在窥视,转身看着那人,又环视一圈,想了想,扬起鬼面,手掌平放,对着喉咙一割,割喉礼!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冒出冷气,带着被发现的后怕,面色微变。
原先杀死弓手的人看到这嚣张的样子,竟然呵呵笑起来,满口血腥味,“有意思。”
他的身体隐入石块的黑暗中,好像从未出现过,只有地上的冷尸和大弓铁箭证明这里曾有过活人。
道德是引导人们行为的标杆,让人知道善举和益事。没人或人少的地方,人内心的阴暗面会被放大,没人在意儒家倡导的道德规范,杀人越货的事情层出不穷,像这种险地与宝地并存的地方更是如此。
混乱是主题,人性变得扭曲,危机和宝藏并存,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加吸引人心了。
山脚传来悠悠五声钟鸣,告诉人们第五天的到来,也就意味着还有三天众人必须离开废墟,药师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奇珍,散修在争夺玉简和武器,杀人的依旧杀人,组队的团结队伍,渴望到达顶峰的宫殿依旧在路上。
陈掩瑜除了到达废墟第一天偶得棵稻穗外,就没有去特意寻找过什么灵药宝藏。
他做的就是休整,杀人,但期间获得不少东西,单是钱数就有一百九十二万钱,怪不得别人都喜欢杀人,杀人的效益很高。
逃跑的铁杵武师的包袱里是块手臂长的石头,五彩斑斓,陈掩瑜翻看许久不知道名称用途,试图将它收回芥子,却根本无用,让他很是意外。
不能收入芥子中的东西大多为和时之流,空之结,器之灵等,无一例外都是极有价值之物。
他将石头放在院子里,撒了一层碎石,让人看不出什么花样,打算下山时在取出带走。
听到钟声五连鸣,他意识到自己该去找狂生了,陈掩瑜将面具摘下,呼出一口闷气,将面具收回芥子。
不能在用这个身份了,带给他人的恐惧也到此为止,期间,他杀死掉队的樊门弟子,把之前持刀武师的那把刀插在尸体的胸口,之后他很不巧地把樊门弟子的长剑遗忘在散修尸体附近,并且自言自语被躲藏在暗处的人听到。
想到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他有些发愣,自己的手上血腥味一定很重,凑进鼻子闻闻,只有汗气,血味很淡。
他换身衣服,将头发重新绑好,青莲回到手上,他走出房屋,开始向顶峰奔去,从现在起,他是陈掩瑜。
如果从高空来看,很多蚂蚁开始向顶峰移动,各路人马纷纷前进或者后退,其中已经回到飞舟的有四百人居多,大多为呆不下去的药师。
一群百人的队伍正在赶路,队伍中有六十多名药师,其余都是护卫等,他们正在某白衣者的带领下前行。
三只鬣狗模样的异兽尸体被解剖干净,只剩下残余骨骸,而他们的骨骸也没留下,某散修将上面的血肉洗干净,把完整的骨骸收起来。
写着“宝阁”字样的五层石楼被彻底打碎,人们拿着武器在乱石中寻找,眼睛睁地如铜铃,渴望在搜寻到宝物。
药园处,这里聚集了药师的四成,面对盛开的奇花,散发浓郁香味的药草,还有不少莲蓬样的种穗,他们在也控制不住。人都有癖好,药师对古方和药草极为喜爱,那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狂热,在药师热烈要求下,众人在这里停留了一天半,刮地三尺,把那些灵药连土挖走,种子小心地放入药匣中。
在两具尸体旁的男子将冰凉手指上的芥子抹下,然后戒备着向山门方向跑去,他不想在最后时分阴沟翻船,有芥子里的东西做保障,这次就没有白来,他不贪,想的不是继续停留,而是直接回去,回到能给他带来安全感觉的飞舟。
樊门赵秋屏正带着二十余人前进,他们大多带伤,一路上遇到的异兽全部被他们屠杀。
“你确定,到达顶峰还有一战?”
“谁都想第一个进去,那意味着实力,还有选择宝物,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杀死这些人吗,回去后,操纵散修和宗门弟子对丹宗下手,让其无暇他顾时,让异人和青藤商会再次进攻,让丹宗彻底毁灭,我们才能接管丹宗的一切。”
“一步一步来,风暴的成型也需要时间,马上就能实施第一步了,你的药准备好了吗?”
“当然,药量足够,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到达顶峰后,却不得不加入不知缘由的战斗中,我的药会刺激他们的潜能,力气会耗干,余者一定会有奇妙的享受。我们打扫战场,收拾全局,获益最大。”,狂生娓娓道来,眸子一闪一闪。
“普恒今天就回飞舟,我没有后顾之忧,山顶之行我更加期待了。”
“当然,我也是,该做的都已经坐好,就等着看戏,看好戏。”
他们两人的周围,三块方石正飘浮,三镇兽正吃着公冶普辙带来的酒肉,不亦乐乎。
最先到达顶峰的不是左雨琪一行,也不是狂生等人,而是进入山门后就选择直行上山,身穿钢铠的人,他的黑钢铠甲上又多了数道伤痕,严肃冷漠。
红线离他战靴仅有两步,两步即是天堑,红线与宫殿之间是十二根石柱,尽头是高大的宫殿,头顶雷光环绕,大殿门窗紧闭,黑砖白墙,法相森严。
他在红线旁坐下,甲叶碰到地面发出脆响,长戈立在双膝之间,木然闭上眼睛。
废墟之行即将到达尾期,所有的阴谋算计开始到收官阶段,四千五百人进入废墟,不知有几人能够安全离开。
层层帷幕遮挡的宫殿里,又是四具石棺打开,缝隙中的气息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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