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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手持潘龙杖来到两拨人中间,举杖遥指黄姓男子说道:"来,与我一战。"
那黄姓男子此时收起了狂妄笑容,面色郑重来到二狗面前五步处停住。此时人们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人手里多出一件古怪法宝,一灰色圆盘,七寸大小,盘上雕刻符文鬼怪,盘边生刃,刃闪寒光。
他把圆盘举到胸口处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年纪轻轻,不想伤你性命,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黄姓男子话虽说的好听,其实是看二狗可以轻易破他法宝,已经心生忌惮。
二狗手持潘龙杖,依然直指着他,郑重的说道:"无尘,手中墨玉琉璃八宝乾坤潘龙杖。愿领教阁下技艺。"
黄姓男子见二狗没有放弃的意思,面露狠色,上前一步说道:"黄巾,法宝斩鬼碟。"
本来面色郑重的二狗在听到黄巾报上姓名后,忽然换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我说你怎么满嘴的大黄牙,原来你姓黄啊!你打牙齿和你的姓氏是搭配来的么?哈哈哈"
听到二狗嘲笑,黄巾气从心来,大叫道:"你个该死的小子,竟敢戏弄与我,接招。"
"等等。"
本来欲出手的黄巾,听到二狗出言阻止,差点收势不住,一个趔趄。恶狠狠的道:"你又想干什么?"
二狗脱掉了自己的月白长衫,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新买的衣服,不想溅上你肮脏的血。"说完长衫一甩,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黄巾听到此话,暴叫一声。斩鬼碟化作一道灰光向二狗飞去,二狗举杖一挡,斩鬼碟又回到黄巾手中。二狗揉身攻到黄巾面前。潘龙杖在二狗手中如同地狱幽冥中伸出的触手,看不清其形,观不真其状,虚虚实实,黑影重重。从各种刁钻的角度窜出。那历经了几百年锤炼的杖法,那是黄巾这种二把刀似的修真者可以应付的。
黄巾驾驭着法宝,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被二狗潘龙杖逼得险象环生。黄巾一咬黄牙,忽地向后一跃,大喝一声,斩鬼碟飞至身前,灰光骤盛,原本七寸大小的体积慢慢变大,如同盾牌一样立于黄巾身前。黄巾手决连转,斩鬼碟如同索命之刃向着二狗飞去。
二狗见斩鬼碟飞来也不惊慌,全身青光泛起,就连潘龙杖上也腾起道道青光。双手急舞,冲着飞来的斩鬼碟一杖击下,一道青色匹练从杖中激射而出。匹练连接杖身,去势威猛,势不可挡,所过之处地上青石板砖纷纷碎裂。
斩鬼碟与青色匹练在二人之间相撞,只相持一刹,斩鬼碟便被青色匹练斩成两半,向两旁飞去,一半穿透了院中柳树扔去势不减,射向地面,穿过了青石砖没入地里不见踪影。另一半飞向空中,化作一道光芒转眼消失不见。
青色匹练依旧气势滂沱的向着黄巾攻去,黄巾法宝被毁口中已经溢出鲜血,面色惊恐,连连后退,吓得腿脚也不听使唤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眼看青色匹练已到近前,只能闭眼等死。那青色匹练到黄巾双腿之间,才停了下来,只差毫厘便让黄巾再做不成男人。
二狗散了劲气,以无杖式立好身形,对着山河帮的那些人说道:"滚吧。"说完转身走去。
听到二狗的话,黄巾才睁开眼睛,看着腿间的那道巨痕,心有余悸。而风行至早已经被两人的斗法吓傻了,他何时见过如此法术。同时他也想不明白,白云镖局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强人。
黄巾被人扶起,法宝被毁心疼不已,口中骂道:"你竟敢毁我法宝,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二狗听到此话,忽地转身回头,以极快的身法,瞬息来到黄巾面前。抓住他的衣领说道:"你如若再敢言语半句,我定叫你血溅当场。"
黄巾与山河帮的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灰溜溜的就要往出走。
忽听白天寿说道:"站住,把你们带的东西拿上一起滚。"
山河帮的人走后,杨韧与小胖也从暗处冒了出来。二狗见两人走近连忙问道:"哥们帅不帅?酷不酷?牛不牛?"两人见二狗那得瑟劲,实在不忍扫他兴致,便连连夸赞他英勇无敌,豪气盖世。二狗听后更觉得意了。
此件事情发生以后,白天寿更加觉得送走白小小的事,迫在眉睫了。本想让白小小尽早跟随杨韧他们上路,怎奈白小小不愿,说一定要等白天寿过完寿辰再走。白天寿仅此一女,这次一走说不定何时再见,只好勉强应了白小小的心愿。
这一天,白天寿四十五岁寿辰,白府上下张灯结彩,气氛欢愉。白天寿江湖上的朋友,与白云镖局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以及镖局中各个地方的主事人都纷纷前来祝寿。二狗跟在白天寿左右迎接各路人马,忙了不亦乐乎。杨韧与小胖则乐得清闲,虽然还没开席,但二人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已经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白家下人随不知两人底细,但见主人对他们也是礼敬有加。各种好吃的不要钱似的往他们的桌子上招呼。
原本八人坐满的一张桌子,此刻只有三人,杨韧,小胖和白小小。白小小脸色不喜,闷闷不乐。即使此刻欢乐的气氛也没有冲淡她心里的愁苦,想想也是,有哪个孩子愿意受人逼迫,背井离乡的离开亲人左右。
小胖见白小小不高兴,面对满桌子的美味,忽然也没什么食欲了。这说明白小小在小胖心中的位置已经非常的重要了。"小小,你别不开心了。其实出去历练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有我们护着你,定保得你周全的。"小胖望着白小小说道。
白小小听了小胖的话,对他展颜一笑说道:"谢谢你,我不是怕出去吃苦,只是那风行至欺人太甚,实在是心有不甘。"
小胖听得白小小此话,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只有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嘴也嘟了起来,想来是不能替白小小解忧,心情也不美好了。杨韧看着小胖窘态,不禁"噗"的笑了出来,见白小小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又赶紧收敛笑容,埋头吃起东西来了。
白小小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杨韧问道:"无尘和独孤傲的本事我都见识过了,你却还从未出手过。我还不知你有什么本事呢?"
