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洞中缠mian
孟凯见屋子中间置放着一个特大号圆桶,里面热气腾腾,散发出馥郁的香气,婢女上来帮孟凯宽衣,让他躺进圆桶里,桶里水面飘满了各色花瓣和青草,腿上脚上有什么东西碰着似的,用手捞起来一看,是小纱袋,里面不知装的些什么,孟凯感觉像卤料似的,顿感自己就像一只特大号公鸡,在桶里卤着。
孟凯问道:“这纱袋里装的是什么?”一婢女道:“草药。”便不做声了。
三个婢女只是往他身上不停拂水,并不搓洗,孟凯想不搓就好,再搓皮都要脱一层了。水稍微凉些,她们便往桶里加水,在里面泡了一个多时辰,婢女把里面的小纱袋捞起来,又放进新的纱袋,孟凯道:“还要泡多久?”
一婢女道:“要泡五个时辰才行,”又道,“公子躺在里面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就泡好了。”
孟凯道:“你们风月谷是干什么的?”
三个婢女不做声,只是拂水,象没听到一样,孟凯知道问不出什么话来,闭上眼睛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任她们拂水,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梦见堂妹孟妮在迪厅里跳劲舞,大身对他道:“堂哥,咱们一起到唐朝去好不好,说不准武则天会看中你,让你做面首呢。”说完孟妮哈哈大笑。
“我做面首,那你做什么?”
“我把狄仁杰给撬了,做他的位置”
“吹牛”
两人一阵大笑,笑得整个迪厅都旋转起来,孟凯朦朦胧胧听见人喊:“公子,公子,醒醒、、、、、、”有人推他的胳膊,孟凯猛睁开眼一看,三个婢女用瞧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孟凯道:“洗完了吗?”一婢女道:“还需一会儿。”
又泡了一会儿,三个婢女方服侍他起来穿衣,孟凯觉得自己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感觉自己就象酒店里卖得火爆的药膳鸭,正要装盘上桌。穿戴齐整后,孟凯被送到一处温香软玉的阁楼,听到下面鼓乐齐奏,笑语喧哗,他起身想去看看,一婢女道:“公子现在不能下去。”孟凯不理睬,径直往前走,婢女一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捏得生疼,孟凯只好乖乖跟她走回来坐下,心里咒骂最好一场地震把这些妖精都震死。
孟凯熬到了晚上,正烦躁,蝶恋花笑吟吟上了阁楼,道:“老谷主现在要见你,”看孟凯哭丧个脸,蝶恋花道,“你又不是没见过老谷主,说不准以后你还舍不得走呢,今天晚上好生侍侯老谷主,侍侯得好了,老谷主一高兴,兴许会教你些武功。”
孟凯心里暗骂:“呸,我才不稀罕老妖婆的武功呢。”又纳闷我什么时候见过老妖婆?
蝶恋花带着他出了屋子,穿过花园,到了一处陡峭的石壁前,蝶恋花伸手一按,石壁豁地开了个洞,道:“进去吧。”
孟凯想果然是老妖婆,不住房子专住山洞,蝶恋花见他迟疑,道:“这个山洞只有你和老谷主可以进去,旁人是不能进的。”说罢一掌把他推了进去,豁地一声山洞门又关上了。
孟凯一阵胆寒,见远处有灯光,便往前走,忽觉脚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地上满是小蛇和蝎子,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知所措,但那些小蛇和蝎子好象怕他似的,纷纷避开。抬头看洞内悬挂的石柱上爬满了东西,细看都是蜈蚣,,待他走近,也都爬远,孟凯心中稍宽,继续往亮处走,暗自思量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自己的特异功能跟本用不上,待会儿怎么逃啊。
走到亮处,孟凯见一张奇怪的床上隐约坐着一人,床前挂着帘子,看不太清楚,那人道:“你来啦。”
孟凯一听,这声音好熟,好象在哪儿听过,那人又道:“上来吧。”
孟凯心里一激灵,这不是白天花园里那个风骚的黄衣女子吗,明明说是个八十岁老太婆,怎么变成了妖娆女郎,顿时孟凯脑子里一片混乱,又听那人道:“上来吧。
孟凯战战兢兢拨开帘子,见白天花园里的那个女子只穿了贴身小衣,盘腿坐在床上,既性感又刺激,孟凯不禁咽一口唾液,女子道:“把衣服脱了。“孟凯魂不守舍地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女子道:“闭上眼睛,盘腿坐到左边。”孟凯依言坐下,旁边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诱人气息撩得他春意荡漾,孟凯只觉血脉贲胀,不能自持,暗骂自己没出息,刚才还在盘算怎样才能免遭失节,这会儿就想强暴这女人。
孟凯感到有一只手掌放在自己头顶,一只手掌放在自己的背后,然后觉得身体慢慢变凉,激动的情绪也慢慢平静,身体由凉变冷,最后冷得直打哆嗦,忍不住道:“好冷!”
