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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keWinter.”(谢了,温特。)
“Gerngeschehen.ErinnernSiesich,nichtzuanstrengendeübungzutun.”(不用谢。记住了,别做剧烈运动。)
“Esist...sehrschwierig.”(好……难啊。)我对他坏笑了下。
温特撅起了嘴,两肩一耸,然后就收拾好医药箱走人了。
奔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说来也怪,一个一米九几的高个子走起路来竟毫无声响。他坐到了我身边:“DerWinteristeinguterMann,nichtwahr?”(温特是个好人,对不对?)
我转过头对他笑了笑:“Ja,ErsollteinderRadio-Arbeit.”(对,他在电台找分工作的话应该不错。)
“AberjetztisterSoldatwerden.”(但现在他却当了兵。)
我们两个沉默了。
这时候穆勒从门口钻进来了,这个转移话题的好时机我自然不会放过,我开口问道:“Wasfindensie?”(找到什么了吗?)
穆勒两手一摊,一切不言而喻。
唉,运气真背,昨晚就已经是没吃东西了,今天早上也得喝风,我快要饿死了!
我站起身,在房子里四处游荡,平时没事做的时候我也经常这样,只不过这次感觉怪怪的,也许是因为腹中空空吧。
我走上了三楼,屋顶在之前的炮击中已经被完全摧毁,只剩下半截孤零零的房梁在风中摇摇欲坠。我发现二号正在趴在一扇窗户前发呆,二号也就是前天枪走火差点害死大家的那个新兵蛋子。自从这家伙上次“卖队友”过后,他就一直被大家无视,存在感几乎为零。我看他也蛮痛苦的,试想下你自己被别人完全无视,大家连骂你都懒得去骂的感觉吧。
这引起了我以前的回忆。我在班里是一个十分有正气的人,不过现在学校里几乎都是些用六七十年代的标准来看可以算为“流氓”的人,不管是普通学生还是班干、学生会,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着“黑社会”的身影。我处处遭到排斥,被辱骂、污蔑成了家常便饭,唯一使我感到欣慰的是我还有几个知心朋友和我同一阵线,还有明白事理的老师们,这也足矣了。
想到这,我有点不想回去原来的时空的想法了,虽然在这里,我们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被子弹夺去生命,可是身边有许许多多待自己如亲兄弟般的好战友,还有随时能为自己挡子弹的忠心部下。就算自己永远被禁锢在此,我也觉得十分乐意。看到这个与我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小兵,我决定去安慰他一下,至少让他感到不是所有人都与他划清界线。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对我的到来完全没做思想准备的二号差点吓得整个人蹦起来。我友好的笑笑,开口问道:“WieistdeinName?”(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还没等恢复过来,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Wenck.MaximilianWenck.”(温克。马西米兰·温克)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呼:“Deckung!”(隐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恐怖的,十分有节奏的“龙卷风”声。
我拉起温克的胳膊就往楼下跑,我眼睛的余光扫到无数明亮的弹道在城市的另一头腾空而起,然后向周围分散飞去……
轰!轰!轰!楼房似乎在摇晃着,我真的有点担心这栋“危房”随时会倒塌。我好不容易拉着这家伙跑进了地下室,然后把门一顶。
“Schei?e!”(卧槽!)我骂了句。
天花板上不断的有尘土往下掉,摇晃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加强烈。大家都坐着不出声,只是温特在那不断的喘着粗气,划着十字。
这是一只杯子放在了我眼前,我抬起头,是奔特正在为我到咖啡,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几天前穆勒拿回来的。
“Danke.”(谢谢。)我习惯性的用左手的指头在桌子上磕了两下。
“WasmachstduVo??”(你在干嘛啊沃斯?)奔特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噢,这下穿帮了。要知道,广东人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有人给你倒饮料,你就应该用手指在桌面上磕两下,这是一个表示感谢的动作,这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每一个广东人的生活习惯。不过在1945年的德国可没人会这样做。
我脑袋一转,编了个瞎话:“EsistStaubaufdemTisch.”(没啥,桌子上有灰尘罢了。)说着我还装模作样的用手擦了擦桌子。
奔特“哦”了一声,然后给他自己也倒了杯咖啡。
我拿出了勺子,伸进杯子里漫无目的的搅拌着。说来也怪,只要有勺子和盛满饮料的杯子在手,我都会不由自主的用勺子搅拌杯中的饮料。
奔特正要品尝杯子里的咖啡,没想到一缕尘沙掉进了杯子里。奔特苦笑着仰天长叹:“Ah.Verdammt.”(啊。该死。)这时尘土撒了他一脸。
我强忍住心中的笑意,然后把咖啡一饮而尽,不过我很快就后悔了,哎哟卧槽这咖啡太尼玛苦了。我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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