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下子松开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以为惯性冲了出去,他尽力扑腾着身子努力使自己的姿势从后仰变成向前,双眼死死地盯住身子的正前方的那棵比较粗的那棵竹子。
待到离其稍微进点时他猛地张开双臂去拦,本以为是轻轻松松可以抓住的,谁料居然直接从上面就过去了。他一愣,心里不由的有些慌乱。幸亏不远处斜长出来了一棵竹子,虽然没有抓住先前的那棵,但好歹他后背撞上了那棵斜长的竹子上去。因为突然的受力,竹子形变弯曲起来,江南连忙伸手偶去抓却没有抓了个稳,直直就飞了出去。
虽然落地时多少还是有些疼痛,但好歹还算是卸一部分的力,只是伤了脚踝。后背因为背着个登山包,在撞上去的时候帮着顶了一下,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碍。
他尝试着扶着边上的那棵竹子站起来,脚踝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手上因为刚刚抓绳子过久,现在也是濡麻一片,丝毫使不上劲。他叹了口气,却一不小心扯动了嘴上的伤口。他看了看头顶,却是因为竹子的遮挡,怎么也看不见那根攀岩绳。不过现在已经身上多处擦伤就算看得见也再没有力气爬上去了,只能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别的出路。
在原地坐了一会后脚上倒是稍微好了点,看来大概是没有伤到筋骨,勉勉强强倒是可以扶着竹子站起来。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三点半了,在不快点......
将背包转到身前拿出饼干仓促地吃了几口补充体力,在又喝了好几口水后才一瘸一拐的凭着记忆走向箱子掉下来可能落到的地方。
有一句话想必很多人都是听老人教训过的:竹林莫入,乱林莫穿。竹子的生长从来就是随心所欲,可密可疏,这般毫无根据的乱走,必定迷路。从小就有人说过,竹林是不能乱进的,特别是像这样比较大的一片。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降落时,就已经算是入了这乱林的乱字里面了。
江南边是想着,一边随手捡来一根段竹当做拐杖,这竹子似乎重于其他,但是用来代步倒是无所谓。因为先前从绳子上跳下来时是斜着掉的,所以顺着路上的落叶以及竹子倾倒的痕迹倒是好找路,不一会江南就在一棵较粗的竹子下看到了那个箱子。
木箱头向上端端正正地正放在那,看着就像是被人特意放在那里一般的自然。江南紧握着竹子,感到关节有些隐隐发酸。他慢慢的走过去蹲在箱子旁边细细查看,感到很不自然。
想了一会他倒是明白这不自然是在哪里了。这木头的东西,尤其像这种上了一定年龄的箱子最是受不得什么冲击的,因为很容易散架破损。然而这个却是与其他的不同,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了却别说是破损了,连一块木头渣滓都没有掉下来,他再次检查,也丝毫没有看到有变形的地方,奇了怪了。
不过这箱子掉在这里,想必绳子也在这正上方吧,他这样想着,下意识就抬头看去,空旷旷的天空一无所有。不在这?他抱上箱子皱着眉走了几步,换了些个地方也没有看到天上有什么。
绳子不见了?
或许是被上山的误进入了这里的人拿走了也不一定,他疲惫地这么想着,撑着竹子慢慢穿行在这里。
这里既然有居住处,想必为了生计还会是伐出一条路来并且通向出处的,不过既然是废弃了的地方,不知道那路还存不存在。
因为地形的原因,光线被两边高出的所挡,这里的竹子在这种相对较阴暗的地方长得这么好倒是让人有些讶异。两岸山坡陡峭,看来这里算是个排水口,房屋若是要建在这种地方,首先地理位置需高出其他,并且长期受得到日照,否则想必也会受潮或者被山洪冲走。但是,对于这个地势奇异的地方江南却保证不了,在这里似乎什么奇迹都是可能发生的了的。
房屋的破损程度现在于他也无太大关系,早点的放好东西从这个奇怪的地方离开才是关键。其实江南也不是没有想过就把东西扔在这里直接走人,但是想到江温晟那沉着的写满严肃的老脸又觉得这件事并不如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既然答应了别人,多多少少是应该做好。想必江温晟就是抓住了江南的这种脾气吧。
有了判断,找起地方了多少是有了些针对性,能保持日照的地方其实很好找,画个图差不多就能够明白。先按一定比例画出两崖的坡度,这个先前江南有观察过倒是不难判断,然后画出模拟光线,不断增加角度,最后倒是得出了一片日照率最高的区域,并且如果江南这个时候方向没有弄错的话这地势也在一点点向那边增加。
再次估算了下时间江南加快了些速度前进。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下过雨,冲刷掉了些的泥土,有些竹子的根裸露在地面上,看着就像一根根白骨,着实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再坚持一会,他想,再坚持一会就到了。拔下腰上的水壶喝下壶里的最后一滴水,他撑着竹竿步履蹒跚满身大汗,慢慢地一步一步前进着。
............
两人笨手笨脚地为白衬衫解着绳子,白衬衫看着他们解了这么久就一身火气,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叫了这么两个蠢货来做卧底。“有没有打火机?这种麻绳一烧就好了。”
两人这也是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翻口袋找打火机。也幸好这两个人是爱抽烟的主,打火机倒是随身携带,可也不过是路边上买的那种一块钱一个的地摊货,点久了就会开始发烫,直到最后按键发软融化然后坏掉。所以两个人也不敢一次性连着不停地去烧,只能慢慢去点,看着绳子一点点发黑,然后被火焰侵蚀。
白衬衫看着就是干着急,却也没办法,也就只是皱着眉头想事情。
等两个人满头大汗弄好了时间也是差不多了,白衬衫拿开身上的麻绳后就翘着个二郎腿在那坐着不动,似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心急,脸上阴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两人看着满身冷汗,以为是自己动作太慢耽误了事情,也就一脸不安的弯腰在那站着。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就又被推开了,又一批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秃顶了的上了中年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人,看着似乎也是个领袖。那秃顶的中年男人脸上流露着一丝被藏起来了的惊慌,看到白衬衫时表情才显得镇定一些:“四少。”
“老大。”
“少主。”
几个为首的人喊的称谓不用,其实身份也是不一样,喊‘老大’的是白衬衫自己的人,而‘少主’的就是他从他父亲那弄来的以及一些其他分部的信服与他的人,唤作‘四少’的,倒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为他所用却也并不完全属于他的江湖上的散人。
白衬衫看了他们一眼,眼神犀利凛冽,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还没有干透的水,对先前那个叫他‘四少’的人点了点头:“老三,你带人先走去拦截罗威那些人,到了后给我打个电话。”
那个被叫做老三的秃顶了的中年人对他拱了下手,带着他的人走了。
白衬衫瞟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一个人示意他去关上门,然后满是深意看着剩下来的那些人也不说话。另一个领头的人被看到浑身上下不舒服,忍不住开口:“少主,要不我们去......”
“没你什么事,那边有老四我很放心。不过今日......啧啧,我这是才知道我这么是养了些个废物,有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是胆大,是不是我看起来好像好欺负?”白衬衫一边用纸擦着头上的水,一边淡笑着看着他们,笑不至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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