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办法,真的毫无办法。
文武虽然被被称为六扇门第一名捕,但此时此刻,他心里真的茫然了,他知道的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他不知道的却有许多许多。
是谁杀死的余兄?兄为什么情愿被杀?那个星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有什么目的?这许许多多的疑问,一直困扰着他。
此时夜已经没有那么深了,一宿的喧嚣终于在天放晴之前重归于平静,距离子时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文武疲惫地坐在书房的一处角落,面对着一具早已了无生气的尸体,缓一缓神,因为他知道,明天,又是喧嚣的开始。
忽然,有一个人影闪现在屋内,望着尸体的方向,笑着说道:“朋友,我如约来看望你的遗体了。”
文武听到来人的声音,大吃一惊,急忙转回身去,惊问道:“你怎么来了?”
此时天已经略微放亮,只见来人是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青年男子,只不过眉宇间略显憔悴,黑发中参杂着许多白发。
男子笑了笑,说道:“来看望看望你,十年了,你辛苦了。”
文武苦笑了一声:“可惜,星首要的人最后还是死掉了。”
男子狡黠地笑了下,看了眼尸体:“星首要的不是他。““那是?“文武显然有些吃惊,还有些失落。
男子没有答话,而是走过去看了眼尸体,皱了下眉,叹道:“一刀封喉,可够狠啊。”
“曲兄是否已经知道是谁杀的这人?”文武问道。
被称作曲兄的男子没有答话,而是静静地在桌旁研磨,反问道:“这个案子,文捕头你有何高见?”
“我见星晟形迹可疑,会不会是他?”
“他确实需要你小心一些。”曲姓男子铺开宣纸,准备开始写字。
“听曲兄的语气,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了?”
“其实很简单”曲姓男子开始在宣纸上挥毫,“你说,为什么那个姓余的能将字迹写得如此工整?”
“我推测是因为他早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
“答对一半。”
“那另一半呢?”文武疑惑地问。
“另一半是外部环境,因为方才是深夜,若想在屋内有所动作,需要借用一样东西,那就是月光。”
“月光?”文武愈加疑惑了。
“是的,就是月光。”男子微微一笑,“在死者死之前,我曾来过这里,并与死者闲谈了几句,为的就是让死者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站在月光下,他是看不到我的。”
文武突然感到语塞,略有些追不上那男子的思维,看到文武的表情,那男子又略微笑了下,接着说道:“你想象一下,即使一个人知道自己终究一死,但是也不会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至少要看一下凶手到底是谁。我的突然出现,会让他意识到看不清窗户另一侧的人影。所以他留下了这幅字,”那人拿起了写着“七杀破云凌紫微,北斗回天撼日月”的宣纸,顿了一顿,又说道:“至于这幅字的意思,你我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接着,那人又漫步到窗户,轻拂了下窗户,说道:“这里并没有明显的痕迹,可见凶手一定是从门口进来的,也是从门口离开的。那是谁,会看到这幅字,没有选择靠近书桌的窗户离开,而非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门口离开呢?”
“万一凶手没有去看那副字呢?”文武开口问了一句。
曲姓男子来到尸体旁,俯下身去,说道:“你看,死者的遗体倒在书桌旁,除死者周围别的地方没有血迹,可见他就是在这里被杀的。而这里——”他指了指喉咙部位,”这里已经血肉模糊。这把刀如果是飞过来的话伤口处不可能如此糜烂。我猜测凶手一定是在死者猝不及防时,一刀插入到死者喉咙里,死者死前拼命挣扎,而握刀的手没有松开,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文武大惊,急忙问道:“那曲兄你的意思是——余兄是被身边的人所杀?那是谁,不会是我的贤侄吧?”
那人又是狡黠的一笑,说道:“其实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权当闲聊了。你看对面的窗户,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如果有月光,那里的室内一两步之内还是看得清的。如果是至亲,身边的人突然一反常态呆在书房,我想对面的人多少也会留意到这里吧,但是那人为什么没有说出任何情况呢?”
文武下意识地透过窗户向对面的房间望去,赫然发现那里原来竟是余夫人的房间。
“怪不得呢。“文武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什么?“这回轮到曲姓男子反问文武了。
“怪不得我递给她手帕时她没有接,那时候她的衣袖上应该已经染上血迹了。
紫禁城脚下五百米,一处豪宅,略显阴森。
此时虽然天还没放亮,宅内却并无一点烛光,初秋时节,略有些清寒。一个男子静静地坐在堂中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手捧一杯香茶,凑到嘴边轻轻啜了口,透过茶香遥望远处的星空,忽而,他顿了一顿,将目光从远方收到眼前,轻喊一声:“进来吧!”
