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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婉准备掀起滔天巨浪时,岳飞此时却是一肚子的郁闷。
原来,他在十月中接到申氏兄弟的求援信,立刻就带人出发了,只用了八天就赶到了上庸,却只见到一脸尴尬的申仪。
原来来犯的并不是开始认为的南阳大族,而只是一些在南阳地区流窜的黄巾残部罢了。被申耽轻松击败。
岳飞很生气,质问申仪这算不算天道教已经完成了当初的条件,申仪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坚决不同意这一点。
僵持许久之后,商定申氏除承担这次的开支外再补偿岳飞一万石粮食。
修整了三日后岳飞率军踏上了回安阳的行程。
不料刚要到达西城时申家快马加鞭的派人赶来要求岳飞立刻掉头增援房陵,岳飞虽有不满但还是带兵向房陵进发。
这一次岳飞放慢了进军速度,花了近十天才到达房陵,却不见一个敌军。
申耽出城来迎,向岳飞细诉了这几日的情形。
原来自击败南阳来犯之敌后,从襄阳方向来的各种骚扰就一波接一波,虽然都不是什么强敌,但也给申耽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申耽对这些人进行了审问,才知道荆州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八俊之一的刘表突然单身出现在宜城,在蒯家和蔡家的协助下一举诱杀了数十名地方豪强,兼并了他们的部众,分别交给蔡瑁、蒯良和黄祖统率,开始平定地方。
九月,在襄阳的张虎、陈生突然投降了刘表,不仅让刘表控制了襄阳这个战略要地,而且还直接把房陵露在了刘表势力的面前。
要知道房陵经沔水、堵水、筑水可以直达襄阳,离蒯族所在的中庐更是近在咫尺。
而且荆州盛传申氏在西城大败,几乎全军覆没,现在上庸和房陵被视为无主之地。
这样一来,有心逃避袁术暴政的南阳势力和害怕刘表的所谓宗贼当然会不断的入侵,想要经房陵而入上庸以求得安身之地。
但这不是申耽最担心的,他现在最害怕的是袁术或者蒯家的进攻很快就会到来。
袁术其人野心勃勃,一直视自己为荆州当然的主人,现在冒出个刘表轻轻松松的摘了桃子,教他怎么能忍?
但襄阳现在落在刘表手中,有长江天险阻隔。
所以不排除他打算经房陵沿着沔水直下襄阳的可能。
而对刘表来说,位于襄阳西北的险要(北面为武当山)又有战略价值的房陵现在无主,对刘表来说近乎垂手可得。
取了之后一是可以防止袁术从此进攻襄阳,二可以用它来回报蒯家的功劳,减少蔡家对蒯家进入襄阳的不满,三是将来进攻益州时可以不攻永安也能到达益州,避开永安的天险,可谓一举三得。
申耽单独对上蒯家已经是有点心虚了,现在将要面对的是在刘表支持下势力大涨的蒯家,那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岳飞听完后默默思索了良久,然后对申耽说:“其实关键是在各方都认为房陵易取,所以才有这些事情。如果我们表现出足够的实力,相信可以打消他们的野心。”
“袁术要进攻刘表想必不愿在此白白消耗兵力和时间,而刘表要是觉得我们能挡住袁术那攻取房陵的心情也就不那么急迫了。”
申耽说道:“我与岳将军所见不谋而合,只是该如何展现实力呢?既要打赢又不能真的打痛对方,实在是棘手啊。”
岳飞问道:“我共带了甲骑一百,披甲刀手四百,弩手二百,矛手四百,皆是军中精锐。申家究竟能出多少兵力?”
申耽沉吟道:“我现在有披甲刀手一千五,弓手一千,矛手勉强可以凑出一千多人,骑兵虽有三百骑但未经训练恐不能出战,这是申家最大的兵力了。”
岳飞想了想说道:“你带上所有刀手和五百矛手、五百弓手,与我一起前往襄阳向刘表求结盟,当然财物得先准备好。”
申耽说道:“如此最好,财物早已备下,明日即可出发。”于是分头准备不提。
第二日清晨,岳飞和申耽整顿好兵马,准备顺粉水(今南河)顺流而下,先到筑阳再前往襄阳求见刘表。
到得河边,申家已准备好船百余艘,大军正欲登船,忽然探马来报,下游十余里处来了好多人马且已登岸。
岳飞与申耽对望了一下,皆是感慨,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当前之计,最好莫过于守城。
但一来没有坚壁清野,敌军一旦四下劫掠,房陵必损失惨重,纵然胜了也是惨胜。
二来一旦打攻城战难以展现己方实力,敌人必然攻城,双方损失惨重之下再也难以和解,不符合申耽和岳飞的计划。
岳飞与申耽交流了一下,决定在城外进行野战,力求打疼对手令其知难而退。
岳飞开始布阵,中军前为两百弩手,后面是八百弓手,再后面是四百岳飞带来的精锐矛手,两侧是两千披甲刀手,刀手前面为数排矛手,在阵北是四百披甲骑兵。
其中申家的骑兵和弓手被下令无论发生何事决不许乱动,违令者斩。排好阵势后,全军坐下休息。
过了一个半时辰,敌军才姗姗来到,将棋上是一个大大的蒯字,岳飞下令起身准备接战。
见到岳飞的军阵,敌将忙开始布阵,但军势混乱,竟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布好阵势。
岳飞与申耽相视一笑,心中皆有轻视之心,但也不下令趁乱进攻,竟等敌方布好阵势。
敌将也一直在打量岳飞的军阵,心中异常苦涩。
对面敌军阵势严正,有近五千之众,披甲之士超过一半。
这些都不能动摇自己的决心,但那四百铁甲骑士才是自己的噩梦。
他在北方见多了骑兵厉害,深知除非对方只是滥竽充数的,否则的话有这么多能在马上披甲作战的骑手,自己今日只怕是劫数难逃了。
更可恨本来要是自己只带五千家兵和蔡家的一千刀盾手的话,纵使战败也可以退走。
但刘表非要自己带来张虎的五千余贼兵。
刘表的心思自己也明白,自己也想着万一需要攻城也是好炮灰,但现在这种情形下只怕就是心腹大患了。
岳飞见其布阵已毕突然带着一百精骑直冲敌阵,边绕阵疾奔边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喊叫声,其势急如闪电,敌军弓手竟无法作出反应。
直到岳飞奔回本阵,三军齐声高呼万岁,一时声震于野。
敌军皆是面露惊吓之色,尤其是张虎所部竟然骚动了起来,部分士兵开始逃跑。
敌将眉头一皱,边上一员中年将领跃马而出,每一箭射倒一名逃兵,顷刻间射死了十余人。
逃兵皆战栗不敢动,百余披甲刀手将他们拖到阵前尽皆砍死,一时全军鸦雀无声,军势一振。
岳飞与申耽收起了轻视之心,敌将反应迅速,手段高明,只怕不好对付。
一时两边都没了动静,双方都在等对方进攻,但对方都没有进攻,情景十分诡异。
岳飞与敌将皆是深沉之人,一想就明白了对方原来也不想打,但谁先开口就落了下风,就都决定坚持。
由辰时直到未时,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但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敌将长叹一声,跃马向前,中年将领紧跟在身边。
岳飞与申耽见状,也拍马向前,四人相聚于战场中间。
申耽先开口道:“敢问是蒯家的哪一位到了?”
对方答道:“我乃蒯越,足下可是申氏兄弟?”
岳飞道:“我乃是汉中长史岳飞,不知足下因何无故引兵到此犯我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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