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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刚过,白崤便被一阵鸟鸣声叫醒。
白崤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还有些口干舌燥。
白崤起身下床,自己斟了一杯茶,苦茶入腹,才觉得清醒了几分。
白崤穿好衣服,又用一块稍大一点的皮子打包了几件用得上的衣物,挎在肩上,拿起白剑,出了自己的房门。
白崤打算去找蔡苇一起上路,却是不想在厅前看见爷爷白圭在等着自己。
“爷爷”
“崤儿,你要走了,去外面闯荡是好事,爷爷也不留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嘛,这个扳指你带着,这是白家家主的信物。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兴许还能帮得上忙。范思先和他的商队在城北口等你,还有就是切记要注意安全。好了,你走吧。”
“好,爷爷保重身体,崤儿这次真走了。”说罢,白崤头也不回地走了。
蔡苇跟着白崤牵着马出了白家家门,到了集市上两人吃过了早餐,买了些食物就出发了。
到了大梁城的北门,白崤老远就看见范思先的商队,旗帜像是要把天给遮住一般,大大的金色的范字绣在紫色的大旗上,显得气势非凡。白崤猜想,这陶朱范家定是与田齐的王室有不菲的交情,甚至是田齐的忠实拥护者。因为作为大商人的范家以金色为字自是无可厚非,但是底色却是用田齐所尚紫色,这便是表明了一种态度——范家是齐国的范家!
白崤又望向长长的商队,只见整个商队拉车的牲口用的都是马匹,而粗略看去,这商队的车辆竟有大概三十辆之多!而大约每个车的周围都有四到五个护卫在看守,就算是在城里,他们的神色都是毫不放松,人强马壮!白崤不禁再次感慨于范家不愧是商业世家,经商久远,而且御人之术甚是出色,看来自己也要多多学习啊。
白崤看见倚在一辆车旁休息等待的范思先看见了自己,便牵着马快步走了过去。
白崤一手挽着马缰,来到范思先身前,施了一礼,道“让范叔久等了。”
范思先却是笑道“不怪你,你没来晚,是我到得早了。商队人数众多,车马繁重,还有些许零碎货物需要收拾,所以就早早地来这休息了。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便走吧。”
白崤只见范思先对着车队一挥手,大声道“回去了!”
霎时间,原本躺下的马全都站了起来,白崤顿觉眼前一片乌云压过,心神都有些震撼。
范思先见白崤如此深情,便面带微笑,问道“白崤侄儿,你见了我范家商队,有何感受啊?”
白崤听见范思先这样问,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答道“人强马壮,井然有序。”
范思先又问道“那你可知范家为何要用如此多的马匹拉车,又为何要支起这许多的大旗啊?难道我范家不怕惹人觊觎,招致强人吗?”
白崤却是道“就因如此,才会使强人都望而远之。这诸多的马匹拉车并不是最佳首选,但是却是彰显实力的首选。一般的拦路贼人或是城门口的肮脏守卫,看见了如此大声势的队伍,必是不敢留难的。若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大张旗鼓地出去,必是会遭人眼红,但一旦实力强到了让对方仰望的程度,便不会再有人敢上前挑衅了。范叔,小侄说的可对?”
范思先道“都对,只是你心里怕是在想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吧?一个大家族的商人本不是会向你炫耀资材的吧。”
白崤道“范叔必有原因,小侄洗耳恭听。”
只见范思先抬头看向白府的方向,道“你也许只是把我当做是你白家的商业伙伴,你爷爷应该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吧,其实先父范业和伯父乃是至交好友,而伯父也是把我当做子侄看待,在先父暴病身亡的时候,范家曾有动荡,是伯父施之以援手,帮我坐稳了范家家主的位子。所以,你向我来学艺,我自是将你当子侄看待,倾囊相授,我之所以毫不避讳,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那些虚假。”
白崤道“原来如此,小侄先谢过范叔了。”
范思先道“来吧,我们走吧。”
白崤就在范家的商队里光明正大地出了城门,他就是要让人看见,因为若是日后魏王问起,也好有人作答。
只是白崤心里也是有一丝疑惑,这么重要的事爷爷怎么会不跟他讲呢?而且这范思先言语里虽有诚挚和感激,不过白崤却感觉他的话有些不尽不实。白崤一摸怀里的扳指,决定等到了下一座城,他要去查探清楚。
随着商队的步伐,白崤终是离开了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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