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印快速变幻,丹田内气漩缓缓而动,吸引溃散各处的战气,一阵刺痛之感,令李文彩额头汗如雨下,这是战气在经络之中受阻的缘故。
“喀嚓喀嚓…”
一阵阵轻微的声音从他的身体中传出。
战气驱动,气血翻滚,李文彩耐住焚身之痛,麻木的血骨在战气的调节下,从慢至快,以肉眼般的速度恢复生机,气血贯通,战气沿着受伤的经络缓慢运行一周,再次疏通各处淤血,十几分钟过后,一抹黑褐的血迹从嘴角慢慢溢出。
淤血排出,李文彩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缓缓睁开眼,一阵疲倦之意涌上心头。
见李文彩的气息渐强,伤势大有好转之态,樊玲儿难掩内心激动之色,眼角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连日来的亡命生涯,形影相吊,使她饱经风霜,以致心力衰竭,几欲轻生,若不是对李文彩心存几分憧憬,又岂能撑到现在。
擦下嘴角淤血,李文彩也松了口气,总算压制了剧毒扩散之势,轻轻地挪动发麻的双腿,微微挣扎了一下身子,肌肉牵动伤口,痛的他呲牙裂嘴。
“慢点。”樊玲儿伸手扶住他受伤的右腿。
她的声音很柔,如春风一般温柔,就像妻子对丈夫一般温柔,带着娇弱,她的动作更柔,小心翼翼,宛如手中捧着一个易碎的花瓶。
肌肤相触,一股电流之感传遍全身,李文彩身体一僵,却是发现,全身处于麻木状态,酥麻麻的感觉,似乎比利箭还迅速,令人瘁不及防。
目光右移,她带着倦意的脸上,洋溢着一抹自然的笑意,眼挂泪痕,乱乱的发丝,散落在耳边,宛若一个刚起床的小媳妇,一副懒散之态。
她的确很美,若不是得知她真实年龄,李文彩几乎会把她当作小妹妹看。
望着她半跪的姿态,胸前迷人的曲线,令人无法呼吸的轮廓,李文彩的心脏狠狠地跳动,回想起两人在山上迷醉的一夜,身体明显地颤抖一下。
不可否定,清醒时的情·欲,比酒醉时更强烈,特别是处于紧张中的男人,越是…
樊玲儿睫毛颤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身体上的反应,望着他大腿之上的帐篷,目光如被毒蝎刺,女人天性使她身形骤然暴退,就像一只中箭的兔子,直至背贴石壁边缘,无路可逃。
李文彩也被樊玲儿的举动吓了一跳,眼中掠过迷惑之色,摸着半歪的脑袋瓜子,望去。
樊玲儿神色惊恐,如雪似霜的脸上,泛起一层粉红,眼波荡震,涌显出一抹羞色,长长的睫毛闪动,样子动人致极,胸膛曲线起伏难定,一颗小心脏‘扑啦扑啦’如小鹿般乱跳,在洞中久久回响,她手掌紧贴石面,沁出冷汗,全然未察觉到自已身体的异样。
立着身子,身上破裂的衣衫,再也难掩其丰满的铜体,几乎是完全暴露在光线下,诱人的肌肤,散发无尽的光彩,成熟的水蜜桃,令人直吞口水,半掩半开的裙带下,一双修长而又浑圆的玉腿,**窄现。
两者的角度,与高度,恰当好处的光线,以及面目表情,仿若有人刻意在安排以的。
清晰的画面,一览全景,产生距离的美感,带着朦胧的想象,无不在吸引着两颗跳动的心。
一个是目瞪口呆,惊若木鸡,一个是害羞带怯,不知所措,无形中产生一股温韾的气氛,令各自压抑的情绪一松。
在那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樊玲儿望了望自已,又望了望李文彩,忽然醒悟过来,旋即香肩一缩,双手护住胸部,然后,还感觉到不妥,立即又掩于腹下。
望着樊玲儿心慌意乱,上下失守的举动,俏脸上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表情,宛若一个未经世故的少女,与曾经那个‘豪放女’形象,判若两人,李文彩脑海中莫名奇妙地闪过一个疑问:她会是处子身么?
