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鬼话绵绵 > 第十五章 谢府屠杀

?孟妮别了朱淑真,直奔谢府,她想义兄陈二的身份已被朝庭识破,谢氏兄弟又被误认为有软剑在手,他们三人随时都有危险,而陈大瓜、颠山寺寄居谢府,也有可能一起遭殃,得让他们作好防范。孟妮到了谢府,见门口寂静无声,空无一人,谢府正值大张旗鼓办丧事,忽然如此清静,显得很不正常。

  孟妮伸手推门,门是虚掩的,室内静静的也空无一人,好象谢府的人同时离家出走了,孟妮大喊:“谢逸飞、谢元卿、颠伯伯、、、、、、”却无人回应,进到大厅,灵堂棺木赫然打开着,棺内鲍青的尸体不翼而飞。

  孟妮奔到大厅外,仍不见一个人影,只见四周白幡寂寂,风过处飞扬舞动,说不出的凄迷诡异,饶是她身有异能,也不禁心中发毛。孟妮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卫云、陈大瓜、菱子、、、、、、”仍无一点回应。

  到了花园,赫然见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荷花池边,孟妮一一辨认,见都是谢府的男女仆佣,大多数是刀刃颈部而死,少数是穿肠破肚。孟妮一阵心慌,跑到各处房间,发现谢逸飞的二十几个姬妾也都倒毙于地。孟妮从姬妾们的房间跑出来,见假山后似躺着一人,过去一看,竟是颠山寺。他双眼圆睁突出,一动不动,嘴边的地上一大滩鲜血已凝固。

  孟妮顿感心伤,叫一声:“颠伯伯、、、、、、”伸手去摸,感觉他身体已冰凉,孟妮帮他抹上双眼,见颠山寺身旁散落着各式各样光滑圆润的小鹅卵石,一幅包鹅卵石的锦帕也在一旁,上有泥印,明显被人踩过。孟妮含泪把这些漂亮的鹅卵石包在锦帕中,揣入怀内。她想这是颠伯伯最后一次给自己弄兵器了,孟妮又细看各处,不见卫云、陈大瓜、谢逸飞等人的影子,她既疑惑又略感放心。

  孟妮又想起陈二,很后悔没有到他家去过,以至现在想去探探吉凶都不知道地方。这帮人突然一起失踪,生死未卜,让孟妮很为难,若是自顾走掉,会心中不安,要是去探个究竟,又不知从何下手。到官府报案吧,是万万不行的,这些人连自己在内,恐怕个个都是杀人犯,搞不好等于是去自首。

  整座府第的房间孟妮都看过了,想想自己住的那间没去看看,便走了进去,见里面仍旧锦帏重重,满室光鲜。孟妮打开衣橱,满柜华裳,她脱下男装,换了套素净颜色的衣裙,然后走到妆台前,把菱子替自己梳的男式发髻解散,用丝带随便挽住头发,换完服饰孟妮才觉心情舒缓了些。她走到房间外,见屋宇连绵,却鬼气森森,偌大的府第只剩下自己一个活人,孟妮心头一阵迷惘,又觉得荒谬不真实。

  孟妮发了一下呆,想到丁富康也许知道谢逸飞等人的下落,便径直来到大街上,打听丁府在何处,丁富康的家在临安城好象很有名,随便问了一个人,那人就很熟悉地告诉了她。

  孟妮很快找到了丁府,丁府果然不同凡响,光从外面看就堂皇富丽,气派宏大,一看而知是个权势人家。孟妮径直往里走去,几个家人忙上前拦住,问道:“小姐是何人?到丁府何事?”

  孟妮淡淡地道:“我找丁富康。”

  家丁见这少女直呼大公子的名讳,均感诧异,见她容颜衣饰俱清雅脱俗,倒也不敢得罪,一人温言道:“大公子身体不适,吩咐今天不见客。”

  孟妮想丁富康肯定是今天早上吓着了,笑道:“你去跟丁富康说,今天早上我们见过面,有一件事情我忘了问,叫他出来见我。”说罢兀自往里走。

  几个家人见孟妮行事说话的气势,根本没把丁府放在眼里,不知她是什么来路,也不敢得罪,一边陪她往里让,一边道:“姑娘请在偏厅稍候,我这就去禀报大公子。”

  孟妮怕丁富康不敢出来见自己,反而偷偷溜走,便道:“不必等,你带我去见他。”