女子道:“躺下。”孟凯依言躺下,女子用一只手在他胸口按住,一会儿,身子暖和过来,孟凯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好姐姐,早知道是你,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来。”
女子淡淡地道:“该休息了。”说罢一指帘外,灯登时灭了,然后贴着他的身体躺下来,孟凯刚伸手想去摸,手被她轻轻握住,一股暖流通向手心,孟凯顿时困得睁不开眼睛,打个哈欠,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孟凯发现自己在药桶里泡着,感觉昨夜像做了一场梦,如此数日,每天晚上都被蝶恋花送到石洞里去和那个女子同床过夜,每晚那女子把孟凯弄得浑身冷得打哆嗦后再弄暖和,然后休息,孟凯色心一起,便被她不知使什么妖法弄得睡过去,然后第二天早上又在药桶里醒来。
孟凯现在对唐僧的定力无比仰慕,那么多出色的女妖精他都不动心,无视丰乳肥臀的尤物,一心只向肥头大耳的佛祖,可自己一见了那女人浑身都激动,不管她是什么蛇精,狐狸精,还是八十岁的老妖精,只想在她诡异的床上不出来。
孟凯琢磨这女人肯定是在利用自己练什么功或治什么病,一天晚上孟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蝶恋花叫你老谷主,说你有八十岁,我不相信,你看上去这么年轻。”
女子不答话,孟凯道:“你叫什么?”
“千年红”
“你是不是利用我在练功?”
“是的”
孟凯还要问,千年红一伸掌,把孟凯吸上chuang,道:“盘腿坐好。”
如此近两月,一日夜晚千年红正在孟凯头顶和背部用功,忽然孟凯觉得什么东西湿漉漉地直往鼻子里钻,睁眼一看,满床满洞都弥漫着白雾,自己也不象以前那样觉得很冷。这时千年红突然站起来长声娇笑道:“我终于练成‘满天香’神功了!”语气欢欣喜悦,声音仿佛清亮了许多。
千年红双臂一舒,白雾顿时退去,孟凯一看,见她的容貌突然年轻了许多,只象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身体的曲线凸凹有致,上身的小衣仿佛包不住里面雀跃的双乳,随时要突围出来,白皙的腰肢纤细柔滑,让人担心撑不住随之变圆便大的香臀,两条玉腿优美白嫩,象鲜藕一样引人垂涎。
孟凯怔怔地望着她,傻不啦叽地道:“满天香很厉害吗?”千年红满面春风地道:“你见我是不是年轻了许多?”
孟凯忙点头道:“你以前看上去快三十岁的样子,现在却只象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千年红得意地道:“风月派创派二百多年来,这‘满天香’神功除祖师外,只我一人练成,以后就算我活到二百岁,也象现在这般年轻,永远不会老。”
孟凯恍然道:“原来是驻颜术。”
千年红冷笑道:“永驻青春只是满天香的神威之一,另外天下任何毒物都侵我不得,第三样好处,需我带你到洞外去见识。”说着一只玉臂伸到帘外,只见远处角落里的一个柜子悄然打开,一袭黄纱裙飘然而至,千年红穿上黄纱裙,更显得妙曼无伦,诱人魂魄。她带着孟凯从平时进来的反方向走去,孟凯道:“门在那边。”
千年红不做声,只管拉着孟凯往前走,越走越黑,终至什么也看不见,千年红却象生了夜眼睛,毫无羁绊地一路前行,孟凯觉得曲曲弯弯摸索了好久,才有了微弱的亮光,然后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又走了一段狭长潮湿的山洞,千年红轻声道:“出去。”孟凯顿感身子腾空,再落地时眼前又是一片天地,只见一条河水哗哗向前流淌,河两岸草木葳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清新的草木气息,头上一轮圆月精光四射,照得四周烟霞朦胧。千年红的美丽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虚幻缥缈,如灵如异,象横空出世的妖魅。孟凯深吸一口气,潮湿的水草清香使他精神一爽。
千年红对着河水双掌虚空一击,顿时水花纷溅,激起的水柱冲向对岸的树木,水花落处,树枝纷纷折断,瞬间倒了一片。孟凯看得惊佩异常,道:“这就是满天香的第三样好处?”
