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彻底私奔
半夜时分,孟凯和朱婉儿正迷迷糊糊睡着,忽地有人小声推朱婉儿道:“你是朱婉儿吗?”唬得孟凯一跳,马上翻身起来,透过窗口的暗淡月光,见两个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进来的。
朱婉儿被惊醒,道:“你们是谁?”
一蒙面人道:“我们是来救你的,快随我们走。”说着去拉朱婉儿的手,朱婉儿生恐他们把自己与孟凯分开,忙躲在孟凯身后,道:“我要和孟郎一起走。”
蒙面人道:“他是谁?”
朱婉儿道:“他是我的孟郎。”
两蒙面人对视一眼,道:“那一起走吧。”
孟凯暗想管他们是什么人,先出去再说,便牵了朱婉儿随两人走,这两个蒙面人利索地打开石门,身手轻盈快捷,出了石屋后,时而拐弯跃墙,时而伏身隐蔽,隐蔽时必有巡逻队经过,好象对这里的情形十分熟悉,孟凯带着朱婉儿紧随其后。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到了山下,山下树林里系了三匹马,两蒙面人各乘一骑,孟凯朱婉儿合乘一骑,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二个时辰,天色渐亮,前面隐隐地白墙红瓦,似有人家。两蒙面人径直策马至人家前,翻身下马,孟凯朱婉儿骑得稍慢些,片刻也到了,孟凯抬头见门上赫然挂着一匾,上书“翠竹庵”三字,原来是座环境清雅的尼姑庵。
孟凯朱婉儿随两蒙面人进去,到了一间大庵房,蒙面人把面上黑布拉去,却是二个貌美的年轻姑娘,庵房里坐着一四十多岁的男人,朱婉儿见了,怯怯地挨上前叫爹。孟凯打量这男人,见他身穿深色锦袍,身材魁梧,虽四十多岁,五官却有一股英气,想必年轻时是位美男子,细看跟朱婉儿有几分相似,孟凯想原来朱熹还是个老帅哥。
朱熹指指刚才救他们的两位姑娘,道:“婉儿,快拜见你的两位新姨娘,这位是碧砂姨娘,这位是小妩姨娘。”这二个姨娘都生得跟她们的名字一样妩媚,孟凯暗羡朱婉儿的老爹艳福不浅,看来史书上说朱熹是个禁欲的道学家,完全是屁话。这时朱婉儿红了脸拉过孟凯,道:“爹,这是孟郎。”
孟凯忙对朱熹作个长揖,道:“拜见朱老夫子。”心想朱熹的女儿成了自己的女友,真是千古奇闻。
朱熹正要问话,忽然响起阵阵杂踏声和马匹的嘶叫声,转眼间庵房门口站了一大排人,为首的是那位寨主苏云烟,仍旧紫纱蒙面,她对碧砂小妩冷笑道:“我苏虎寨出了你这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淫妇,真是奇耻大辱,今天定要你们尝尝寨规的滋味!”
孟凯想原来他们叫做苏虎寨,朱熹道:“苏姑娘,碧砂小妩跟着我总比做土匪强,我劝苏姑娘也不要做土匪了,做点正经营生才是正道。”
苏云烟不答话,一扬手,身后十几个好手一涌而入,七八个人一起直刺朱熹,其余与碧砂小妩打在一起,顿时整个庵房刀光剑影。朱熹一枝“龙钢笔”舞得密不透风,那七八个人无论如何变幻招数,总是近他身不得。只听朱熹喊一声“着”,点倒一个,又是刷刷两笔掀翻二个,几个人围成的阵势刹时瓦解,忽地剑光一掠苏云烟凌空直攻朱熹头顶,朱熹晃身绕过,龙钢笔朝苏云烟握剑手腕点去,手法奇快,劲道极猛,苏云烟回抽横刺,那龙钢笔没点着手腕,却点在了苏云烟的剑尖上,苏云烟手臂一麻,剑尖溜开,暗想朱熹内力在自己之上,不能与他的龙钢笔对碰,忙凝神变幻招数。朱熹暗想这丫头的剑术倒是精妙之极,想在几十招之内取胜怕是不易。
孟凯看他们打得过瘾,越斗越酣,暗想婉儿是自己的女朋友,是否该上去帮朱熹和那两位年轻貌美的姨娘呢,又看他们个个武功精湛,觉得自己上高中时学得那点拳脚根本拿不上台面,说不准还会越帮越忙,便问朱婉儿道:“你爹和你姨娘武功这么好,你会不会?”