  家人闻言面有难色,停下不走,道:“姑娘,我们公子的脾气、、、、、”

  话未说完,见这少女忽然左臂挥出,只听得“哧哧”声响,屋宇左侧的一尊大花架瞬间化作齑粉,架上的一株海棠落在地,安然无损,家人见状,既惊且呆。

  孟妮微笑道:“快带我去见丁富康。”

  家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好、、、、、、好、、、、、、我带姑娘去。”飞也似地跑在前面带路。

  丁富康家不愧是权贵豪门,重门叠户,室宇连绵,其富丽奢华跟谢府有过之无不及。孟妮随家人来到一处绮丽耀目的房间外,家人站在珠色莹然的门帘外道:“有位姑娘找大公子。”

  不待里面答言,孟妮已揭帘而入,她见丁富康闭目侧躺在五色璨然的贵妃榻上,几个年轻女子或蹲或跪,有的按摩头,有的捶腿,有的揉肩,另有几个女子手捧各种精致玩意,侍立一旁,一位侍女用细银牙签挑了不知什么东西往丁富康嘴里喂。

  孟妮道:“丁富康,你可真能享福啊。”

  丁富康闻言一惊,睁眼看见孟妮站在眼前,吓得险些滚下贵妃榻,他忙起身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孟妮笑道:“都不必走,让我也享受一下。”说着径直走到榻上坐下,顺手拿过一侍女手中的小食盒,取一根细银牙签一边尝里面的精美小吃,一边道:“谢逸飞一家昨夜被人杀死了近百人,另外还有几人失踪不见,这事你肯定知道原委,你今天如不告诉我,”孟妮说着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道,“你这个安乐窝就得变成坟场。”

  丁富康惶恐地道:“孟姑娘,我实在不知道是谁杀了谢府的人。”

  孟妮拿过一侍女手中的茶杯,闻了闻,突然朝丁富康弹去,杯身与杯盖分击他的左右臂膀,丁富康还没反映过来,只听“咔嚓”一声,两臂已被茶杯击得骨折,丁富康疼得冷汗直冒,众侍女惊叫一片,都呆立一旁无人敢动。

  丁富康脸色惨白地道:“现下江湖中人大都知道软剑在谢氏兄弟手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他们的主意,姑娘怎么就一口咬定这事我知道呢。”

  孟妮觉得说得有一定道理,又见他疼得发抖,仍是不承认昨夜之事与他有关,便道:“我来也抓到了吗?”

  丁富康到道:“目前得到的消息,还未抓到。”

  孟妮想谢逸飞兄弟若还活着,以后必定麻烦重重,她心中一动,道:“你老爹聘了多少象圆嗔那样的江湖武士?”

  丁富康一怔,不知她何意,道:“总共有十来位。”

  孟妮道:“叫人把你们家会武功的江湖人士全部聚集在你房外,我有话说。”

  丁富康听了心中暗喜,暗想府中高手齐聚,任你武功高到天上去,怕也难以脱身。此时门外早有人感到情况不妙,去通知了丁大人派人来助大公子。孟妮让丁富康到房间外站着,自己躺在贵妃榻上,让众侍女替自己揉肩捶腿。丁富康站在门外,慎重吩咐下人一定要把府中高手都叫来,自己却一步也不敢挪动,生怕让孟妮察觉,有更大的零碎苦头吃。

  丁富康的父亲丁尚可此时正在厅中与八位礼聘的江湖高手议事,这八位是黄山四隐、岭南双姝、长白虎和大黑龙。黄山四隐二十年前在江湖中声名鹊起,后隐遁黄山,这次不知为何投在了丁尚可帐下。

  岭南双姝几十年前确是一对丽人,如今年事已暮,称岭南老妪更为确切些,但她二人成名时年轻貌美,以后更是武功日进,如今是年岁与功力共长,脾气与皱纹齐飞。她二人最厌别人说女人老丑,凡是言谈间对女人的年龄稍有微词的男人,无论有无武功,皆立毙掌下,毫不留情。如有男人嫌妻妾年老色衰而对之ling辱或弃之不顾,只要她二人知道,无论多远也要赶去杀之而后快,因此江湖中仍称她二人为岭南双姝,谁也不敢叫她们老妪或老太婆。

