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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沈默拍拍她的头，顺势走进去。同时也抬头打量这房子的装潢。这么一看，他更心理不平衡。这里装潢得如同宫殿一般，估计没有十几万下不来。怎么人家一个小姑娘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自己呢，自诩为金融天才，却成了这次金融危机中的无数个失败者之一。这是什么世道啊！
他叹了口气，声音很轻。
“怎么了？”萧颜问他。叹气声虽然很轻，她还是听到了。
沈默说：“我在想，你和你妈妈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上次你说什么娱乐圈，据我所知，娱乐圈没有那么容易赚钱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网上不是整天的在说什么十八岁少女一年赚两辆跑车，二十岁女孩坐拥豪宅吗？”萧颜满脸天真的回答。
有时候，沈默真的不知道萧颜到底是天真还是真的很傻。
“那些都是骗人的虚假广告，你还真信啊！”
萧颜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什么炒股啊，什么营销啊，做这种生意的人都赚了很多钱呢。”
沈默算是没辙了。现在这种社会怎么还会有人相信网上的那种胡乱吹嘘的广告呢。
“你还是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赚到这些钱的？”沈默切入正题，他对金钱这方面比较关心。
“很容易啊。”萧颜很轻松地说，“就是很容易，就是在娱乐圈啊，文化圈啊，混一混就好了。”
沈默晃了晃头，说：“混一混？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
萧颜说：“具体的情况不好细说，你只需知道我的手段是合理合法就好了。”
沈默忽然敲了一下萧颜的脑袋，萧颜捂着脑袋，抗议道：“干什么？干嘛打我？”
沈默说：“我没打你，我只是想敲敲你的脑袋，看你的脑袋里是不是空空如也。你这个脑袋就算想犯法，估计也想不出主意来。”
萧颜捂着脑袋，撅着嘴巴，嘟囔一句：“欺负我。”
“这个算不上吧。”沈默反手也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着敲了三下，“不疼啊。好了，一赔三，你赚了。”
萧颜扑哧一声笑了。
沈默在一楼走了一圈，欣赏了一下这栋大房子，他说：“这一切都是你赚的？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很长时间不工作了。”萧颜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只答了后面的。
沈默深有同感：“嗯，和我爸爸差不多。他们到还真是一对，还没到七老八十就吃上儿女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上楼，萧颜推开门进去，沈默却停在了门口。
“怎么了？”萧颜回过头问他。
沈默问她：“这是你的房间？”
萧颜点头。
“那么我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为什么？”萧颜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他。
沈默说：“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学会自我保护吗？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把陌生男人往家里带。”
“你不是陌生男人啊。还有，我妈妈对你的评价很高。”
“是吗？”
一想到那位只是远远见过一面，可是快要成为自己继母的阿姨，没想到她也会说自己的好话。
萧颜点头说：“没错，我妈妈说，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如果有事情就找你，虽然你这个人脾气挺执拗，很自以为是，说起话来尖酸刻薄，但基本上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产生邪念。”
细听一下，倒也听不出夸奖的意思。
萧颜见沈默不愿进去，只好说：“那好，我们就到一楼的客厅坐坐。”
两人来到客厅。客厅里铺着地毯，他们也不找座位，直接坐在地毯上。
沈默摸摸地毯，这方面他也算是个行家
“真是怀念，想当初我的房间里也有这么一张土耳其地毯，嗯，和这张差不多，折成人民币大概七八千块吧。”
“那现在呢，那张地毯呢？”
这么一问，沈默立刻变得灰头土脸，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地毯连同房子都给抵给银行了。”
“哦，对了，你说过，你破产了。可怜，可怜啊。”
她用那种看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一般的目光盯着沈默。看得沈默很不舒服。沈默决定转换一个话题。
“你说什么持枪歹徒？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颜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没错，是啊，今天警察局来人说这附近隐藏了一个持枪歹徒，警察说，那个家伙杀了好几十个人，手里拿着的枪有这么大。还有刀呢。”
她用手异常夸张地比划着。左右手的尖隔了大约一米五远。
沈默说：“你比划的那个是迫击炮。我还没听说哪个可怜的歹徒会使用这种玩意。”
萧颜也笑了，有个男人在身边，总是很有安全感。
外面的夜风越刮越大，吹过住宅区发出呼呼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你不睡觉？”沈默指了指楼上，“我可以在这里看着。你放心，你可以把门反锁上，我可没心思进去。”
沈默是个很奇怪的人，有时候他很有绅士风度，有时候又不拘小节。这和他孤僻的个性，以及自视甚高的性格有关系，也是他的经历造成的。
萧颜说：“我没什么睡意，不如我们来看电视吧。”
沈默说：“没兴趣，电视节目都无聊得很。”
萧颜指着电视说：“也不是都很无聊。我这是卫星频道，可以看好几百个节目。”
“那有成人频道吗？”
“你怎么老是喜欢看这种东西。”
“我比较喜欢看实惠的东西。”
“呸呸呸，看电影那是要看艺术，要用真心实意来感受，哪像你那样，总是找点歪理。”
“不是我找歪理，实在是因为很多电影拍得都不通情理。”
他站起来走到橱柜前，伸手拉出了一张DVD，是前两年出的《画皮》。
“比如这个。”沈默开始显现他自以为是的本色，“这个电影拍得简直是不通情理，除了有几个知名演员，还有一些特技之外，其他的东西让人没感觉。”
萧颜说：“有的地方很恐怖……”
沈默抢过话来：“没错，恐怖得我都睡着了。不过很快就醒了，因为周迅的声音太难听。这是我唯一觉得恐怖的地方。”
“喂喂，你就不会尊重一下别人？”
沈默晃了晃头，说：“我可没有不尊重，我只是实话实话，那些电影导演不总是说吗？你们提意见，我们欣然接受。可是一旦有人提，你看吧，那些人立刻变颜变色。什么你们不懂，这是艺术。你们素质低，不能理解我的用意。女人脱光了是艺术，男人脱光了是艺术，反正是只要在镜头下脱光了那就是艺术。虚伪！实在是虚伪！”
萧颜望着沈默摇了摇头，说：“和你在一起，肯定不会无聊，因为你太能惹人生气。”
“呵呵，没错。曾经有个女孩就这么说。她说……”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沈默自觉失言，赶忙掉转头去。
萧颜却来了兴趣：“女孩？是哪个啊？是不是女朋友？”
“和你没关系。”
萧颜撅撅嘴，也不追问下去。
沈默站起来，走到酒柜，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问萧颜：“这个可以喝吗？“
萧颜欣然同意：“当然可以。我说过，在这里我是主人。一切事情都可以作主。“
沈默取过两个杯子，回到地毯上，把杯子放在两人面前。
“来，我们一起喝。”
“当然可以。不过……”
沈默端着酒瓶开始倒酒，头也不抬：“不过什么？”
萧颜把酒杯接过去，在手上转了一下：“酒可是会乱性的。”
沈默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我这个脑袋可不是会轻易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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