朱婉儿道:“我的三个哥哥都会一些,爹说女孩子舞刀弄枪太不雅,不让我学,我也不太喜欢弄这些凶狠的东西。”
孟凯怕朱婉儿怪他不帮她爹,牵着婉儿的手,道:“是啊,舞刀弄枪太粗鲁,所以我只学轻功,其它功夫都不学。”
朱婉儿道:“孟郎,他们现在打架,顾不上我们,我是不愿跟爹回家的,我们悄悄走吧。”
此话正中孟凯心意,他想朱熹如此厉害,万一他知道自己拐走了他女儿,说不准一恼把自己给杀了,又或让朱婉儿和自己成亲,永远不让离开朱家,那就大大的不好了,忙道:“咱们走。”孟凯携了朱婉儿,左避右躲窜到门口,只见有几十人执着刀剑,怒视他们。
孟凯搂住婉儿的纤腰,身子一飘飞过众人头顶,几个纵跃便出了庵门,众人被他的轻功吓倒,以为他武功高强,那里敢追。两人在翠竹庵门口骑了两匹马,一路狂奔,不敢停歇。
黄昏时分,到了一个大集镇叫做三安集,二人疲惫之极,随便拣个客栈吃饭睡觉。次日醒来,看彼此衣衫脏皱不堪,便去买了新衣洗澡换上。朱婉儿换了身淡蓝色纱衫裙,长发用丝带轻挽,晨曦透过窗棂,照得朱婉儿周身如笼罩一层光晕,如烟如幻,孟凯不禁道:“婉儿,你真美。”便去亲她白腻粉光的脖子,又亲她微红的面颊,嘴唇辗转到朱婉儿的唇上,去勾她的香舌,朱婉儿只觉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熏得浑身酥软,便自喘息不已,逗引得孟凯更是躁热难当,抱了朱婉儿上chuang宽衣解带,二人一番云雨。
欢娱过后,孟凯道:“我们骑的两匹马恐怕他们认得,不管是你爹还是苏虎寨的人,要是因此找到咱们就不好了,不如把马卖了,另租辆马车上路。”朱婉儿柔声道:“听你的。”犹自情意绵绵地伏在孟凯怀中。
两人休息片刻,双双结账出客栈,客栈的伙计见他们来时是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走时一个是风liu倜傥的公子,一个却是明艳惊人的女子,不由得目瞪口呆,大感惊奇,望着二人的背影,喃喃道:“怕是见了鬼、、、、、、”
孟凯朱婉儿贱卖了马匹,雇了辆马车,有马夫驾车,两人坐在马车里。孟凯问朱婉儿苏虎寨和她爹到底怎么回事,朱婉儿道:“爹的事从不跟我说,我不知道。”又道自己有三个哥哥,大哥已亡故,有一寡嫂,二哥朱震是个士子,三哥朱达喜浪迹江湖,父亲颇不喜欢。
孟凯也告诉朱婉儿自己是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最亲的平辈只有一个堂妹叫孟妮,和他一起到了这里,却失散了,得找到她。自己的父亲是个教授,就是教书的,有时也会发明一些东西,就是做一些世上原没有的东西。又告诉她自己是酒店老板,说完孟凯有点后悔,怕朱婉儿因此小看他,因为古人不大瞧得起做生意的和教书的。可朱婉儿并不介意,她偎在孟凯怀中,微笑地听着,不懂的便问,对孟凯一片温情款款。
两人在马车中温温存存地说着话儿,偶尔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很是自在,只是有些担心朱熹和苏虎寨的人追来。走了几天,不见有人来追,方才放心。
时值清明时节,一路上芳草凄迷,各色野花花开似炽,天又晴好,越发显得春意浓郁,孟凯朱婉儿两人情意缠mian,在马车中痴痴缠缠,春意比外面春guang更胜。这一天二人缠mian之余,孟凯拉开窗帘,与朱婉儿同赏外面好景致,正看得高兴,忽然见路旁有两个血迹斑斑的人在挣扎,显然受了重伤。
孟凯马上令马夫停车,那马夫道:“公子最好莫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孟凯心想这古人怎么比我这现代人还世故,忙道:“停车,我下去看一看。”
马夫见他执意要下去,便停住马车,孟凯下车近前一看,原来是二个少年男女,浑身是伤,身上糊满血渍,忙就近去扶那少年,少年却弱声道:“先救我姐姐。”
孟凯抬头喊一声:“婉儿,快过来帮忙。”朱婉儿忙跳下车,走上前去,那马夫见朱婉儿下去了,也跳下马车上前帮忙,三人手忙脚乱地将这二人抬上马车。受伤少女微声道:“麻烦将我们、、、、、、送至香菱湖、、、、、、玲珑阁、、、、、、卫夫人家中,此去东南十余里即到,我叫、、、、、、木、、、、、、清儿。”说完气息微微。
孟凯忙令马夫改道急驰,行得十余里,果然见一大湖,一望无际烟波浩渺,湖畔却不见人家。正踌躇间,忽听歌声乍起,悠扬婉转,充满一种夺人魂魄的磁性,孟凯遁声望去,只见湖面碧波上远远荡来一舟,隔得甚远,歌词却一句句传到众人耳中,唱的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liu?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是五代词人韦庄的《思帝乡》,歌声止处,余音似还在湖上荡漾。小舟渐渐近了,舟上是一清秀少年,孟凯大声问道:“小兄弟,请问卫夫人家在哪里?”
那少年道:“何人找卫夫人?”
孟凯忙道:“有位木清儿姑娘找香菱湖玲珑阁卫夫人家。”
那少年听了,忙系舟登岸,道:“清儿姐姐在哪里?”
孟凯掀开马车帘子,少年见了,惊呼一声:“清儿姐姐,阿泉弟弟!”忙上车跟他们搭脉,又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倒出药丸各喂二粒在那姐弟口中。片刻木清儿似乎有了点力气,望着孟凯朱婉儿道:“这两位恩公送我们到此处,不要怠慢了他们。”说毕闭目轻喘,显是受伤极深。
清秀少年道:“我带清儿姐姐和阿泉弟弟回家疗伤,两位与我同去做客。”说罢左手抱姐姐,右手抱弟弟,轻掠上了小舟,将姐弟俩轻轻放在舟上倾靠着。
孟凯见他小小年纪,一手揽一人还似手中无物一样轻松,又看他上船的速度,暗想这少年的轻功恐怕比得上自己的特异功能,又觉得这三个少年和这湖以及玲珑阁卫夫人都有点神秘,便对朱婉儿道:“咱们跟着他去看看,好么?”