  就是有极少数武功强于她们的人,也不愿为了这口舌之争去惹麻烦,因为合她二人之力确是难对付的大麻烦。这次丁尚可说了许多她二人喜听的言辞外加一副确有疗效的养颜药方,才请动她们到府中帮忙。

  长白虎是长白山一霸,此人力大无穷,又狠又贪,一生最喜的东西是金子,丁尚可直接拿出黄金便请到了他。大黑龙是黑龙江有名的杀手,水中功夫出奇的好,人称大黑龙,此人六亲不认,也是只认金子。

  丁尚可正与这八人商议今晚的行动,忽然一个家人匆匆忙忙跑来,道:“老爷,一个年轻姑娘闯进大公子的房间,把大公子的两只胳膊打折了,大公子请老爷将所有高手都派去会会那个姑娘。”

  丁尚可听儿子在家中被人打折了胳膊,很是吃惊,道:“有这等事。”

  长白虎和大黑龙道:“大公子被人上门欺辱,分明没将枢密使大人您放在眼里,也小瞧了我们,现下就去会会伤公子的人,看她是什么来路。”

  丁尚可担心儿子的安危,赶紧带着众人直奔丁富康的别院,刚进院内,见儿子满头大汗,神情委顿地站在房门口,全无平日的精神气,丁尚可又气又急,叫道:“康儿,伤你的歹人呢?”

  这时门帘一动,出来一位清丽翩跹的姑娘,她打量了一下丁尚可,道:“你就是丁富康的老爸吗?你养得儿子真不中用,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打坏了。”

  丁尚可闻言大怒,吼道:“哪来的野丫头!”出手如风象鬼魅般朝孟妮欺近,孟妮侧身躲在丁富康身后,丁尚可的掌风亦随之转向,荡向孟妮。孟妮飞身避过,顺手拎起丁富康迎向丁尚可的双掌,丁尚可大惊,双掌不及收回,在触及儿子的瞬间硬生生将掌力收回大半,余下小半威力也不弱,顿时将丁富康震得吐血。

  黄山四隐、岭南双姝、长白虎和大黑龙八人如狂飙般从四面八方袭向孟妮,想逼孟妮放下被掳的丁富康。这八位高手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均是江湖中一二流的好手,此时同时发难,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团团罩住孟妮,避无可避。

  孟妮在感到劲风袭体的同时,体内异能激发,八人刚刚靠近她,立刻被一股威不可挡的巨力激回,纷纷跌到在地。八人只觉头晕目眩,胸口激荡,口里咸咸的,全都震得吐了血。

  孟妮掳着丁富康在空中如蝴蝶般幽雅地翩跹落地,她道:“丁老头,你和你手下的这帮乌合之众听着,我限你们二天之内把谢逸飞兄弟以及他们的朋友,都安然无恙地带来换你的儿子,要是带不来,就来给你的儿子收尸,二天后的此时,在谢府门前换人,”又道,“还有一件事,你们费尽心机想找的软剑,在西夏的香宝公主手中,去找她要好了。”说罢掳着半死不活的丁富康飞身而去。

  丁尚可眼见儿子被带走,又是骇然又是恼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闯入府中,掳劫他的爱子挟制于他。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他这样对别人,这次被别人这样对待,真是非常的不习惯。

  丁尚可的一只独眼红红的,象条发威的猛狼,凶狠的眼光射向八大高手,这八位本是相当骄傲自负的江湖武士,今天为了救丁大公子一齐出手,已是丢脸,而一齐出手竟没救出人来,反而伤了自己,更是丢脸。此刻被丁尚可眼光一扫,都恼羞不已,有几人暗想,这姑娘也许不是人,哪有这么厉害的人,何况是个女人。

  孟妮带着丁富康出了丁府,一时不知往哪儿去,忽然想到颠山寺的尸体还躺在谢府的花园里,便仍回到谢府。丁富康因折断了胳膊,又被丁尚可无意中打了一掌,从八大高手袭击孟妮时,他已晕了过去。孟妮到了谢府花园,顺手把他搁在地上,见他一动不动,怕他死了不好去换人,孟妮探探他鼻息是活的,便不再理他。

  孟妮在一棵大树下挖了一个坑,把颠山寺埋好,又将谢逸飞的众姬妾和众仆佣都移到花园僻静处,运动异能挖了二个大坑,正准备把尸体都放到坑里,忽听一阵呻吟,孟妮抬头一看,见放在树下的丁富康已醒过来。孟妮拍拍手上的尘土,走过去道:“别怪我对你不人道,你看看这些死人,也许都跟你家有关。”

