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氧化碳?突发癫痫?”七爷有些吃惊。但随即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过来。悲风咒的手法,无论是吹气还是刺穴,都是让类似一氧化碳毒性的物质进入血液循环。虽然邪异,但是和医生的诊断倒是殊途同归。
而吹气的手法,辅助控制穴位,让毒气进入肺部后,再进入血液,然后集中入脑造成类似癫痫的症状,从而实现施咒的过程和效果。这个过程速度极快,又很隐秘,可以说死无对证。
经过一番抢救,何青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神志仍是有些痴呆状态,需要留院观察。何青身上并未带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甚至连手机都没带。沈岳只得又预交了住院费,并请了一个护工暂时照顾。
“他自己没被控制穴位,怎么会也像中了咒一样?”回到典当行之后,沈岳立即向七爷发问。他已经明白,七爷所谓的“后面再跟你解释”就是这个事情。
“因为这个。”七爷拿出了一件锡器。这件锡器黑灰色,由四个金刚杵组成,四个杵头的颜色分别为白、黄、红、绿,如一朵四瓣的小花。
“十字金刚杵,又称羯磨杵。”七爷解释道,金刚杵原是古印度的一种兵器,后来演变成一种密宗的法器。金刚杵的意义是断烦恼,除恶魔。
而所谓十字金刚杵,也就是羯磨杵,实际上就是两个金刚杵交叉组成的;而四个杵头的色彩,分别代表东西南北,也各有不同含义:白色,脱离妖魔鬼怪;黄色,名利寿命兴旺发达;红色,聚集天地间的财物权势;绿色,脱离困苦,斩断魔障。
虽然有人佩戴羯磨杵,但是很少有锡制的。
“这是老爷子送给我的一件法器,他年轻时候自己养制的一件法器。”七爷说道,“根据老爷子的嘱咐,这件法器非比寻常,在关键时刻能移祸转运。”
“他点你巨阙穴的时候,贯注全力点在了这件法器上,其力反激控制了他,让他自己的血气运行突然发生了变化,加上吸入了少量吹出来的气体,结果自己中了悲风咒。”七爷告诉沈岳:
“简单来说,这件羯磨杵发挥了移咒的作用。”七爷突然有些出神:“老爷子的姓名想必你师父也不会给你说,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他这样的奇人异士,能传授给我俩这么多东西,我们已经是受用不尽了。”
“用老爷子自己的话说,他已经犯了些忌讳。”七爷长叹道:“况且我还偷拍了他的书。”
“七爷您也别多想了,保重身体要紧。”沈岳在一旁安慰道。
“想对付你的,无非就是童山川。但是对你下手的人居然能施悲风咒,显然来头不小。他怎么会为童山川这样的人铤而走险呢?童山川出得起钱,但是未必有这么大的面子啊。”七爷说着,便拉起沈岳去找六爷。
走到典当行的门口,正碰上戚珺来找沈岳。正和他们撞了个正着,七爷把情况简单一说,三人便一起驱车前往六爷的住处。
听说沈岳“遇刺”,戚珺有些担心,连忙问用不用去医院,不过七爷同在车里,她也没好意思多问。沈岳看着她,微微一笑:“放心吧。”语气柔和,目光笃定。戚珺心头一暖,这才不再担心。
闻听此事,六爷大为震怒:“童山川竟然使出这样的杀伐重手,看来陆某人这张脸他是想当年画看了。”
“我看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下手的人还在医院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能有这种手段,一般不会太缺钱,为什么会为了童山川卖命?而且单枪匹马,有些着急了。”七爷对六爷说道。
“严密看好医院的人,我再找人通过沿途监控录像查一查,看看这个人哪里来的。”六爷余怒未消,看了一眼沈岳,脸色才缓和下来:“沈岳,你这两天不要上班了,在家休养一下吧。也不必担心,在北都,区区一个童山川,还不敢明目张胆。”
童山川确实是不敢明目张胆。自从找了何青,他一直就觉得有些凌乱,堂堂一个董事长,这一趟下来,跟做贼似的。而当他接到苏三滑的电话,说何青被送到了医院,心里更凌乱了。这一次苏三滑倒是尽职,一直在典当行外跟着,就连救护车,也跟得紧紧的。
“还不如找个杀手省心。”童山川暗骂。后来,苏三滑偷偷去看了病房里的痴呆状的何青,又向童山川做了汇报。
本来,童山川找何青机密稳妥地处理此事,除了对付沈岳,还想笼络人心,收何青为己用。结果以何青的手段,还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而且,在北都,苏三滑说七爷竟然和沈岳搅和在了一起。这一连串的事件让他真的有些退缩了,看来必须尽快整理个思路出来,同时要尽快向大老板全盘说明情况。
不过,童山川没有忘记何青的嘱托,要先联系他的弟弟何金。
接到电话后,何金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当晚就乘飞机来到了北都。童山川在电话里,大体把事情说了一下,本来他是想再给何金留点儿钱的,这倒不是他有多仗义,而是因为这事儿因他而起,而且这兄弟俩挺怪异,他不想留下麻烦,让人找后账。
“没你的事儿了。”不料,何金倒是干脆。
“我和何兄相识多年,这件事我本不想麻烦他。但是何兄对我当年的滴水之恩,非要涌泉相报。不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再勉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联系。”挂电话时,童山川又来了一套冠冕堂皇。
“真没你的事了,我哥干的什么事我知道,我懂规矩。我们互不相欠。”何金给童山川吃了一颗定心丸。
到了北都,在苏三滑的安排下,何金见到了躺在医院的何青,并很快联系了古道典当行,说明是发病者的家属。林洁电话请示了沈岳后,约好了下午见面。
随后,沈岳在家中给六爷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六爷建议沈岳不要再出面,应该安排律师出面;但是,沈岳执意要见见家属,觉得这更有利于搞清楚问题。六爷最后还是同意了。
“担心归担心,但是不经经风雨,终究是难成大事的。”六爷放下电话后,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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