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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魏国君臣的阴谋暂时告一段落,但是白崤认为机不可失,决定出去“游历天下”,寻找机遇。
战国不比帝王时代,如果他白崤若是穿越到了帝王时代,那么他一定会步入官场,朝着封王拜相努力。可是他如今人在战国,他要等着谁来给他封王拜相?谁又能给他封王拜相呢?
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如今本就是无道的天下,周显王虽名为天子,可在诸侯眼中不过就是早晨的露水,将要消亡罢了。所以,没有足够的权威,封王拜相又能怎样?没有足够的力量,纵使天子又可为之奈何?因此,他白崤不要别人给他封侯拜相,他要自立为王,称霸一方,总会有一天,只有他可以为别人封王侯,拜帝相!
白崤本是任侠之人,但如今的天下,虽然他才到此不久,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没有力量,他该那什么去保护着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兄弟?就算是为了家人兄弟,他也要在这乱世拼却这一身的男儿血,在这天下争出自己的荣光!
魏国,可以说是如今的第一大国,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但他白崤不能在魏国停留,因为这里的政治足够浑浊,让他不想踏足;也因为这里有他的家人,他也不能施展。
白崤会跟着别人去学,哪怕要吃十倍的苦,他也认了。因为他想做出一番事业,他想能有足够的力量护佑家人,他想有一天白家以他为豪,所以,他选择离开。
因为他听过一句话:爹教儿子教出来的永远是儿子,教不成爹。
而用在他身上,就是爷爷教孙子教出来的永远是孙子,教不出祖宗。
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了些,不过却是在理的。
所以,白崤选择马上离开。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吃过晚饭,白崤就和爷爷白圭说了此事,并请爷爷帮他转告范思先,说白崤愿意随他一同游历学习。爷爷白圭也并不是迂腐之人,能开拓出偌大家业的人,又怎会是迂人?所以爷爷同意了,只是嘱咐他要注意安全,并告诉他,若是有一天不愿意在外面漂了,可以回来,白家永远是他的家。
白崤眼眶发红,他又怎会不知道他们对他的爱呢?但凡任何一个朝代,他都不会走远,他也不想离开两世为人才有的温暖,只是,乱世半点不由人啊!白崤点点头,并没有和姑姑白雪道别,因为他知道,他若是现在去找姑姑道别,只怕自己就要落下泪来了。
白崤本想出去买些路上所用,结果崇明府上来人,邀他前去。白崤摸摸鼻子,苦笑一声,怕是他那知己猜到他的主意,才过去告诉他那兄弟的吧。
酉时,白崤前往崇明府上。
至崇明府,果然,已经有人在府前等候引他进去。
那人将他引至花园亭边,便告退离开了。
白崤望向亭子,只见崇明和卫鞅在上面把酒相谈,白崤嘴角露出几分苦笑,抬步过去。
到了亭子里,只见崇明只穿了件白色中衣,披着外袍,一看便是匆匆过来。而卫鞅则是依旧脸色严肃,两人看见白崤过来,卫鞅冷哼了一声,崇明闷笑了一下,而后又在卫鞅的眼神中马上把笑憋回去,两人随即继续闲聊把酒,竟谁都不理白崤。
白崤见此,只得深深作了一揖,而后道“两位兄长,小弟错了,小弟不该想不辞而别,只是今夜更深露重,两位兄长都是衣衫单薄,万一不幸感染风寒,那小弟真是万死莫赎了。”
崇明看白崤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绷不住了,一下子笑得前仰后合,道“哈哈!老卫啊,你算得倒准,咱俩诓骗于他才能有幸看见这一幕啊,哈哈哈哈~”白崤闻言抬头一看,卫鞅面色也是柔和了许多。
到这里,白崤哪还会不知道自己让这两个便宜兄长给耍了,顿时也是有火发作不得。
只得对那俩人说“两位兄长倒是好兴致,这夜半三更之时倒拿小弟寻开心。”
只听卫鞅淡淡道“哦?那是我二人做错了不成?公子可需我二人赔礼道歉?”
白崤也心知是自己不对在先,还让人拆穿了,只得道“鞅兄说的哪里话?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的不是,小弟罚酒三杯。”说罢,自斟自饮了三杯酒。
崇明待到白崤饮完酒,也是不再大笑,正了脸色,道“你待如何做?”
白崤心中只有了大概的盘算,便讲给了崇明和卫鞅听。
崇明道“可有什么是哥哥可以帮上忙的?只管开口!”
卫鞅也是道“我本就是闲人一个,正好找点事做。”
白崤哪里不知道这二人是真心对自己好,把自己当亲兄弟。于是便拜托两人云云,日后再表。只是白崤不知道,他的嘱托救了卫鞅一命,今日按住不提。
三人在花园内聊至月上中天,因为白崤明日要赶路,所以三人不及银河暗舞便睡下了。
这一别,就是整整三年。
到时再见时,已是物是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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