杨韧抬起头看着白小小,舔了舔嘴边的油渍,慢悠悠的说道:"我呀,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他们俩的跟班,跑个腿啥的。"说完低头继续,吃。
白小小知道杨韧是在敷衍她,也不生气,轻轻一笑便不再问他。而是转向小胖问道:"你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五行之术,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杀鬼戮妖。"小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杨韧的本事统统叙述了一遍。
杨韧在一旁听得大摇其头,小声嘀咕道:"重色轻友,见利忘义,看见漂亮姑娘就出卖兄弟。"
三人正在这里闲话家常。此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只听门外唱礼的喊道:"山河帮,帮主风起前来给白大当家的祝寿。"
话音刚落,从大门外进来三人,当先一人青袍加身,龙行虎步,眉宇间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此人便是山河帮的帮主,风起。后面跟随的二人一位是山河帮的少主,也就是风起的儿子风行至。另一位是一个白面书生,长相俊美,儒衣儒冒,手中轻摇一把白纸扇,神情潇洒。
白天寿见风起前来,知他来者不善,仍面上带笑向他大步迎去。抱拳说道:"不知风兄屈尊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风起也向白天寿抱拳道:"哪里哪里,白兄寿辰,小弟不请自来,备下微薄心意,还望白兄笑纳呀!"
"风兄客气了,来来,快请上座。"白天寿边说边把风起往里迎去。
风起三人随着白天寿向内堂走去,那白面书生看到白天寿身边的二狗,想要说些什么,但迟疑了一下,还是随着众人一起去了。
酒过三巡,一些关系比较远的人,都借故离去了。白天寿与风起等人坐在一起,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气氛尴尬压抑。
那跟随风起同来的白面书生,向白天寿抱拳说道:"小可莫意,乃逍遥门中一无名小卒。今天白大当家过寿,未曾准备贺礼。前几日听本派黄巾说到,白云镖局有一名叫无尘的少年技艺非凡,不如我与他切磋一场,以助雅兴。不知白大当家的可应允?"
风起听了莫意的话,也不阻拦,想必早已商量好了,看来拜寿是假,捣乱才是真。
白天寿眉头微皱,还未答话。二狗在一旁嬉笑道:"原来你是来报仇的啊!我说你看的我眼神怎么那么迷离,搞的我还以为你喜好男人呢!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还好,你只是来报仇的。"二狗手拍心口,做释怀状。
莫意听了二狗的话也不生气,反问道:"那无尘小兄可否指点在下一二?"
二狗大步走出屋内,边走边道:"屋里施展不开,来院子里比划吧。我今天要不打得你万多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有许多客人不知事情原委,还单纯的以为只是比武助兴。纷纷出来观看,白小小带着杨韧与小胖也混迹在人群之中偷偷观瞧。
二狗手持潘龙杖立于院中与莫意相对而视,莫意一只手在空中轻摆,只见手中忽然多出一件法宝。此法宝黑气缭绕,阴气森森,明眼之人一看就知,是件阴邪的法宝。莫意笑道:"小可用这支江山笔来领教阁下高招。"
说罢笔在空中连连摆动,画出一物,似妖似怪,面容狰狞向二狗飞去,二狗禀然不惧,两人笔来杖往战至一处。
杨韧在一旁看到莫意江山笔画出各种鬼物,微微皱眉,心想二狗不善对付此类道法,纵然取胜也得费一些功夫。到时这白云镖局内变成什么样可就说不定了。可若自己出手,必然暴漏了己方的实力,左思右想忽然心生一计。
杨韧将神兵怨极藏在袖中,跄跄踉踉,跌跌撞撞走到场中。杨韧手舞足蹈的来至二人身前,那些黑气所凝结的鬼物纷纷避让。二狗见杨韧出来不知何意,抽身退至一旁。那些鬼物见二狗已退,又不敢越过杨韧去追,全都回到莫意那件法宝之中。
杨韧依旧大着舌头在场中胡言乱语,人们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莫意心中暗惊,知道蹊跷出在杨韧身上,但又没见他如何施为。百思不解,想再战,但明显感觉手中法宝受人克制,不战又难免尴尬,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处理。
白天寿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看出其中端倪。向着杨韧边走边说道:"哎呦我的侄儿,你怎么醉成如此样子。幸好两位手下留情,收得住道法。否则伤了你,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边说边把杨韧往场外带。还向着莫意说道:"侄儿酒醉,实在不好意思,要不两位就到这里吧。"
莫意向白天寿拱手道:"愿听白大当家安排。"然后走到风起身旁,悄悄说了几句话。
风起脸色微变,拱手向白天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不再叨扰了,有机会再来登门拜访。"
"侄儿酒醉,扰了风帮助雅兴了。"白天寿笑道。
两人虽然不和,但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风起几人一走,杨韧便又恢复正常了,白小小见杨韧复原,跑到杨韧身旁叽叽喳喳问个没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白天寿心下决定,必须要送自己的女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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