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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白崤听见范思先的一声叫停,便一个侧身,避开了那面黄男子刺来的匕首,看了看那面黄男子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便收回了白剑。
白崤此时并不能和范思先撕破脸皮,所以就卖给了范思先一个面子,停下了手。
起先白崤说自己是大梁白崤时,那黝黑大汉和“毒蛇”脸上都是茫然之色,只有那面黄男子,即便是伪装出一幅迷茫的样子,但是当他听到白崤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那一瞬间的错愕和怔愣是没能瞒过白崤的眼睛的。
所以其实从那时候起,白崤便对这三人存了些试探的心理。
而白崤确定他们三人的身份,除了他们三人各自的神色,其实还另有原因,此处略过不提。
白崤看向范思先,而面上则是换上了一副不解、气愤的神色,像是在询问范思先为何要维护这几人。
而范思先则是做出了歉意的表情,对着白崤道“贤侄,你且听我说,这三人其实并不算是我范府的人,他们其实是我雇佣来的,他们的来头很大,贤侄不可意气用事。”
白崤心里冷哼一声,老狐狸,谁会相信你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想要三言两语地将此事揭过,我又怎么会让你得偿所愿呢?
于是白崤的面上表现出一副更加气愤的神色,并开口对范思先道“范世叔,这人对我的一片好意全然不领情,还对小侄刀剑相向,怎能让小侄就此罢休?何况这人在世叔的队伍之中尚且如此嚣张,这岂不是对田齐范家的大不敬吗?且让小侄教训教训他,也是助世叔一臂之力!”说罢又是按住白剑,作势要抽出白剑刺向那面黄男子。
范思先连忙用手按住白崤的手,将白剑的剑柄按住,不让白崤抽出,急道“贤侄不可鲁莽!”说罢顿了顿,道“唉,其实他是我远方子侄,只是他的父母具是于山阴之灾中丧生,他年少便遭遇此等灾祸,而我又不忍苛责他,这才使得他现在如此乖张。贤侄若是看在我的薄面上,就饶了他此次吧。”
白崤此时心里有一万个不相信,但既然范思先已经将话说到了如此的程度,他要是再追究下去怕是两边人脸上都不好看。而且范思先此举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什么远房亲戚,都是敷衍塞责的谎话,这人和他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白崤面上虽然不打算追究、或是再注意这个面黄男子了,但是他决定就以此为突破口,挖出这男子背后的一品堂,这也算得上是放长线钓大鱼了。
所以白崤也道“原来如此,既然这人身世多舛,那小侄也是不愿做那小气之人,今次就饶过他,只是下次他若是还来招惹小侄,那我绝不轻饶!”
白崤这话一说完,场中本是一阵静寂,只是突然“毒蛇”冷哼了一声,打破了这片静寂。
白崤立刻斜视“毒蛇”,问道“怎么,你有什么话想说吗?莫不是你也打算和我比上一比?还是今天你不打算走了?”
那“毒蛇”道“公子这话说得好笑,什么看在范先生的面子上,根本就是你本就不敢招惹我们一品堂,你怕了我们一品堂!”说罢又是一阵嘿嘿的冷笑。
白崤大怒,道“今次非是我为人小气,只是你再三逼迫于我,逼我杀你!”说罢,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抽出白剑刺向“毒蛇”。只是由于太过愤怒,愤怒到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这一剑竟然没有刺中!而那“毒蛇”有幸躲过了这一剑,便转身奔出了大堂。
白崤自然去追,只是等白崤也出了大堂,却发现这人竟然不见了!
白崤无法,只得暂且回到大堂。
白崤偷眼看向范思先,发现他的神色似有不解,但较之刚才的紧张神色已是大不相同,他的神情已是渐渐放松下来。
白崤猜到,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只是看那范思先的表情,像是他也不知道那“毒蛇”会不见一般,而他的目光依然时不时地扫向那黄脸男子,而那黄脸男子的脸上也是有些疑惑不解的表情。
白崤作势去向周围看,装出一副要在这大堂内找出人的样子,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借此来观察众人脸上的表情而已。
白崤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暗暗发笑。
不过,虽然狐狸渐渐地露出了尾巴,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依旧是扑朔迷离,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一定要从这几人中探得虚实,也许还能逮住范思先这只老狐狸。
白崤对于之前范思先所说的两家之间的渊源,现在是半个字也不信。从范思先这个人到目前的种种行为来看,范思先对自己一定有着企图,他相信不用多久,范思先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白崤听见范思先说“贤侄,因为我这不争气的侄子让你连早饭都吃不安稳,我这个为人叔辈的真是无颜见你啊。叔叔就先走了,你若是没吃好,就叫这驿馆后厨再给你做一顿,就当时叔叔给你压惊了。”说罢,范思先就拉着那黄脸男子匆匆而去,而奇怪的是那个黝黑大汉并没有跟着范思先走,而是留在了这里。
白崤看见那黝黑大汉徐徐出得门去,心下就开始盘算怎么将现下的这潭水搅浑,自己才好探得深浅。
白崤坐在刚才的那张桌子旁,一边噎着馒头,一边在想接下来的事。
吃过早饭后,白崤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收拾一下,为了之后的事情做准备,只是他的计划被接下来的意外打破了。
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细小的敲门声,若不是白崤人在屋中且屋中安静无声,那他怕是听不见的。
白崤拉开门,发现在自己门口空无一人。
白崤左右看了看,确实是没有人。
当白崤心怀疑惑,准备回屋的时候,他看见地上有一张字条。
白崤捡起来一看,只见字条上面写着——
“今夜子时,一品楼下,奴隶市场,知晓天机。”
白崤暗自心喜,这突破口当真算得上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今夜子时,便见分晓。
白崤见现在不过还是上午,天色还早得很,而那事已有着落,便心神轻松了起来,脚步带风,出得门去。
白崤从驿馆出来,一边遛着身后跟踪的人,一边在这濮阳城中闲逛了起来,而他那欣然的模样,也叫人以为这是个富贵公子,而不会有人以为他是一位一流剑客。
在经过一个武器摊子的时候,白崤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张牌可以打出,而且这张牌至关重要。
于是白崤到了金老板的那家成衣铺,提笔写下了一封信,托他将信送往魏国大梁。
这一转,已是时至中午。
白崤向金老板打听了这濮阳城中最大的铁匠铺所在地,随后溜溜达达地去了铁匠铺。
白崤的这一转,差点让天下的铁匠都失了生计。
白崤也是从这时开始,才是真正地开始展现现代人的智慧结晶。
三千年的文明差距,到底给了白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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