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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尸体啊?这里不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吗?
“社会为什么这么不和谐,为啥杀了人就抛尸在这里!”刘学说道,但是他的语调没有一丝情绪。
“你丫别贫了,”老叔说道,“下去看看。”我没说什么,反正都这样了,不去看个明白是不行了。我们顺着山坡下去,人未到底,先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尸臭,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不是臭不可闻,反而是让人可以接受。本来,像他们这样的摸金老手是不会对尸臭产生反应的,但我是新人,从我的反应就能看出,这些尸体是有问题的。
“没有任何腐烂的气味,是尸体保存良好,是做过处理的,跟以前那个竖葬坑有点像啊。”刘学说道。这里的尸体都是穿好了敛服,看来不是意外死亡或者是被抛尸的,都是死后被安置在这里的,显然是一个排葬坑。竖葬坑就是直上直下的结构,说白了就是一埋死人的大坑,出现于周代到战国,那时候墓葬文化还没发展的多兴盛,至于排葬坑就是我自己随口说的,排在一起葬……仅此而已。想到这,我才发现他们都穿着完整敛服,“我刚想说都穿着敛服看不出年代,如果时代久远,这种环境,人不烂衣服也会烂,肯定是新的尸体,而且就是别人自己家下葬的。”我说道。
“别废话了,说半天你俩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坟头墨迹半天。”老叔不耐烦的说道,他掏出匕首,在一具尸体上划了个口子,一股恶心的腐臭弥散开来。
“老大,你不用这么缺德吧,人都死了。”刘学说道,我敢说,说他缺德肯定是因为这恶心的味道。
“扯淡,划一下能怎么的,以前盗墓的尸体都毁了,咱们够仁慈的了,你们看这尸体。”老叔在地上擦了擦匕首。我看到顺着他割开的口子,一股股暗黄色的脓水流了出来,看来这东西早就烂的透透的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这样保留下来了。
“你是然我们小心点?”刘学问道。
“最好是我多虑了,”我老叔脸上第一次露出严肃的模样,“这是普通的坟,要是真有啥陵墓,这样的不在棺材里没有变成正常的粽子的,都别碰,有毒。”
“这儿没事吗?”我问道。
“不用怕,没事的,”我老叔默默点上一根烟,“这都是用特殊的药泡过的,外边是一层膜,里面该烂就都烂掉了,这种保存方法是一种文化,要是在谁的墓里面看到,千万别碰,那种尸体都是加了剧毒的,要是外壳坏了,尸水就气化成毒气。”
“我靠,要不要这么高端。”我说道,头脑间霎时想到上次遇到的类似状况,不知道有什么联系。“上次我们在李建成那也遇到过,尸体暴起伤人,然后往外泄毒气,是不是有啥关系啊?”
“不好说,你要非说联系,就说可能有吧,这种处理方法已经很偏了,但类似手法是不能排除的。”刘学说道。
“走吧,”老叔点了点头说道,“光是扯淡人类是不能进化的,再往北走走,应该能找到东西的。”
这的丘陵地区也说不上是丘陵,只是坑洼地吧,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在这些沟壑之中,也都放置着若干不同形态的尸体。“这意思是说,这的人放在这是为了沾沾风水宝地的光啊。”我说道。
“正解,否则不会有人宁可不入土的,你看那下面不是用石头垒的就是埋的特别浅,但是不棺不椁不入土,还是实在是理解不了。”刘学说道。
“有啥理解不了的,丧葬习俗不同而已。”我说道,我感觉我这句亮了,其实我就是不耐烦了。
我老叔一直沉默者,像一个猎人一样,他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让他提起兴致的猎物。看这里的沟沟壑壑就知道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死人下葬,基本是不会有人来的,但是盗墓贼来过这个是不可否认的。高低不平的占位让视角非常不舒服,直到我们走的完全感觉不到人类存在气息的时候,才登上一座山峰,这山并不高,感觉是完完全全的荒山。“走走走,别停下,去山阴。”老叔说道。他边走还边得意的自言自语道:“上观天星,下审地脉,荒山之银,必有陵墓。”看风水什么的,我是完全不懂,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在故意嘚瑟。
荒山之阴,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姑且叫它双子山,因为的的确确是两座山相连,更准确的说是一体双峰。这一面的山坡十分陡峭,岩石裸露在外面,这种气候,恐怕表面一踩就碎是脆石块。一道道山体的伤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狰狞,而对面则是长满了山草,跟这边完全是两个世界。我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攀援下去,这个地方要是滚下去也不是闹着玩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的表层岩石都和沙砾差不多,虽然我是慢慢的动,但还是随着砂石滑了下去。然而最惊奇的莫过于交汇之处竟然有一道天然的凹陷,就像是挖出来的屋檐一样,但是我们很快就的出结论了,这里就是有人刻意改造成这样的,既然这里是风水宝地,而且这里还被人为修改过,那么这里不是有王陵就是有帝墓了,但总不能这么运气好吧?不过想想,我老叔那时候嘟囔的,可能真的是他自己找到的,虽然我不明白里面是怎么*作的。如果有帝王陵墓,那就说明这里面会有大宗的金银财宝,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凶险,在我们的行业里,死人是最会给我们找麻烦的。
“这是有个大坟吧?”我问道。
“有的。”刘学回答道。
“在哪?”
