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排子弹就打在了我们身旁的瓦砾堆,大家赶紧在周围寻找掩护。我伸手把刚才那战士的尸体拉了回来,然后把他的兵籍牌掰成两半,自己拿上一半。
我想抬起头观察敌情,不过又是几颗子弹飞过来,我只得把头缩着。
“WievieleGegnergibtes?”(他们有多少人?)我喊道。
“Ichweissnicht!”(不知道!)奔特边换弹夹边喊。
我们朝对面狠狠扫射了半分多种,而对面却没有还击,死气沉沉的。
“Stopfen!Stopfen!”(停止射击!停止射击!)我举起一只手,然后水平挥动着。
“Vielleichthabenwiralleerwischt.”(也许我们把他们都干掉了。)
“OdersietelefonierenmitdenGenossenStalin.”(或者他们正在打电话向斯大林同志请求支援。)
“Hahaha.”(哈哈哈。)
“Deckung!”(隐蔽!)穆勒这时候来破坏气氛。
周边的人几乎都条件反射式的趴下,但有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友军中弹倒下。
“MGinderzweitenEtage!”(二楼有机枪!)
奔特起身打了个短点射,对面的射击声戛然而止。
“Sietoten?”(他挂了吗?)
“Ichbinnichtsicher.”(不知道。)
奔特抬起头观察,不过对面的机枪又开始发出怒吼,一串子弹打在了奔特藏身的矮墙上。
“Verdammt!”(该死!)奔特揉着眼睛,八成是子弹溅起的灰尘进到了他的眼睛。
砰!穆勒开了一枪,对面又停止了射击,穆勒的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阴笑,然后他朝大家点了点头。大家都会意的站了起来。
“WirsolltennachKreuzberggehen..”(我们应该去克罗伊茨贝格。)我说道。
“Was?”(什么?)一个国防军工兵表示不解。
“Ichglaubenicht,dassduhiersterben.”(我不想你们死在这。)
“VereinbartemitihmgehenihreHndeerhoben.”(同意跟着这位长官的举下手。)一个步兵中士道。
大家都“唰”的一下举起手,除了一个炮兵上士和那几个宪兵,
“Gut,lassunsgehen.DieRussenkommen.”(好,我们走吧。俄国人快来了。)
我们一一与留下的人道别,然后绕路朝教堂前进。
我们快要到苏军迫击炮阵地时,从我们刚才来的方向传来了枪声,我知道是留守的人和苏军交上火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祝他们好运了。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柏林时间下午三点十二分。我示意大家快赶路,不过到处都是神出鬼没的苏联人,大家都忙着东躲西藏,自然走不快。
再往前走三条街就到教堂了,枪炮声在我们四周响起,好像我们已经深入了苏军阵线,我也惊讶于苏军的推进速度实在太快了。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由沙袋和瓦砾堆砌成的街垒,周边还有几堆沙袋,一群苏军在街垒后休息。人群中隐隐传来了手风琴的声音,几个苏军围在手风琴手旁边高声歌唱着:
Полюшко,поле,
(草原呀草原呀,)
Полюшко,широкополе!
(辽阔草原一望无边!)
Едутпополюгерои,
(英雄们骑马飞过草原,)
Эх,даКраснойАрмиигерои.
(哎嘿,红军战士飞奔向前。)
我举起了右拳。
大家停止前进。
我示意大家别探出头,以免被发现,随后我让大家从旁边的房子过去,尽量不要发出声响,更加不要站起身。大家都点头表示会意。
我第一个翻窗进了房子,好在之前的炮击把窗户的玻璃都震碎了,这样我们就不用砸窗了,也不用担心玻璃碎裂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
大家跟着我翻进了屋子,大家都弯下腰,保持低姿态前进。忽然二楼传来了说话声。我们赶紧躲在杂物和家具后面,然后只听见有人回应了一声,然后跑上了楼梯。好险,我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进。
这时在一间厨房里传来了说话声,听口气好像说话的人很生气。穆勒悄悄的过去瞄了一眼,然后竖起一根手指,示意里面只有一人,大家都松了口气。奔特自告奋勇,拿着一把刺刀悄悄摸进了厨房,过了十几秒,他握着沾满血的刺刀蹲着出来了,然后示意目标已经解决,我们继续前进。
到了房子的另一端,一个战士抬起头观察了下,然后摆摆手让我们翻窗进入下一间屋子。大家顺利的通过窗户进去了。
这间屋子里没人,所以大家很快就到了房子另一边的门口,此时我们已经绕过了街垒。正当大家准备出去的时候,穆勒伸手阻止了我们,然后指了指我们斜对面的一栋大楼的楼顶。大家抬起头,发现楼顶的阳台上居然有个苏联士兵。穆勒指了指自己的枪,然后又指了指那个家伙,表示他来干掉他。大家都对他的枪法表示毫不怀疑,不过现在炮声距离我们不是很近,要是开枪的话街垒里的苏军很可能会察觉,这怎么办?