千年红得意地道:“我神功已成,你也算有功于我,如想学点本事,我可以教你。”
孟凯道:“有没有既简单易学,又厉害的武功?”
千年红道:“还没开始,便想投机取巧,天下武学大都以根基扎实为本,你没有基础,当然得从头学起。”
孟凯道:“我又不想做武林宗师,也不想当天下第一,只想学点拳脚防身,好去找堂妹回家,不想在练功上耽搁时间。”
千年红怒道:“你既学我风月派的功夫,当然是我派的弟子,以后只能留在风月谷办事,不允许再有什么找妹妹回家的念头。”
孟凯急道:“那我不学你的武功了,你明天放了星儿和婉儿,让我们走吧。”
千年红一双美目紧盯着孟凯,射出狠毒的目光,道:“你已身负风月谷的绝技,就想走?”孟凯道:“我什么时候学你的绝技了?”
千年红面无表情地道:“你现在和我一样,是百毒不侵之身。”
孟凯很诧异,暗想莫非天天被她又泡又折腾,还得了什么好处?便道:“谁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是帮你练功无意中得的,不能算。”
千年红狠狠道:“你是第二个不听我话的男人,你知道第一个是什么下场吗?我把他推到千面钉上,让无数个长钉从他身上穿过。”千年红的口气阴森无比,孟凯听得胆战心惊,寻思这女人是不是有些变态。
孟凯想要是真惹怒了她,动起手来,她一掌就可把自己拍得稀烂,不如先答应她,以后找到机会就跑掉,反正脚生在自己身上。孟凯动这许多念头,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只是目光深沉柔和地看着千年红,这种心乱外静的功夫是多年经商的功劳。
孟凯看着千年红笑道:“能跟你这样武功卓绝又美丽异常的女人办事,是我孟凯千年修来的福气,我不离开风月谷,你教我武功吧。”心中其实想真是千年修来的霉气,天天在这乱山之中,伴着个尤物却不能睡,这种日子不想过了。
听了孟凯的话,千年红复又笑道:“我教你几招凶险时保命致胜的绝技。”说罢拉过孟凯从他肋下穿梭而过,击他背心要害,道:“这招叫红杏出墙,我倘若用力,你便性命不保。”又顺势分两边两手从孟凯脖子往下捋去,孟凯顿感脖子两侧隐隐作痛,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四散飞去。
千年红道:“这招叫坦胸露背,你没有什么内力,用时可往指甲里放些药,保证凑效。”言毕一个翻身突然向孟凯的鼻子咬去,孟凯大骇,突觉她双手已至腰间,千年红道:“这招叫香舌吐珠,咬人鼻子是假,混淆视听乘机偷袭是真。”千年红突然张开双腿在地上一滚,窜至孟凯身下,朝他裆中击去,道:“这招叫巫山yunyu,最是狠毒,先露出破绽让敌人攻来,自己却早已击向对方要害。”
孟凯想不亏是风月派,武功招式的名字都这么香艳邪乎,千年红道:“这四招学好练熟,比学一般的拳脚强之百倍。”她让孟凯在自己身上演示一番,可惜孟凯不是学武的材料,学了前一招,忘了后一招,通共才四招,跌跌绊绊演练了半天才勉强学会。
千年红摇头道:“以你这种资质,浪迹江湖不死,真让人惊诧。”
孟凯道:“把你指甲里头藏药的本事教给我,我一定学得比较快。”
千年红从她环佩叮噹的饰物上摘下一个象微型酒壶的小玩意,递给孟凯,道:“这里面装的药叫忘忧草,你倒一些涂在指甲上,指甲划过敌人的肌肤有些微印迹,立马会变得神志不清,痴痴呆呆,如果不解毒,二日内便会呆滞而死。解药是你用涂了药的指甲狠掐对方人中,便会恢复神志。”
孟凯惊叹道:“那岂不是毒药和解药都是同一种药。”
千年红得意地笑道:“不错,这种神奇的药,天下只有我风月谷有,”又笑道,“你小子有福缘,进派二个多月便能用忘忧草,我苦练了几十年方能使用。”
孟凯道:“蝶恋花那么厉害也不能用吗?”