李文彩目光一缩,心头猛然一跳,被这个奇怪的念头吓得身子一颤抖,蓦然醒悟,垂下了头。
诱人的**,给人不可抗拒的遐想,李文彩自问并非什么圣人,心中也升起了把她推倒的念头,无奈此时的环境,又想到自身的状态,最终未付诸行动。
嗅到‘危险’退却,樊玲儿也长出一口气,咬着红唇,俏脸上的红霞更浓,迅速地蹲了下来,玉臂环抱胸前,生怕再次引起李文彩‘兽血沸腾’似的。
两人尴尬无比,洞中陷入一阵沉默。
“我昏迷了多久?”李文彩清了清嗓子,没敢再看她,脸庞上闪过一丝慌乱,显得很心虚。
“十二天了。”樊玲儿轻吸一口气,道。
“哦!”李文彩一愣,苦笑地道:“我已是半死之人,你大可弃我而去,以你如今的状态,逃命应该不成问题。”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错,当初要是不邀你出来,也不会令你遭此横祸。”樊玲儿顿又顿,平静地道:“要不是你舍身相救,我也活到现在,危难之中,我又怎能独自一人逃生?”
樊玲儿的话很真诚,让人心里一暖。
“这不能怨你,杀手是有备而来,目的很明确,早晚都会找上我,只不过,未想到把你牵连进来了,真的很抱谦。”李文彩叹道。
“我…”
李文彩摆了摆手,止住了樊玲儿后面的话,不想在这方面多作纠缠,想起她给自已引血止渴的疯狂举动,李文彩顿时对她好感大增,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李文彩压下心头诸多疑问,抬起头,道:“扶我到洞口看看。”
樊玲儿看了李文彩一眼,没有犹豫,大大方方地立起身,莲步轻移,缓缓地走了过来。
美丽的脸颊,淡然无惊,迷人的身段,方前的羞色之态完全消失不见,走到李文彩身侧,直接一手环抱他的腰身,另一手挽着他的胳膊。
虽然李文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此刻,手臂上的肌肉却是‘突突’地窜动,步伐极不自然地略一停滞。
瞥到李文彩脸上刹那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令樊玲儿目光一凝,瞧他这模样,倒像个十足害羞的大姑娘,与**初次在约会,忍不住吃吃一笑。
闻声,李文彩的脸更红了,驼鸟似的弯着腰,恨不得地上生出一条缝,立刻让他钻进去,转念又想,一个大男人,怕啥,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自已,嘴角微掀,心安理得地把她揽在怀中。
立在洞口,从滕叶缝隙间往外望去,李文彩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二十余里内,沙石烁烁,死一般的寂静,远处却是茫茫群山,山清水秀,隐约传来鸟鸣兽啸之声,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目光向两侧扫去,两旁山峦叠嶂,怪石嶙嵝,布满干裂的青苔,毫无半点生机,与对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宛如一处遗留在森林中的沙漠。
就在此时,李文彩发现远处山林中反射出一道强光,紧接着,一大群飞鸟从林中向空急速窜起,凭着经验,他可以肯定,刚才一定有人拿着武器从那里经过,或许那片树林就是杀手的藏身之处。
李文彩低下头,眉头紧皱,目光落在身旁几根滕茎上,惊奇发现上面少了好多叶子,地面上却无一片枯叶,从一些光嫩的茎口可以看出,应该是刚摘下不久留下的。
“她竟然靠这个…”
扭头望着身边这个大小姐,李文彩有些发傻了,这几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还要照顾昏迷中的自已?在这种情形之下,她还能支撑下来,不可想像。
李文彩的心忽然变得沉甸甸的,往下沉。
“你没事吧?”樊玲儿扭过头,盯着他有些怪异的脸色道。
李文彩“哦”了一声,飞快地收回目光,装作再次观察一番,良久道:“回去吧。”
转眼间,又是五天过去了。
夜已深,狂风呼啸,人难眠。
李文彩立于洞口,心中尽是悲凉。
望着黑暗中的一角,那道蜷缩的身影,李文彩眼中的悲哀之色更浓。
这五天,是他平生之来,最难过的日子,心灵更是倍受折磨。
五天来,他意志却如铁石般坚定,耐住冲关过穴之苦,不断运功疗伤,皇天不负苦心人,功力终于恢复了大半。
冷气扑面,似刀刮过。
感觉到今晚特别的冷,骨子里的冷,李文彩搓了搓手,回到洞内,躺在干草上。
干草是李文彩前晚趁着夜色,从二十里外抱回的,也顺手从树上采回几个野果,他不敢多作逗留,怕被人察觉,因为他心中酝酿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即将要实施。
夜太冷,夜风透过滕叶,在洞穴中荡震,阴森的空气笼罩着两颗心,比夜还沉重。
樊玲儿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着身子,盖在身上的干草,因颤抖,簌籁作响。
她的呼吸低沉,略带沙哑,李文彩听得出是她压制的咳嗽声。
风禁铃索冷如霜,衫迫心寒薄似水。
冷风中,谁又能安枕入梦?
李文彩轻轻地立起身,伸手拾起身下全部干草,向那道蜷缩的身影行去,盖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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