不过这时似乎老天都在帮我们,在我们附近响起了一阵类似于龙卷风的十分令人恐惧的声音,不过非常有节奏,对二战稍有了解的人都会知道这是BM-13“喀秋莎”火箭炮的“歌声”。
机不可失!穆勒举起了枪,果断扣动扳机,砰!可是这清脆的枪声几乎被火箭炮的发射声完全掩盖了,那个苏联士兵脑后喷出一股血箭,仰面倒下。
趁着“喀秋莎”还没唱完歌,大家一窝蜂的翻出窗,然后向教堂方向跑去。
此时火箭炮完成了一轮射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停止了,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们已经过来了。大家跳过一个瓦砾堆,正准备跑完最后的一条街。
砰!我们后面响起了一声枪响,大家回过头,一个目瞪口呆的国防军列兵正握着冒着青烟Kar98k步枪。
“Zwei,duIdiot.”(二号,你这个傻*。)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士官怒目圆瞪。
这家伙不就是两天前那两个新兵中的一个吗?噢,我简直认不出他了,他的脸已经占满了灰尘,衣服的扣子没扣全,还掉了几颗,头盔还有几处凹陷。完全与他两天前那副天真的样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可是现在不是发呆想东西的时候,街垒里的苏军,已经把枪口转了过来,大家赶紧躲到房子里和瓦砾堆后。
对面的机枪吐出了一条猩红色的火舌,把一个没躲好的战士打倒,旁边冲锋枪手端着“波波沙”对着我们一顿狂扫。双方你来我往的开火,子弹溅起的灰尘使我们几乎看不清目标。我跳出了瓦砾堆,一路疾跑到房子旁,一串子弹贴着我的脚跟打在了地上。
我探出头开了几枪,不过都没打到人,反而吸引了两个拿“波波沙”的家伙对着我一顿猛射。我赶紧把身子一缩,随后左臂感到一阵温热,我伸手一摸,发现手上占满了粘稠的红色液体。
好在只是擦伤,要是被打中的话骨头就断了,我来不及多想,又探出头打了两枪。这时我对面的大楼出现了一个手持“铁拳”火箭筒的苏军,我赶紧举枪想干掉他,可是当我扣动扳机时,那家伙也按下了发射钮,只见他胸口绽开了几朵鲜艳的血花,而一发拖着长长的尾焰的火箭弹径直向瓦砾堆上方飞去。轰!火箭弹击中了一间房子,碎砖块顿时活埋了两个战士。
“Sturmscharführer!Granate!Schnelle!”(士官长!扔手榴弹!快!)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马上从皮带上抽出手榴弹,拔掉引线,然后翻进房子。一个拿“波波沙”的对着我狂扫,不过很快把子弹打光了。好机会!我甩手把手榴弹扔了出去,手榴弹旋转着飞到了他们的头顶,然后还未着地就爆炸了。
我翻出了房子,然后感觉左臂一阵疼痛,八成伤口扩大了。而这时对面的机枪又响了起来。该死!还有活着的,不过这时一颗火箭弹飞了过去,直接把街垒轰塌了一半。
正当我们要继续上路时,穆勒那因为惊恐而严重变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Panzer!”(坦克!)
我们转过头,只见一节T-34/85坦克的炮管露了出来,金属碰撞声使大家不寒而栗。这时有人扔了颗烟雾弹,白色的烟雾顿时充斥着整条街道,然后一个战士扛起了最后一支“铁拳”,对着坦克刚才的位置几乎瞄也不瞄就发射了。
管他打没打中,大家转身就跑。在跑了半条街后,教堂顶端的十字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大家跑到教堂正对面的大街,跳下了下水道。
——未完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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