  丁富康此时内伤加外伤,苦不堪言,他断断续续道:“孟姑娘,我和我爹、、、、、、是准备、、、、、、向谢氏兄弟下手,可是、、、、、、是准备今晚动手、、、、、、没想到有人、、、、、、昨晚就动手了。”

  孟妮心想就算不是丁氏父子干的,可以丁富康父亲的势力寻找谢逸飞他们的下落,比自己一人去找可能性要大多了。孟妮将姬妾和仆佣的尸体分别在二个大坑中埋好,然后到花园林木深处捡了三块些微平整点的大石头,用软剑刻上字,再搬出分别立在三堆坟前,这三块石碑虽不规则,但是因为立在坟前,却也象几个墓碑。

  孟妮忙完已是正午十分,此时烈日当空,阳光透过树隙洒下照射在孟妮身上,她昨夜一宿没睡,又从凌晨忙到现在,阳光一照人不觉有点发困。她点了丁富康的穴道,让他的脚动弹不得,然后自己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之上睡下,石上很清凉,孟妮一会儿便入梦中。

  丁富康躺在地上,除了脑袋能动外,其余部位都僵在那儿,挪不动半寸,他心中怕极眼前这位姑娘把自己给杀了,有心趁她熟睡时逃走,可惜脑袋上长不出脚来,只好干瞪着眼睛左望望右望望,借此减轻点身上的痛楚。

  花园寂静无声,连一丝风也没有,丁富康的脑袋在矮矮的青草地上,感到要窒息了,说不出的难受。突然一阵和风吹来,旁边数株花树上的花瓣纷纷飘落,几片红色花瓣落在丁富康脸上,痒痒的。跟着又是和风阵阵,丁富康见无数花瓣在空中幽雅地轻舞飞扬后,跌落在酣睡的孟姑娘的衣裙和脸庞之上。她素净的纱衣上洒满鲜艳的花瓣,半边脸儿也埋在水红柔嫩的芳瓣中,越发衬得她清丽出尘,动人心魄。

  丁富康看着眼前美人迷人欲眩的睡姿,忘记了疼痛,侧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一点也不害怕了,就是被她打死也心甘情愿,丁富康出娘胎头一次感到不怕死。

  孟妮一觉醒来,日已偏西,见地上身上满是花瓣,暗叹这么美的地方却死了这么多人。她低头看见丁富康呆呆地望着自己,顿觉恶心,道:“看什么看。”朝他踢了一脚,丁富康疼痛难当,心中却一点也不怨恨,心想恐怕只有被她打才能一亲芳泽。

  孟妮一天没吃东西,觉得腹中饥饿,便到厨房弄了些凉菜和一壶酒到花园。她摆了两碟菜,一盅酒在颠山寺坟前,另二堆坟前也各洒了一盅酒,又捡了些花瓣洒在那些姬妾的坟莹之上,然后坐下自饮自食。

  丁富康未吃午饭,此时饥火中烧加上身上疼痛,脸色一片惨白,见孟妮自顾吃喝,不理睬他,道:“孟姑娘,我也饿了,给我一点吃的吧。”

  孟妮道:“你的胳膊不能动,难道要我喂你,你就饿着吧。”

  丁富康从小到大都没尝过饿饭的滋味,何况是重伤之下饿饭,更是头一遭,他想这样岂不是要把自己折磨死,便道:“孟姑娘,烦你给我一口水喝,我要死了,这周围都是死人,你一个人不怕吗?”

  孟妮心想你死了我不怕,就怕你老爸不乖乖地帮我找人,孟妮吃完后,到荷池边舀了一些水兑在剩菜剩饭中,将丁富康腿上封的穴道解了,给他一个勺子让他自己用脚吃。到底是练功的人,丁富康顺利地用左脚脱了右脚的鞋袜,然后用右脚趾夹住勺子舀饭菜吃,虽吃得缓慢,却也能送入口中。

  丁富康平日吃饭,总是大堆的男女奴婢侍奉,此刻却只能用自己的脚侍奉自己吃些残羹剩饭,但他丝毫不以为苦,反而吃得颇愉悦,因为这顿饭是位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美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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