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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下马背的老者是省城的名医绰号“王一手”一手针灸古方无人能及,名动一方。
“救人如救火,实在是对不住王师傅,晚辈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晚辈在县城已备好酒席给王师傅赔礼,还望你施以援手。”张朝阳也是一脸的焦急连忙赔礼。
“张小哥,我已为这位夫人扎了七十三针,配合一些药物顶多也就能续命半月,不是老朽不尽力,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老者骑马奔波了一天,要不是养生有道,怕是要去半条命,至此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开诊了,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一脸疲惫。
“王师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苏牧一脸的不甘,他要救自己的娘亲。
“唉!老朽是无能为力了。罢了!老夫此前听闻此处的水井山里有一口神井,井水能起死回生,老朽只是听闻,未能亲闻,不知是真是假,也许那处的井水真的有效。”王师傅摇了摇头不知道给这个年轻人一点点希望是不是一个错误。
“神井?我生在此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朝阳你呢?。”苏牧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张朝阳摇了摇头,他也未曾听说过着水井山中有什么神井。
“老先生受累了,朝阳麻烦你了。”苏牧此时对张朝阳已经语穷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知道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和王师傅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张朝阳笑着说道。
苏牧心中暗淡,难道慕青真的没救了嘛,他决定找村里的老人们问一下。打听了一圈,老村长说他曾经亲眼见到过一个神仙取了一碗井水就救活了当时身染瘟疫的全村人。
原本暗淡的希望再次燃起,苏牧决定要去水井山找寻神井,明天就动身,他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小牧,你确定要去那水井山?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登上那些悬崖峭壁,我已经找了一些樵夫帮忙寻找了,你也不用太心急,说不定等会就有好消息。”张朝阳知道苏牧是一个孝子,却没想到他要亲自去寻找神井。
“朝阳,我的母亲就托付给你了,此生无以为报,待我回来定为孺子牛,来世也当结草衔环已报今日之恩。”苏牧深深地一揖长袖即地,背起行囊含泪而走。
“小牧!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婶娘的。”张朝阳知道以后他和苏牧再也不能回到孩童时了,他们都十六岁了,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
张朝阳从府里带来了两个丫头帮忙照顾苏母,自己也在苏家的小院中住下,他要等到苏牧回来的那一天。
水井山方圆百里,不知其高,只因山顶终年云雾缭绕,也无人登上过山顶,很多樵夫猎人不慎误入幸运的也要被困个十天半月,不幸的都没有机会找到出路,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靠近那里了。水井山再往北是延绵万里的群山,至今无人深入。
半个月的时间以苏牧的体力不一定能爬到云雾区,更别说山顶了。苏牧背囊里只有干粮和少量的水,第一天过去了,他的长衫已经破烂不堪,山中遍布荆棘,身体上被划出了道道血痕,脚底已经磨出了血泡,满脸泥土,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士子之气,落魄如乞丐。这些他丝毫都不在意,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早点爬上山顶去寻找那一口神井,黑夜也不能阻挡他向上的步伐。
月光如水,照射在水井山,透过茂密的树林,漆黑的夜中,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在前行,一根竹杖是他的唯一依靠。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他要在七天之内找到神井,再赶回来,不然他想再见母亲一面都难。
三天三夜过去了,苏牧没有休息片刻,也许是他运气好,竟然没有遇到一只野兽,随便来一只野兽都能让现在的苏牧成为口粮。此刻的苏牧衣不蔽体,长发披散满身血污,双眼血丝密布,乍一看犹如厉鬼,随身的干粮也不多了,水早已喝光了,他只能找一些清晨树叶上的露水止渴,他的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第四天苏牧终于赶到了水井山的云雾区,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他知道只要是一直向上走,就一定能走到山顶。