“不知道。”
我老叔干笑了两声,又嘬了嘬烟屁股,我惊叹这么难走的路还在叼着那根烟,这是有多大瘾。“这是我发现的,你们也不懂风水,瞎起啥哄。”
“那给我们讲讲吧,不明不白的,实在难受。”我说道。
“葬歌里说过不葬沟壕绝境,不葬孤独山头,首先这不是绝境,从风水上说,这里的气都是相同的,藏风纳水你们不会不懂,这的山都挨着,这个双子山跟他们比肯定不是孤独山头,就凭这两点我就够了,说多了你们一时半会也不懂。”
“我们是不懂,那你说这有个墓,那我们从哪进去啊,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人给你修个大门的。”刘学说道。
“这可没有路,这个位置可以挖个盜洞进去,但是挖的话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咱们还有事要办呢。”老叔说道。终于想到我们是要去荆州掘开祖先的坟墓的,但是他却意想不到的说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盜洞早就有人挖好了。”
“我靠,被人先挖了?咱们捡漏啊?这可不爽。”刘学埋怨道。
“看到没有,说你瞎凑热闹你不信,我都说了,这山就是个陵墓,这绝对是个大坟,要是被人掏干净了,回头这的人肯定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种规模,你以为里面很安全啊,干这么多遍,为啥每次都让我教你,”我老叔说道,不知道为啥,刘学盗墓也是出名的,不过每次都像是第一次下地一样,“你去拿钢锥,在这跟前试试,等到你扎到空洞再告诉我。”虽然只是这一片,但是我感觉拿钢锥去插那个年代久远的盗洞是不是不靠谱。
“小子,你还别不服气,”老叔冲我说道,“你好好想想,这种地段,一般都会被人忽视,真正看风水盗墓的一下就能找到这里,而且能在最优位置做一个盜洞,所以说他们选的位置跟咱们不会偏差太多。”
“人死后肉体是死了,但是气还存在,人死后会有真气,墓穴自身有穴气,这两个结合一起就是生气,生气呼出为风,上天为云,落地为雨。人活着时,气凝聚在骨,人死骨在,所以才能庇佑家人。”刘学说道。
“对,差不多,总之生气是要出去的,否则就不灵了,所以每个陵墓都会有个虚位的,这是要风水天象推演,给你们讲说了跟没说差不多。”我老叔说道,这种东西,说我也不懂,总之我下地摸金就够了。这个虚位以前我也说过,不过当时我说的是虚假的不能存在的位置,这回的可就高深的多了。
“有了!”刘学淡定的说道,“接了五根杆,稀里糊涂就找到了。”这种事情一旦有了头绪剩下的就是顺藤摸瓜全靠本能了。我们在那个地方一点一点的把石土挖出来,因为我老叔特意交代过了,这里面可能有何厉害的机关,山体裂缝可能正是因此,以至于让盜洞被堵了,因为盜洞本身就是窄小的,坍塌的机会不大,所以我们才有这机会快速进入这个墓室。俗话讲,古圆近方这个洞口被堵住了,所以也没法去验证。等到墓室中通风的差不多了,老叔第一个打头阵,怕有什么突发事件,老手先去探是比较明智的决定。这条盜洞直径也就一米多,大概十多米吧,30°的坡度,看来墓室还在山的深处啊,我也隐隐感觉到这回可能真的能捞到什么油水。
顺着盜洞我们是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墓室,可能因为没有走正门,我感觉特别不踏实,为何就让我们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来了?老叔轻轻地说道:“你们别瞎碰东西,也别瞎拿,开棺材有你们拿的,这恐怕也不是啥安全的地方。”说道这里我才幡然醒悟越是这总薄弱的地方就越会机关重重,尽管后来我才知道,虚位是不设机关的,但是那间墓室确实危险的很。
很奇怪的是,中国传统的房屋或者墓室都是方的,而这里却是圆的,圆的又能说明什么呢?天方地圆吗?但这跟本就没啥依据的。离我们几步的距离,那里有一具尸骨,一定是那儿为我们开辟道路的前辈了。他身上穿的是贴身的夜行衣,应该是这样,因为衣服早已和肉体腐烂在了一起,具体是什么年代的,实在是不好说了。而他自己也变成了一具干尸,那个样子十分吓人,他的嘴巴是咧开的,眼睛没有,对的,是没有,就算是化为干尸也该有的部分,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早就完完全全腐烂掉了吧他仿佛是经历着什么痛苦,而且他什么伤没有什么伤口,不像是被机关杀死的,从他的临死表现来看,我们都觉得他是被毒死的。我检查了他掉落在地上的包裹,虽然也烂的差不多了,但是里面的东西还是保存比较完好,很简练,一个火折子,几根白蜡,一把铲子,一把匕首,没有任何防毒设施这墓室之中怎么毒死一个大活人,那可就不好想象了。
墓室的左右两边(所谓左右就是以那个盜洞为中间点的)都有一个窄门,看看来分别是通向这前后两座山的山腹的,前面肯定是各种机关或者是祭祀墓主的地方,或者是别的什么设施,后边一定就是寝陵了,那我可不可以人为之前在上坡上的那些集体葬是出于人们对风水的信仰,而修墓人正是利用了这点创造了一个永不断绝的殉葬坑呢?想想都瘆的慌,几百年后的人,被那时候的死人算计,哎……我朝着右手边的门走过去,一阵阴森的气息缓缓拂过,我朝里面扔了一根萤光棒,墙壁上地面上尽是歪歪斜斜的弩箭,看来是这位前辈是去过前面的部分了,看来前面并不十分危险但是没啥宝贝,要不咋是空手的呢?出于种种原因,我打消了去看看的念头,想来在墓室里最后价值的就是尸体,再去检查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但是这具皱巴巴的尸体,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所以我就想把他挪开,看看有没有“留言”之类的东西。
“别动!”二叔喊道,可是此时已晚,尸体被我翻了过去,就在同一时刻,地下传来一阵扎扎的声音,饭没来的急反应,地面上簌簌的喷射出一阵阵沙土,在这里弥散开来……
“是毒砂!”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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