朱婉儿道:“一切随孟郎。”
于是孟凯打发了马车,携朱婉儿登舟,清秀少年荡舟不似来时那般缓慢,而是将一叶小舟划得飞快,一边划一边介绍自己叫卫云,木清儿和木阿泉是他的表姐和表弟,又问孟凯朱婉儿的名字以及木清儿姐弟是如何受伤的。孟凯告诉他自己和朱婉儿并不认识木清儿姐弟,只是途中偶遇相援,并不知他们因何而伤。
一顿茶的功夫,那少年将小舟划入一小港,水面生满菱叶、苇子,孟凯朱婉儿只觉舟动景移,两旁的苇子、菱叶直往后倒,看得头晕。在纵横交错的水道中曲曲弯弯地划了一个多时辰,遥遥瞥见一岛,岛上翠绿丛中,露出飞檐几许。叫卫云的少年将船直向绿荫丛中划去,近岸系了舟,左右手各抱了姐弟俩直奔上岸。
孟凯携朱婉儿的手登上岸,见岛上树木葱茏,精致楼阁房舍错落绿树丛中,房舍前后又遍植花草竹篁,路上石径干干净净,十分清雅幽静。孟凯抬头望楼匾上写着“玲珑阁”三字,这时有两童仆出来施礼,道:“大少爷送小少爷和大小姐进后堂疗伤去了,两位客人请前厅用茶。”
孟凯朱婉儿随童仆进去,见厅内铺陈讲究,孟凯暗想住在这样一个湖中岛上,又如此富贵排场,那卫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样人呢?正想着,仆人奉上清茶糕点,孟凯端起茶盅,揭开茶盖,顿觉一股难以名状的幽香扑面而来,让人神智顿为一清,孟凯见淡蓝色的茶水中泡着几朵淡蓝色的小花,煞是好看,轻轻呷一口,顿觉舌底生津,甘味悠长。孟凯原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不认得这小花究竟是什么茶,问朱婉儿,她也摇头不知。
侍立旁边的一个童仆道:“这叫‘美人鬓’茶,是我们夫人自己在岛上种的,外面没有。”
孟凯听说叫‘美人鬓’,把一盅茶喝得干干净净,他最喜欢美人,这茶如此好看又美味,好似茶中佳丽,万不可剩下泼掉。又见各色糕点也是精致喜人,每样尝一块,觉得比自己连锁酒店中的糕点不知要美味多少,孟凯暗自惊叹古人的技艺,便询问童仆糕点的做法,那童仆却也知道,一一告诉孟凯,听得孟凯时时抚掌惊叹。
朱婉儿在旁笑道:“孟郎虽是生意人,却颇有饕餮王孙的气概。”
孟凯笑道:“在我的故乡有一句话叫‘要想征服一个男人,首先得征服他的胃’,你要是不会做饭,我以后就去找一个美丽的厨娘做老婆。”
正说笑间,卫云来到大厅,施礼道:“怠慢了两位,莫见怪,现在请两位随我到花厅用饭。”
孟凯道:“木清儿姐弟伤势怎样,要不要紧?”
卫云道:“幸亏孟公子朱姑娘出手相援,否则再迟一些,恐怕性命不保,现在已无大碍。”
孟凯道:“卫公子年纪轻轻,好象很懂医道。”
卫云道:“从小随我娘学了一点。”
三人走出前厅,朱婉儿看堂前屋后的花草和自己家花园里的颇为不同,便道:“孟公子家的花草很别致。”
卫云笑道:“这都是草药。”
卫云带着二人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这回廊依岛上的山势而建,高低曲折,起伏有致,廊柱藤蔓缠绕,不时掠过飞鸟,啾啾而鸣,此处人工中不失野趣,自然中不显荒凉。回廊尽头,有几间精致小阁,绕过小阁,豁然一大片花园,卫云指着园里的花草道:“这也都是草药。”
穿过花园,又过了一条稍短的回廊才到花厅,花厅布置得比较素雅,不似前厅豪奢,三人在一紫檀木桌旁落座,便有童仆来上菜。先上四小碟凉菜,然后是一道道热菜,有玫瑰鱼肚、菱白虾仁、糟酒醉鸡、樱桃酱螺等,满满一桌。盘盘色泽光润,衬着细瓷器皿,更觉别致悦目,举箸一尝,鲜香爽口,孟凯想他们菜里不放味精,味道却如此鲜美,自己酒店的厨师恐怕都做不出来,不觉大加赞赏。问卫云这些菜是如何做法,都有哪些奇巧处,卫云一一作答,孟凯听了,却都是些自己知道的工序和做法,不觉奇怪,转念想到这里食物的原材料都是自然长成,鸡鸭、鱼、猪、等都不是人工饲料养大,果品菜蔬也没施化肥激素,味道自然醇正绵长。
孟凯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啊!”