第五天,苏牧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全身酸痛难忍,干粮也吃完了,他还没有到达山顶,更别说找到那一口神井了,这里云雾弥漫,只能看见眼前一丈远的距离,分不清方向,只能靠感觉一直往上。
第六天,苏牧已经意识模糊了,唯一的竹杖也不着到落在了哪里,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行,他隐约间好像听到了水流声,残存的意志让他一直朝水流的方向爬行。
第七天了,苏牧还在爬,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只剩下了本能,残存的意志让他在心中牢记不能停,停下来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咦!竟然爬到了这里,有空间阵法阻挡按说不可能到达这里啊!看样子要仔细检查一番了。”一名身着灰袍道袍的老者惊讶的捻了捻下巴的白色长须,一头银发被一根木簪牢牢的束在头顶,身背宝剑,站在一口清幽的井水旁,好一个道骨仙风。
“还没死?有一点资质啊!”老道双眼精芒一闪发现苏牧竟然还没死,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至今还没有一个徒弟,衣钵也无人继承,不禁隐隐动了收徒的念头,。
想到此处老者伸手一指,一抹白光没入了苏牧的体内。
半天过后苏牧悠悠醒来,他做了很长很香的梦,梦见自己找到神井取回了井水救活了母亲。
“母亲……”想到这里苏牧猛地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利索无比,丝毫没有那股酸痛之感。
醒来的苏牧第一眼便看到了盘坐在井水旁的道骨仙风的老者,看到这里有一口井,苏牧的眼神亮了起来,说不定就是这口神井,还有仙人在此守护。
“老神仙?”苏牧用不确定的语气恭敬的问道,自己现在能生龙活虎的很有可能是被对方所救,对方若不是传说中的神仙之流,这把年纪怎么可能登上山顶,那道骨仙风之姿和传说中的很像。
“你醒了?”
“敢问老神仙这口井是否是传说中那一口能治百病的神井?”苏牧双手抱拳一揖,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些布条,勉强能遮掩一下重要部位,不由得脸上一红。
“凡人要是喝上一口能治百病不谈,延年益寿还是可以的。”老道站起身来飘到了苏牧的身前,准确的说是飞,只不过在苏牧眼中那种不紧不慢的姿态只能用飘来形容。
“你既然能到这里,说明我们有缘,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随我远游,学我道法?”老道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苏牧问道。
“呃……老神仙在下的母亲身染重病,只等我取神井的井水回去救命,恕在下不能答应。”在得知眼前的井水很可能是传中说中的神井后,苏牧现在心中只想取一点井水赶紧回去,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家中的母亲是否安在,拜仙人为师,学习道法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千载难逢的机遇。
“有点意思,常人想拜我为师,我还不一定收,难得想收一次徒弟却被拒绝了,有点意思。”老道眼神微眯,想到此处不由得笑了起来。
“哈哈!要救你母亲何难,只要你拜我为师,我立刻随你下山救你母亲性命。”
“老神仙真的能救我母亲嘛,还请老神仙救命,不过我还有恩情未报不能随你修行,也许今生也不一定能报答完,所以不敢欺瞒老神仙,苏牧在此给您老磕头谢恩,望您救我母亲一命。”
“砰!砰!砰!”苏牧跪下给老道连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小娃娃,事情怎的如此之多,年纪轻轻哪里欠人如此大的恩情需要今生来报?”老道听到此处收徒的心思却是更重了,重孝,知恩,意志坚定,凡人要想爬到此处,就算有些运气,意志薄弱者是不能可能爬上来的。修道之人逆天而行,资质也许很重要,没有大毅力,意志不坚定者,想要取得什么成就那是不可能的。虚空剑宗隐世多年,招收的弟子也很少,在这样下去传承堪忧。
“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给了你这么大的恩情。”老道袖袍一卷,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卷起苏牧就飞了起来,直奔水井山脚。
“啊!”苏牧忽然发现自己在空中飞了起来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我的神水啊,老神仙你忘了带上神井的井水。”看着自己离山顶越来越远,苏牧不由得焦急的大声呼喊。
“喊什么,有我在比得上那十口灵井,还怕救不了你母亲?”老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只见他站在虚空中如临平地,苏牧的脚下却是一块不大不小的雾气,时而如白色云彩,时而透明如流水,苏牧站在上面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深怕一个不小心跌了下去,这里起码有万丈高,摔下去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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