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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脑海中出现的这几个金字,楚祤不由微微一怔,旋即却是心生狂喜道:
“这绝对是一种修炼功法,甚至还颇为高级!据说黑风寨中强人林立,我正不知该如何报仇雪恨,此番得了这玄胎金身诀,总算复仇有望了!”
楚祤虽然只是一介书生,没有修炼经历,但他凭着平日所读的书籍,做到了不出门而知天下事,见得这玄胎金身诀的功法名字、以及出现的方式,便径直判断出了梗概。
果然,他脑海中的那几个金字,这时又碎成了无数的光点,紧接重新组成了两行字迹:
“我法即万法,玄胎炼金身!”
楚祤将这两行字迹看得清楚,却是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面上现出无比的惊讶,心头满是不可思议道:
“好大的口气!这门功法,到底会有多么厉害?”
的确,我法即万法,是一种囊括,更是一种凌驾,便如诸法中的霸王,决不容人超越!
而楚祤心下震惊之际,那两行字迹,又再度碎散开来,重组成了一篇玄奥而复杂的口诀,深深印记在了他的脑海中,而他舒出一口气来后,却是暗暗思索道:
“这玄胎金身诀,需要慢慢参悟修炼,此时此刻,并非恰当时机。”
想及此处,楚祤便将玄胎金身诀暂时搁置一旁,把先前拾起的那根柳枝卷好收入怀中,将柳树妖烧剩的那堆灰烬,尽数撒入了大坑中,然后用挖出来的土,垒出了一座坟墓。
这座坟墓中,埋葬着楚祤的父亲,楚家村全村上下,以及村口的那株老柳树,却只若寻常穷苦人家的坟墓,矮小而孤单,看来让人心酸。
而在那座坟墓之前,楚祤默默的伫立良久,直到绵绵的春雨渐渐收止,方才缓缓跪在地上,向那坟墓磕了三个头后,开口轻声道:
“父亲,各位族亲,我此番离村,必为你们报仇雪恨,到时再来为你们大修坟墓!”
逝者已矣,若有空闲悲伤,不如抓紧时间图强。
话音一落,楚祤便也是长身而起,拾回弃下的那张大弓后,径直离了这已成废墟的楚家村,向管辖楚家村的燕州城走去。
他并非是去报官,因为他知道,武威国边境管理混乱,官府和盗匪多有勾结,不会为了小小的楚家村,兴师动众去剿灭黑风寨。
也正因心知官府不能依靠,想要报仇只能靠他自己,故而他也需要一个地方,能够安心修炼玄胎金身诀,在这雁荡山周遭,莫过于燕州城这般的大城中。
在不管不顾的对那柳树妖出手,却被轻易制服,更差点连命也丢掉后,他已经成长了许多,在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基础上,也认识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的道理。
而小半天时间后,楚祤便也是进了燕州城中,径直找到一家武器铺,将那张大弓以及剩下的半壶箭矢,换了十枚铜钱。
紧接着,他在路边花了三枚铜钱,吃了一碗馄饨,继而找到一处药铺,用两枚铜钱借了笔砚,买了张包药的草纸,提笔写下几字后,出门当街寻得了人多之地,将那张草纸贴在了显眼处。
“应聘西席。”
这便是楚祤写下的几字,他想要安心修炼,便需生活安稳、时间充裕,而满足这些条件、且在他能力范围内的事情,莫过于当大户人家的私塾老师,他在来到燕州城的路上,便已想清了这点。
不过,他这般打出教授西席的名号后,心头其实也有几分忐忑,要知他胸中虽有几分才学,但实在太过年轻,此刻形象也显狼狈,那身原本便颇为陈旧的青衫,已然邋遢得不成样子了。
而果然也如楚祤所想,他贴出的那张草纸,虽给他带来了颇多目光的注视,但那些目光之中,只得浓浓的怀疑和嘲笑。
这般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天色擦黑,直到几个烟花女子,扭着身子从他面前走过,传来几声浪笑道:
“姐姐,你看刚才那个少年,竟然想要应聘大户人家的西席呢!”
“那少年看来当真极为落魄,估计是走投无路,方才想到了这点吧……”
“咦,姐姐,你说得这般感伤,莫非是看那少年俊俏?干脆你把他聘下得了!”
那几个女子当然是在嬉闹,声音渐行渐远,只剩下楚祤在原地一脸苦笑,摇头轻叹道:
“也罢,今晚且找个地方凑活一宿,明日再试一天,如若实在无人为津,便另谋出路吧。”
想到这里,楚祤便准备将那张草纸摘下,却听得一旁有人粗声问道:
“兀那少年,你那草纸之上,写的是哪几个字?”
楚祤循声看去,正瞧得一身着员外服的中年胖子,却是不由心下一喜,开口说明道:
“好叫员外知晓,在下在此应聘西席,教授他人读书写字,习经明义。”
说及此处,他又忙着补充道:
“员外莫看在下年轻,在下自小承父教导,诵读圣贤之书,胸中学问……”
这胖子明显身家富贵,加之不认得字,故而楚祤也是忙着推销自个儿,但他话语还未说完,那胖子却是摆了摆手打断道:
“便是胸中再有学问,又有何用处,还不是落得这般模样,如果你这少年愿意的话,便且收拾收拾跟大爷走了吧,大爷不要你教书,每月照样给你开五两银子的报酬。”
五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一年过活,故而楚祤听得那胖子说话,不由呆了一呆,疑惑不解道:
“员外不要在下教书,到底是何用意?”
那胖子听得楚祤询问,胖脸却是挤成了一团,露出一副看来极显龌龊的笑意道:
“你这少年生得俊俏,大爷有意将你养做耍伴,每日供你好衣好食,让你过得悠闲舒爽,如何?”
此番话语虽说没有完全点明,但楚祤却是已经理会得清,心头暴怒道:
“这胖子竟有龙阳之癖,想要将我养做兔相公!”
一念及此,楚祤心下几欲作呕,当真懒得再同那胖子说上半句,面色泛寒的将草纸揭下,便要转身离去,但那胖子却是嘿嘿笑道:
“没看出你这少年,倒是有几分骨气,大爷每月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说话间,那胖子竟伸手向楚祤面上摸来,楚祤如何会让他得逞,侧身闪过之际,一耳刮子便扇了过去,口中怒喝道:
“欺人太甚,我打死你这老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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