朱婉儿卫云都不解他的感叹,孟凯道:“我的家乡把没有受过污染,有利于人体健康的食品叫绿色食品。”
卫云奇道:“食物怎会受污染,莫非孟公子家的仆人不爱干净?”
孟凯笑道;“我们那里空气、水质都不及这里好,鸡鸭鱼肉的饲料和水果蔬菜的肥料都与这里不同,东西虽养得大而光鲜,却淡而无味。”
卫云听得颇为好奇,问了一大串问题,孟凯一一解释,卫云听了,啧啧称奇。饭毕,卫云又带二人至一临水小阁,小阁四面皆窗,放眼望去,碧波渺渺。孟凯想还没见到卫夫人,便道:“卫公子,我们在这里打扰,应该拜见一下卫夫人吧?”
卫云道:“我娘出岛办事去了,要过一阵才能回来。”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一串咯咯娇笑,清脆明亮,这时窗外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碧纱衫的女孩倒悬在临水的窗户上,伸了手去拿窗边几上的点心吃,她一边吃一边道:“来了客人,也不叫我来玩。”声音悦耳动听。
卫云道:“星儿,快下来,这样对客人不礼貌。”
那姑娘翻身上了阁楼顶,却从另外一扇窗户进来,立定细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满面娇憨,长相与卫云很相似。少女笑对朱婉儿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又看着孟凯道,“这位大哥哥也很俊。”她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孟凯朱婉儿看,神态天真无邪,憨态可掬。
卫云道:“这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卫星儿,小时生病烧坏了脑子,有点傻气,”又对卫星儿道,“这是孟公子和朱姑娘,他们救了清儿姐姐和阿泉弟弟回岛上治伤。”
卫星儿话还没听完,一手拉了朱婉儿,一手拉了孟凯,道:“朱姐姐和孟哥哥去看看我的玩意儿。”也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拉了飞跑,见朱婉儿跟不上,便揽了她的腰,放开拉着孟凯的手,一跃上了树,回头对孟凯笑道:“你自己上来吧。”说着向前纵跃而去,孟凯赶紧跟上,卫云在后面摇了摇头,去后堂照顾木清儿姐弟。
卫星儿带了孟凯朱婉儿来到岛上的湖边上,嘻嘻笑道:“你们看我钓鱼。”说罢拿出二根长长的竹竿,二根竹竿上每隔半尺便系一根钓线和鱼钩,挂了长长二排,鱼钩上都挂了饵,卫星儿左右各拿一竿在手里垂钓。孟凯朱婉儿都不曾见过这种钓鱼法,不禁好笑。过了一会儿,鱼竿晃动,卫星儿不动,又过了片刻,竹竿动得厉害了,卫星儿一拉而起,只见二根竹竿上各一溜排着五六条鱼,活蹦乱跳。她系的二十几条鱼线,居然有一半钓到鱼,孟凯大声喝彩道:“这个钓鱼法确实新鲜有趣,我也来试试。”
孟凯拿过一根竹竿,蹲了半天,却一条鱼也钓不上来,朱婉儿也过来试,却连那长竹竿也拿不动,卫星儿一旁看了,拍手跳脚,好不得意。
孟凯朱婉儿在这无名小岛的玲珑阁呆了几日,卫星儿天天缠着他们玩耍,她虽有点傻气,但自创的各种玩意儿却稀奇古怪,颇有新意。孟凯积极与卫星儿玩耍,把这些玩意儿一一记在心里,他想日后回到现代社会,这些有趣的玩法都可成为酒楼演艺厅的卖点。
又住了上十天,一日饭后,孟凯朱婉儿和卫星儿一起学钓鱼,钓了一会儿,孟凯想小便,便离开水边来到高处拾级而上,拐了几处弯找到茅厕,如厕出来,见远处几簇杜鹃开得甚艳,花团锦簇灼人眼目,正赏花,忽听有人“唉”一声,长长叹了口气。孟凯扭头一看,近旁的花阴深处,有一着浅绿纱裙的窈窕女子,正低头叹气。
女子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孟凯,忧郁柔美的脸上顿时有了笑靥,盈盈道:“孟大哥。”原来这女子是木清儿。
孟凯暗想以前不曾细看,原来这木清儿是个小美人,忙道:“木姑娘身体好了吗?”
木清儿道:“已经差不多愈痊了,所以出来走走。”
孟凯问:“你和你弟弟怎么被人打成那样?”
木清儿黯然道:“我们的爹娘被西夏‘黑鞭神王’韦重父子害死,我们的姨父,也就是卫云表弟的父亲也是韦重所杀,姨父临终前叫姨妈不要报仇,”木清儿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姐弟是姨妈抚养长大,姨妈也不许我们报仇,可是父仇不共戴天,我们姐弟俩趁姨妈这次外出,偷偷跑出岛去。寻到了韦重的儿子韦皓天,本来合我姐弟二人之力可以打败韦皓天,可是他手下还有一大批西夏武士,我们寡不敌众,受伤后逃走,幸亏藏身于一个地窖中,才逃过一劫,回来的路上实在坚持不住,倒在路旁,幸亏孟大哥和朱姐姐相救送我们回岛。”
孟凯想原来这岛上人家背负了血海深仇,眼前这位柔美少女纤纤弱弱,还时时想着杀仇人,真是难为她了,孟凯道:“你姨父姨妈不让你们报仇,肯定有他们的道理,你们的仇家可以调用西夏武士,决对不是一般人,你们姨父姨妈也许是怕你们报仇不成,反被仇家所杀,所以才不要你们报仇。
木清儿神情忧郁地道:“也许我们真的无法报仇了,听说‘黑鞭神王’是西夏的国师,武功比他儿子高很多。”
孟凯道:“那个‘黑鞭神王’父子为什么要杀你们的父母呢?”
