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沈岳见到何金的时候,同样吃了一惊。而此时,六爷和七爷正在另一个房间通过摄像头观看会客室内的情境。
“我是病人的亲弟弟。”何金说道。
“哦,秦先生你好。”沈岳心里这才明白了,感情是双胞胎。因为何青来时自称姓秦,所以沈岳就称呼了一声秦先生。而何金略略一愣,立即明白了,马上点了点头。
“我哥哥从来没有癫痫病史,既然医院的诊断是吸入有毒气体引发的癫痫以及后遗症,我只能怀疑他在贵行出了问题。”何金的情绪略略有些起伏,他点了一支烟。
“是这样,秦先生,当时有令兄,我,还有我们的顾问张教授都在,结果偏偏令兄出了问题。我们也很奇怪,而且当时就是在这个会客室,我们也检查了,没有有毒气体的来源啊。”
沈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何金。要想揪出源头,他自然不能说何青是来搞他的,不然早就报警了。
“正因为我们进行了严格详细地自查,所以暂时没有报警。如果秦先生觉得有必要,我们可以求助警方,来解决这件事情。我的态度是,我们确实是没有责任的。”
此时,何金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沈岳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毕竟是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而且令兄是冲着我们的典当行的盛名来的,对于这种意外,我们也很吃惊和遗憾。所以,令兄的一切治疗费用,我们拍卖行准备全部承担。”
何金抬起头,看着沈岳,带着惊讶。与何青不同的是,何金虽然有一手不错的手艺,但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沈岳如此干脆利索地表态,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完美了。
同时,何金也不想报警,因为他知道何青干的并不是干净的买卖,至于如何在这家典当行出了问题,他也不得而知。何青走时,他户头里出现的一百万,已经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接下来,令兄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康复,医生也没有个准话儿。秦先生如果要住下来,我们可以给您订好酒店,另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只管找我。”沈岳这么说,显然是想结束这次谈话了。
“好,先这么办吧。沈总这么有诚意,我先说一声谢。不过,要是我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恐怕还得联系警方,以证真相。”何金说着,立即起身告辞。
“他们俩是孪生兄弟,肯定不会姓秦。你说秦先生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何金走后,七爷道。“我也注意到了。”沈岳点点头。
“我已经安排人盯上这个人了。我看此人倒也是个厚道人,或许真不知情。”六爷看着七爷说道:“龙虎斗,龙虎斗,咱俩属龙的,今年虎年,看来真有些流年不利啊。”
“流年不利。”在医院里,何金看着何青,也想到了这个词。
此时的何青已经恢复了一些,四肢基本能小范围活动,眼神也灵动了一些,只是说话还比较费力,而且刚说出一句话,似乎接着就忘了。
何金侧身,按压何青脑后的风池穴,希望何青能舒服一些。
突然,何青的一只手搭在了何金的手上,头微微向后转动。何金立即凑上前来。何青此时眼神有些凝聚,断断续续说出了一句话:“植兰山······师父······后山······渡余堂······”
何金听明白了之后,立即找出纸笔写了下来,给何青看。而此时的何青,仿佛又睡着了。
何青少年拜师一事,其父何青金是不知道的,但是弟弟何金却略知一二,有时还要为哥哥圆谎。后来,何青制造法器获利,何金也明白,这应该就是当年何青的师父所授。
植兰山,是与汉州同省的一座山,和一些名山大川自是不能相比,平时也没有多少游人。但是,山脚下有刻着“植兰山”三字的山石,和一条登山石道,山顶还有一处凉亭,似乎都有些年月了。
而在后山,更是少有人上去,后山山腰原本有一植兰村,这些年随着陆续的搬迁,仅剩十几户孤寡老人在山上居住,身体倒也硬朗。
植兰山地处三省交界,周围数百里山脉纵横。空气清新,植物茂盛,但是既无旅游开发,又无大道开通,平时是少有人至。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一百多里路。
作为汉州人,何金听说过植兰山,但是上述的这些具体情况,他是不知道的。在此时,这似乎是哥哥何青唯一的救命稻草,何金义无反顾。
走之前,何金通知了古道拍卖行,称家有急事,要离开几天,并对典当行的照顾表示感谢,说自己会尽快回来。六爷有些意外,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搬救兵”,于是特别嘱咐沈岳最近多加小心。
沈岳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他此前长年一个人生活,对于这样的事儿倒也能保持基本的冷静。七爷出手阻止何青露了一手,他才知道七爷还有这个功底。何青的身手让他有些惊惧,七爷的身手让他有些意外,不由得慨叹暗藏不露的高人真不少。
其实,七爷小时候在两广省的武术之乡长大,那里习武成风,不乏高人,什么黄飞鸿、叶问这些大师的故事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七爷六岁时还拜过师,只是成年后忙于工作,没有继续过多修习。但是功底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然虽有羯磨杵相助,也未必能挡住何青的身手。
六爷在派人盯着何金,而何金直到走的时候也未发觉有人紧盯,而且他还走得很匆忙。不过,何金过了机场安检之后,就没有人跟进了。这是六爷的意思,跟到汉州,一来容易暴露,二来未必能跟出什么结果。
而根据已经获得的行踪和资料,何青何金兄弟两人的身份,很快就能查个清楚了。
回到汉州后,何金先是托熟人打听了去往植兰山的车次和注意事项,然后又准备了现金和自己打制的一个金坠子,立即动身启程。到达距离植兰山最近的县城,已是下午。何金提前包了一辆越野车,决定次日一早出发,当晚先好好睡了一觉。
次日上午,何金到了山脚下。从山脚下,到达后山山腰,只有一条小路,车是开不上去了。何金预付了一半的费用,让司机在山脚下等。
何金折了一根树枝,拨开小道上的杂草,上山而来。足足走了一个小时,何金才来到位于后山山腰的植兰村村口。
一颗硕大的古槐树下,有两个白发老人正在下象棋。一面乌黑发亮的大棋盘,棋子足有小孩巴掌般大。“老人家,打扰了,我想问一下······”
“铁门栓,将死了,别琢磨了!”何金的话被其中一位老人打断。两人还沉浸在在棋局中。“重摆,重摆。”输了的老人终于开口了,两人开始稀里哗啦地摆子。何金倒也静气,在一边等着。
“你是从汉州来的,找人的吧?”摆好棋后,一位老人抬头问何金。何金大吃一惊:“对,我是来······”
“往里走,村东头,渡余堂,老范等着你呢。”老人伸手指了指。“老范?”何金心里嘀咕着,也没敢多问,直接向村东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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