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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号早上,安胜在火车摇摇晃晃中醒来。发现身边的人都变了,只剩冯庆还在。冯庆看安胜醒了,就有点担心又有点羡慕的说:“你睡的真死,昨晚那么搬你,你都没醒。昨晚半夜一点钟他们到的站,周全想跟你打招呼,看你睡的太死,就没把你吵醒,把你搬到靠窗子坐。下次出门,你要长个心眼,不敢睡这么死,要不小偷把你东西偷跑了,你都不知道。”安胜很歉意的说了声:“谢谢冯叔。”
安胜又问冯庆:“冯叔,昨天朦朦胧胧听说你要去广市?”
冯庆听安胜冯叔长冯叔短的称呼自己,觉得挺亲切,也觉得这小孩挺懂事。“周全说想办法带我过关去东珠玩玩。我也想去深田看看。”
安胜羡慕地看着冯庆说:“东珠,听说挺发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冯庆说:“听说那边跟资本主义国家接轨,电子科技比我们这边要发达,我想去考察一下。再看看深田的精密仪器市场怎么样。厂里人太多了,转一圈下来也吃不了几个月。不过回家就要办护照,挺麻烦的!”
“各位旅客早上好,现在列车开始提供早餐,有需要的同志到八号车厢买票就餐。”车上的喇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冯庆对安胜说:“走吃饭去!”
安胜笑笑摇了摇头,指着桌上袋子说:“谢谢,我买了香蕉,不过去了,您自己去吧!”
冯庆点点头:“香蕉挺方便的,皮一剥就可以了。我们没办法,天天在路上跑,带得了一餐带不了两餐,只好跑到哪,吃到哪。我就自己去了。”
七月十五日上午九点四十分,K122次列车终于到站。冯庆跟安胜告了别分了手。他想直接去办护照,材料他身上都有。
出了站,吴校长又清点了一下人数。到齐后,由一小的李老师带队去格格木。
经过三四道转车。终于到达水军大院。但李老师的表哥并没有帮忙订好房间,他说大院里的招待所不接待外面的人。让大家自己在门口的一家招待所住。他带着他表妹回家去了。
这家招待所很简陋,大家很不满意。
“桑江最差的也比这强!”
“这也太不像话了,把人往这郊区一带,自己享受去,这算什么!”
“校长,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承安广场,跟朱主任一样,在那找个地方住。”
“校长,这太偏了,我一路看了,这里都没出城玩的车。”
“什么没出城玩的车?!这压根就没进城!”
…………
吴校长也很不满意,但考虑到一小李老师老公的关系,就只能说:“即来之,则安之。现在换地方,太显眼了。李老师开始也不知道会这样。我们把她带出来,就要对她负责。我们要是走了,回头她要来找我们,就找不到了,还以为我们对她有什么意见。算了,等下汪海跟我一起去服务台打听一下,周边旅行的出行状况。”
犹有老师很不平地嘟囔,“下次我们出去不带她!”
中午吃饭前,吴校长招集大家开了个会,通报这几天的旅游安排。
“这里离承安广场,有地铁直达,大家来时都坐过。下午我们去承安广场随便玩玩,顺便看看降旗。如果时间早我们就把正阳门也玩完。明天是禁宫,安胜妈妈说里面跟迷宫样的,逛一天有点紧紧张张。后天上午正式去承安广场玩,纪念碑、大会堂和纪念馆,明天大家早点起,早点吃饭,早点出发,争取坐第一趟地铁过去。安胜妈妈说了,很多地方要排队。下午去西苑,如果明天没玩到正阳门,就一起安排到大后天。这样中心区域就玩完了。后面的按计划来,如果有调整的,再说。反正我们每天碰个头。”
吴校长想了想又说:“这次我们来的人很多,我也看不过来,大家自己照顾好自己,大人带好小孩。大家记住回来的线路,不要迷路了。这里是水军大院,出租车应该都知道。迷路了就打个出租车回来。首都的人很多,大家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好了,没什么,吃完中饭就走。”
上辈子到燕京是怎么玩的,玩了那些景点,安胜是一点也不记得了。还有的记忆是:
自己这次没有吃到正宗的烤鸭,搞的后来一到燕京自己就不顾一切往烤鸭店跑,其实安胜是不吃长羽毛的动物的,但烤鸭除外;.
其次,自己以前从来不吃豆芽。上辈子玩大会堂,到了中午吃饭时,化了五块钱买了一份盒饭,里面就一个菜,“豆芽”。也许是饿了,也许大会堂确实比家里炒的好,反正安胜自己觉得那豆芽特别香。而且从那之后自己正式开始吃豆芽了。不过以后二十多年,安胜就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豆芽了;
再次,到禁宫玩,本来想鉴赏禁宫的精美文物,可惜跟错了导游,到自己清醒过来,时间也不多了。后来总想再重新玩过,但二十多年,去了燕京七八次,却一直再没时间进去观光;
第四,在西苑玩时,跟着人流走了一天,只给母亲买了件开衫绣花毛线衣,什么也没给父亲买,让他遗憾了好多年。
吃完中饭,大家都没有休息。一群人出发去承安广场。正阳门的东西都挺贵的,老师基本都没出手买东西。下午大家一直待到晚上七点钟降旗。安胜不喜欢看升降旗的仪式,因为他没觉那仪式多么精彩,没觉的那正步走有多么精准威武。他喜欢看新闻里冲锋陷阵的军人,那种青春洋溢的活力、凶猛英武的激情、一往无前的斗志总能引起安胜共鸣,让他心潮澎湃。
盼望着,安胜终于再次走进了禁宫。
因为没有走旅行团,又没舍得请导游。所以大家约好晚上到招待所的时间,就各自蹭导游去了。
禁宫的线路,安胜对照旅游图揣摩了十几年。当然这次他不需要导游,安胜也不需要对禁宫的掌故有所了解,后世书上和网上传的太普遍了。这辈了再进来,安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仔仔细细地观赏这一件件精美的艺术。虽然安胜也不觉得自己能看懂多少,但是二十年的倾慕和关注,以及后世电视里那一部部详尽的纪录片的解说,他还是觉得自己对禁宫艺术品的了解和艺术修养比起那些导游还是要高出很多的。
一桩桩一件件,对照纪录片,也对照网上照片安胜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禁宫里文物的文化精神。中午十二点左右,安胜吃了自己带的三根香蕉,就一直待到下午五点五十。禁宫开始清场了,他才饥肠辘辘地走出禁宫。
七月十七号清晨,安胜跟着吴校长再次来到承安广场。今天安胜给自己拟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再到大会堂买一份盒饭、吃一次豆芽。结果吃完后,安胜总结到。人要饿极了清水豆芽也是美味!不过,大会堂的菜比自己炒的还是要好吃一点点。回头细想想,十八岁的安胜还没炒过菜。唉!心愿不能一一去验证,证实的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另外,在大会堂,安胜跟着吴校长后面买了两条大会堂牌子的香烟。安胜想:虽然老爸不抽烟,但也算是给他卖了东西。衣服是最不好买的。安胜也确实不知道父亲喜欢什么。安胜又想:要是周全不是骗子,等好衣服来了,给爸爸一件。要是生意做的好,冬天再给爸爸进一套高档点的毛呢大衣。安胜记得小时候,父亲有件毛料的外套,十几年了,里子都换了好几次。最后父亲逝去后,送包裹收拾父亲的遗物时,发现那件毛料的外套还一直藏在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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