木清儿道:“我们不太清楚,好象是奉了西夏一位公主之命,可那个公主为什么要追杀我们的父母,我也不知道,而且、、、、、、”木清儿沉思了一下,道,“而且他们好象还想杀姨妈和我们四个孩子。”
孟凯惊道:“赶尽杀绝!那你们在这里岂不是很不安全。”
木清儿道:“这座小岛很隐蔽,不容易找到。”
正说着话,听卫星儿在喊:“孟哥哥、、、、、、”喊了几声,人已跳到跟前,笑道,“原来在和清儿姐姐说话。”便拉了二人下去钓鱼。
又住了二日,卫夫人还未回来,孟凯决定离开小岛去临安,虽说对木清儿这位小美人有些念念不舍,但朱婉儿在旁,也不好表示什么。这日还是由卫云撑了小舟送二人出岛。
孟凯仍旧租了辆马车上路,这日到了湖州,下车打尘,见前面围了许多人,甚是热闹,便拉了朱婉儿上前观看。见两个汉子头抵着头,你抓住我的腰,我抓住你的臂膀在摔跤,穿灰衫的汉子右脚探出,欲勾黑衣汉子的腿,黑衣汉子一声大叫,把灰衫汉子横抱了起来,举过头顶往下摔,那灰衫汉子就势一滚,蹲着一腿横扫过来,连贯迅猛,黑衣汉子“嘭”得一声倒地,众人尽皆喝彩,黑衣汉子爬起来作势再扑。
孟凯正看得过瘾,朱婉儿摇摇他的手道:“孟郎,我有点累了。”
孟凯扭头看朱婉儿面有疲色,想她肯定是连日来坐马车颠颠簸簸,伤了身体,便柔声道:“咱们找家店休息吃饭,”又笑道,“我现在开始怀念小轿车了。”
朱婉儿道:“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孟凯笑道:“我是心疼你坐马车累着了。”
二人进了家酒楼,坐下来吃饭,正吃着,听后面有人大声道:“那匹马应该归我。”
孟凯回头看后面桌上坐着二人喝酒,正是刚才摔跤的两个汉子,灰衫汉子道:“你刚才输了,马应该是我的。”
黑衫汉子道:“你刚才犯了规,马应该归我,这可是正宗的党项马,这世上跑得最快的就是这党项马,哪能轻易就让给你。”
孟凯心想这世上跑得最快的无论如何也轮不上一匹马,他不知道在宋朝产自西夏的党项马是名牌货。忽然一阵稀里哗啦,那二个汉子推翻桌子又打了起来,拳脚挥舞,碗筷飞掷,险些砸到朱婉儿,孟凯大声喝道:“住手!你们讲不讲公德,要打架挑个没人的地方,不要妨碍别人吃饭。”
两个汉子住了手,四只眼睛瞪着孟凯,喝道:“你是什么人?敢管爷们的闲事。”
孟凯暗想打架自己是不在行的,露露特异功能吓吓他们,也许管用,他抬头看右边阁楼靠栏杆处有酒桌,桌上有酒壶,道:“你们弄脏了我的酒,得换一换,”飘然而上取了酒壶,又飞身稳稳坐下,道,“婉儿,我们继续吃。”
两个汉子面露惊诧之色,黑衣汉子抱拳道:“在下蒋山,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灰衫汉子也抱拳道:“在下赵俊,多有冒范。”
孟凯笑道:“我叫孟凯,武汉人,两位好象为了一匹马在争斗?”
赵俊道:“我们是碧螺山庄的,前几天我和蒋山办事得力,庄主赏了二匹马,我们在赌场输了一匹,还剩一匹讲好摔跤决定,谁赢了,马便归谁,刚才蒋山输了,却不肯给我马。”
蒋山道:“我没输。”
孟凯正要说话,忽听外面一阵嘈杂,马嘶人喊,“嘭”的一声见一个东西扔进了酒楼,血溅开来,一看是个人头,众人吓得尖叫连连,顿时乱成一片。
赵俊蒋山跑到门口一看,道:“是土匪下山来抢劫”对孟凯一抱拳,“我们现在要赶回山庄去,后会有期。”说罢一溜烟跑了。
孟凯道:“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正拉了朱婉儿往外走,“嘭”得一声又滚进来一颗人头,跟着涌进十几个土匪,个个凶神恶煞。
孟凯心里暗骂:“妈的,宋朝这么不太平,象伊拉克似的,到处搞武装冲突。”
几个土匪满眼淫邪,盯着朱婉儿走过来,孟凯暗叫一声“不妙”搂了朱婉儿飞跃夺出门外,后面有人喊:“别让那小子跑了,他手里有个绝色美人,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孟凯慌不择路,拉着朱婉儿跑进了一条死巷里,忽听得一阵哈哈大笑,巷子口都站满了土匪,孟凯忙搂了朱婉儿纵上屋顶,刚喘一口气,旁边有人道:“小子轻功不错呀!”