千年红冷笑道:“她恐怕还得再练十年,指甲上能涂此药的人自己必须百毒不侵,你的身体用风月谷几百种秘制药材浸泡过,又经我用功渗入了四肢百骸,莫说忘忧草,就是天下最毒的蛊毒也咬你不死,连你将来生的小娃娃,一般毒虫也咬他不死。”
孟凯想要是和你生个小娃娃,那岂不是天生的金刚不坏之身,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只是两眼痴痴地看着千年红,千年红仿佛看透了孟凯的想法,或者说她有和孟凯一样的想法,因为千年红晕生双颊,轻轻道:“你以后在风月谷专门陪我吧。”
孟凯听了这话,心神俱荡,拉住千年红的玉手道:“好妹妹,我想你想了二个多月了。”
千年红轻笑道:“傻瓜,我大你许多,怎么叫起妹妹来。”
孟凯见千年红巧笑倩兮,眉目间风情万种,早将她的狠毒忘在一边,揽住千年红的细腰,柔声道:“你就是大我一千岁,我也叫你好妹妹,亲妹、、、、、、”便一把抱住她,置于河边一块巨石之上,俯身猛吻,千年红仿佛等这一天很久了,反应比孟凯还猛烈,这一场亲热让孟凯大感酣畅淋漓。
孟凯自从和千年红有了鱼水之欢,便觉这荒山野岭别有一番滋味,在山洞之中日日和千年红如胶似漆,把带朱婉儿和卫星儿离开风月谷的事抛在脑后,将寻孟妮和时光逆转器的事更是忘得一干二净,整日和千年红柔情蜜意,卿卿我我个没够。
一日孟凯问千年红:“在我之前有没有让其他男人助你练功,然后和你在一起的?”孟凯的语气颇有醋意,可见天下男女对自己拥有情人的多寡是不会介意的,但对自己的情人却希望她或他只有自己一个,总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天下情人的通病。
千年红道:“满天香练成之前是不能有男女之欢的,几十年前曾为了师兄放弃练功,,可他辜负了我,我便钉死了他,以后日日练满天香,不再有男人,直到遇见你。”
孟凯听了,既放心又胆寒,道:“他怎样辜负了你,你这样恨他。”
千年红道:“他跟一个婢女跑了,”又目光冷冷地道,“你若还恋着那个什么婉儿星儿,我便也不饶你!”
孟凯虽不喜欢她心狠手辣,但温香软玉在怀,两人激情正浓,便道:“天下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及你的风情,我哪还有心思去念别人,”又道,“你老说几十年前,你到底有多少岁?”
“那就告诉你吧,我今年整八十”
“原来蝶恋花说得是真的,我一直以为老谷主另有其人,你只是风月谷的一个绝顶高手”
“我十五岁便开始练满天香,直到前二月才练成,花了整整六十五年的时间”
孟凯抚mo着千年红饱满结实的丰乳,叹道:“你的身体状态比一般年轻姑娘都好,真是奇迹,”突然又道,“不好!”
千年红笑道:“什么不好?”
孟凯着急道:“你一直都不会变老,我却会老去,到时你定会去找年轻男人,那我岂不是要戴绿帽子。”
千年红格格笑道:“我只是容颜不老,又不是不会死,顶多活一百多岁,到时你也不算太老。”
孟凯想她告诉了我真实年龄,我也应该告诉她我的来历,便一本正经道:“其实你不是大我几十岁,而是大我九百岁,我是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
千年红露出惊讶的神色,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将来的人?”
“我出生在九百年后的湖北武汉”
“我已经让世人惊讶了,你却让我惊讶,我们的孩子将更令世人惊讶”
千年红缓缓地抚mo着自己的腹部,说了这句让孟凯惊讶万分的话,孟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现代人和一个古人居然可以怀孕生子,呆了半晌,他兴奋地道:“你真怀孕了吗?”
“已近二月了”
“我爸爸要是知道了,全球的科学家都会因此睡不着觉”
孟凯太兴奋了,他继续大声道:“我们的孩子将会令全世界震惊,红姐姐,你跟我回未来世界吧,保证你开心死了,你会比麦当娜都有魅力。”
千年红却不悦地道:“麦当娜是谁?是你在未来世界的情人吗?”
