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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罂没有挣扎,轻轻的抿了口肉汤,努力压制住自己要将它一饮而尽的欲望。抬起头看着楚浩然轻声道:“谢公子。”
呦?转性了?楚浩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夏侯罂一口一口的喝着肉汤,时不时的嚼一块马肉。
耳边突然响起夏侯因一次次喘着粗气的声音,楚浩然嗤笑一声,“夏侯因,你省省吧。有这功夫还不如求你妹子赏你口饭吃呢!”
夏侯因一口牙齿都要咬碎,怒吼道:“楚浩然!我必杀你!”不知怎的,夏侯因有意的不提夏侯罂。
楚浩然懒得理他,见一大碗肉汤见底,便问道:“饱了吗?”
夏侯罂轻轻点头,其实她还是有些饿,但却不敢多吃。
“饭量倒是不大。”楚浩然嘟囔了一句,便随手将碗扔在桌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了桌上的另一样事物。
夏侯罂注意到楚浩然的目光,顿时脸色一红。那是一件粉色的亵衣,上面还有着朵朵桃花以及欢愉后的痕迹。
放开夏侯罂让她坐下,楚浩然随后拎起这件象征着女子贞洁的事物,来到夏侯因面前,笑呵呵的道:“怎么样大舅哥,你妹子清清白白的身子可是我的了。有没有兴趣和本将混啊!”
“痴心妄想!楚浩然,你带给夏侯家的耻辱唯有你的人头可以洗刷!”一条亵衣,夏侯因却将其看成夏侯家的耻辱!
楚浩然转头看向夏侯罂,只见她神色平静,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楚浩然挑了挑眉毛,看起来,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应该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啊!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楚浩然便抱起夏侯罂,就要走进内室。夏侯罂脸一红,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虽然她此时下身痛的撕心裂肺,但却不打算拒绝,也拒绝不了。她的命运已经和这个男人绑在了一起,唯有被他宠爱,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公子,请将阿兄安置在别处吧。”夏侯罂在楚浩然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哈哈!难为情啊!好吧。”楚浩然将夏侯罂扔到床上,对这外面吆喝了一声,便开始享受自己的大餐了,对于敌国的女人,楚浩然没有一点想要怜惜的念头,毫无顾虑的横冲直撞,看着女人强忍着痛苦婉转承欢!楚浩然心中便充满了快意……
翌日,楚浩然神清气爽的走出了行辕。
“我军修整的如何了?”大军昨日才攻入临沮,损失不少,今日还能如何?不过楚浩然还是一问。
“将军,此次我军折损了两千多士卒,一日两日根本无法补充完毕。我军至少要修整七到十日才可能恢复军容。”泽润皱着眉道。
“本将没有那么多时间。”楚浩然挥手断然道,“明日!明日本将就要看到一万整装的西武卫军枕戈待旦。若是办不成,你就等着军法从事吧。”泽润录左军事,可以说除了楚浩然,他就是军中之首,楚浩然让他处理军中事物,这些事情自然就压到了他的头上。
泽润闻言顿了一下,直言道:“敢问将军,可是有了秦国援军的动向?”
呦?楚浩然很诧异,这个泽润居然能看出这一点来。
似是看出了楚浩然的疑惑,泽润淡淡一笑,“秦军在襄阳仅有四万军,怎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分兵突袭?分明就是还有援军,没有后顾之忧。也只有此,才会让将军如此迫切,如此忌惮。”
“夏侯因说,秦巾帼郡主和上`将军霍去疾的两万大军已经在南漳驻扎多日了,想来如今已然开拔南下了。”楚浩然淡淡的道。
夏侯因会开口?泽润有些不信,但看楚浩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也不自讨没趣。“将军,消息可靠吗?”