一看屋顶站着两个持刀土匪,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一个道:“他娘的,貌美的小姑娘都喜欢跟着小白脸跑,老三,这个小美人老大肯定满意。”
另一个道:“杀了这小子,可别伤了小美女。”呼得一刀砍过来,朱婉儿一声尖叫,孟凯低头避过。
两土匪顾忌伤着朱婉儿,出招不甚凌厉,孟凯虽不大会还手,躲避起来还算灵光,他拉着朱婉儿左避右躲,想飞身逃走,可两个土匪招招逼近,那里冲得出去,周旋了一阵,一土匪抓住朱婉儿的肩头,一把扯了过来,孟凯忙去夺人,另一土匪挥刀向他后脖砍去,只听“啊”一声惨叫,土匪砍向孟凯的刀脱手而飞,人倒下从屋顶滚了下去,同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孟哥哥,朱姐姐。”
一碧色身影凌空一脚将抓住朱婉儿的土匪踢了下去,孟凯一怔,随即喜道:“星儿小妹妹。”
卫星儿携了朱婉儿,一扬手,道:“孟哥哥跟我来。”孟凯忙随了她在屋檐上飞奔,至尽头,下面有二匹马,卫星儿抱了朱婉儿跳到马背上,孟凯也随后跳到另一匹马上,扬鞭飞驰,一口气跑了三十多里,才歇下慢走。
孟凯道:“星儿,你怎么在这里?”
卫星儿撇嘴道:“清儿姐姐他们不肯陪我玩,我偷偷溜出岛来找你们,找了许多天,刚才抢了两匹马来玩,听人说屋顶上有位漂亮姐姐,我就上去看看,一看果真是朱姐姐和孟哥哥。”
朱婉儿道:“星儿妹妹,要不是你,孟郎刚才便会死于贼人之手。”
孟凯笑道:“我死了,你只好去做压寨夫人。”
朱婉儿正色道:“你若死了,我立马咬舌自尽,决不多活一个时辰。”
卫星儿嘻嘻笑道:“跟你们在一起真好玩,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
说话间,前面出现一大片宅院,朱门重墙,象是大富人家的府邸,卫星儿指着这片府邸道:“我们到碧螺山庄了,进去找大胡子伯伯玩玩。”
孟凯想今天遇到的两个汉子说是碧螺山庄的,不妨进去瞧瞧,问卫星儿:“这地方你来过?”
卫星儿道:“娘种的药材都送到碧螺山庄,娘带我来过两次,这里有位大胡子伯伯很好玩。”
三人来到碧螺山庄门前,翻身下马,卫星儿上前拍门,一会儿有人把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看了三人一眼,道:“我进去禀报庄主。”仍旧关了门。
朱婉儿道:“真奇怪,大白天关了门,外面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这碧螺山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吱呀”一声门开了,有人探出头来道:“庄主有请。”
三人由人领着穿过阔阔的院子,来到大厅,卫星儿喊道:“大胡子伯伯,我来啦。”这时从后堂出来二人,一人五旬左右,阔大脸膛,一把络腮胡子黑长油亮,煞是威严。另一人四十多岁瘦长精干,留着三络小胡须。
卫星儿一下子跳到大胡子跟前,笑嘻嘻地道:“大胡子伯伯,你的胡子又长长了。”
孟凯忙弯腰行礼道:“晚辈孟凯拜见两位前辈。”朱婉儿也施礼拜见。
留着三络小胡子的道:“敝人刘奎,这位是我们碧螺山庄的庄主,姓胡,江湖人称‘菩萨胡’。”
孟凯想既称“菩萨胡”,也许是位大善人,先奉承他几句,忙笑道:“晚辈是玲珑阁的朋友,久仰大名,今日一睹庄主的风采,果然是位美髯公。”
胡庄主道:“既是玲珑阁卫夫人的朋友,那也是我碧螺山庄的朋友,只是今日几位来的不是时候,恐怕稍后卞萝山的土匪会来相扰,我不但不能尽地主之谊,也许还会连累几位。”
孟凯正要说话,一个仆人匆匆来报:“庄主,土匪把山庄包围了。”
胡庄主道:“不要慌张,命各墙头的弓箭手准备好,其余的人跟我来,”又对孟凯叹道,“你们走不了啦!”
出了大厅,刚才空阔的院子里已整整齐齐站了近百个家丁,为首的正是蒋山和赵俊,胡庄主带着一行人来到大门口。孟凯看刚才空空的庄外密密麻麻围满了土匪,领头的一二十人骑着马,细看其中有二个是刚才在城中差点杀了自己的两个土匪。
一个匪首指一下正中间的匪首,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卞萝山老大丁仲林,绿林人称‘鬼扒皮’,你们碧螺山庄竟然敢不向我们老大进贡,今天特来看看你们山庄是铁打的还是纸糊的。”
孟凯想他们老大叫‘鬼扒皮’,岂不是连死人身上的财也要发,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做土匪真是再合适不过。
“菩萨胡”胡庄主道:“是菩萨应向鬼进贡呢,还是鬼应向菩萨进贡?”众人哈哈大笑。
“鬼扒皮”丁仲林狠狠道:“管你是鬼是菩萨,到了我‘鬼扒皮’这里,都得脱一层皮,弟兄们,上!”