孟凯大笑,道:“麦当娜是美国最有名的歌星之一,非常漂亮,是大众情人。”
“歌星是何意,大众情人又是何意”
“歌星是唱歌唱得很好,并靠唱歌赚钱的人。大众情人指她是许多异性喜欢的对象”
千年红忿然道:“原来是个歌女,你竟拿我跟一个下贱的歌女比,你们未来世界的男人都喜欢跟歌女上chuang吗?”
孟凯哭笑不得,只得解释道:“在未来世界做歌星是很多年轻男女向往的职业,做一个成功的艺人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歌星不是妓女,怎会跟别人上chuang呢?”
千年红半天转不过弯来,道:“你不是说她是大众情人吗?”
孟凯想古今中外的女人都一样,喜欢吃干醋,便笑道:“那些喜欢她的普通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别人也只是心里暗暗喜欢一阵而已,在现实生活中都有自己的女人。”
千年红不悦道:“那你心里也暗暗喜欢过那个麦当娜了?”
孟凯心想其实我更喜欢辣妹,麦当娜已经老了,这样想着,却柔柔地抱住千年红,在她耳边轻轻道:“见了你,其他女人我都忘了。”
千年红柔荑般的纤手捧着孟凯的脸庞,温情地道:“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喜欢”
“也许是龙凤胎呢”
孟凯每天陪着千年红在谷中漫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古代尝到为人父的滋味,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都快找不到感觉了。
山中日月如梭,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千年红居然真生了对龙凤双胞胎,两人又惊又喜,特别是孟凯,觉得这一双儿女真是绝无仅有的旷世之作,便把儿子取名孟旷,女儿取名孟绝。他梦想着有一天能带着一双儿女回现代社会,成为轰动全球的焦点和划时代的奇迹。
为了庆祝一双儿女的出世,千年红令谷中所有人在花园吃酒庆贺,整个风月谷一片喜气洋洋。蝶恋花带着谷中武功前十名的好手逐一上前跟千年红和孟凯祝贺,孟凯正笑容满面的接受贺词,忽然一张哀怨动人的脸庞跃入视线,孟凯一怔,这个满脸幽怨的女子正是朱婉儿,她看着孟凯道:“恭贺孟公子和老谷主喜得龙儿凤女,将来长命百岁。”说罢低头退下。
孟凯定了定神,险些失态,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孟哥哥,恭喜你!”
孟凯一看,是卫星儿,他激动地道:“星儿,这一年多来你和婉儿过得可好?”
卫星儿上前一边娇憨可掬地逗弄一双小儿女,一边笑道:“我过得很好,学了一些新武功,朱姐姐也学会了武功,她就是没以前爱笑了。”
孟凯听了,心中很是黯然,正待说点什么,下一个人上来道贺,卫星儿也退下了。直到快天黑,众人还在饮酒欢聚,风月谷的人平时散居四周各洞各山,难得齐聚一堂,虽然女多男少,一样杯盏相属,大家开怀畅饮,闹得不亦乐乎。
看看天色将晚,千年红带着孩子和几个婢女先回房休息,让孟凯招待众人,孟凯放眼四望,不见朱婉儿,一眼瞥见卫星儿在那里推杯换盏,大呼小叫,忙上前道:“婉儿呢?”
卫星儿道:“朱姐姐说不舒服,到后山坡去了。”
孟凯便撇下众人,向后山走去,走到后山坡四顾无人,正茫然若失,忽然听见林深处似有抽泣之声,孟凯忙走进林子,只见一女子坐在一株树下,正抱肩低泣,仔细一看,正是朱婉儿。孟凯上前轻轻道:“婉儿、、、、、、”
朱婉儿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叫一声:“孟郎!”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孟凯轻抚她的柔肩,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朱婉儿猛然推开孟凯,道:“我日思夜盼,竟盼来你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的消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你!”说着一阵疾风般朝林子深处跑去,孟凯赶上去拉,刚沾着衣袖,被她往后一拂,孟凯一跤跌倒,爬起来一看哪里还有朱婉儿的踪影。
一年多以前,朱婉儿卫星儿和孟凯三人被“蹄儿绵”迷倒后,朱婉儿和卫星儿被关在离孟凯较远的一个山洞里,二人醒来后大喊大叫。蝶恋花带着谷中一个叫绿蕊的好手来到洞中,听她们一个叫着孟郎,一个叫着孟哥哥,蝶恋花笑道:“你们的情人要移情别恋了,叫破嗓子也没用。”
朱婉儿急道:“你们怎样害孟郎了?”