只见从门口缓缓走进一名女子,那人竟是余府的的夫人!
“我似乎没叫你过来。”男子声音冰冷。
余夫人向男子在男子面前站定,冷冷地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完成了。”
男子站起身来,拍着手笑道:“好,好,很好,想不到余夫人下手如此之狠。”
余夫人面无表情:“只求这一切都早些结束吧”
男子却是冷冷一笑,道:“如果你想要早点结束这一切,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些线索?”
“那副字不是帮了你一个忙吗?”
男子微眯起眼睛,看着余夫人说道:“你的无心之举,难道还要我千恩万谢吗?”
余夫人攥紧了拳头,强压住心中的愤懑与不安,直视这男子说道:“无需你感谢,我之所以奉你之命,杀了对我十分重要的夫君,只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对我更为重要的人。你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赶快带人离开这里。”
男子明显察觉到了余夫人攥紧的拳头,笑得更冷了:“看来你是偷听到了什么。这么说来,你是来找我讨个说法了?”
“没错。”
“那好,我就告诉你,其实你的夫君并不该死,真正该死的——是你的儿子余明瞻!”
男子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入余夫人的心脏,余夫人的表情在那一刹那一下子固定住了,似乎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过了许久,余夫人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为——为——为什么?”
“因为杀错人了,你的夫君死后,我所要看到的并没有出现。”
“杀错人了,杀错人了,好,好,真好,原来是杀错人了。”余夫人忽然一阵狂笑,之后又是自言自语,“杀错人了?我一生为伴的仅此二人啊,我杀了其中一个,现在另一个也得死。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将我的夫君杀死,你就绝不会碰我的儿子的!为什么出尔反尔?你这个混蛋!““余夫人,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男子厉声说道,“我也是被*无奈,余明瞻必须死,只有这样才是了结这一切的最好方法。”
“那么,我也有我的方法,来了结这一切”,余夫人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既然你执意不肯放过我的儿子,那么,别怪我无礼了。”
男子叹了口气,缓缓走到余夫人面前,说道:“今日之前,还无需杀你。”
“不要猖狂,拿命来!”余夫人已经被男子的话语*得发狂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威胁,只听她低喝一声,之后手中刀狠狠一挥,一道寒光划破夜空,随后一声惨叫也随之一齐打破宁静。有一个人在惨叫过后轰然倒地,细看时,那人却是余夫人,她握匕首的手被完全削掉了,残肢掉落到黑夜里,伤口处不断涌着血。
这时,黑夜中缓缓走出一人,黑夜隐藏了他的相貌,手里提着把大刀,刀刃上滴着血。
又传来了男子那冷冷的声音:“对不住了,余夫人,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你是凶手,所以,你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接着又转而对着那个藏身黑夜之中的人说道:“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记得将这里打扫干净。”“是。”那人应了一声。
男子转身走开,行不多远,后方便传来凄厉的惨叫声,男子听后,一声冷笑。
余府书房内,文武从思绪中走出来,问道:“曲兄,现在我用不用去逮捕余夫人?”
“不必了,恐怕,现在余夫人已经被杀了。”
“被何人所杀?”文武惊讶地问道。
“这便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曲姓男子说道,“这人可能是我们之后一段时间的对手。”
“这人也十分阴险毒辣,一夜之间连杀两人,对付他,你有几分把握?”文武有些担忧地说道。
曲姓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他只是爱自作聪明罢了,最终必将自取灭亡。”
文武也是会心一笑:“这么看来,曲兄已经胸有成竹了?”
曲姓男子递过一张纸条给文武,说道:“按这上面行事就是,记得看完之后将它烧掉。我去看望一下星首需要的人。”
“那人究竟是谁?”文武问。
“余,明,瞻。”曲姓男子一字一顿地答道,说罢,他便是推开门,隐入夜色之中。
神秘男子刚走,文武便是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身体,也是顺便舒缓下紧张的神经。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对面的兀自,想看一下那里是不是有人回来,余夫人是否真如那人所说,已经遇害了。
只是,文武的眼睛一望到对面,神情便一下变为惊骇,感觉整个身体瞬间便是僵硬了、麻木了,他想要逃离这里,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因为,他看见了:染满一窗的血迹,余夫人悬在窗边的断肢残骸,还有就是,残骸之旁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那个“文武”在冲自己微笑,之后,从“文武”身后走出一人,一袭黑衣,单手持剑,没有笑,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眼中,那满满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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