众匪拍马舞刀,向庄门攻来,墙上弓弩齐发,箭如雨下,众匪挥刀折箭,不减来势。匪首老大丁仲林挥舞鬼头大刀,腾空跃起,直向胡庄主取来。“菩萨胡”的三杈大刀在空中银光闪闪,与“鬼扒皮”的鬼头大刀拆成一团。其余众人除了孟凯朱婉儿外,尽皆混战一气,刀剑乱砍,人喊马嘶,渐渐地土匪占了上风。
孟凯暗想倘若现在跑掉,太没面子,得想个办法帮帮碧螺山庄才好,便对朱婉儿道:“我们一起想办法帮帮胡庄主吧。”
朱婉儿道:“你我都不会武功,只好用偏门,星儿妹妹家是种药的,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迷住这些人。”
孟凯喜道:“这是个好办法,就怕她没有,”连喊道,“星儿妹妹,快过来!”
卫星儿正打得起劲,听见孟凯叫她,忙收了手,如燕子般掠过来,道:“孟哥哥,什么事?”
孟凯小声道:“星儿妹妹,土匪这么多,这样一个个的打太累人,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把这些坏人都迷倒,免得你大胡子伯伯被人欺负。”
卫星儿道:“我家里有,可我娘从来不让我带出岛,”忽然心中一动,又道,“大胡子伯伯家有,有一次我偷偷跑到他药房里玩过,里面有很多种药。”
孟凯道:“快带我去看看。”
卫星儿带着孟凯朱婉儿在庄中左奔右拐,一会儿来到一所偏僻的小屋,推门进去,见室中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孟凯道:“这都是毒药吗?”
卫星儿道:“大部分都是治病的药,有一些是毒药。”
孟凯道:“找一种不用吃,闻一闻就能晕倒的药最好。”
朱婉儿道:“这里有瓶药叫‘嗅骨散’,不知道行不行。”
卫星儿夺过一看,嘻嘻笑道:“太好了,这药一嗅就倒,它的解药是蜜制的‘美人鬓’,不中毒也可以吃,我偷了一大包在身上当零食吃,”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来,道,“朱姐姐,孟哥哥,你们一人吃两朵吧,等一下庄子外面的人都倒在地下,哈哈,真好玩!”
孟凯道:“不会死人吧?”
卫星儿道:“不会死人,就是二天不吃解药,武功废个精光。”
孟凯朱婉儿齐道:“太好了!”
三人各吃了几朵“美人鬓”,卫星儿把“嗅骨散”揣在怀里,三人来到庄外,见人仰马翻,刀光剑影,打得不亦乐乎。卫星儿拿出“嗅骨散”洒在几颗石头上,再用几片纸包了石头,然后用火折点燃纸,将已烧着的纸包石头向人群掷去,顿时空中弥漫一股焦腥味。
“嘡啷”、“嘭咚”刹时刀落地,人滚倒的声音不绝于耳,瞬间庄前众人和马匹都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匪首“鬼扒皮“骂道:“我日‘菩萨胡’的祖宗八百代,用下三滥的手段算计老子!”
碧螺山庄的刘奎躺在地上道:“你妈的蠢猪,老子们要下毒,连自己都毒翻吗?”
“菩萨胡”胡庄主躺在一匹马的肚子上,怒道:“是谁放了嗅骨散?”
孟凯上前道:“是晚辈放的,马上给您解药吃。”
胡庄主怒道:“谁让你用这种下流手段!”
孟凯道:“我是想帮你们打土匪,你们打成一团,又没办法先吃解药,只好都弄倒,”忙喊星儿道,“快拿解药给大胡子伯伯吃。”
胡庄主嚷道:“你小子用这种下流手段败坏了我碧螺山庄的名誉,叫我日后在江湖上如何立足!”
孟凯笑道:“兵不厌诈,只要能打败对手,还分什么上流下流,三十六计里美人计都没人说下流,要按胡庄主的说法,只要讲谋略就算下流,那春秋时的孙武就是下流的祖宗,孙武都下流,你我下流又何妨。”
胡庄主听了气得只哼哼不作声,孟凯朱婉儿和卫星儿把“美人鬓”喂给碧螺山庄的人吃了,一会儿都纷纷站起来。卞萝山的土匪倒在地上骂不绝口,骂来骂去,总是要和碧螺山庄诸人的祖宗发生暧mei关系,毫无新意。孟凯笑道:“你们最好少骂几代祖宗,象刚才那位仁兄要操别人八百代祖宗,可不妙,上溯八百代,你们可能是一个祖宗,要是这样岂不吃亏。”碧螺山庄诸人哈哈大笑。
蒋山赵俊道:“庄主,如何处置这些土匪?”
菩萨胡沉吟片刻,道:“卞萝山这帮人*掳掠,毫无江湖道义,本应杀了他们,可杀无还手之力的人非我胡某所为,让他们在这里呆上二天,废了武功,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又对孟凯道,“你的手段我虽然不赞成,可你却帮了我碧螺山庄,今后有什么要胡某帮忙的,尽管开口。”
孟凯道:“胡庄主朋友多,请帮我留意一位叫孟妮的姑娘,她是在下的堂妹,我有要事找她。”
胡庄主道:“我一定要江湖上的朋友帮孟公子打听堂妹的事。”
当晚三人在碧螺山庄歇息,次日用过早餐,到山庄大门前,见众匪仍旧倒在地上,卫星儿跳足道:“睡得乱七八糟,真不好看,我把你们排整齐。”说着手中一抖,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长的白鞭,手腕一扬,已将一人放正,长鞭渐渐越扬越快,舒卷起落处一个个土匪被她分两边,排放的齐齐整整,看得孟凯朱婉儿眼花缭乱。
有土匪求道:“这位爷给我解药吧,躺在这里好难受哇!”