蝶恋花格格笑道:“你的孟郎要占尽便宜,怎能说害他,这里是风月谷,被我们看中的男女没有一个能自己出去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把饭吃了,安心留在谷中。”
卫星儿一听要留在这里不许走,便把婢女送的饭菜朝蝶恋花拂去,绿蕊喝道:“竟敢对谷主无礼!”扬手将饭菜击回去,卫星儿抽出白鞭劈头盖脸一阵猛抽,逼得绿蕊连连后退。
蝶恋花笑道:“小姑娘倒有些根基。”一个侧身闪了过去,卫星儿忽觉手腕一麻,白鞭已被夺去,蝶恋花把白鞭抛给绿蕊,笑道:“我们风月谷的功夫是不需要兵器的,把她的鞭子拿出去扔了。”
卫星儿听要扔她的鞭子,拳脚并发袭向蝶恋花,蝶恋花站在原地不躲不闪,手臂一舒,将卫星儿的手腕扣住一捏,便疼得她额角冒汗,卫星儿大叫道:“快松手,不跟你打了。”
蝶恋花放开她,笑道:“这么好的资质,学这些下九流的功夫太可惜了,留在谷中调教一二年定会脱胎换骨。”
卫星儿见她如此厉害,好生佩服,便道:“你当真肯教我?”
蝶恋花笑吟吟仔细打量朱婉儿和卫星儿两人,在她二人身边走了一圈,道:“我不但要教你,还要教这个小姑娘。”
朱婉儿却道:“我不想学武功,求你放了孟郎,让我们离开这里。”
蝶恋花冷笑道:“天下男人没一个不好色,你的孟郎马上会为我们的老谷主颠倒不已,你对他这般情深意重,他未必还想着你。”
朱婉儿道:“你胡说,我的孟郎怎会看上一个老太婆。”
蝶恋花大笑一阵,道:“老谷主虽说马上八十岁了,可她的风情比起你来,男人恐怕更喜欢她些,风月谷的谷主当然是天下最荡最令男人激动的女人。”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朱婉儿心慌惴惴,不知应不应该相信她的话,又想孟郎说什么也不会喜欢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八十岁的老女人也不会需要一个青年男子。朱婉儿见蝶恋花一副轻狂样,又气又急,流泪道:“你放了我们,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蝶恋花笑道:“这么美的人儿变成牛马多恶心,我要你今生便陪我在谷中,若你的孟郎一年后没看中老谷主,我便让他与你厮守一起,只要你专心练功,来年春天可让你见你的孟郎。”
朱婉儿收泪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朱婉儿没想到自己在学武方面悟性极高,她天天刻苦学技,以缓解对孟凯的刻骨思念,也想学好一点让蝶恋花高兴,以求来年能见着孟凯。
蝶恋花对朱婉儿罕有的资质很是满意,同时也很满意自己的慧眼,一高兴,便把谷中珍藏的几种奇药给朱婉儿吃以增强内力,一年下来,风月谷的上乘功夫竟让她学成了大半。
卫星儿天真无邪,心无杂念,也进步神速,可她没朱婉儿神速,前半年朱婉儿和卫星儿女对练,总是卫星儿胜出,后来渐渐打成平手,到年初再比,朱婉儿竟胜出一筹。二人一跃成为风月谷除千年红,蝶恋花之外的前十名高手。
春天终于到了,满谷花枝浮动,朱婉儿的心浮动摇曳的比花枝更厉害,一日在蝶恋花赞许了她的功夫后,忍不住问道:“何时可见到孟郎?”
不料蝶恋花冷笑道:“你最好忘了你的那个孟郎,他已经跟老谷主生下了一双儿女,明天我们都去庆贺。”
朱婉儿如遭猛击一般,头轰得一声响,半天才哭喊道:“你骗人,八十岁的女人怎会生孩子。”心中想着肯定是蝶恋花故意刁难,不让她见孟凯。到了晚间一向不爱与人说话的朱婉儿,见绿蕊在洞口匆匆而过,忙扯住悄悄打听孟凯的消息,绿蕊刚好正在负责操办第二天的宴席,便道:“孟公子和老谷主喜得龙儿凤女,我们谷中要大摆宴席庆贺。”
朱婉儿道:“老谷主八十岁了,怎能生孩子?”