楚浩然瞥了一眼泽润一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泽润叹气一声,无奈却坚决的道:“将军,放心。卑职明日便向将军交令。”
“如此就好。”楚浩然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就找到了沮淳。
“沮主簿,我军粮秣辎重可补充齐备?”楚浩然问道。
沮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还是道:“将军,在下昨日已和当地大族联系了,他们都同意调拨粮草器械,只是需要三五日的时间。”
“没有三五日。只有明日!”楚浩然摇头叹息道,“明日粮草辎重必须准备整齐。”
沮淳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便不再言语,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好吧。将军放心。”
“如此就好。”楚浩然淡淡一笑,便前往城外军营巡查,见到将士们没有疏忽训练,依旧在操练,楚浩然才满意的离开。
刚回到行辕门口,楚浩然便蓦然捂住胸口,一股钻心的剧痛突然向他袭来。楚浩然顿时气喘如牛,紧紧的咬着牙关,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公子,您怎么了?”夏侯罂正巧走出内室,便看到扶着门框喘息的楚浩然。夏侯罂想要去搀扶楚浩然,怎奈她双手使不出力量,只得欺身到楚浩然身边,架起他的手臂进屋。
楚浩然艰难的坐下,看了看自己的胸襟对夏侯罂道:“里面。”
夏侯罂疑惑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手臂伸进楚浩然的衣襟,勉强拿出一个药瓶来。贝齿咬去瓶塞,夏侯罂也不看里面有多少药,直接就往楚浩然嘴里倒。
咕嘟一声,楚浩然也不知道自己吞下了几粒,只觉得一股暖流滋润着他的胸口,楚浩然便摇摇头,示意夏侯罂已经可以了。夏侯罂这才松了口气,将敞着口的药瓶放在桌上。
楚浩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起伏不休的胸口也逐渐稳定,胸口的疼痛渐渐的消失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楚浩然突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很是难受。他下意识的拉过夏侯罂坐在他大腿上,感受到大腿上沉甸甸的丰腴,楚浩然才稍微心安一些,似乎这个时候,属于他的东西才是他自己的一样。
“公子,您怎么了?”夏侯罂感受到身边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不由的脸色发红。
“没什么。老毛病了。”楚浩然呵呵一笑,眼神深处却是刻骨铭心的恨意。若不是那个刺客,他又怎会如此?若不是那个刺客,荣姊又岂会成为他人妇?
感受到楚浩然身上浓烈的汗味,夏侯罂小心翼翼的出声道:“妾服侍公子沐浴吧。”
“不了。”楚浩然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绝对不好问。将近半个月没有洗澡,更是风餐露宿,杀人饮血,身上能没有味道就怪了。但他的心却紧绷着,一根弦攥的紧紧的。他不敢有丝毫放松。泡泡脚,一双臭脚丫子包管没味,但浑身的乏力让他日后如何行军?洗个澡身上肯定干净,但身心放松令他如何随时保持警惕?楚浩然平时连衣甲都不敢脱,披甲而睡,昨日已经算是略略放松了。
夏侯罂听后顿时不敢再言语,任由楚浩然抱着。“你若想洗洗,便吩咐亲卫烧水。我就算了。”楚浩然在夏侯罂的脸蛋上亲了亲。
“谢公子。”夏侯罂闻言,小声说道。
这时,一个医师走了进来,见到楚浩然纳头便拜:“小人拜见将军。”
夏侯罂惊慌的想站起来,却被楚浩然按住了。他淡淡的道:“你看看本将这位如夫人的手腕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
夏侯罂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楚浩然称他为如夫人,自然也就给了她名分。让医官看看她的手腕,是想要看看她的手筋是否还有接续的可能。夏侯罂又怎能不喜?
医师闻言便走上前来,夏侯罂见状很配合的伸出手腕。医师看了一会儿,随后用手捏了捏,道:“此伤算是新伤,日子不长,接续还有希望。但日后双手自然还会受到影响,无法像常人那样自如。能够拿一些轻便的东西,重物是万万不行了。”
“如此就好。汝今日便为我这如夫人接续手筋。做好了本将重重有赏。”楚浩然道。
医师闻言,自然连连称谢。
就在楚浩然要为夏侯罂接续手筋的时候,临沮城中却是兵马涌动。泽润以西武卫将军的名义强拉壮丁入伍,抽调青壮,凑齐两千人并入西武卫军中。随后对西武卫军做了调整,打乱了部分编制,使这些青壮分散在军中,由老兵带着。一时间,临沮百姓颇有怨言。
而沮淳也带着士卒在临沮大族中挨家挨户的敲门,强行摊派,为西武卫军收得十日军粮,同时也召集全城工匠抢修兵械装备。整个临沮剧烈的转动起来。
楚历503年十二月十五,西武卫军于临沮城北集结。城外,风雪弥漫,大军缓步前行,一些百姓冒着风雪聚拢在城门外,神色复杂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大军。
楚浩然策马而立,看着城外的百姓,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乃西武卫将军楚浩然!本将知道,昨日大军强拉壮丁入伍,摊派军粮一事令尔等不满。但本将别无选择!北面两万秦军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南下临沮,本将率军抗之,为的是保境安民,击杀仇敌!你们可以恨我,也可以怨西武卫军。但本将的选择不会变!我等皆是楚人,世世代代皆如是。谁愿意做那秦人?谁愿意被秦人欺辱?好好的荆楚大地被秦人肆虐至此,百姓流离失所,妇孺皆为所辱!楚国若亡,尔等焉有安身立命之所?本将言尽于此,尔等好自为之!”
说罢,楚浩然也策马而去,不一会儿身形便消失在了弥漫的风雪之中。那些城外的百姓听了楚浩然的话,眼中似迷茫,似疑惑,不过相同的,眼中的敌意居然渐渐的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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