孟凯喝道:“你们昨天割下人脑袋当球踢,怎么不喊难受呢,”又喝道,“是谁昨天要抢我老婆去做压寨夫人?”眼光扫处见一人眼熟,跨过去一看,正是在屋顶上抢朱婉儿的一个,孟凯一脚踹去,那人惨叫一声道:“我抢你老婆不是自己要,是我们老大要。”
孟凯又踹一脚,找到老大“鬼扒皮”,捡来一根马鞭,边抽“鬼扒皮”边道:“老子今天扒了你这个鬼的皮,居然敢抢我老婆。”抽得“鬼扒皮”皮开肉绽,惨叫声声。
孟凯正抽得解恨,听胡庄主道:“孟公子,不过一日,这恶人的武功就废了,你就不要打了。”
孟凯扔了鞭子,直飞左侧一株大树,双手刷满绿叶,洒得鬼扒皮满头满脸,道:“你身上有多少叶子,今后就要戴多少顶绿帽子。”
胡庄主笑道:“恐怕他以后戴的绿帽子多得要压断脖子,孟公子,得罪你的人要戴绿帽子,恐怕天下男人都不愿与你为敌了。”跟在身后的蒋山赵俊和刘奎一齐大笑。
卫星儿跑过来道:“大胡子伯伯,我把这些人都放好了,你说象不象晒咸鱼?”
胡庄主掠掠胡须,笑道:“小星儿的功夫越来越了得了。”
忽然有人道:“那边着了火。”
刘奎道:“庄主,那边是清元寺,莫非是寺庙着火,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胡庄主道:“你和蒋山留守山庄,我和赵俊带了人去看看。”
胡庄主带了二十几人驰马而去,卫星儿道:“孟哥哥,我们也去吧。”
孟凯自到了宋朝,所历之事与在现代社会相比都是奇迹,心想既是来游历一番,什么热闹都该去凑一凑,便道:“去看看。”
当下三人骑了马,加鞭追上胡庄主一行人,奔驰了十余里,众人见前面若大一座寺庙火光熊熊,有附近百姓吆喝提水灭火,和尚却一个也不见。
赵俊道:“真奇怪,难道静远师父和别的和尚都在里面没出来?”
胡庄主道:“赵俊、星儿、孟公子你们跟我来,其余人留下救火。”
朱婉儿道:“我也去。”
胡庄主带着四人绕到寺庙后的树林,下了马,对四人道:“进去看看,轻点,别弄出大声响。”
五人轻手轻脚向前走,走了一会儿,树林不似先前茂密,再走一会儿,前面豁然开阔,草多树少,远远望见几所小屋,小屋周围满是人马。
胡庄主道:“孟公子和星儿随我去看看,赵俊和朱姑娘在此等候。”
胡庄主和卫星儿都有上乘轻功,孟凯的特异功能更是了得,三人轻巧地低掠到小屋后的草丛中,孟凯看这些人马都是官兵打扮,听见人群中有人道:“干脆把这帮秃驴也烧了。”
一人喝道:“你懂个屁,烧死了这帮和尚,要抓的人就不会来了,怎么回去跟丁大人交待。”
胡庄主小声道:“看样子清远寺的师父们都关在这些屋里,连静远师父都不是对手,官兵里肯定有高手。”
一语未了,右侧草丛中窜出一人飞身上了小屋,大声道:“你们这些丁老贼的走狗,有本事就来抓我,不要为难清元寺的师父们!”剑光一闪和官兵厮杀起来。
胡庄主小声道:“这人是清元寺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杨渡,他父母都是侠肝义胆的英雄,刺杀金主不成,双双殉难,此后杨渡一直寄居在清元寺,怎么和朝廷的人有怨呢?”
孟凯道:“要不要帮他?”
胡庄主道:“你到低会不会武功?”
孟凯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只会轻功,不会打架,要不我们还是用用下流手段?”
胡庄主瞪他一眼,把手一伸,孟凯道:“干什么?”
“解药”胡庄主道,“反正名誉已被你小子败坏了,不妨再败坏一次。”
卫星儿道:“幸亏我带的‘美人鬓’多。”
胡庄主道:“我还不知道,你昨晚又在我药房里偷了一大包。”
卫星儿一伸舌头,手里拿个瓶儿一晃,道:“我还偷了这个。”
一看正是嗅骨散,孟凯喜道:“最先进的生化武器在南宋,比原子弹都好用。”
三人吃了解药,胡庄主撕下自己的袍摆,分成三块,道:“我们蒙住面,免得日后麻烦。”
孟凯道:“到底是老江湖。”
三人蒙了面,窜出草丛,各持几颗燃着的纸包石,掷于官兵群中,瞬间众人马尽皆倒地。胡庄主喂了两朵“美人鬓”在杨渡口中,三人又去打开小屋,几间屋里果真关满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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