绿蕊看了一眼朱婉儿,正色道:“亏你来风月谷一年多了,我们的蝶谷主已经五十多岁了,你看她不是年纪轻轻的样子吗?老谷主练成了满天香神功,,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迷死人了,和那孟公子整天厮守一处,恩爱的很。我说你呀,怎能老惦记着老谷主的男人呢?”
听了绿蕊的话,朱婉儿万念俱灰,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心中却隐隐觉得是真的。好容易熬到第二天中午,蝶恋花带着她们去拜贺老谷主,她早一眼看见孟凯,心中一喜,复见孟凯含情脉脉地看着旁边一位风情万种的年轻女子,朱婉儿的心顿时跌入冰谷,又怨又恨又缠mian的复杂情绪充满胸臆。
孟凯自见了朱婉儿后,甚感歉疚,他知道和朱婉儿的情缘比不得现代社会的逢场作戏或恋爱,大家好过一阵后再各觅情缘,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就象朱德庸解释的,所谓爱情,就是你遇见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人或男人,然后你们热恋,然后你们就再也毫不相干了,可朱婉儿的父亲是道学家朱熹,从小不定跟她灌输了多少三贞九烈的思想,能跟自己跑出来已是不易,如今被始乱终弃,她一定伤心欲绝,而朱婉儿的温柔是自己所历的女人中谁也不能比的,这么好的女人自己这样伤害她,确实有点残酷,可千年红成熟妩媚的风情也的确让自己着迷。
孟凯想起千年红说“你若还念着什么婉儿星儿,我便也不饶你”的神情以及她说钉死她师兄的神态,孟凯不禁胆寒,头一次觉得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好生恐怖,完全没有二十一世纪时在女人间的轻松写意,烦恼中孟凯悟出一条真理,跟女人交往,一忌找太认真的,二忌找太强大的,太认真的不好脱手,而且对别人的真情总觉亏欠,心里不好过。太强大的自己不是对手,只好任之宰割,这更痛苦。可惜这条真理孟凯明白的太晚,好比已判重刑的贪官在监狱的忏悔,明白而无用。好在孟凯不以君子为自己的做人准则,烦恼一阵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想还是离开风月谷去找孟妮和时光逆转器的好,有可能把一双儿女带回去,至于千年红,最好能在乘坐时光逆转器时把她的一身武功废掉,这样一来既可享受她的美色,又不必受制于她的强悍。说不准她会因为失去武功而变得温顺起来,不管怎么说一个永远年轻漂亮的妻子总是令人羡慕的,而自己也确实不喜欢变老的女人。
在孟凯表达了要离开风月谷的决心后,千年红讲了一个令孟凯瞠目结舌的故事,她说宋太祖赵匡胤年青落难时被一个貌美的妙龄风尘女子所救,之后二人有三日欢娱,临别宋太祖发誓自己发迹后一定会娶她。之后那女子因救宋太祖而遭人毒害,被一位老尼救下并带至藏北受她武功。多年后老尼去世,那女子回中原寻找赵匡胤,此时赵匡胤已是一国之君,立有妃后。两人相见后,赵匡胤决定纳她为妃,但群臣认为她出生风尘,有辱国体,便力阻此事,那女子也不愿留在宫中,与宋太祖相见后便离开开封辗转到了此地,并独创了“满天香”神功,这个女子便是风月谷的始祖,她恨别人因她出生风尘便瞧她不起,索性将创立的门派叫风月谷,并规定风月谷的谷主一生不可离开风月谷,谷主的男人也不能离开,若离开只能是尸骨。
孟凯听了这个神话般的故事,道:“规矩是人定的,你现在是风月谷的谷主,完全可以把规矩改一下。”
“我曾在前任谷主面前发誓,若此生离开风月谷,则武功全废遭人ling辱致死”
孟凯听她这样说,便道:“你要真不能走,我只好带着孩子们走。”
千年红听了,娇媚的脸儿一拉,冷冷道:“我们不走,你也不能走。”
孟凯急道:“我非走不可,要我在这乱山深处住一辈子,不如你一掌把我劈死算了。”
千年红道:“你是因为在谷中不能跟那个叫朱婉儿的丫头亲热,才这么着急要出去吧,你当我不知道你心中还惦记着那个小丫头。”
“你乱说”
“乱说?那好,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朱婉儿必须死,如果你留下,则逐朱婉儿出谷”
