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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言语不干不净,楚祤只当听得了狗吠,但其此刻竟想动手动脚,他又如何还能按捺得住,想也不想便一耳光扇了出去。
当然,楚祤见那胖子颇为富贵,也不愿将事情闹得太大,并未真个儿动了杀心,出手时留了不少力道。
但他哪里想得到,这一耳刮子扇到实处后,那胖子竟似一颗肉陀螺般,被抽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方才摇摇晃晃的停了下来,半边脸肿如猪头,吐出十数颗带血的牙齿后,一头栽倒在地。
“不会吧……是我手劲儿变大了,还是这老兔子虚胖?”
这一记耳光的威力,着实超出了楚祤预计,他难以置信的收回了手,微微有些发怔,只听得身旁有人发出尖叫道:
“杀人啦!黄员外被人打死啦!”
这下便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此间之人跑的跑、散的散,登时引起一片混乱,但也有那些好事之徒,冲着楚祤指指点点道:
“这少年看来极为文弱,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只用了一耳光,便将黄员外打死了!”
“应是黄员外体虚吧……须知他日日流连于烟花之所,在女人肚皮上闹够了,还要在兔相公屁股上折腾一番,不虚才怪,先前他便是想将这少年养做兔相公,才惹得这少年出手。”
“哎,不管这少年是否有理,他打死了黄员外,便免不得吃上一场官司,多半要以死偿命了。”
听得这些说话,楚祤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念电转道:
“本来错不在我,加之我还有大仇未报,如何能吃官司偿命!”
想及此处,他便准备趁乱离开此地,却听得有人高声叫道:
“听说我家老爷被人打死了,杀人者何在?”
话语声中,便见几个家丁打扮之人,火急火燎赶了过来,在周围闲杂人等的指认下,将楚祤团团围在了当中,同时也有人跑去查看黄员外的状况,却是惊喜叫道:
“老爷还没死,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听得这句说话,楚祤目光闪了一闪,心下暗暗盘算道:
“他没死的话,我就不用偿命,不怕与他对簿公堂,便是官府被他买通,要给我定罪,也最多只是关押几天,待我将来修炼有成,再来找他算账。”
想明这点,楚祤便也打消了突围的念头,从容不迫的站在了原地,但他这般模样,却引起了那些家丁的不满,当下便有人叫道:
“这小子明明是个穷酸,却还这般有恃无恐,实在可恨,我们把他揍一顿,再将他扭送见官!”
此刻那黄员外已悠悠醒转,被一个家丁讨好的从地上搀了起来,其余家丁为了在他面前挣表现,齐声附和后,便向着楚祤围拢过来。
这些家丁都生得五大三粗,这般不怀好意的围拢而来,气势当真颇为骇人,反观楚祤只是一个文弱少年,又如何会是对手,下场可说显而易见。
正因为此,那些看热闹之人见得这般景象,不由纷纷发出惊呼,而那黄员外却是捂着肿胀的面孔,向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看着楚祤得意一笑,声音含混不清道:
“小子,如果你开口求饶,铁了心好生伺候大爷,便可免遭此番皮肉之苦,也能消去稍后牢狱之灾,如若不然,后果你可得想清楚了!”
眼见这黄员外还未打消龌龊心思,楚祤面色再度转寒,把袖子高高挽起,衣衫下摆扎入腰中,冷哼一声道:
“老兔子,我看你的牙还未掉光是吧?”
士可杀不可辱,便是寻常折辱,楚祤也不肯低头半分,更莫说眼前之事关乎男儿尊严,哪怕拼死在此,他也绝不委曲求全!
而黄员外听得他的说话,面色也是陡然阴沉起来,向着一干家丁恨恨叫道:
“把这小子弄死,老爷重重有赏,若是官府来查,老爷自会兜着!”
闻听此言,众家丁便如打了鸡血般,眼中凶光大盛,看来都动了杀心,而楚祤却是咬了咬牙,认准其中一个家丁,身形猛然窜动间,向其一拳击了过去,竟然率先选择了出手。
他自觉不是众家丁对手,唯一的依仗,便是身体比看来要强健许多,故而他此番只能先发制人,争取在众家丁反应过来前,打倒一人夺得出路。
而被当做目标的那个家丁,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此刻却是狞笑一声,向左右同伴道:
“你们不要出手,看我一只手把这小子玩死,也好多给老爷出出气。”
说及此处,那光头果然只伸出了单手,向着楚祤的拳头抓来,同时口中哈哈笑道:
“小子,你若能将我打得退后一步,便算是你厉害!”
眼见这光头如此掉以轻心,楚祤心头微微一喜,也不开口多话,向拳中灌注了全力,狠狠击在了那光头的手掌上。
在他预想之中,那光头不说栽倒在地,至少也会打个趔趄,如此他便可夺得空当,脱出众家丁的包围,争取逃离此地。
但出乎他的意料,只听咔吧一声脆响传来,那光头往后便倒,肘部更爆出了一蓬血雾,仔细看去,竟有一截碎裂的前臂骨,从其肘部皮肤处刺了出来!
显然,这一拳中的力量,完全超出了楚祤的预估,那光头根本承受不住,只一个照面,便被他击成了重伤。
也正因他对此毫无预料,以致在那光头的惨嚎声中,他却是愣在了原地,只听得众家丁怒吼连连道:
“这小子竟然是个练家子,大家并肩子上!”
怒吼声中,众家丁齐齐向楚祤冲了过来,或出重拳,或下黑脚,誓要将他打杀当场,而楚祤此刻也是回过了神来,心头已然笃定道:
“我的力气,果然比以前大了许多,此番脱身有望!”
想通这点,他再度咬紧牙关,护住周身要害、硬抗众家丁攻击之际,又是一拳挥出,打在了面前一个家丁的肩上。
楚祤的身体,乃是习练箭艺时打熬而出,此外并未练过任何武艺,故而他只能采用这般打法。
不过,众家丁的拳脚落于身上,他虽感到了疼痛,却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倒是被他打在肩上的那个家丁,发出了一声痛叫,竟是斜斜飞起,跌落在了几步之外,再也爬不起来。
眼见这般景象,众家丁不由手脚发软,倒是楚祤信心倍增,拳头接连打出,片刻后便将众家丁尽数放倒,继而来到那黄员外身前,开口冷声道:
“老兔子,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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