孟凯听了心中大急,若为了自己害朱婉儿性命,此事万万做不出来,若要自己在这九百年前的荒山野岭中了却余生,也是生不如死。不离开风月谷,那不等于和千年红结婚了么,自己可是铁杆单身大爷,只找情人不结婚,朱德庸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婚姻既不属于浪漫主义,也不属于现实主义,它属于恐怖主义。自己要真和千年红结了婚,那日后的生活就真成了恐怖主义的注解,想来想去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千年红。
见孟凯半晌不说话,面上神色不定,千年红软语中夹着阴鸷之气道:“是你留下呢还是朱婉儿的尸骨留下。”
孟凯道:“红姐姐,你怎么这样狠心,动不动便要杀人。”
千年红冷笑道:“我狠心吗?我只是要求自己的郎君和儿女能厮守一处,平平和和过日子,你要不愿意,当初就不要和我在一起,既在一起,便得相守终生。睡完了就想走,那可由不得你,我可不是什么碗儿碟儿由你的性子摔打。”说着拿过一个铜烛台,随手一捏便和面似的成了一团,孟凯不禁骇然。
到了这步田地,孟凯想要是自己真走了,千年红为了泄恨,朱婉儿不定死得多惨,自己本已对她不住,再害她送命,就算自己走了回去之后下半生也不得安宁,如此一想,便对千年红道:“我留下陪你就是。”
千年红顿时笑靥胜花,唤婢女将蝶恋花叫了进来,道:“你把随孟公子一起来的那两个小丫头放出谷去,以后不许她们踏进风月谷半步。”
蝶恋花因为朱婉儿卫星儿两人资质甚佳,学艺颇精,心中着实喜欢,便道:“老谷主,这两个小姑娘在谷中一向循规蹈矩,不惹是非,属下很想将她们留在身边。”
千年红瞥一眼孟凯,道:“想收好徒弟,以后慢慢再找吧,这俩个无论如何留不得,就是留下也只能是尸骨。”
蝶恋花看看孟凯,又看看千年红,心中了然,便道:“我这就让她们出谷。”
孟凯道:“红姐姐,让我见见她们说两句话,再放她们走好么?”
千年红沉吟了一下,方道:“你去吧。”
蝶恋花带着孟凯穿山越岭,来到一座山洞里,洞中烛光莹然,朱婉儿在床角拥衾而坐,神色凄然,卫星儿在掷石子玩耍,见蝶恋花孟凯进来,卫星儿惊喜地道:“孟哥哥,谷主,你们来啦。”
蝶恋花道:“老谷主要你们离开风月谷,永不许再来,收拾一下准备走吧。”
卫星儿听了欢呼雀跃,喜道:“朱姐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啦,”又道,“孟哥哥,你也和我们一起走,是不是?”
孟凯道:“星儿妹妹,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
朱婉儿神色微变,起身去取衣物,孟凯上前一步拉住她,柔声道:“婉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出去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象你这样美丽聪明的姑娘,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朱婉儿不待他说完,珠泪滚滚而下,道:“我的身子已给了你,自然不会再给别人,你当我是什么人。”
孟凯愕然,怔了半晌,道:“你出去若见到我的堂妹孟妮,要她回家乡之前,务必来风月谷见我一面。”
朱婉儿面上泪光莹然,其娇美不让带露梨花,她凄然道:“我会帮你找到堂妹的,”又拉了卫星儿道,“我们走。”
卫星儿叫道:“孟哥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朱婉儿一把拽了卫星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孟凯犹站在洞中发呆,蝶恋花叹了口气,道:“回去侍奉老谷主吧。”
孟凯垂头丧气地道:“完了,完了。”
蝶恋花道:“什么完了?”
孟凯忽然怒道:“我这辈子算完了。”
蝶恋花冷笑道:“老谷主绝世风情,多少男子为之颠倒不已,你小子与她生儿育女是几千年修来的福份,却在这胡说八道。”蝶恋花一把抓了他,像拎小鸡似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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